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瘋牛

  昨夜房遺愛在那位姑娘睡的毛氈前守了一夜，他不停的跑出在氈房，換了一塊有一塊的濕毛巾，冰在她發燒的頭部。

  終於快到天亮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部，燒已經退下去了，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絲，房遺愛這才放心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

  薛延陀可汗本來打算向給房遺愛一個歡迎的篝火儀式，看是見到房遺愛忙來忙去的，沒有一絲的時間，所以就打消了念頭。拿出了幾罈子好酒，讓程鐵牛封小乙的護衛嘗嘗鮮。

  大塊的烤肉大碗的喝酒，熱情好客的草原牧民，這一切都迎合了他們的口味，房遺愛已經安全的送到，大家在牧民的邀請下，敞開了懷，都喝得的是大醉淋漓，最後連是誰把自己扶到住的地方也不知道。

  依努爾昨夜也是沒有睡好，只要是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房遺愛那張俊秀的臉龐，想著那一莫名奇妙的香吻，揉了揉自己的那對，好像感覺到酥麻。

  丟死人啦，自己怎麼會想到他呢？睡不著覺的依努爾起身，披起一張綿羊的披風，想要出去涼一涼撲通撲通的心跳。

  草原上夜晚溫差很大，依努爾出了氈包感覺到陣陣的風涼風，咦？他的氈包中怎麼還亮著燈。依努爾發現房遺愛的氈包中有燈光傳出，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對自己說；依努爾去呀，去呀。

  她悄悄的把氈包的帘子翻了一個小縫，看到裡面有位姑娘正躺在毛氈上，而房遺愛卻趴在桌子上凍的哆嗦的打著呼嚕。

  見到這個情況，依努爾趕緊躡手躡腳無聲的走到房遺愛旁邊，把身上披著的披風蓋到他的身上，房遺愛感覺到溫暖雙手緊了緊披風，將披風裹到自己的身上。

  「嘻嘻」依努爾見到房遺愛嘴裡淌著哈拉子，小聲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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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遺愛迷糊中聽到有人笑，動了一下，嚇得依努爾趕快的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氈房裡，心裡暖暖的躺了下來，這一次睡的很平靜，一覺睡到大天亮。

  在她匆匆的離開時，在她耳朵上有一個寶石耳墜，掉在房遺愛的氈房中，只不過她沒有發現。

  在迷糊中房遺愛聽到了一個輕微的「嗯嗯嗯」的聲音，他立馬精神起來，睜開眼睛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是那個姑娘發出的。

  現在天已經亮了，陽光溫柔的穿過氈房上透氣孔照到房遺愛的臉上，房遺愛走到毛氈前，看著這位姑娘，體溫已經正常了，臉色也已經紅潤起來，雖然還是帶著滿臉的病態，不過卻更加顯得嫵媚動人。

  『恩恩恩」姑娘的嘴裡繼續發出了聲音，緩緩了張開了明亮的眼睛。

  「姑娘你醒來。」房遺愛高興的說，儘管還是滿臉的疲憊，但是卻抑不住心裡的激動。

  姑娘努力想要張開嘴說什麼，房遺愛趕緊的把耳朵附到他的嘴邊，聽道了很虛弱的一聲；「是你把我救回來的。」

  「姑娘你不要說話，是我救了你，不過你可是替我挨得一刀。」房遺愛愧疚的說。

  那姑娘還想說什麼，不過房遺愛卻說；「你剛醒過來，不宜多說話，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一點溫補的食物。」說完房遺愛高興的站起來，披在身上的羊皮披風跌落下來，「咦，昨天沒有見這披風，難道是自己夢遊披上的。」

  「這是誰的耳墜。」房遺愛將披風放到了桌子上，在轉身之餘發現了一個耳墜。

  沒有過多的考慮，還有傷者正躺著呢，已經兩天多滴水未進了，肯定是餓了。想也沒有想的就把那耳墜放進自己的衣袖中了。

  房遺愛在牧民中借到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奶，這是牧民們早上剛剛擠出來的，熱情的牧民一聽說是給傷者服用的，有拿出了許多受傷時可以吃的溫和食物，一併給了他。

  「房使者，那位姑娘可是安全了。」薛延陀可汗問道。

  昨日在吃飯的時候，房遺愛已經自報姓名，房遺愛已經知道這位可汗名字叫穆克，所以已經改口喊他為穆克可汗了。

  「多謝穆克大漢的關心，這位姑娘已經轉危為安了。大漢草原上的人真是熱情。」房遺愛讚嘆著說。

  他說的誠然不假，草原上的人的確是很熱情，這讓經歷過勾心鬥角的房遺愛感觸頗深。

  「呵呵，草原人大都直性子，往使者莫怪。」穆克可汗笑著說。「不知道使者是否有精力看一看牛羊去呢。」牛羊治病才是他最主要關心的東西，今天早上又有幾百頭牛羊莫名奇妙的死去了，這讓他十分的擔心，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就會死上幾百頭，耗不起啊。

  「好，吃完飯我們就去如何。」房遺愛答應道。

  「爽快，使者大人真是爽快，一會我來叫你。」穆克見其答應的這麼爽快，高興的出去了。

  昨天他已經在封小乙的口中聽說了，就是房遺愛親自為那位姑娘做的包紮手術，看到那麼重的刀傷房遺愛都能夠解決，想來也是有幾分本領，心裡升起了對房遺愛一點信心。

  或許他怎的看好牛羊之病呢，自己也不會再兵戎相交了，戰爭是要死人的，自己的族人受不起。

  吃完飯，房遺愛在穆克可汗的陪同下，到了他們部落中的牛羊圈中。

  很大的一個封閉的牛圈，裡面大概有好幾千頭牛，一頭頭牛眼睛望著來的人，繼續低下頭吃著地下的草料。

  「房使者，這個是牛圈，裡面有四千多頭牛，你不要進去危險。」穆克指著牛圈，見到房遺愛想要進去一觀，趕快的提醒道。

  「危險？怎麼會有危險呢。」房遺愛狐疑道，自己是學獸醫的，牛的性格比較溫馴，除非是受到刺激以後才會發狂，一般情況下接觸牛是安全的。

  就在他狐疑之際，在龐大的牛群中，聽到有牛撕裂的慘叫，嚇得房遺愛趕快收回了已經踏進半隻的腳。

  只見一頭牛像發瘋的一樣在牛圈中橫衝直撞，眼睛血紅的望著牛圈之外的人，一口氣撞傷了好幾十頭牛，直奔著牛圈的護欄飛速跑過來。

  「嘣」「嗷——嗷」那頭牛一頭撞在護欄上，幸好護欄是木樁子，不然的話，瘋牛撞破護欄後，直接奔向人就麻煩了。

  那隻牛的角已經撞的只剩下一小節，頭上淙淙的淌著血，牛的眼珠已經閉上了，靜靜的躺在地上。

  「這——這這。」房遺愛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心有餘悸的望著穆克可汗。

  「唉，，每天都會有好幾百頭牛羊這麼的死去，我們現在都不敢把它們放出來牧草了。」穆克不忍心看著已經快要死去的牛，痛心的道。

  讓誰也不敢，放出來傷到人怎麼辦，這病很是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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