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大結局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蘇落音瞭然，倒也並未多說什麼。

  「這是我送給我侄子的。」忽然之間，他拿了一些個小孩兒耍的玩意兒出來了。

  蘇落音驚訝的看著李子業，很快，又是聽見他解釋道，：「原本我早就預想到了今天，所以特意買好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但是，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這些東西，都是能耍的上的。」

  蘇落音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心中一片複雜情緒，當初，她才剛剛來到李村的時候，李子業可是各種討厭她，各種要趕走她，誰知道，現在的變化竟然是這麼大。

  這就是歲月啊。

  蘇落音忽然很想說些話，可是，話一到了喉嚨眼上，她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踟躕的看著他。

  「我要走了。」很快，又聽見他有些冷清的聲音傳來了。

  蘇落音一愣，不解道，：「你，你要去哪裡？」

  「天南地北，這麼大，我若不出去闖一闖，豈不是要待在在山中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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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說的輕鬆，可蘇落音卻莫名的感到了沉重。

  其實，他這樣的想法，倒也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他娘遭遇了那樣的變故， 他爹又娶了一個比他還小的女子，他恐怕也不想待在家中吧，再來，酒窖中有劉程璧，這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自然也是不想待在酒坊里了。

  蘇落音哆嗦了幾下唇角， 一時之間，有著千言萬語在腦海里轉悠，過了許久，他終是緩緩地開了口，：「外頭的東西， 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若是遇上了困難，一定要寫信回來。」

  「嗯。」李子業點了點頭，目光 沉沉的看著她。

  蘇落音原本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一開了口卻是，：「爹知道嗎，還有你大哥知道嗎？」

  「嗯。」李子業還是點著頭，他的言語似乎並不多。

  蘇落音有些詫異，既是如此， 那他這番過來，是專程告訴自己的？

  想想 過去和他水火不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光景，再想想現在，蘇落音心中又是感嘆。

  李子業又站了一陣之後，終是反問他，：「你沒有什麼話要說，那我就要走了。」

  「嗯。」蘇落音點著頭。

  夜色之下，蘇落音並沒有看到李子業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失落，但是，那種失落很快就消失了。

  李子業轉身往遠處走，夜色下，他的步伐很是沉重，一步一個腳印，漸行漸遠。

  蘇落音終於還是忍不住衝著他喊了出來，：「注意安全。」

  李子業回頭，沉沉的看著她，終還是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說，快步離去了。

  李子業走了之後，蘇落音心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到李淳風回來，當真 將青梅給她摘了回來，那種複雜的感覺才消失的。

  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李淳風比往日還要殷勤是許多， 她也不敢跟蘇落音擠著一床被子了，只是在地上鋪了一層草，便就著地上休息。

  蘇落音好幾次都很心疼，想讓他上床來休息，他偏偏就是不讓，連著往日一場去一次賣冰粉籽，那都要看他同意不同意了。

  顯然，李淳風也是怕他無聊，竟給蘭娘帶了口信，讓蘭娘時不時的回來陪陪他。

  原本蘇落音已是許久不曾見到蘭娘了，但是因為有孕的緣故，蘭娘一月也會回來好幾次，而且，還能給她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只說是給未來孩子的。

  對於這個沒有出世的小生命，蘇落音是充滿了期待，她望著她趕緊 出來，她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了。

  因為懷著身子的緣故，蘇落音並沒有陪李淳風上京參加科考，但李淳風早早的就囑咐了蘭娘，蘭娘也是將鎮上的活兒給辭了，日日陪著蘇落音。

  李淳風去參加科考完，因為掛念著身懷有孕的娘子，來來去去估摸著花了兩月有餘的時間，終究還是回來了。

  蘇落音沒有想到李淳風能在生產之前趕回來，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高興，也不多問他到底考的如何，因為，不想讓他緊張。

  很快，孩子就出生了，是個女孩兒，因為她出聲的那天紅霞漫天，頗有一種紫氣東來之感，李淳風就給她取了名字，叫李紫霞。

  蘇落音一聽了這個名字，頓時有些忍俊不禁，想想現代紫霞可是快要被玩壞的梗啊。

  李淳風見她只笑，也不說話，便詢問她是否是因為不歡喜的緣故。

  蘇落音搖著頭，本想將齊天大聖和紫霞的故事講給他聽一聽，可想了想還是算了，便點著頭，大呼他這名字取的好。

  於是，這剛剛出生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李紫霞！

  過不多久，紅榜就頒發了下來，李淳風郝然就處於榜眼的位置，也就是第一名，他越發覺得是紫霞給他帶來的好運，抱著李紫霞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個圈子，結果，渾身上下被吐了不少的奶，引得蘇落音一陣爆笑。

