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力擒南蠻王
2024-08-03 09:14:51
作者: 趙丹陽
孟良崮入蠻軍三日有餘,贛邪疑其誠,未敢見用。
孟良崮乃自薦,遂與其並觀蠻軍行軍列陣。
見之,蠻而不規,粗而不精。
比劍射靶,勝者賜酒食,敗者無懲處。
觀畢,贛邪笑問:「我治軍之法何如?」
孟良崮亦是一笑,曰:「大王若以此法治軍,不過徒效狗彘強盜罷了!」
左右大怒,或欲引出斬之。
贛邪終有容人氣度,問曰:「我也知道此法不得權術精髓,未必能調動軍隊的積極性,然則久居僻遠,未曾有聞大乘權勢軍法,還望先生教我!」
孟良崮曰:「權術的精髓在於防範臣子作亂,南蠻軍士風淳樸,怕是用不著了。至於治軍之法,卻是有七策奉上!」
贛邪曰:「先生賜教便是。」
孟良崮:「大王知韓非乎?」
贛邪曰:「集權術算計之大乘者,乃春秋戰國之聖,焉能不知?」
孟良崮曰:「大王還記得『廟一』右經中的『說一』麼?」
贛邪熟知中原兵法權術著作,當即訟道:「是說賞罰之道的,其書曰:『賞罰者,君主之利器也,施之於外而絕之於內。』意思是說賞罰大道,只能作為君主的專用,不可以示之於臣下,以便防微杜漸的防止臣下專權。」
孟良崮笑曰:「將韓非此言只作為權術之道,未免太過狹隘!在這裡,韓非主要言的是賞罰的重要,如果賞罰不明,不僅軍隊喪失鬥志,更會危及君主地位!而大王的賞罰之道,不過是在學習強盜罷了!每攻一城,必屠其民,殺人多的領功多,殺人少的領功少,這豈是『仁義王道』啊!以在下的愚見,大王的屠殺政策錯誤在先,以至遺禍於治軍之法。若要治軍之法昌明,先要改掉以往的既定國策呀。」
贛邪:「試言之!」
孟良崮:「首先,先剔除南蠻軍的野僻陋習,使之屯田務農,閒時為農,戰時為兵。其次,重視『六守三寶』。六守即仁,義,理,智,信,德。三寶即工,農,商。此三寶為治國之本,興亡天下,皆賴於此!」
贛邪笑曰:「此非顧炎武之『工商皆本乎』?」
孟良崮:「正是。」
贛邪:「剛才你說有七策獻上,可以說了麼。」
孟良崮:「大王先須好作政教,使南蠻軍先識得孝悌禮儀,而後獻策。策有:『眾端參觀』『必罰明威』『信賞盡能』『一聽責下』『疑詔詭使』『挾知而問』『倒言反事』。」
贛邪:「我行此七道,幾年可雄?」
孟良崮:「若納入治軍之策來行使的話,不出十年,大王即可興霸四夷!」
贛邪:「我亦欲為此久矣!可一直找不到與我南蠻國體相近的大國大邦效仿!」
孟良崮:「獨孤一方,天下豪傑,世之霸材。其所轄無雙城正與大王所轄之國國體相近,而且治軍之法也是如此,大王當即效仿!」
贛邪:「謝先生賜教。」
到此,已對其欣賞有加。
忙問道:「何法可解眼下之急?」
孟良崮:「不難!白岩奇賞罰無道,今已與張沖毅有隙!其部下也多不滿者,咸怨思歸。雜奈斯也埋怨白岩奇無理,正欲反之!我當前去策反。」
贛邪道:「此事若成,必賜爵於先生。」
孟良崮怒曰:「我來此為博萬世之名,豈為利哉?!」
贛邪愈加敬佩。
「先生可帶幾人前去?」贛邪問道。
孟良崮:「五十騎足矣!雜奈所圖不過爵位,大王能提前封官許願麼?」
贛邪:「我封其為平西校尉!」
