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吳敏的質疑
2024-08-03 06:26:30
作者: 渾蛋
我眼前的霧霾好像消散了許多,我現在可以看見距離我百米以內的人了。
路邊跑這幾隻野狗,像是丟了魂似的四處亂竄著,它們應該是流浪狗,身上的毛髮很髒,尤其是嘴的四周,顯得更加的污濁不堪。
當然,街上還有形形色色的路人,他們都紛紛的低著頭,好像是生恐遇見熟人似的。
吳敏走在我的前面,我跟在吳敏的身後。但是我們的手依舊拉在一起,沒有分開。我想分開可能會更好一點,不至於我的思想中總充滿一些不著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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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上高中的一段時間對於出家人也異常的迷戀,不知道為什麼,總羨慕他們那一種瀟灑與脫俗。儘管世俗如何,他們依舊可以保持住他們內心與精神上的一致,這的確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所以我羨慕,我記得我給我的父親提起過,我說我打算出家的事情。可是父親的反應令我大吃一驚。
「什麼?你想出家?你今年多少歲了?」我的父親眼睛筆直的望著我,好像是注視著前方的獵物或者敵人。但是再細細的看,卻並不是這種味道,而像是注視著一件自己及其珍惜的物件,馬上要從自己眼前莫名其妙的消失,這種感覺讓他不可思議一樣。反正他就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我,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我。
「恩,我想出家。」我看著我的父親認真的說道。
說實話,那時候的思想畢竟比較單純的。當然也比較叛逆,在我認為十七八歲的年齡,應該到了自己選擇人生道路的時刻了,只要自己喜歡,就去做一定沒有什麼可後悔的。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考慮到什麼其他的後果。
「呵呵,想出家?啪!」我的父親看著我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就是不由分說的一個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臉上好像是被倒上了一整杯的開水,火辣辣的痛。然後心裡開始燃燒起一股火焰。
我都不知道這種火焰該怎麼用語言去表達,是一種委屈,也有一種憤怒,更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雖然我知道這是我的父親,但是我還是沒有控制住我自己站起了身來,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你想幹什麼?」我的父親兩隻眼神兇狠的看著我,但是這眼神中還帶有一絲的慈祥。
我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我相信我眼中的淚水當時肯定在不停地打轉。我知道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會不由分說的先狠揍他一頓,我也相信我有這個實力。因為當時的我已經練習了整整兩年的跆拳道,而且還學了一年的中國功夫。但是在他的面前,我不能,我始終知道,心裡清楚的知道,他是我的父親。我不能幹這種混帳事情,萬萬不能。
「我不反對你,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想出家,你不就是想過幾天灑脫的日子嗎?」我的父親並沒有坐下,站在我的眼前看著我說道。
我驚訝的看著他,我有點覺得驚異。他好像完全的了解我,把我內心所想的事情一股腦的像印表機一樣的複製進了他的腦子裡。
「我告訴你,出家人是要有莫大的勇氣與誠心。還有有一顆濟世救人的善心,更加要有一種超出世俗的的心境。你有嗎?你沒有!」我的父親看著我說完這番話之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現在想想,或許我的父親是對的。我沒有,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包括現在,我也沒有。
「到了,就是那兒。」吳敏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胳膊,看著我說道。
我瞬間從沉思中反應了過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家小酒吧。
「就是這家?」我看著吳敏問道。
「對,就是這家。」吳敏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條街道,在我的前方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十字胡同,但是看樣子並不是很大。這條街道大概有一千米左右,前半條街道幾乎是飲食。各種食品都有。街道里飄著一股香氣,但是偶爾走到下水道旁邊的時候會傳出來一股股難聞的惡臭,讓人有點受不了。
街道上此時大部分是年輕人,都是一些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他們有的看起來很囂張,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副樣子。這讓我想起了齊白石先生愛畫的螃蟹,走路是橫著的。呵呵呵,那時候只是為了罵日本人,怎知道現在也有人這樣走路了。
這條街道上並不是那種高樓聳立,一般樓房高度只有六七層,一樓全都是店鋪,上面是人居住的房間。我不知道居住在這裡要承受多麼巨大的壓力,要是我我絕對不行。
如果說一天不睡覺,甚至一周不睡覺那我完全可以堅持下去。但是一個月或者一年,那我肯定就徹底的崩潰了。這條街道不分晝夜,一般情況下白天十二點鐘才開始營業,一直到早晨的六七點鐘這條街道的店鋪才開始關門。
所以說這條街道整個晚上都是紛紛攘攘,人來人往。還不時有許多小販的叫賣聲,當然,這些小販中間十有八九都是干小偷一類行當的。這一點這條街道的人比誰都清楚。
他們一般情況下把東西從來不賣給清醒的人,只賣給喝醉酒的那些醉酒漢。當遇到這種喝的一塌糊塗的人的時候,一塊錢的東西往往可以買到十塊錢,有時候甚至是一百塊錢都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大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說住在這條街道要頂著多麼巨大的壓力了。想想如果是你,剛好要睡著了,就聽見一聲「賣瓜子了!」這樣一身呼嚎,你還能睡得下去嗎?我想我是肯定不行的,要想在這裡居住。我想必須要從娘胎里就開始去適應,除非這樣,要不然根本適應不了。
天色逐漸地暗了下來,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七點多鐘。我的肚子咕咕的響了響,我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吃飯。
「你沒吃飯?」吳敏看著我嘻嘻的笑了笑問道。