  李淳風可勁兒的埋怨李紫霞不實誠，可再是埋怨，面上也都帶著寵溺之笑。

  很快， 村里那些聽說了李淳風考上科舉的人都來憤憤討好，里長送來了兩隻大紅公雞，田桂花一行人也送來了自家的糧食，鞭炮聲更是響徹雲天，十里八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好不熱鬧。

  更有朱大膽一流跟他們一向有小仇的人，竟也提了東西來巴結討好。

  蘇落音看著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充分意識到了這個時代的人是有多麼的現實。

  正當小院裡熱鬧的很的時候，劉老爺帶著劉程璧來了，還抬了半頭豬過來，一邊是恭喜，一邊又是替劉程璧道歉，只說當初劉程璧是被龐有才蠱惑的，現如今，唐有才已經被重新關回了大牢里，望他們莫要記氣。

  李淳風也只是招呼應酬，並未揭穿他的話。

  直到夜裡，蘇落音看著一屋子的吃的，心中有些犯難道，：「這麼多東西，這可怎麼辦啊。」

  實在是因為他們已經定下了回京城的日子，這些東西，總不能一路上帶上吧，那多複雜啊。

  「分下去吧，不好過的人家就多分一點，好過的人家就少分一點。」李淳風淡淡的說著。

  蘇落音看他這面色， 儼然早就篤定了主意，一時之間，她又是責難道，：「你怎麼也不早說，這可不就跟劫富濟貧一個道理嗎，這個辦法好。」

  既不用面對把東西原路退回給人的尷尬，又能幫助到人，蘇落音自然是同意的很的。

  李淳風聽了她這話之後， 嘴角抽搐了一陣，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劫富濟貧？」

  蘇落音也意識到這話很是不妥當，這就連忙笑道，：「雖然難聽，但還是一個道理，一個道理。」

  第二日，正當蘇落音和李淳風正在發放東西的時候， 郭氏回來了，還收拾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回來了。

  一看到李淳風，郭氏一改之前的敵對模樣，連忙迎了上來，：「淳風啊，真是沒有想到，你這次運氣能這麼好，竟然能一舉奪魁啊，我真是替你感到了高興。」

  李淳風自然是沒有搭理她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蘇落音適時的喚了郭氏一聲娘，郭氏連忙將蘇落音拉過去講家常，又是送這個菜，又是送那個菜，全然都說是她自家種的。

  蘇落音很是客氣的拒絕了，只說自己種的菜都吃不完。

  一天忙活下來，李滿柱上門來叫了蘇落音和李淳風吃飯，李淳風和蘇落音也並沒有多想，眼看著這次離開之後，往後也不知道是多久才能見面了。

  兩人帶著紫霞回了前院，見得郭氏也在，心中隱隱的意識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一上了桌，郭氏就可勁兒人的恭維人，那諂媚的模樣，竟是讓人有些討厭，但蘇落音和李淳風都耐著性子，只當沒有聽見一般。

  飯還沒有吃到一半的時候，郭氏就徑直的開了口，：「淳風啊，你看，你現在也混的這麼好，不如，幫幫你爹，你爹總不能賣上一輩子的肉吧。 你看你回了京之後，也給你爹尋尋，看看能不能謀個不礙事的小官噹噹。」

  蘇落音差點沒有將嘴裡的米飯給全部吐出來，這時候，她總算發現郭氏當真如同他想像中的那般，充滿了心機。

  原本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葉子，這時候也開了口，：「大姐你這是什麼話， 淳風才剛剛要到京城去復職，什麼東西都還沒有了解，就是要扶相公一下，好歹，也還是要站穩了腳步才是。」

  「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郭氏衝著葉子一陣擠眉弄眼，嗎臉色十分的難看起來。

  她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將這狐狸精給留在家裡了，她真是沒有想到，自己跟李滿柱置氣的這些時日，這狐狸精竟幫著李滿柱生了一個兒子!

