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敗局(二)
2024-08-03 10:09:03
作者: 宇農天下
「蛇形玉?」我脫口而出。
「不錯,阿龍,就是這十二蛇形玉,和隕鐵地圖、翡翠木魚同等重要,缺一不可。我和你老爺沒有牢記神鷹的提醒,都把這茬給忽視了,沒想到其中的六塊落到了東瀛女人的手裡面,這六塊是很關鍵的,想要拿回來是萬萬不可能了,合作是避免不了的啦。」一泓大師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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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霧島想要得到的是拯救族人的神農鼎,無論怎樣,各取所需,這也算是雙贏,沒有這麼難吧,怎麼給二位老人家難成這樣?」
「阿龍,你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泓大師語重心長地說,「關係到一兩個人就沒什麼了,要是關係到一個民族的安慰就是大事了,正所謂天下蒼生,吾佛堪憐呀。」
一泓大師說話,我聽的有些糊塗,這有何釋迦牟尼佛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這原來是一泓大師的口頭語,時不時就帶出來一句,大師雖然學過些佛學,但深究起來,就是一個和尚模樣的門外漢,說得好聽是個自封的俗家弟子。
其實人信不信佛,沒什麼重要的,賴佛吃飯的惡僧人多了去了,關鍵是只要有一顆向善之心就足矣。
人類社會需要弘揚向善,哪怕是心底微弱的善意,都是需要好好地呵護和讚許。
吳清水問道:「兩位前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兩位一直在嘆息,究竟所謂何事,能否讓晚輩知曉個一二?」
吳清水講話就是斯文,從鄉下一點土氣愣是沒有帶進城裡來,當然他凶的起來,也是很可怕的,我是領教過的。
「這事看來是隱瞞不下了,還是一斗老弟和在座的各位說說吧——」
一泓大師道。
聶倩看來是沉不住氣了:「義父,應龍的事兒,一直都是假的,只是一個謊言,我們出生入死所做的一切,是沒有意義的不成?」
一泓大師道:「孩子,不是義父心狠,是迫不得已,你們很好地完成了任務,怎麼說會沒有什麼意義,隕鐵石函裡面的地圖不是你們千辛萬苦取回來的嗎,對了還有翡翠木魚,若不是你們,我和一斗老弟還能安心地坐在這裡嗎,我們老胳膊老腿的,說不上還在那個雪窩子裡面窩著呢。」
我們被蒙在鼓裡,不知道實情,在兩位老者看來,對我們行動是最有利的,告訴了我們實情,反而不利於行動了。
這是歪理,還是正理,我現在是沒有心思去想,去想只能是給自己添堵。
聶倩和一泓大師說話的時候,老爺也沒閒著,看來他還是有所顧忌,不想說,人多嘴雜,隔牆有耳,說不上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傳了出去。
吳清水看出了老爺的心思,說:「龍前輩不論今天說了什麼,大家一定要嚴守秘密,誰也不能把今天聽到的說出去。」
接著他又說:「阿水靠得住,老爺子你就放心吧。」阿水出去看了看,把門再次關上,說沒人,他就在門口看著。
老爺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看來在做著痛苦的抉擇,這也難怪,不是輕易能說的事兒,別指望能很輕鬆地說出來,醞釀是必然的一個前提,好一會兒,才又抬起頭:「這事我本不想再提起,因為時隔多年,牽扯著整個國家的最高機密,但今個看來不得不說了。」
老爺「哎」了一聲,還是開始了他的講述,我們靜靜的聽著:「這件最高機密和一個人有關,確切地說是因為這個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也因此惹下了大麻煩,並在耋耄之年因此事神秘消失,不知所蹤。
我二十八歲那年,結實了一個摸金行里的高手,並和他成了忘年之交,那時我的這位高手朋友已經年過古稀,但還是一派來去如風的樣子,對於他,我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人你們可能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但一泓大師是知道的,雖然大師和這個人沒有什麼深入交往,僅有一面之緣,應當也是很敬佩的。」
老爺說著看了一泓大師一眼,一泓大師點著頭,老爺繼續道:「這個人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公認的綽號,行里的人就知道有一個很厲害的角色,無名無姓。
此人來去如風,身手敏捷,每次做活後,都會留下一枚黑色的豆子,當然這不是為了神秘,更不是為了出名和耍風頭,而是以防日後自己做下的事兒,牽連同行無端地頂替了他的罪名。」
「有好事者就把他稱為黑無常,大漠神鷹。他具體名姓,我也就不說了,他這一生幹了不少漂亮的活兒,但他好善樂施,錢財也沒有攢下,他沒有娶妻,因此也就沒有後代,對於他為什麼沒有娶妻這事兒,我也曾問過他,答案卻是因為一個已經死去了幾千年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年輕時的一次探墓時無意間發現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個古時候的女人,還是一個死去的女人,是怎樣的魔力和魅力,竟然對他影響這麼大?」
「生活中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更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解釋,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黑無常,也就是大漠神鷹見了這個千年前的女人後,就決定此生不再娶女人。」
「那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他做出了這個有些不可思議的選擇?」大家的神經一下子被震住了。
看著大家急迫的眼神,老爺呷了一口茶,說:「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離咱們說的主題有些跑題了,但是不說,此後發生的關鍵的那件事有有些突兀,既然大家想聽,那我就先說一說。」
胖子說:「你老人家就說吧,就甭吊胃口了,我心裡怎麼聽得有些抓心撓肝的。」
聶倩看來也是出奇地感興趣,夥計阿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吳清水的身後,開始時,還給大家倒倒茶,在門口照看照看,現在乾脆放棄了他的工作職責,也支起了耳朵,靜靜地聆聽著,生怕落下那一句。
我們在清水茶樓坐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灌了一肚子的水,期間沒有一個人因尿急而出去放水的,一直在聽老爺講述這個繼往開來的故事,大家聽得出了神,足見這有多麼吸引人,誰也沒有意識到時間在悄無聲息的流逝著。
直到老爺收住了話鋒,大家還沉浸在廣闊的大漠,還沒有從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情節之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