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跟母豬過日子

  田桂花聽得這話，頓時很不滿意道，：「觸你眉頭，秦老頭你有沒有點良心，不是你家狗把我咬了，我能來找你，這臉皮厚的，還不承認。」

  秦老漢有些吃癟了，看著田桂花那被狗牙夾烏的手背，他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以想像，一定就是自家狗給做的好事兒。

  田桂花見著秦老漢這種反應，頓時嘲諷道，：「怎麼，秦老頭，你別說那隻狗不是你的，把我咬成這樣，你還不承認了，是不是。」

  秦老漢越發無奈，這就道歉道，：「這狗是我家的，可我也不是存心的吧，我也不知道它咋就在你家林子裡了。」

  田桂花冷笑，雙手扶著腰杆，嘲諷道，：「你不知道？你家狗被栓的好生生的，還能說你不知道？你這人未免太好笑一些了吧，秦老頭，你可別以為你一把年紀了，我就能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秦老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明明那隻狗就不是他栓的，如今，咋莫名其妙，就到了別人林子裡去了，這還將田桂花給咬著了。

  田桂花越說，越發得意，如今，見得李淳風兩口子又走了過來，這就道，：「淳風，你說說，這秦老頭好笑不好笑，他家狗把人咬了，還怪我呢。」

  葉子站在一旁，原本就沒有說話，如今，見得田桂花跟李淳風告狀，心裡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控制不住的衝著田桂花大吼道，：「你別左一口把你咬了，右一口把你咬了，皮都沒破，我還真以為咬的多厲害，我看你手是沒問題，你眼睛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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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田桂花哪兒看到過這軟弱的葉子這般強勢過，一時之間，詫異片刻之後，她終是憤怒的吼道，：「你再說一聲試試，秦葉子，你給我說清楚了，我眼睛怎麼了。」

  葉子冷哼了一聲，正要開口，已經被秦老漢拉到了身後，葉子一臉的不滿，只沉著嗓音，吼道，：「紅眼病唄，不該去治治嗎。」

  她的聲音雖然已經壓的很低了，可是，這時候眾人都是聽著這聲音了，一時之間，更是將田桂花氣的夠嗆。

  「葉子，你給我滾回屋子裡去！」秦老漢忍不住的冷了臉，在顧不得太多，這就衝著葉子發火。

  葉子很是委屈，這種事情，又發生在李淳風的面前，她更是擔心李淳風會將自己看輕，心中各種矛盾的情愫無人訴說，當下，她二話不說，掉頭就回了屋中。

  「秦葉子，你要是有點分寸，你就該知道，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要真兇，你回你婆家凶啊，你這算個什麼事兒，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有多能耐了。」

  田桂花瞧不起葉子，早前就聽見葉子的一些閒話，但她也從來沒有當著葉子的面前挖苦過，真是沒有想到，葉子竟連著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秦葉子，你以為自己多有能耐啊，你還當真會以為別人不知道嗎，萬瞎子好端端的咋不待在自己村子裡呢，還不是因為你們被趕出來了嗎，這下好了。」

  越發說著，她這心裡頭就越發的得意了。

  葉子前腳剛剛跨過門檻，後腳就聽了這樣的話語，一時之間，整個人的面色變了變，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人居然這麼說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但凡是想想這事兒，這心裡頭都是好一陣的窩火。畢竟，李淳風還在這裡，若是讓淳風大哥聽了這些話，那可不是要看輕自己的？

  扭頭，她走了回去，憤憤的看向田桂花道，：「田桂花，你說什麼呢，那狗真是不長眼睛，不咬你的嘴巴，偏偏去碰你的手。」

  眼看著田桂花又給氣的臉色大變，秦老漢扭頭，衝著葉子呵斥道，：「回屋去，我跟你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全然是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爹。」葉子看向秦老漢，這姑娘家一旦嫁了出去，夫家又對自己不好，那回了娘家，也會受人嘲笑的。她秦葉子還是要臉的，所以，更不能由著田桂花這麼胡說下去。

  秦老漢的面色微沉，當下，更是管不得那麼多了，徑直開口道，：「滾回屋子裡去，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聽得秦老漢這話，葉子心中一陣動容，自己再是如何，也不能氣自己的爹啊。

  她每日看著秦老漢累死累活的，心裡也是心疼，夜裡，常常聽得她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裡也是痛苦。

