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祭祀石猴?
2024-08-03 10:01:53
作者: 宇農天下
幾年前,我和老爺到四川省廣漢市城西鴨子河畔三星堆博物館參觀,第一次見到了光怪陸離奇異詭譎的青銅造型,這是距今5000年至3000年左右的三星堆古蜀文化遺址,延續時間近2000年,即從新石器時代晚期延續至商末周初,是上個世紀我國最重大的考古發現之一。
三星堆博物館現有兩個展館,分為第一展館(綜合館,陳列金、銅、玉、石、陶等類文物)和第二展館(青銅專館)。在第二展館,有高2.62米的青銅大立人、更有高達3.95米的青銅神樹等,均堪稱獨一無二的曠世神品。
其中的青銅面具尤其吸引我的注意,記憶也尤其深刻:這些面具呈方形,寬頤,廣額,長眉,直鼻,長耳,耳廓較寬,耳垂有穿孔,耳前面頰的上、下及額部正中各鏨鑿一方孔,唇吻三重嘴角呈上翹的微笑狀,給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
而現在處於這一陰森恐怖的環境下,再次見到久違的青銅面具不足為奇,雖然只是一瞬間看到的,但它與在三星堆博物館裡見到的截然不同,就是與電視、報刊上見到的出土青銅面具也是一點邊也刮不上,這是一張及其標準誇張的「苦瓜臉」,鏽跡斑斑的綠色布滿了整個面具,躲在面具後的是一雙神秘的沒有瞳孔的眼睛。
槍聲過後,一切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隻青銅面具擺動了一下,像是往周圍張望,但很快一雙綠瑩瑩的「狼眼」轉向了石門,「狼眼」突然向上一躍,突然在眼皮地下消失了,小時消失之迅速比大衛卡波菲爾的魔術還要詭異神奇。
老爺一拍我的肩:「快、快,跟上!」老爺一縱身也不見了,我重重地撞在了石門上,撞的頭昏目眩,靈光的腦袋嗡嗡作響,我看到了星星,很多很多的星星。
我很快反應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也學著老爺的樣子對準石門斜著竄了出去,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站立不穩實誠地撞在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這團東西並沒有出聲,我的恐懼感還沒來得及醞釀,手已經摸到了老爺那光滑的頭上。
「噓!」老爺示意我不要出聲,向前指了指,在黑暗之中,一幕人間劇院根本不可能上演的場景在這裡來開了帷幕了,主演是「三個青銅面具」,僅有的觀眾是老爺和我。在還沒有弄清這奇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之前,請允許我先用這一稱謂。
不知什麼時候這裡已經有了兩個「青銅面具」,只是這兩個較我和老爺剛剛看到的要小許多,三個「青銅面具」排成了一排,大個「青銅面具」站在中間,「噗」地一聲從面具噴出一股火焰,點燃了一盞油燈,整個空間亮了起來,在三個「青銅面具」前出現了一個高高的祭台,老爺一拉我離開油燈的照亮的空間,躲在一個似屏風的隔斷後面,靜靜地注視著「青銅面具」的一舉一動,這回一切可以清晰地盡收眼底。
終於看清楚了,這三個「青銅面具」的主人竟然是三隻猴子,石猴?通過發揮我聰明的想像力,我可以肯定是猴子樣的東西。因為它們真的談不上是猴子,但仔細觀察下確實是猴子。
這些猴子沒有毛髮,皮膚跟晾曬了兩個夏天的風乾腸,乾癟而結實的肌肉組織用肉眼判斷就是岩石,岩石壯的肌肉,抵擋住了獵槍的霰彈。
對於眼前的情況,老爺顯然是沒有預料到的,他半張著嘴,那種驚訝之情溢於言表。這個他曾經來過的老黑山底下的墓室,竟會悄無聲息地發生著如此詭異的事情,若非盜墓老手,早已經嚇得逃之夭夭啦,在微弱的油燈光的映照下,我可以很清楚地看清老爺那僵硬的表情,看來他在有意識地壓制著,此時慌是沒有任何益處的,只有靜靜其變,再想辦法脫身。
墓室的空氣中開始瀰漫著艾草的香氣,那三個石猴已經一字排開,跪在這張高高的祭台面前,三隻青銅香爐燃著三柱高香,香菸淼淼地升騰著,三個時候開始用青銅面具咚咚地撞擊著地面。
「看,石槨!」老爺碰了我一下,天哪,它們跪著的地方不是地面,竟然是個石槨,古人陳斂屍身是很講究的,稍微有一點經濟實力,至少一棺一槨(里棺外槨),若是碰上九五之尊,王侯將相就不知多少層槨啦。
隨著青銅面具咚咚地不斷撞擊,石槨慢慢升了起來,升起到離地面兩米多的地方停了下來,石猴迅速蹦了下來,石槨發出「吱吱」的響聲,接著像蓮花的蓓蕾張了開來,現出了一口玉石棺,裡面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在一點點變大。
「呀!九魄地獄赤練蛇」,老爺失聲到。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我雖心有餘悸,但還不至於到失聲的地步,老爺一個多年的老江湖,竟然對眼前的這個所謂的「九魄地獄赤練蛇」恐懼到這個程度,真的很難理解,看來理由只能有一個,老爺知道這個東西,也或許聽說過這個東西,更或許被這東西所累。
這就像一些地方的農村,經常用鬼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一次兩次可能不會起什麼效果,天長日久地這麼講,這麼說,在孩子心理留下的陰影漸漸生根發芽,當這些孩子慢慢長大,就是成人後走夜路,途經亂墳崗,總會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著自己一樣,越想越怕,越怕越想,起初可能還是很從容地走著,慢慢越走越快,直至飛奔起來。
上帝關上一扇門,同時也會打開了另一扇窗。這話有時候真的是太對了,對得一塌糊塗,人們也都經常這麼講,趕上了好運氣擋都擋不住,比如張三去偷雞,不但雞輕鬆到手,就連雞剛剛生出來的蛋也捎帶偷了去。可是上帝也不總是那麼仁慈,這就應了那句老話:人要是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今天算是讓我和老爺趕上了,老爺這句沒經過腦袋的話剛一出口,話音還沒有落到地上,那隻玉棺「咔」地一聲從中間裂成了兩半,一顆血紅的頭顱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