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學藝（上）

  彭珊盯著洪武，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非常希望洪武能夠習練彭氏刀法，因為若是學習彭氏刀法大成後殺了劉雲洪那個匪寇也算是為了家父報仇。彭珊嘴角微微地翹起，看著洪武並不給出答案苦笑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隨你去吧！天下武功若比繁星，你想學那家是你的事，我也不好強求！」

  洪武看著彭珊一時羞澀難於啟口，低頭說道：「我怕我這樣學不來彭氏刀法，我沒有一點武功的基底什麼都不懂？」

  彭珊看著洪武，心中如是重擔地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洪武不願習練彭氏刀法，現在知其原因後先嘆而後莞爾一笑，說道：「誰生下來都不是習練武功的料，有我教你，你就放心吧！」彭珊再看洪武眼中已將重擔全部交給了洪武，看著他仿佛看著報復仇的希望。

  洪武看著彭珊的眼神，臉一紅低下了頭。不想他老大年紀也會心亂，看著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女子也會不知所措，言道：「那我就隨習練彭氏刀法，等大成時便報得家仇！那我……」洪武看著彭珊，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彭珊看出洪武要說什麼話，可一時羞愧竟到了嘴邊又退了回去，急急問道：「洪大哥，你若有事但說無妨！」

  洪武看著彭珊依舊有些難於開口，低頭問道：「我向你學習，是不是應該拜師，稱你為師父？」

  彭珊聽者洪武的問話，臉也紅了些許，微微一笑說道：「洪大哥，這倒不必，你我可以以師兄師妹相稱，再者論及備份洪大哥理當大我，我也收不起洪大哥這般的徒弟，不如你就拜家父為師好了？」彭珊說道家父，思緒萬千一時感慨眼中淚水險些掉落，半扭身將淚水拭下，轉過頭看著洪武一臉驚疑。

  洪武不好言語，本想問彭珊彭寧已去怎又能拜師，但看彭珊的表情任誰都會為之動容，木訥說道：「哦，好！」再看彭珊恢復了些許，自己本想今日離開卻不想留下來學習彭氏刀法，雖以後日夜有美人陪伴，但吃苦在所難免。但又一想與劉雲洪的仇恨，心中便又十分堅定要學好彭氏刀法報仇。

  

  彭珊領著洪武來到了家父的牌位前，施禮上香後跪在前面說道：「慈父在上，小女今日將洪武收於門下，望父親在天之靈保佑他功得大成，報的仇恨，匡扶正義，除盡天下醜惡。」言畢看著洪武，洪武書生一個自然懂得這其中的禮法，上前一步一套做了下來倒省了彭珊許多事。洪武看著彭珊，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師姐，我現在也是彭氏刀法的傳人了！」彭珊聞言點點頭，被一個人高自己好多年齡的人叫自己師姐，心中無端多了幾分羞澀，雖不只是臉紅但言語已不能把握分寸，吩咐了洪武在西廂房有一間空屋先安頓他暫且住下。

  多日下來，洪武只顧照顧彭珊，在這個院落中也為仔細觀察。但彭珊病情已恢復，現在正在為他打掃房間，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院落中，再細細看來，這個院落正合方位，風水極佳。前故後旗，做順風右風水，乃寶地，卻不知為何所有的徒弟全部棄彭珊與師尊於不顧。當然洪武對其風水也是只懂一二，無意間信手捏來亂想一番。

  正在洪武陷於沉思中，彭珊已收拾好了房間。撲撲身上塵土來到了洪武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洪大哥，收拾好了！你去看看是否滿意。」彭珊多日躺在床上極少下床走動，如今做起家務來不覺間額頭已是布滿汗珠。

  洪武點點頭，徑直去了自己要住的房間，走進房間一股清香撲面而來。再看桌子上放著一香爐，自香爐中有煙氣慢慢飄升，到了空中化為無形。洪武知道這香爐乃西北五郎盛產，據說不僅能驅除蚊蠅鼠蟻，而且還有提神的功效。但聞著這香便能讓人心中舒暢，洪武再向里看被褥整齊。

  洪武出來時恰好彭珊也自廚房出來，看樣子似是去洗臉。洪武向彭珊微微笑道：「多謝師姐照顧了。」洪武雙手一拱低頭看向彭珊，在抬頭時彭珊已從靈堂中取出一本書，遞給洪武，說道：「每一個新進門弟子都要背下本門條規，你且好好地看來，若是背下後在來找我，我便會傳給你入門的基礎功夫。」洪武接過書一看，上寫道：彭氏刀法門規。上提到的條框甚多，一時洪武還不能看完。再看彭珊一改平時嬌小女子的形象，一臉嚴肅完全是一個師姐，洪武心道：「變得真快！」

  「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懂嗎？」彭珊問道。

  「沒有，我會細心看的，待我全背下時就會告訴姐姐！」洪武低頭看書間答道。

  如此過了三日洪武找到了彭珊，說道：「師姐，我背下了！」彭珊一雙大眼睛，似是不信。也難得她不相信，往日入門的弟子都是不認一個字，能夠勉強寫自己名字的就是很少。現在來了一個文人到讓她覺得不舒服，吃驚地問道：「你都背下了？」

