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宰了那姓楊的
2024-05-03 14:27:02
作者: 三奈
楊為民站在眾人面前,一句話也不說,那抿緊的唇角代表著此時此刻,他的不悅。
李子業想要上前將蘇落音拽過去,只是,這才將將伸手去拉,楊為民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李子業陰沉著一張臉,一股子嘲諷的話語突口而出,:「呵!你以為你是誰?我可告訴你了,我不爽你很久了。」
他們認識,顯然,而且,楊為民和李子業的關係不太好。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嫂子!」李子業冷冷的開了口,面上帶著一絲暴怒,看向蘇落音的目光也是越發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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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沒有勾搭上楊凌,如今,又勾搭上楊為民了,李子業相當嫌惡這樣的女人!要說自己的大哥,平白無故的讓女人給背叛了,竟還不知道,如今一想起來,她這心裡頭,又是憤慨。
「你先走!」將傘遞給蘇落音,楊為民一人站在雨水中,任由著雨水沖刷自己的面龐。
蘇落音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楊為民會這麼做,趕緊將油紙傘遞了回去,遮住他的臉頰,道,:「你的傘。」
這李子業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刁難人的事情,橫豎這楊為民都是為了自己才被冤枉的,自己哪兒能就這麼走了,要當真讓她就這麼走了,她也不忍心啊。
李子業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蘇落音這幅樣子氣人,當下忍不住用最為尖酸刻薄的語氣冷嘲熱諷道,:「怎麼,現在知道心疼自己的姦夫了,你心疼你姦夫的時候想過我大哥沒有。」
「李子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蘇落音簡直是忍無可忍了,這叫什麼話,人家楊為民不過是幫幫自己罷了,偏偏到了他的眼裡就成了這麼不堪的事情,果然,什麼樣的人,看向別人的目光中也是帶著有色目光的。
可氣,可氣!
李子業聽了蘇落音這話,更是暴怒,整個人的臉已經黑透了半邊,當下,二話不說,徑直奔到蘇落音跟前,要將蘇落音拽走,可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還沒有將蘇落音拽住,楊為民又拉住了他的手。
李子業反手一個拳頭就砸在了楊為民的臉上,蘇落音嚇了一跳,這就趕緊去拉李子業,李子業反手將蘇落音一推,蘇落音沒有穩住步子,徑直摔在地上了。
「我說三哥,你這又是在幹什麼,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冷不丁的,王錢櫃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拉住李子業,趕緊開口道,:「楊公子,你看,我兄弟喝多了,這,有個啥事兒,我們日後再說。」
王錢櫃說了這樣的話語之後,這就拉著李子業要走。
楊為民用手摸了摸被李子業打成烏紫色的嘴角,面上一副波瀾不驚。
蘇落音很是抱歉,這就道歉道,:「對不住了,我,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為民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就支著傘要送她回去。
李子業哪兒肯啊,這又要奔上去,這時候,王錢櫃趕忙道,:「我說三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兒,落音嫂子是什麼樣子的為人,你不清楚嗎,你非要這麼折騰,這下好了,這事兒傳出去多難聽,再說了,人家楊公子就快要到京城當官了,人家的大哥都飛黃騰達了,能留下他一人嗎?你啊,不能再去招惹別人,否則,會出事兒的。」
「蘇落音她是什麼人?你倒是跟我說說!」李子業氣的推了王錢櫃,王錢櫃退了幾步之後,意識回神,趕緊將李子業拉住,賠了笑,道,:「你看看,三哥你這是說到什麼份兒上了,嫂子是什麼樣的為人,這還用多說嗎,以前你不也是冤枉人家。」
越發說到了後頭,王錢櫃越發心虛了,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你非得說嫂子跟楊凌公子有點什麼,結果,還不是證明你多想了嗎?」
李子業伸手就想打他一下,只是,這才是剛剛將手伸過去,一時之間,整個人又是頹然,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他發現蘇落音居然跑了!
他原本以為蘇落音還能有點自覺性,自己都撞見她跟楊為民拉拉扯扯,她就該收斂收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可這倒是好,她明明就知道自己看見了她,還如此這般大著膽子的跟著楊為民往家裡跑。
這要是當真讓他大哥看見了,那還得了!
