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窮途不歸

  「唉！師尊，弟子不敢對您說，我這是怎麼了……」簫立怎麼了呢？他已經可以說是窮途不歸。

  他沿著瓊華派前山走到了展劍坪，身著藍白相間道服、身背紫色仙劍的靈劍向簫立走來，「簫師侄，你……」靈劍欲言又止，「掌門師伯吩咐的事情，你們都已經完成了，為何一番愁眉苦臉？」

  「靈劍師叔。」簫立向靈劍行了禮，「師侄沒有什麼，讓師叔費心了。」

  靈劍向簫立點了點頭說：「師侄，若無他事，不妨和我練劍，也好讓我第一次領教你的功力。」

  「師叔，不必了，掌門師尊已經叫師侄回到弟子房修身練氣。」簫立向靈劍說明。

  「為何？掌門師伯他……」靈劍聽到簫立說師尊讓他修煉基礎功，不禁訝然一驚，「好吧，師侄慢走。」簫立向靈劍抱拳行禮後，離開了展劍坪。

  這崑崙山瓊華派依然是秀美華麗，萬里無雲，上有瀑布流水，下有巍峨群峰，不知這美不勝收的景色，又能維持多久。

  簫立低著頭，慢步走在路上，他做著思想掙扎，他不知道體內那個凶煞的妖魔會不會將他吞噬……

  

  到了弟子房屋舍儼然的弟子房，簫立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地上，他將簫虹劍祭起，然後閉上眼睛，兩手張開，運用父親所留仙術秘籍上的「太極玄劍訣」修養自己的身息和簫虹劍的能力；剛開始怡神定氣，他就屢次被心中雜念和體中惡念打敗，經過多少次痛苦的掙扎，終於做到了心如止水般明鏡。

  他一直在自己房中努力，終於到了深夜裡。這到了夜裡，簫立那一番苦痛的掙扎再次開始了；簫立眼睛忽而煞紅，忽而明朗，身體忽而冒起青筋，忽而平靜不動……

  在不知不覺之中，太玄真人就將五行石分布在派中上空的各處。

  弟子房中，簫立突然被什麼驚醒似的，他突然睜開煞紅的眼睛，身體飽滿青筋，他緊緊持起簫虹劍，「嘣——」的一聲震耳欲聾，簫立已經飛上布起五行石的瓊華上空，他拿著簫虹劍向天空猛砍，天空陣陣巨響，派中師徒們紛紛走出來看發生何事，卻見簫立向著天空猛砍後，簫虹劍懸掛在了空中，發出煞黑煞紅的光，將整個門派沾染了；簫立卻又像失去力氣一般慢慢墜下……

  就在這時，掌門太玄真人御劍駕到！太玄真人接著下墜的簫立，拿起了簫虹劍，露出為時已晚的表情，他抱著簫立御劍來到了一個上有繁星、中有氣劍的地方……

  隨著瓊華派中更多弟子們好奇觀看，派中鼎鼎大名的五個長老修行出關，也都紛紛來到了弟子房。

  虛武長老一來便問道：「各位弟子，方才發生何等重大之事？」

  「我來說，長老！」「什麼你來說，我說！我說！」「哼！我親眼看見的！」

  「稍安勿躁！」重陽長老喝道，「玄清！」

  「師父！弟子在！」被叫做玄清的瓊華派弟子表情嚴肅的走出來，一看他便是瓊華派師長級別的弟子，他身穿藍白相間，套著高腰馬甲的道袍，這是瓊華派修行較高弟子的標誌。

  「我未前來之前發生何事？」重陽長老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神情嚴肅地問。

  「稟明師父，那位掌門座下的弟子——簫立，方才將自己的房間打破，拿著一把凶煞的劍向空中猛砍。」玄清向自己的師父重陽長老解釋。

  「重陽，又是二百多年了，你我幾人怕是多久都沒遇到過此種事情了。」宗光長老說。

  重陽長老點點頭，一旁身穿樸素深藍道袍，容顏帥氣而頭髮銀白的宗光長老說：「如此凶煞之人，這太玄竟也敢將他收為座下弟子，看來我等幾人在『崑崙九天閣』閉關修行幾月，門派也發生一些事情，這派中還是需要我等的扶持。」

  身穿青色道袍的虛武長老眨了眨邊緣布滿皺紋的眼睛，說：「也不知這叫做『簫立』的弟子還是否有救……」

  玄渺長老甩了甩自己的還是黑色的前發，又擦拭了手中的仙劍，一派祥和地說：「你們幾人就是喜歡妄下結論，太玄收下的弟子難道還很不好？」

  幾位長老聽了此話，開始思索。同樣聲明赫赫，走過風霜的太義長老也說：「如此說來，太玄如果不在派中，怕是去了清氣所終的『天墉城』。」

  「幾位長老！你們怎麼……這麼猜測師父，還有簫立！」慕容曉玉和南宮幽羽以及周雪玉、唐翠璃從後山跑來……

  走上這窮途末路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或是簫立身旁的朋友吧，或是英年早逝的簫浩吧，或是已被封印的邪妖仙吧，都無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