  她現在但凡想一想， 心裡就越發火大。

  而且， 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自己回來，李滿柱就處處的維護葉子，自己倒像是個外人一般。

  正當郭氏心中火大的時候，忽然之間，李滿柱頗有些不喜的聲音傳來了，：「你這是什麼話，好端端的，怎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葉子怎麼就沒有說話的份兒了，以後當著小孩子，可不能胡說八道。」

  郭氏撇了撇嘴，心裡已經暗暗地將葉子咒罵上了千萬遍了， 這時，她看向李淳風，又是道，：「淳風啊，青青是你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妹妹，你一定要花點心思啊 ，你往後若是看到了哪家小伙兒不錯的，你就幫我留意留意，這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好的親事兒，一定是要介紹給你妹妹的。」

  李淳風依舊是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只顧著吃飯，蘇落音連忙點頭笑道，：「好的，娘，我們記在心裡了。」

  郭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面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這就伸出了筷子，替蘇落音夾了點菜，兀自道，：「落音真是好，有你這話，娘總算也是放心了。」

  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蘇落音才是最好說話的，想起了自己最終的目的，個歐式有些欲言又止道，：「只不過，有些事兒，終歸也不好說，落音啊，我還想求你幫個忙。」

  「不想說就別說啊。別總是給人添麻煩。」葉子淡淡的開了口。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在跟你說話嗎，我可沒有跟你講話，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緊一點。」若不是桌上還有這麼多人，郭氏早將手裡的筷子向著葉子給扔了過去了。

  這小賤蹄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毫無意外，李滿柱維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郭氏將手握成了拳頭，心裡有著萬千憤怒的話語，但終於還是扔了下去，只見著蘇落音笑道，：「落音，你看， 我娘家可不還有一個親侄兒嗎，你看你們有沒有什麼法子，提攜提攜他。」

  蘇落音是完全沒有想到郭氏回提出這樣的要求，畢竟，郭海以前欺負過自己，李淳風也不待見郭海，按道理來講，郭氏就不應該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事兒， 這時候，郭氏之所以還能提起這事兒，只能說明一個事兒，那就是郭氏的臉皮是當真的厚！

  眼看著李淳風的面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蘇落音兀自笑道，：「這事兒往後再說，吃飯吃飯。」

  並沒有待上多久，蘇落音就以紫霞身體不舒服為由和李淳風出來了。

  一出來，李淳風只是黑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可想而知， 心裡究竟是有多麼大的火氣的。

  蘇落音笑了笑，搖頭道，：「往後你當真做了官，可不能這樣，若是事事都寫在臉上，這對於你而言，可不是一個好事兒，你知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你更要好好的為自己著想。」

  李淳風聽見了這話，回頭看了蘇落音一眼，：「你是不知道幼年時，她對人的惡毒。」

  蘇落音一愣，這些話，他是從來不曾說起來的，心下總算是了解了，確實，有些人一旦是給人造成了一輩子的傷害，即便那人有著再好的修養，有些事情，也是難以忍受的吧。

  「別黑著一張臉了，嚇著紫霞了。」蘇落音沖她嘟囔了一句，並沒有繼續去提郭氏的事情。

  李淳風抬手去抱李紫霞，霎時間，面上堆滿了笑意，哪兒還是剛剛還鍋底黑一樣，簡直就是一個笑容燦爛啊。

  蘇落音笑著搖了搖頭，再也忍不住的開了口道，：「誰說只有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我看你也是。」

  李淳風看了看蘇落音 ，一本正經，：「是就是了，我就是愛我女兒。」

  因為知道李淳風不甚歡喜郭氏，蘇落音一直也在逼著郭氏，並不和她多說什麼。再李淳風打點好了一切，給蘭娘他們道了別，準備第二日出發的晚上，田半仙來了。

  蘇落音在灶間燒水，本是想給他們泡點茶水，無意之間，倒是聽他說起了那個玉佩的故事。

  原來，田半仙並不是什麼田半仙，而是一個商戶，當初和李淳風她娘是青梅竹馬，可世事無常，最後並沒有能在一起。

  這也是後來為什麼她一直躲著李家的緣故，因為當初李滿柱聽了風言風語，覺得淳風他娘和他有個什麼，所以李滿柱一度的準備休妻。

  李淳風他娘整日以淚洗面，可不論李滿柱如何傷她，她都不願意離開李家，終於，後來李淳風他娘還是以死明志了，李滿柱心中悔恨，這才肯相信她的清白。

  田半仙從來不曾將這話說給李淳風聽，那是因為不想讓他活的痛苦，現在，他強大起來了，也即將離開李村，田半仙終究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說說這個事兒。

  李淳風聽了這些話語之後， 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田半仙要走，蘇落音出去送他，回來時，李淳風已經不再家中了。

