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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14 陰陽不調

2024-08-03 06:18:40 作者: 孤帆浪客

  一路飛行,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一座高山。在山頂,蔡華伸停了下來。

  此山高聳入雲,重巒疊嶂,枯黃落葉滿地飛,時節竟已到了立冬。

  所謂高處不勝寒,到了這裡才發現,天氣變冷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詩琴沒有心情欣賞蕭條的景色,打了個哆嗦抱怨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蔡華伸迷茫地環視四周,頗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詩意情懷。

  「我真不明白,你橫豎是死,為什麼偏要拉著我下水?我又沒招若你。」詩琴厚著臉皮,喋喋不休。

  「煩死了。你敢說你沒招惹我?是誰最先給我瞪眼來著?」蔡華伸一吆喝,即時把她鎮住。

  「我什麼時候給你瞪眼了?」詩琴不認帳,作出個委屈狀。

  「還說沒有?你看,又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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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帶著我逃命,不是更累嗎?」詩琴埋怨一下,找了塊枯黃的草地,一屁股坐下去。

  「第一,哥哥欣賞你的身材。第二……怕寂寞。」

  詩琴的臉色像苦瓜一樣,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重要地帶」,面前這個殺人魔,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看來要貞操不保了。

  突然神筆一下子冒起一團白煙,變了只青蛙。

  「啊——」詩琴一看,屁股跳起三尺多高,狂跺腳:「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喂,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怕什麼?」蔡華伸感到不可思議,剛才自己的畫魂之術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只不過是神筆變了只青蛙,就嚇成這樣,簡直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是……蛤蟆……蛤蟆……你叫它變個別的……」詩琴閉緊了眼睛,看到蔡華伸殺人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大反應。

  「渾蛋,有點常識好不好?這是青蛙,不是蛤蟆。」筆精齜牙咧嘴,緊握三指爪子,氣煞了,看樣子它十分痛恨別人叫它蛤蟆。

  「有什麼區別?都一個樣,醜死了,你變個別的笨蛋。」詩琴也張牙舞爪,像要打架一樣。

  筆精的精神來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萎靡不振,嘆氣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懶得理你。」

  說到這,蔡華伸就想起了件事,說道:「你個王八蛋,以前,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是母的,怎麼現在又變成公的了?」

  筆精冷著青蛙眼,斜了斜蔡華伸,說道:「你混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妖界哪有公母之分?我們都會不定期變性。」

  詩琴的毛豎了起來,變性……這是多麼噁心的事情。

  而且還什麼妖界,這是一人一妖,還是兩個妖?活了二十幾歲她第一次見到妖怪,不知是走運還是倒霉。

  蔡華伸怔怔地沉思著,喃喃道:「哦……原來妖精還有這麼個神通……也對,你就一個筆竿子,何來性別之分。」

  「那你去泡妞泡到沒有?」蔡華伸想起日前它曾說過泡妞去了。

  「我……我不告訴你。」筆精繞著兩隻爪子,害羞起來。

  「算了吧,反正本人也沒什麼興趣。」

  折騰了一整天,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起來。

  蔡華伸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他抬起腳來,朝筆精擠了擠眼,一腳踩下去。

  「啊?」看著這一腳踩下來,筆精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急忙在自己被踩扁之前變回了神筆。

  拿起神筆,原本蔡華伸想畫出個豪華大餐,美美地吃上一頓,往空氣中隨便一糊……沒反應?

  他再糊,還是沒反應,空氣中只掉了一些殘渣子出來。

  「怎麼回事?」蔡華伸突然感到自己全身無力,就像力氣一瞬間被抽水機抽空了般。

  難道是發功過度了嗎?他嘗試著畫幾塊麵包,這才蹦了出來。想當年蔡華伸畫什麼都是塑膠,後來畫麵粉就是麵粉,如今以他畫仙的功力,成型的東西都可以隨手捏來。可怎麼只能畫麵包了?