王錢櫃見得李子業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心裡有些害怕,這就趕緊站在李子業的身後,連忙道,:「三哥,這事兒就算了吧,你非得跟過去,真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
王錢櫃一向很聽李子業的,如今,難得反對李子業,竟還是在幫蘇落音說話,一時之間,李子業不敢置信,只覺得王錢櫃異常的陌生。
她這就仔仔細細的將楊為民看了一陣,好半響也沒有開口。
王錢櫃最害怕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要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代表著李子業已經暴怒了。
乾咳了兩聲,王錢櫃殷勤的笑了笑,:「三哥,我說,這,這事兒。」
話還沒有哽出來,李子業揮著拳頭就給了王錢櫃幾下,王錢櫃完全被打的蒙圈了,在他看來,他三哥可從來不是這麼不分是非的人啊,如今,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他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實在是冤枉。
萬千個委屈和埋怨的話語從腦海當中閃爍而過,當她睜開眼睛,再次看向李子業的時候,他整個人又是蒙了,這裡哪裡還有什麼李子業啊,李子業早就走了!
「三哥,你回來!」王錢櫃一邊跺著腳,這就趕忙往蘇落音之前離開的方向追去。
若是他沒有猜錯,他三哥肯定是去找楊為民的麻煩了,笑話,那楊為民是什麼,他三哥哪兒能跟楊為民過意不去啊。
此時,雨水漸漸地變小了,山邊掛著一層薄霧,看上去朦朦朧朧的,再遠一些的山頭則是完全看不清楚了。
蘇落音被楊為民送到了村子裡,可楊為民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是這麼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蘇落音想了想,終是站定了腳步,:「楊公子,我差不多到了。」
「嗯。」楊為民點著頭,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落音指了指他被雨水打濕的肩頭,忍不住道,:「衣服都弄濕了,你還是先回去換件乾淨的吧,今天謝謝你了。」
楊為民聽得這話,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這時候,仿似才明白了這事兒一般,:「傘給你。」
將油紙傘遞給蘇落音,他顯然並不在意衣服被打濕的事情。
蘇落音心裡一暖,這就搖頭,:「沒事兒的,你先用著吧,我不礙事的,能自個兒回去的。」
說了這話,蘇落音這就向著遠處跑了開去,楊為民看著她的背影,之前從不曾笑過的嘴角上,終於浮現了一股子的笑意。
「你個混蛋!」一直跟在楊為民身後的李子業,面色已經沉的不能再沉了,原本以為,追了一段時間,總能看出點貓膩,誰曾想兩人倒是謹慎的很,眼看著到村子裡了,又是趕緊的憤慨。
看來,這兩人還當真是想要將自己的大哥繼續的蒙在鍋里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兒個既然是讓他李子業給看見了,他就絕對不能縱容這種情形,他是誰也不會放過的!
二話不說,李子業這就向著前面沖了去。
王錢櫃剛好趕到,他將臉上的雨水全部弄了下來,眼見著李子業向著楊為民走去,也全然顧不得自己臉上的雨水了,這就趕忙的追上去,:「三哥。」
擋在李子業的面前,他大口的哈著氣,急忙將李子業拉住,這才趕忙道,:「三哥,你就非得跟自己過意不去嗎,你要是當真得罪了楊家人,到時候受罪的可不光是你一個人了。」
李子業再次被王錢櫃拽住,心裡冒火的很,這就用力的擺動了幾下,全然沒有被擺動開,一時之間,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怒聲道,:「王錢櫃,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你三哥,趕緊給我放手。」
王錢櫃縮了縮脖子,連忙解釋道,:「正是因為心裡裝著三哥你,所以,如今,我才不能讓你那麼衝動,兄弟我只想你好啊。」
李子業伸手,想要再給王錢櫃一個拳頭,王錢櫃之前被打過,如今看著他這拳頭就要落下來了,整個人都是嚇了一跳,這時候,趕忙側開嬸子躲了開去。
只是,躲開了這個拳頭之後,李子業又打了一個拳頭過來,於是,他就這樣生生的挨了一記拳頭。
「你給我放手!」李子業扭頭去看楊為民,如今哪兒看得到楊為民的影子,王錢櫃也是看見了,終於將他放開了,這就耐著性子,安慰道,:「三哥,這事兒,也別怪兄弟我阻難你,你就這麼明著跟人發生衝突,橫豎都是咱們吃虧,你要是當真想知道真相,不如將這事兒給放在心上,若是落音嫂子當真有問題,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我說你又在著急個什麼勁兒啊。」
李子業原本準備轉身離開的,這時候,聽了他的話語之後,又是扭頭,仔仔細細的盯著王錢櫃看了看。
王錢櫃見他還是講自己的話聽到自己心裏面去了,嘴角帶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無得意道,:「怎麼,兄弟我沒誆你吧,其實,說到底,兄弟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要有個什麼事兒,我可幹不了你的活兒。」
「我恨不得宰了那姓楊的。」磨著牙,李子業緩緩地來了一句。
王錢櫃看著李子業那表情,一時之間,心裡又是十分的低落和緊張,他剛剛還以為李子業已經將他的話聽到心裡去了,誰知道,這廝竟是這般的冥頑不靈,到了這時候還在擔心這個!
