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老爺的論斷
2024-08-03 10:08:05
作者: 宇農天下
老爺一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老爺感興趣的表現。
「什麼怪墓,說說看看?」我們的屁股已經離開了沙發,這回又坐了回去。
「我想你老爺子會感興趣的,這個燙手山芋,看來只有你老人家能解決了。」胖子話裡面不無奉承的元素,但可見一斑,老爺的本事,最少在胖子看來是蠻厲害的。
接下來胖子就開始敘述,有些添油加醋,跑題不算太遠,基本上都是事實。
老爺慢慢地吐著煙圈,眼睛望著窗外,不時地還在屋裡走了幾趟,他在有選擇地聽著,篩選著有用的信息,直到胖子說的到那位看風水的大師,老爺打斷了胖子的話。
「你說的那位大師姓什麼來著?」
「姓付,付大師,不知道叫啥子名字。」
老爺「奧」了一聲,示意胖子繼續,老爺顯然變得急躁起來,背著手快速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以老爺的個性,應該會馬上作出反應,感興趣的話必須得親自到墓地現場走上一走,除非是不感興趣。可這次老爺分明是感興趣,不知道怎麼,老爺的反應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熱心,反而是很冷淡。
臨離開老爺的房間,我問了問一泓大師,老爺說:「一泓大師回大興安嶺了,得過一段時間能回來。」
我和胖子回到住處不久,老爺就打來了電話,自從拜訪付大師之後,這幾日胖子一直擠在我那裡過夜,所以老爺打過來的電話,雖然是我接的,但老爺找的卻是胖子,我就把電話轉給了胖子。
我洗完腳從衛生間出來,胖子已經接完了電話,斜靠在床上擺弄著手中的遙控器。
我問胖子老爺子電話的內容,胖子說老爺子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無非是付大師的事情,問我付大師的容貌,我就就給付大師畫了個像,給老爺子從電話里傳了過去,後來老爺子又問了問瓦罐村墓地事情。
我說:「不都給老爺子說了嗎,還問些什麼?」
「墓地旁邊有沒有山,和樹木什麼的?」
「是不是沒有山,我沒看見山,樹倒是有不少,是些防風固土的林帶?」胖子問我。
我說:「山倒是沒有,就不知道隆起來的土包,能不能算是土山?」
胖子說:「我怎麼把這給忘了,發現古墓的那塊麥田地,周圍不遠處,有個很大的土包,在風水上這應該算是山。」
胖子急著給老爺回電話,補充說明遺漏的一些細節,這些細節直接決定著老爺的判斷。
第二天一早,老爺打來電話,大致的意思是讓胖子和我帶他去發現古墓的瓦罐村去實地看一看,可能是遇到「密碼大陣」了。我問是需不需要帶些工具過去,老爺說什麼也不用帶,人過去就行。
按照老爺的意思,我和胖子起的很早,沒有通知聶倩,告訴了店裡的服務員一聲,聶倩要是問起,就說我和胖子上街去了,最近聶倩一直往吳清水的店裡面跑,問不問我和胖子還兩說,我沒有聽從胖子的,還是交代了給了服務人員。
我們打上車接了老爺就直奔瓦罐村,一路無話,這就來到了瓦罐村的村外,我們下了車,付了打車費,司機開車就走了,我們三人步行進了村子。
那個我們收瓦罐的農民正在村口的場院上揚場,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高雲淡,刮著小風,不知道這個農民是不是進城鑑定瓦罐耽擱了時間,他家的大豆看來是剛剛碾過,他和他的女人正忙乎著,他在揚著場,他的女人帶了頂破帽子,用掃帚正掃著落下來的豆秸。
胖子揚著脖子大喊:「老哥,忙著呢?」
這個農民抬起了頭看了一眼,他很快就認出來了我們,放下木杴就迎了上來,邊走邊說著:「早上我聽到村頭的喜鵲嘰嘰喳喳地叫,知道要有貴客來了,原來是您們呀。」
農民大哥又一次熱情地將我們帶到了家裡面,這是個四口之家,孩子上學不在,就剩下老兩口在家裡面,女人很熱情地端茶倒水,男人和我們說著話,我把老爺給農民大哥做了介紹,老爺的身份是個前來收穀物的客商。
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界上,農民大哥變得很健談,我們聊了一會兒,這位熱情的農民大哥就說前幾日也有一夥客商來這裡收糧食,今年客商來得要比往年早多了,也不知道咋的,昨個又來了一夥,其中有一個是上次來過的,但是這兩次都一樣,一點也不實在,把糧價壓得太低,什麼也沒有收到就走了。
老爺一直在喝茶,聽到這裡,老爺就說:「也不知道我認識不,他們是幾個人?」
「也是三個,操著電視劇裡面的一口港台音,是不說是,說「系」,那個男的特別的能說,另外我兩個男的不怎麼說話,口音是本地的,看來愛說的這個是他們中的頭。」
「長的什麼樣?」
「很有派頭,大背頭,抹著頭油,很有精神,三十多歲的樣子,和往年收糧的客商差不多,他們開著輛半截槽子。」
「那兩個本地口音的呢?」
農民大哥描述了一下,我和胖子看來是不認識,後來這個大哥倒是蠻搞笑的,說還有個我差點忘了。
老爺就問:「什麼?」
「兩個本地口音的城裡人,其中的一位還戴著付蛤瘼鏡(墨鏡),是風淚眼,眼睛看來是怕風,我們這裡也有風淚眼的。」
農民大哥倒是樸實,這分明是進行了偽裝,根本就不是什麼風淚眼,這個人難道是怕被人認出來。
我們三人是接近中午的時候從農民大哥家出來,拒絕了農民大哥留下吃午飯的好意,讓他帶著我們象徵性地在村子看了兩家的糧食,問了問價錢,就從村子裡出來,去那片地下埋有古墓的麥地,在翻過的地里走了走,老爺又看了看,用步子丈量了丈量,就從地裡面出來,來到了麥田邊的林帶,一台轎車已經等在了那裡,我們上了車返程。
車直接開到了老爺住的賓館,回到房間,老爺說他明白了,老爺究竟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