  眼下，又見得她爹面色如此之難看，她頓時斂容道，：「爹你彆氣。」

  她還想看一看李淳風，但現如今，她實在是沒有這膽子，自己如此的粗鄙不堪，哪裡能配得上淳風大哥呢。

  田桂花不算太胖，如今被秦葉子氣起來，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好半響，終是忍不住的吼道，：「秦葉子，你有臉你別走啊，你把你男人喊出來啊，我田桂花說的出來，就不怕別人來撕嘴，就你家那慫包男人，他連護都護不住你了，活該你受氣呢。」

  秦老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蘇落音走了過去，將田桂花的手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田桂花見得蘇落音過來關心自己，這又是連忙道，：「淳風媳婦，你以後可得跟著秦葉子保持距離啊，你瞧瞧，分明就是她家狗把我咬了，還不承認呢。」

  「幸虧沒有破皮，桂花嬸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秦老伯也不曾故意將狗栓在你林子裡。」

  原本以為蘇落音是要幫自己說話的，不曾想，蘇落音竟是來了這麼一句話，田桂花頓時板著一張臉，沒好氣的道，：「淳風媳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是我繞不過他秦家人，是他秦家人分明就對不住我，還出言罵人呢。」

  秦老漢呼出一口氣，這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他家葉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好端端的，竟又是將這樣的事兒做了出來。

  「秦老伯不知道這事兒，是萬瞎子拴的。」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淳風開了口。

  田桂花還是不敢置信的笑了笑，：「這算是什麼個話啊，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知不知道的，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了，如今，我可就不跟你將就這麼多了，你也該知道，這一家子都是掃把星，我還巴不得離這家人遠遠地，說來兒子現在都見著個影子，女兒又回來禍害娘家人了。」

  「桂花嫂子，老伯該也是無心的，你說也說過了，還是算了吧，畢竟，現在老伯在修繕屋子，不宜吵架。」李淳風將田桂花拉在一旁，好言好語的說了一句。

  田桂花撇嘴，：「誰讓那秦葉子不會說話，你瞧瞧，她都說的什麼話啊。」

  李淳風連連稱是，：「是，是，但是，這事兒是葉子的不對，回頭我多說說她。」

  聽了這話，田桂花別有意味的看了李淳風一眼，用手指著他道，：「淳風啊，你可別怪嬸子不提醒你，葉子那丫頭自來喜歡你，你可太過於關心她了，別讓她誤會了，到時候，你小子說也說不清楚。」

  李淳風納悶，：「嬸子你這。」

  田桂花呵呵一笑，這就看向秦老漢道，：「秦老頭，這事兒我看在淳風的面子上，就算了，往後你要是再敢做出這樣的事兒出來，你這房子修好了，也別想清淨。」

  秦老伯連連稱是，：「她嬸子說的事，葉子這事兒，我回頭一定要好好數落數落才是。」

  這事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田桂花準備要走，蘇落音和李淳風也打算下地里摘菜，幾人才剛剛走出一段距離，又見得萬瞎子被人簇擁著往這邊走來。

  「喲，這不是萬瞎子嗎？」田桂花看見萬瞎子，原本就想說說他，可是，這才剛剛走近，她又看見萬瞎子是被人押著過來的，情形很是悲慘，那臉上明顯還是帶著傷疤，押他的人，各個凶神惡煞。

  「萬瞎子這是犯了什麼事兒了？」田桂花回頭看向李淳風，面上帶著一絲不解。

  而蘇落音和李淳風則是將那些人給認出來了，可不就是今日要對葉子無禮的那些人嗎，這麼看著，一時之間，心中一涼，想來這人過來，也沒有什麼好事兒。

  村子裡很快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一時之間，院落里十分的熱鬧起來，蘇落音看向李淳風，知道他也在琢磨著這事兒，她這就道，：「這些人肯定是來要錢的。」

  果不其然，那些個押解著萬瞎子的人，一進了院子裡，就將萬瞎子推了出去，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她這究竟是想如何。

  「這人在我們賭坊里欠了五兩銀子，這要是不還上，我可得送到宮裡頭去了。」

  萬瞎子已經聽見他們說了好多次了，這送到宮裡頭，除了去當公公，還能有別的用處？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萬瞎子趕忙掙扎到，：「爹，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五兩銀子，那可不是個小數字兒，自從萬瞎子來到自家以後，他可沒少惹禍，這麼久以來，惹了這麼多的事兒，眼下，竟還欠了這麼一大筆錢。