  儘管剛才已經見過這個神通,詩琴此刻還是吃驚不己,那下巴垂得都可以沾到腳指了。

  「給你。」蔡華伸一邊想著自己體內發生的異常,一邊給她分了兩塊。

  看到麵包,詩琴也覺得肚子餓了,但一直遲疑著接還是不接。

  「讓你拿就拿著。」蔡華伸硬塞過去。

  「你這個……能吃嗎?」詩琴接了麵包怔怔地問。

  「你說呢?」蔡華伸咬了幾大口,津津有味地嚼著,用行動來回答她幼稚的問題。

  詩琴只好不客氣地吃起來,落到這個大魔頭手裡,早晚是一死,倒不如當個飽死鬼。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詩琴一邊咬麵包,一邊問。

  「不知道,我的地理最爛了。」蔡華伸神不守舍地說。

  「那你下一刻準備去哪?」詩琴又問。

  蔡華伸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正在想著這個問題。

  「筆精,咱們繼續飛,進城市。」蔡華伸一頓飽餐進肚,震了震精神,喝道。

  「主人……我……我不行了。」筆精又變回了那隻青蛙。

  「你哪不行了?」蔡華伸調侃道。

  「不是……我法力不足了,你也不想想你剛才飛了多久。」筆精無精打采地埋怨起來。

  「你不是神筆嗎?我才飛了多久?三個小時不到。」蔡華伸忍不住罵道。

  「你別光說我呀,不看看你自己,食物你都只能畫麵包了。」筆精的話里意有所指。

  蔡華伸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體內有異常。他半信半疑地運了運體內的仙氣,還果然感覺到自己體內仙氣不足了。

  「怎麼回事?」

  筆精垂著眼皮解釋道:「你剛剛突破畫仙階段,剛才已經把獅王那麼高級的戰獸都畫出來了,加上你這段日子陰陽不調,要不是我提供了80%的法力,你怎麼可能做得到……」

  詩琴心裡對這只會說話的青蛙已經少了幾份噁心,愕道:「你就是得到這個妖怪,才變成這樣的?」

  蔡華伸對視著她,回道:「你是指我的性格,還是指我的能力?換句話說,是精神還是肉體呢?」

  詩琴指的當然是他變態的能力,性格,鬼知道你什麼性格,我又不認識你。

  蔡華伸把話茬轉了回來,說道:「筆精,難道沒辦法了嗎?我可不想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一輩子。」

  「我都說了,你……陰陽不調,仙力很少穩定……」筆精偷偷地瞄了詩琴一眼。

  「喂,你說話就說話,偷看我幹什麼?」詩琴斥道。

  蔡華伸也看著那詩琴怔怔出神,陰陽不調……好像筆精一直以暗示他,在拘留所的時候就一直催他度了這個女人,而自己卻一直不當一回事。

  「你們……想做什麼?」詩琴意識到自己的危機,警惕地盯著這兩個妖精。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蔡華伸陰起臉色,說道。

  「什麼選擇?」

  「第一,在這荒山野嶺上陪我一輩子,也許過幾天我們就死了,第二,給我補補身子,我帶著你飛,去繁華都市裡,一起生活。」蔡華伸賤笑道。

  「你想都不要想。」詩琴吼一聲,回音陣陣。還補補身子,說得真好聽。

  「那就沒辦法了。」蔡華伸失望地低下頭來,似乎沒有強迫的意思。

  黃昏,夕陽如血。

  沒有山路,一片一片的樹林,像個大迷宮。

  「啊——乞……」

  「冷了吧?不過老子沒法力了,畫不出衣服給你,你就忍著吧。」

  且看蔡華伸汗如雨下,背著那個叫詩琴的女孩,邁著沉重的步子,意圖走出這座大山。

  筆精仍然變成一隻青蛙的樣子,窩在他的胸前的衣領上,抱怨道:「我真不明白,你們人類還真會自討苦吃,明明有直接有效的方法走出這裡,卻偏偏不肯用。」

  詩琴知道它指的是自己給蔡華伸「補補身子」,正想發脾氣,可一想到對方這麼心背著自己走,也就只好忍著了。

  但沒忍多久也開始抱怨了:「我更不明白,你什麼地方不好去,偏要飛到這裡來。」

  「你能不能閉嘴?我哪知道自己陰陽不調?你又為是月經啊?老子現在背著你走,還想怎麼樣?不高興你就下來自己走。」

  蔡華伸這麼一說,詩琴急忙閉上了嘴,把他脖子摟得更緊。

  事實上她心裡有件事情更不明白:以他的神通,完全可以把自己「那啥」了,決解那支妖筆說的什麼陰陽不調,不就可以輕輕鬆鬆地繼續飛了嗎?還吃力不討好地背著自己走?