「恩。」我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吃飯吧。」吳敏看著我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好吧。」我笑了笑答應了。其實我想這樣也無非是一種好辦法,我完全可以找一個僻靜的角落,靜靜的不動聲色的觀察這裡的一切情況,然後做出判斷了。
我和吳敏找到了距離這家酒吧一百米地方的一個火鍋店,這裡一般情況下沒有包間。但是這家店我覺得比較中意,二樓竟然設有包間。但是卻收三十元錢的包間費,這我完全能夠理解。我們進去做了下來,我坐在了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在這裡我剛好可以觀察清楚這酒吧附近發生的一切事情。
吳敏點了菜,然後靠在了我的身旁坐了下來。靜靜的靠著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就是他。「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吳敏忽然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但是聲音很小,只是距離我的耳朵很近。
其實我也發現了那個目標,但是我不敢相信。感覺並不是很像,他的臉上雖然有一個類似章魚的紋身,可是總感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一定是整過容了,他的年齡完全與他的實際年齡不相符。章魚幾年算起來應該是四十多歲,可是眼前的這位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三十歲的樣子。明顯是年輕了許多。
「我們吃飯吧。」我看著吳敏笑了笑說道。
「怎麼?」吳敏看著我有點不開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看著吳敏說道。
吳敏看了看我,站起了身來。並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中散發著一股子凶光,朝著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我一把拉住了吳敏,看著吳敏問道。其實我大概可以猜出來他所想要幹的事情,這樣一來她肯定會吃虧的。畢竟現在是寡不敵眾。就算你有多大的能耐,在這條街道里動手,肯定皮肉傷會吃大虧。
「我出去一定要查清楚。」吳敏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
是啊!一個女孩子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肯定是一件痛苦萬分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要強的女孩子,那更加是雪上加霜了。所以我完全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你先別急,你先坐下。」我看著吳敏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不急。」吳敏冷冷的對著我說道。我知道她肯定是誤會我了,所以才會這樣對著我說道。
「你先別急,這件事情我們一步一步來。現在我們知道的事情畢竟太少,就算我們有能力將這小子狠揍一頓,那又能有什麼作用?我們要做的是徹底的將他從我們的眼前消失。」我看著吳敏認真的說道。
其實這也是我參加特種部隊之後對待敵人的觀點,我們並不要我們的敵人在我們面前屈服或者投降,我們只要他們在我們的眼前消失。對,就是消失。
「你有什麼辦法?」吳敏看著我問道。
其實吳敏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特種兵的身份,我也一直沒有告訴過她。第一是不想讓他懷疑我什麼,第二是不想讓她為我受到什麼牽連。如果這樣,我的內心絕對會自責一輩子。
「你放心吧,我有辦法。」我看著吳敏說道。
「呵呵,你有辦法?」吳敏還是不相信我的冷冷的笑了笑,但是從她的行動上來看她的確是在心理上有所改變了。最起碼她坐在了我的眼前,不再像剛才那樣的衝動了。
「我陪你下去看看。」我看著吳敏說道。我知道這絕對是在冒險,如果身份暴露,我想我們不僅僅不能將章魚抓獲,很有可能還會弄巧成拙,搞得以後的事情都很難搞。但是我也只能這樣做了,要不然吳敏一直不相信我,那更加不好辦了。
「下去看看?」吳敏看著我好奇的問道。
「對,下去我在確定一下。」我對著吳敏說道。
「確定什麼?」吳敏對我所說的話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她靜靜地看著我,好奇的問道。
「哦,等晚上回家之後詳細的對你說。」我對著吳敏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想著今天晚上回家之後就對吳敏說出事情的真相,我這樣說也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我和吳敏走下了樓去,朝著這家酒吧的方向走去。但是我發現在我們的身後好像總跟著一位人,感覺面孔很熟悉。但是我卻不確定我是不是見過他。
「我們身後有人。」我對著吳敏說道。
「神經,那裡有人?」吳敏向後看了看,對著我嗔怪道。
「呵呵,或許是我看錯了吧。」我笑了笑對著吳敏說道。
可是我知道我的直覺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出現錯誤,更何況是這樣的錯誤,更加不會出現。我完全可以確定我的身後肯定有人跟蹤。
我緩緩的朝著前面走著,不斷地注視著在我身後近二百米地方的那個戴白帽子的年輕人。我總感覺是在哪裡見過,從他的體型還有走路的姿勢來看像極了一個人。但是我卻不能確定他到底是誰。
當我們一直走到這家酒店門口的時候我竟然發現他不見了,消失了蹤影。這讓我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莫非這一次我真的錯了?可是按照理由沒有可能的啊!
我和吳敏走進了這間酒吧,從外面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是走到裡面很是寬敞。
「先生,請問你們要些什麼?」一個男服務員走過來對著我問道。
「來兩杯啤酒。」我對著這服務員說道。
「好的。」服務員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之後我和吳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我不斷地環顧著四周的情況,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裡竟然是這條街道所有大哥的聚集點。
「先生,你們是第一次來?」這個服務員端了兩杯啤酒,走了過來看著我微微的笑了笑問道。
「對,是的。」吳敏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抬頭,因為我知道在這種場合極容易被別人盯上,萬一被盯上,最起碼我以後的那些個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哦,您慢用。」服務員笑了笑,對著我們倆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