孟良崮:「但得此言足矣!雜奈斯一降,天王寨部眾必定支離,想那白老爺子老師遠征卻無容身之地,不久將退!」
贛邪終究信其不過,曰:「我部下蒂弗,可隨先生同去!以保護先生周全!先生此去無論成與不成,必先保得性命,若見勢威,從速而退。」
當夜,孟良崮隨五十騎與蒂弗奔向天王寨。
暗見雜奈斯,俱已封官事宜告之,雜奈斯聞罷大喜。
相約裡應外合,造反軍中。
孟良崮曰:「我尚需策反其他部眾,汝可先回!告知贛邪將軍明日攻寨。」
弗蒂曰:「我自走了,先生以反叛之身,如何走脫?」
孟良崮:「有雜奈斯照應,我無憂,先在其帳中留宿,料必無事!望贛邪早早舉事,若遲疑半步,不僅我命危矣,而且勢將有變。」
蒂弗應聲而去。
回報贛邪,俱言其事,贛邪大喜,定明日出兵。
越明日,贛邪親率大軍伍千而出。
罵曰:「白老匹夫,速速受降!」
白岩奇巍然不動。
贛邪:「血饕部隊,進攻!」
上百餘只血象連環奔之,速度卻大為衰減,終至凝滯不動。
最後乾脆癱軟在地上。
贛邪大驚。
白岩奇笑曰:「南蠻匹夫,中吾計矣!」
贛邪奇曰:「怎會中了『苷箐蘭』之毒?」
孟良崮隨即閃現:「是我放進去的!我從頭到尾都是白老將軍的人。」
贛邪怒道:「阿雜狗輩,安敢欺我?」
說罷,動用『沙漠紫金』,通身精元暴閃,雙爪前抓,沙漠捲風摻雜凜冽邪寒便即奔襲湧入。
大漠之中最惡劣的氣候無非不過『地卷龍』(即沙漠颶風,遇此者,當淹沒數百軀體,屍革裹馬)風雪天氣,最強亦不過『駱駝風』。
而今其將兩道最陰狠的精氣發出,盛怒可見。
威風颯颯,風沙流金,寒凝互交,喚出屍骨陰風。
陰風所到,兵士只感到皮肉風化無覺,片刻,竟化為石像。
屍骨陰靈浮在地面,將已經化為事項的士兵慢慢解體消散。
並攝其骨髓血膿漸滲地下。
白岩奇笑曰:「量此小術,安能御我?」
言畢,使出平日所練『大日紫歸』。
紫氣東來,日光氯肫渲校鵒齬觶染蠛臁>瓜破鷚黃匾攏。
陰靈盡數在火中亡絕。
妖靈惡象曝逝,將士們便即恢復肉胎。
白岩奇:「沖毅,你去拿了他!」
張沖毅見其法已破,勒騎飛身上前,催馬速戰。
贛邪動用從萬獸圖中衍生出的亂獸訣與之抗斗,身上不時閃現野獸殘象。
張沖毅毫不示弱,馬下閃出『太極水雷』,(太極符狀,陰陽交噬,日月同歸,雷源滾滾)將一人一騎全部罩在其內,以作防禦,後以自己的水雷辟擊敵手。
苦鬥了二十餘合,不分勝負。
俞燕平恐其有失,抖動銀燕槍,在旁輔攻。
二勢相合,將整個辟魔圈罩至方圓四十丈!
四十丈內,外包氣雷,看似無恙,若進得內去,則雷雨交加,火電齊降。
南蠻軍士立時被脅。
無一人敢進。
贛邪雖找不出二人破綻,卻是越戰越勇。
二人亦不敢怠慢,加勢緊催,力求其敗。
又戰三十合,未有顯勝者。
孟良崮手持『金槍爛銀管』,上前相助。
半個時辰過後,贛邪身受二十餘創,血如注。
欲奔逃,左右奔突不入,被張沖毅一槍刺於馬下活捉。
南蠻軍大潰,盡皆歸降。
白岩奇笑道:「此次大勝,沖毅你升遷有望啊!怎麼著也得封你個『偏西將軍』!」
張沖毅笑罵道:「他媽的,還是個雜號將軍,老子還得給你當副手麼?!」
眾人聞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