  「嗯，是的師姐！」洪武左一口有一口師姐叫得十分的親熱，倒讓彼此少了許多的尷尬。彭珊看著洪武，問道：「若是背叛師門，該怎麼處置？」

  「若是背叛了師門，廢其武功，趕出師門！」洪武眨眼間將答案說出，毫無思考。彭珊又連續問了幾個，洪武皆是對答如流。

  「不錯，看來你認識字？」彭珊說道：「今晚子時時你出來，我開始傳授你彭氏刀法！」

  洪武聽得頭大，有許多的疑問，問道：「師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可以！」彭珊斬釘截鐵地回道。

  洪武不想人學武時怎麼要在丑時呢？心中始終想不通，欲問彭珊卻未問而遭到了拒絕。但儘管如此洪武還是在丑時起來，走出屋看見彭珊早已站在院中好似沒有睡過一般。但看彭珊卻是十分的精神，微笑看著洪武。

  「我們這一年中主要練習的就是外家功夫，所謂外家的功夫便是強身健體了。把身體練得強壯了，才能操控冰刀。若是身體不行，內功不深便會遭到冰刀的反嗜。」彭珊說幾句大概就是每晚丑時繞著旺市陣跑上一圈，若是過了一個月後便可跑三圈，一年後跑七圈。

  「哦，一切都聽師姐的！」洪武微微一笑。

  彭珊向洪武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剛才可能沒有說清楚，跑一圈時要加上這個五斤重沙袋，三圈時是十斤。七圈分三個階段：前三個月是二十斤，中三個月是五十斤，後三個月自己調試，那時也是看你的功底的時候。這是晚上的任務！」

  洪武單聽這個斤就把他嚇得夠嗆，心想：「若是五十斤掛在腿上，但重量不說，就是體積也夠大了！」洪武聽著吃驚地說道：「還有白天的任務嗎？」

  彭珊看著洪武，莞爾一笑說道：「這個自然，看著那邊午前扎馬兩個時辰，午後打人木兩個小時。你是出來扎馬一個時辰就好，至於打人木就換成打沙袋吧！」

  洪武無奈地點點頭，雖然自己已經想到學武的苦頭，但是也沒有想到這些。正在發愣的時候，突然有東西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洪武看著彭珊，在彭珊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圓圓的木棍，打在洪武的身上十分的疼痛。洪武看出了彭珊的意思跟在她的身後，時時被彭珊丟在身後。

  彭珊雖然是病剛剛好，但彭珊的基底不能隨她一病消失。彭珊跑在前面當不見洪武時又聽了下來，洪武的身影剛剛現身便有飛奔一會兒。洪武哪裡吃得消，不說腿上的沙袋就是讓他跑這麼遠也是十分困難。還好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稍不注意便會挨棍子。

  初時洪武打彭珊，洪武還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一個大男子卻要收一個小女子的氣，而且還有些說不出。但隨著打的次數曾多，洪武倒不覺得。

  丑時出發到，當天亮時才回到彭氏武館。若是夜夜如此這麼能睡好，洪武到了武館後將沙袋拿下雖然身體十分的勞累。但拿下沙袋後在勞累中突然覺得有些輕，就是走路都好似飄了起來。做完一切後自己去了廚房，看見彭珊在準備早餐，剛欲上前幫忙，卻聽彭珊說道：「日後，三餐都由我來準備，你只管練好彭氏刀法就好。你現在就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吃晚飯後還要扎馬！」洪武點點頭回去了。

  彭珊也不顧男女之嫌，做好了早飯看看時辰差不多時便去洪武的屋中叫洪武出來。洪武吃過早飯後，按照彭珊說得就在院中扎馬。一刻過去後已經大喊淋淋，過了一個時辰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雙眼迷離，走起路來好似喝醉了一樣。洪武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折斷了一樣，關節處的酸痛不說單就這腰痛都讓他受不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呆著怎麼都是不舒服。

  彭珊走了過來，看著洪武的樣子在洪武的身上點點幾下，微微笑道：「休息半個時辰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洪武瞪大眼睛，吃驚地問道：「還有別的事情啊？」

  「對啊，怎麼你受不了？」彭珊雖然面上平常，但心中卻是十分的酸痛。

  「沒有，就算再苦我也能受得了！」洪武堅定的告訴彭珊也在告訴自己。

  「好，去休息吧，你只有半個小時！」彭珊聽洪武的言語一股暖流湧進他的心裡。看著洪武的背影，自信十分。

  過了一個時辰後，洪武來到了大廳，坐在彭珊的面前，看著彭珊說道：「師姐，什麼事？」

  彭珊苦著臉說道：「我想了好久，你若是按照此種方法練下去，一年之後還沒有接觸到彭氏刀法。若是你聰慧十分，三年後才能練到二層，也就家父到達的那個境界，若是愚鈍，只怕準備子也到達不了二層。」彭珊看看洪武，洪武聽她的言語才感覺到練武也不是一種輕易的事，說道：「我會努力的，師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