  秦老漢修房子也沒有用到這個數字，他這心裡頭，老人家心裡堵的慌，越想越氣，扭開頭去，不應答。

  萬瞎子看著這樣的情形，頓時明白過來了，這老不死的就算是有錢，也只會留給他兒子用，哪會留給他啊。

  心中這麼想著，他扯大了喉嚨的叫道，：「葉子，秦葉子，你給我出來！」

  叫了兩聲，始終沒有看見有人出來，萬瞎子整個人的面色一陣難看，這就破口大罵道，：「你個賤人，三天不打你，你就不聽話了，是不是？」

  以往萬瞎子打罵葉子，那都是背著秦老漢的，如今當著秦老漢的面罵了出來，秦老漢這就拿著扁擔往萬瞎子身上打，：「你個沒出息的賴皮子，就是你害了我女兒一輩子，你對她還不好，你真以為我們秦家沒人了，你個賴皮子。」

  秦老漢下手很重，打的萬瞎子聲聲叫痛，萬瞎子再忍不了了，伸手將他的扁擔拉著，整個人不滿的叫道，：「你到底想怎樣，我可告訴你了，我要是沒好去處，我也讓你們一家人不得好死。」

  「你給我放手！」葉子走了出來，他對自己如何，倒也罷了，如今，對她爹竟也是這樣，葉子心中十分不滿。

  萬瞎子看見葉子出來了，趕忙放開了扁擔，這就向著葉子迎了過去，：「葉子，葉子，你聽我說，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這輩子能娶到你，真是我的命好。」

  萬瞎子走到葉子面前，拉著她的手，滿臉的柔情，：「你幫我把錢還了，以後我會跟你好好的過日子，我再也不去賭坊里了。」

  葉子甩開他的手，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好好的過日子？」

  這樣的話，她已經聽過好多次了，可是，哪一次又是真的，萬瞎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好好的過日子，在他心裡，沒有爹娘更沒有她，只有他自己！

  越發想著，她這心裡又是覺得難受不已，一種古怪的感覺壓在心頭，久久的令她無法喘息過來。

  萬瞎子見得葉子當真不搭理自己了，這又連忙將她拉著，解釋道，：「葉子，你聽我的，這次是真的，我給你保證，若是我萬瞎子再騙你一次，我絕對不得好死。」

  葉子扭頭看向萬瞎子，整個人的面上帶著一絲嘲諷之色，這時候，她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反問道，：「你說什麼？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上次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萬瞎子，在你心裏面，就沒有一句真話，你連你自己都要騙嗎？」

  「趕緊的，五兩銀子若是拿不上來，我就只有把你男人賣了，或者拿你去做抵押也可以。」帶頭的人摩挲著下巴，忽的開口說了這一句。

  在他看來，女人終歸是比男人好賣一些，更何況，這萬瞎子一看就是賊眉鼠眼的模樣，即便是要拿去賣，也不一定能賣上一個好價格，好不如拿他女人去賣呢。

  在賣之前，還能給兄弟們玩玩兒。

  正當這人在打著主意的時候，萬瞎子也是心懷激動，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這茬。

  扭頭看向葉子，他連忙告饒道，：「葉子，你聽為夫說上一句，為夫身無長物，自來就懶，為夫就算是給人賣了，也會讓人活活打死的，不如。」

  葉子不敢置信的看向萬瞎子，：「你說什麼？」

  萬瞎子看的出來，椰子雞有些不高興了，可在他看來，葉子一直都是那個聽話懂事的蠢女人，自己與她好好說上一說，她也一定會聽得進去的。

  「你代替我去，你這麼勤快，一定很快就把那五兩銀子給還上了，我會一直在家裡等你，直到你回來為止，你可要知道，咱還沒有孩子，等你回來，我們立馬生一個，還有，我也會幫你把爹照顧好的，你別擔心。」萬瞎子儘可能的說著瞞騙人的話，反正以前說這些話，那也是屢試不爽，只要葉子相信，那不就成了。

  葉子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她都快忘了自己出嫁時的心情，這麼多年來，累死累活的，即便是萬瞎子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也是幫他瞞著，只怕她爹上火，自己也在為了錢的事情著急，可是，他倒是好，他不但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意，還想將自己往火坑裡推。

  他作為男人，怎麼能這麼的自私！

  心中想著這個問題，她這心裡頭，又是恍然大悟，是啊，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這人是誰啊，這人可是萬瞎子！