  「你為什麼不……」詩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怔怔地從側臉看著蔡華伸疲憊的眼神。

  「你想說我為什麼不弓雖女幹了你再把你殺了埋在這裡是吧?」

  這男人果然神通,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詩琴越來越佩服。

  「哥哥可以告訴你,第一,你不是妓女,再說我現在也沒錢;第二,我從來不趁人之危,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的好;第三嘛……我眼光可高著呢。」

  詩琴琢磨了半天,才把他說的「第三」反應過來,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狠狠地錘了他幾拳,怒道:「你什麼意思?本小姐長得很醜嗎?」

  「我可沒這麼說啊。」

  「你有。」

  「你哪只耳朵聽見了?」

  「我都聽見了你就是有……」

  詩琴越想越不服氣,在警隊裡,誰不說她是氣蓋山河的絕色美人?哪個男人見到她不點頭哈腰當孫子?

  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她越生氣,蔡華伸越得意,由於憤怒引起的胸膛起浮,壓在後背上……酸溜溜的感覺,軟綿綿的,也不枉自己辛苦一趟。

  不知不覺中,夜深了。

  蔡華伸累到快扒下去,只好把背上的人丟了下來。

  「先休息一會吧,哥哥……不行了……」說完竟躺在地上,枯黃的落葉被身板壓得喳喳作響。

  看著地上這個被臭汗淋過浴的男人,詩琴的內心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喂,我們……不會是在這個鬼地方過夜吧?」

  蔡華伸睜開疲憊的眼皮,抬起手來指了指,說道:「我的方向感告訴我,從這兒一直走,就可以出山了,你不想在這裡過夜,可以自己出去,哥哥實在是背不動你了,抱歉……」

  夜風襲人,詩琴一打寒戰,可憐兮兮地看著蔡華伸。如今這個殺人大魔王卻是她唯一的依靠。

  蔡華伸沉默著,幾乎要睡著了。

  「喂,你個死妖怪,不是本事很大嗎?看你主人這樣也幫不上一點忙?」詩琴用腳踢了踢伏在蔡華伸胸口上的筆精,很是替它的主人打抱不平。

  筆精完全不理采她,扒在主人身上也呼呼大睡過去。

  「啊?你們……居然睡得著?到底還是不是人?」詩琴看得哭笑不得,也忘了她所面對的本來就不是人。

  「嗷——」

  夜死一般的靜,露宿在這種荒山野嶺的鬼地方,連帳篷都不打一個,簡直是度秒如年。兀得傳來一聲狼叫,把詩琴嚇了個半死。

  「喂,魔頭,你快起來,好像有狼啊。」詩琴縮著手腳,推了推打著鼾聲的蔡華伸,顫抖著聲音。

  蔡華伸似醒不醒地扯了扯嗓子,說道:「別吵,有狼,就把它宰了,飽餐一頓……」

  「我宰不了,你……你來。」詩琴見他開了口,便順手牽羊把他拉了起來。

  蔡華伸也不想再裝下去了,事實上他哪裡是筋皮力盡,這丫根本就是在裝B,這一招,叫苦肉計。他喜歡順從的女人,眼看目的已經達到,苦肉計成功。

  「你別煩行不行啊?我得休養生息,明天還要趕路呢。」蔡華伸故意生氣道。

  借著暗淡的月光,詩琴那張臉蛋格外迷人,只是顯得比較恐懼。可憐娃啊,只聽她委屈地瞄了蔡華伸一眼,咬了咬略顯乾裂的嘴唇,蚊聲蟻語地說:「要不……要不……」

  蔡華伸心裡暗喜,卻不動聲色,說道:「要不什麼?」

  「要不……」詩琴幾乎就只會說要不了,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警服,看似要撕爛了才罷休。

  蔡華伸也真會整人,一伸懶腰,打著哈欠道:「你別要不了,我還要睡覺呢,別煩我。」

  說完他又躺了下去。

  「哎你先別睡,要不……你現在帶我離開這……」詩琴的語氣已到了撒嬌的境界,再一次把蔡華伸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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