  蘇落音有些著急，有些不明白轉眼的功夫之間，他怎麼說不在就不在了，正要大叫，茅房處的帘子忽然被李淳風揭開了。

  蘇落音猛的摟住了李淳風的脖頸，嗔怪道，：「你嚇死我了，淳風，我還以為！」

  「以為？」李淳風恍然明白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反手將她摟的緊緊地，輕笑道，：「以為我要找我爹質問質問， 或者我要在痛苦中不能自拔，過去的事情也已經是過去了，以後， 我要活的好好的，我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此生，絕不學我爹！」

  聽著她這些言語，蘇落音忍不住將臉往 他的脖頸上蹭了蹭，悶悶的點著頭，不再多話，心中只余幸福和滿足。

  離開李村的這裡，村里人都來相送了，蘇落音看到棕樹下站著楊為民，轉眼之間，他已經不見了。

  蘇落音忍不住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跟著李淳風在鎮上買了乾糧， 又買了一輛馬車，他們踏上了行程。

  因為李淳風顧惜蘇落音的緣故，一路上走的很慢，整個行程竟足足走了半月有餘。

  蘇落音在路上也看到了各種景色，心情一直都很不錯。

  到了京城後，他們暫時找了個屋子住了下來，平日裡，蘇落音在白日裡陪著李紫霞，李淳風則忙於自己的公務，閒暇之餘，她就帶著蘇落音在京城閒逛。

  京城很大，有很多吃的，虧了李紫霞已經沒有吃奶水的緣故，蘇落音總算能好好的嘗嘗京城的美食了。

  她看著京城人聲鼎沸，各個商鋪都生意旺盛，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可否在京城做個什麼營生，總不能一直這樣被李淳風養著吧，這也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晚上，李淳風收到了一封來自於徐夫子的信，之後大笑不已，蘇落音問了起來，他只搖頭說李子業是從軍去了。

  從軍去了？

  蘇落音想了想，嘴角也是緩緩地勾了起來，想來，他早就有了盤算了吧。

  李淳風連夜寫了信，蘇落音並未過問內容，但她清楚，該是跟李子業有關係的······

  京城的天氣和李村的天氣不同，京城落雨的時間明顯多了許多，不過，一到落雨十分，紫霞就顯的格外開心，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的紫霞已經能爬動了，但是走動起來，還是容易摔著，蘇落音隨時隨刻都將她緊緊地盯著，只怕稍不注意的時候，她就會摔著。

  李淳風是個木匠，蘇落音也曾在圖紙上給他畫過現代哇哇的走路機。這還當真是別說，李淳風倒是聰明的很，多看了兩道就坐了一台很是神似的跑步機出來。

  蘇落音不得不感嘆，像李淳風這般有悟性的，不去當木匠，倒是當真可惜了！

  這日，天剛剛下過小雨，李淳風出門了，屋子裡面一片冷清，蘇落音將李紫霞關在房中，自己在院子裡轉悠，看見樹下竟聲了好些個木耳，她趕忙蹲在地上撿木耳，來京城這麼久，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野物了。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以往在山中的日子，她竟有些懷疑了，畢竟那裡空氣清新，風景秀麗。

  摘了木耳，蘇落音準備回去泡在水裡，晌午炒著吃。

  剛到屋檐之下就看見房門關上了，蘇落音瞪大了眸子，趕緊進屋去，結果根本就沒有紫霞的人影。

  她嚇了一大跳，再也管不得那麼多，趕緊出去尋找李紫霞。

  「紫霞， 紫霞。」一邊叫，她心中又是異常的著急， 以前的李紫霞根本就 不會這樣的，畢竟她年紀還小，還沒有到頑皮的時候。

  「紫霞，可別再跟娘玩兒捉迷藏了，」她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屋門外，這見得一個中年男子正抱著李紫霞，一邊用撥浪鼓逗弄著她。

  只見那男子一身官服，顯然是剛剛下朝，那頭頂上竟不知道何時，已經綴上了絲絲白髮。

  是蘇文遠！

  蘇落音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來，一時之間看的愣了神。

  這時候，蘇文遠緩緩地抬起了頭，沖她笑了起來。

  蘇落音指了指乖乖窩在他懷裡的紫霞，又看了看蘇文遠，半天沒想到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他真是沒有想到蘇文遠會這麼喜歡孩子，剛剛，他逗弄紫霞的眼神，那可是充滿了寵溺之色的！

  蘇文遠被她看的久了，面上也是有些不自在，這就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屋做飯，我跟李淳風已經打了招呼，今天在這裡吃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