帶著一絲緊張,王錢櫃趕忙開口,道,:「三哥,這事兒。」
可,還由不得讓她說完,李子業忽然之間又是笑了出來,:「不過,你說的對,他楊家人要是當真敢動什麼心思,我繞不得他。」
王錢櫃聽得李子業這話,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去,這時候,王錢櫃忙點著頭,贊成道,:「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的道理。」
蘇落音回家後,王之喬已經走了,李淳風坐在灶下燒鍋,見她跟個落湯雞一樣回來,李淳風眉頭一皺,頗有些不喜道,:「下這麼大的雨,你就不知道找個遮雨的地方,晚些時候再回來。」
他看著下雨的時候,心裡擔心極了,早就想出門去看看她了,可是,一想到出門,又實在是不知道她會從哪個方向回來,一想到若是錯過了她,她一回來,連個洗身子的熱水都沒有,他就沒有出去。
蘇落音乾笑了兩聲,:「這不是突然之間下的雨嗎,原本以為還要等一陣子才停呢,誰知道,這才剛剛回來,就停了。」
李淳風心裡依舊是極度的不滿的,這就皺著眉頭,道,:「行了,別找理由了,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下這麼大的雨,我寧願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也好過淋著雨回來。」
蘇落音一愣,原本想跟他說說有人送她回來的事情,可一想到李子業的態度,她又有些害怕,害怕李淳風一樣誤會了。
別人誤會她倒是沒事兒,她只害怕李淳風誤會了她。
李淳風見蘇落音依舊待在那裡,完全沒有進屋換衣服的意思,這就連忙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屋啊,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打點水進屋,你趁著熱水,洗一洗,別一會兒病了。」
言語之間,還不等蘇落音回神,他已經推著蘇落音進屋了,自己則是徑直去打熱水。
李淳風將熱水放在木桶里的時候,蘇落音竟然還站在一邊擦著頭髮,李淳風頓時急了,:「你是當真要病了,讓我擔心,你才高興嗎!」
蘇落音聽得出來,李淳風這聲低吼聲中,帶著強烈的不滿,她也知道,自己將李淳風給嚇著了,這就道,:「拿了衣服就洗。」
李淳風也怕自己繼續站在那裡會耽擱她,這就催促道,:「你趕緊的,我先出去。」
水汽繚繞,因為木桶里有熱水的緣故,屋子裡頓時暖和了。蘇落音退去衣服,將自己整個人都窩在木桶里,頓時感覺一大股子的暖流迎面而來,她閉上眼睛,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之前的疲憊和擔憂全部煙消雲散,剩下的就只有暖心。
「不要洗久了,別一會兒著涼了。」木門外傳來李淳風的聲音,淡淡的嗓音中,聽得出他在擔心她。
蘇落音趕忙衝著屋外應了一聲,這才又在溫水裡泡了一陣,實在是太暖和了,她竟捨不得出來呢。
當她從木桶里鑽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木桶邊上的干帕子,嶄新的很,想起剛才是李淳風故意放在那處的,她想,該是李淳風放在這裡給她擦身子用的吧。
這個細心的男人,自己此時此刻,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穿上衣服後,出了門,將洗澡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倒,倒完了之後,她長呼一口氣,用手扶著腰肢,整個人神清氣爽,泡過澡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放下小木盆子,她徑直往灶房裡走去。
遠遠地,已經能聞到一股子香味傳來了,很是好聞。
她仔仔細細的聞了一聞之後,終於將目標定位在了正在冒著白煙的柴鍋里。
李淳風見得蘇落音過來了,這就連忙道,:「好了?你也是,怎麼不把頭髮擦乾淨才出來,染了風寒怎麼辦。」
蘇落音搖頭,這又在鍋邊仔仔細細的嗅了嗅,方才起身,笑道,:「哪兒能,這味道還真是香的很,煮的什麼呢。」
李淳風倒也是不回答她,徑直將她拉過去,這就用干帕子幫她擦著頭髮,一點兒也由不得她反抗。
蘇落音有些無奈,怕再聽到責怪的話,這又是問道,:「鍋里煮了什麼,倒是挺好聞的。」
此時,李淳風幫她擦的差不多了,這就將帕子放在一旁,徑直走到桌邊,幫她倒了一杯茶水。
「猜猜。」他唇角微勾,眼神中全是寵溺的意思,蘇落音接過他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李淳風注意到她的背簍里裝著幾個枇杷,不無意外,:「這是往哪兒摘的?」