  他的心裡除了自己，還能有誰，這個自私的男人，這個時候為了自己好，哪兒能顧得上她的死活呢！

  秦老漢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累死累活的，拉扯大這麼大個女兒，沒想到，竟讓女兒嫁給了這樣的男人！

  他回屋，拿起斧頭就往萬瞎子砍去。

  萬瞎子沒有說服蘇落音，心裡有些著急，正當還在想著說辭的時候，又是看見秦老漢向自己砍過來了，心裡那叫一個害怕，趕忙往人群里躲。

  「爹，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可是你女婿啊，你這麼做，也太不厚道一些了，哪有老丈人這麼對女婿的。」

  秦老漢跑累了，站在原地休息，又是呼出幾口氣，沒好氣的道，：「這樣的話，虧你說的出來，我可告訴你，這裡是秦家，不是你萬家。」

  葉子想起這話，心裡也是有些後怕，幸虧了，若不是在自己家中，恐怕如今自己是如何也逃不掉了。

  「葉子，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如何捨得這麼做，畢竟我們是夫妻一場，今天這事兒，我不也是著急嗎，你就給我想想辦法，成嗎？」

  葉子扭頭，不做應答。

  秦老漢伸手，：「萬瞎子，我可跟你說清楚了，現在，把休書拿來，要不然，我今兒個就砍死你。」

  「我跟葉子感情好好地，要什麼休書，爹，你莫不是想要將葉子嫁到更好的人家去，爹，你再是如何，也不能這麼做吧，你要是當真這麼做了，萬某人還要臉不。」萬瞎子站在人群里駁話，又不敢站出去，怕秦老漢當真將他弄出個好歹來。

  「你要臉？萬瞎子，你什麼時候要過臉的？別人不知道，我秦老頭可知道!」「爹，我知道你老人家一直都討厭我，不過，我和葉子畢竟是成親了，你再是討厭我，也該想想我和葉子的將來吧，你想我不好的地方，你終歸還是要想想我好的地方啊。」

  萬瞎子真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如今，她爹娘勢必不會管他的事情，甚至於，巴不得他死在外頭，如今，他能求的，也只有葉子了。

  「將來？你們能有什麼將來，萬瞎子，我家葉子就算是一輩子不嫁了，今兒個，也一定不能跟了你，再跟者你，這日子才是真的沒法子過，我當初也算是眼瞎了，我早就不該讓我家葉子跟你有什麼牽扯的，想想我這就是氣啊。」

  萬瞎子這心啊，頓時跌落了谷底當中，聽著秦老漢這意思，他是不準備管自己了？

  一想到自己當真要被送到宮裡頭當公公，他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葉子，你別聽你爹的，我要是不在了，你這人只難過呢好，你看看咱村裡頭的寡婦，哪個又是日子好過的。」

  蔣三娘正好在那處站著，聽了這話，頓時很是不滿意萬瞎子，衝著萬瞎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他很是不喜的道，：「胡說八道個什麼勁兒呢，葉子，你可別聽他的，你要跟了這樣的男人，你以後日子才是不好過呢。」

  蔣三娘一向不是什麼幫人說話的好人，可是，如今，這萬瞎子竟是當著面嘲諷起了寡婦，她這心裡頭很是不滿。

  萬瞎子怎麼也沒有想到，身後忽然有人吐了自己一口唾沫星子，這就伸手去抓下來，扭頭，很是憤怒的看向吐他唾沫的蔣三娘。

  蔣三娘和楊里長那些個醜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竟是被這寡婦給說了，萬瞎子心裡很是氣惱，這就要將她跟楊里長的事情給抖出來，可是，這話才到了嘴邊上，她整個人 又是嚇了一跳，自己這究竟是在說些什麼啊，好端端的，咋提起了這事兒。

  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了，想著這點，他又是哭喪個臉， 朝著葉子求情道，：「葉子，你別聽她的，她這嘴巴里能說出什麼好事兒，只有咱兩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往後才沒有人能笑話咱啊，咱以後好好幹活兒，日子也肯定會好過很多的。」

  田桂花冷笑了一聲，：「跟個母豬過日子，都比跟你萬瞎子過日子強上百倍呢。」

  眾人聽著，又是起鬨，秦老漢見自家閨女什麼話也不說，頓時，更是在著急了，這就扭頭看向自家閨女，忍不住道，：「我說葉子，你好歹給說上一句話來，你說你這算個啥，這可是你一杯子的幸福，你今兒個要是不跟這種人撇清關係，往後，你也沒有我這樣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