「葉子給的。」蘇落音隨意回了一句,腦海里想著葉子的傷勢,忍不住道,:「這村子裡的女子大多過的不如意。」
言語之間,又是嘆息了一聲,李淳風聽得這話,忍不住一笑,:「這麼說來,落音還是蠻幸福的,誰讓我對你好呢。」
蘇落音放下茶碗,這就伸手想要去攬他的脖頸,說個實在的,她這話倒是說的不假的,確實,她個人覺得自己在這村子裡算得上是過的很好的了。
要說,該也是沒有哪個能比得上她了的。
心中正當如此的想著的時候,終究聽見一個頗有不滿的聲音傳來了,:「其實,嫂嫂你是想說你過的不如意吧。」
一時之間,蘇落音和李淳風都向著房門之處看了去,竟是李子業。
蘇落音冷了臉,一看李子業也知道他一定沒有什麼好意,如今過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安著什麼心。
「子業,你這是何意。」李淳風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他素來知道李子業對蘇落音有偏見,過去也都有冒犯,自己也已經跟他說過許多次,往後做事情要注意注意,不曾想,這才剛剛說了多久,他就這樣了!
「大哥,你問我,不如去問問嫂子啊,整個事情,嫂子不是最清楚的嘛?」李子業陰陽怪氣的說著這話,目光又是似笑非笑的盯著蘇落音看,全然沒有就此放過蘇落音的意思。
蘇落音被他看的久了,霎時間,整個人的心裡頭又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用說,此時此刻,她也知道,這人過來,恐怕定是別有目的的!
「子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她是你大嫂,往後,切莫這樣無禮了,你若繼續這般無禮,可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了!」她說起了這話,言語之間全是憤怒之色。
「呵!」李子業只是涼涼的笑了笑,全然沒有接著說的意思。
蘇落音的心裏面不斷地打這響鼓,這時候,不用說,她也知道,他必然是別有目的,他想要污衊自己跟楊為民?
蘇落音扭頭看向李淳風,這就想要開口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給說出來,既然他是要說給自己聽的,自己就姑且聽一聽就是了。
「淳風,其實今天。」這話才剛剛說出口,冷不丁的,李子業又是涼涼的笑了出聲來,:「怎麼,嫂子,其實你今天怎麼了?」
他的目光十分的囂張,仿佛很是享受他這樣吃力的模樣,好半響了,他見她只是狠狠地瞪著自己,全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不由低聲笑道,:「其實,承認自己有錯,也沒什麼,至少,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啊。」
「淳風,其實今天我原本是想要躲躲雨的。」既然李子業業說到這裡了,自己行的端,立的正,也沒有必要這般害怕。
就當蘇落音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之時,冷不丁的,又是聽見李子業的聲音傳來了,:「其實吧,嫂子自己心中有桿秤就是了,對比對比誰對你最好,別到時候再後悔啊。」
李淳風已經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因為李子業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哪兒能由著李子業在自己的面前說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時之間,她皺著眉頭,冷聲道,:「李子業,你到底想說什麼,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別藏著掖著的,沒人懂。」
李子業看向蘇落音,面容依舊是陰陽怪氣的,蘇落音不怒,反而笑了出來,她倒是要看看李子業能說出什麼話來。
李子業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表情,一時之間愣了,整個人詫異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好半響,終是乾咳了兩聲,輕聲道,:「其實,我原本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忽然想起了剛剛見到的一些實情,故意來提點提點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