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各方神仙論道天山 無邊妙法傳遍洪荒
2024-08-03 03:32:22
作者: 碧水青山
這次的蟠桃論道大會就看在了天山上,要說這天山也是一個神仙福地,景色幻生幻滅,堪稱世間奇蹟,十分美麗。但見——
「
遠近百十萬個大小峰巒,碧如新洗,四圍黛色的深淺,襯托出山谷的濃淡。再加上滿山的雨後新瀑,鳴聲聒耳,碧草鮮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暉,春韶照眼,佳景萬千,目窮難盡。勢鎮汪洋,威寧瑤海。勢鎮汪洋,潮湧銀山魚入穴;威寧瑤海,波翻雪浪蜃離淵。水火方隅高積土,東海之處聳崇巔。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鳳
雙鳴;削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雞鳴,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
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
條澗壑藤蘿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雲藹藹,霧漫漫;石層層,路盤盤。狐蹤兔跡交加走,虎豹豺狼往復鑽。」
天上周圍的美景就數不勝收了,更別提天上裡面的美景了,但見——
「
萬壑爭流,千崖競秀。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雨過天連青壁潤,風來松
卷翠屏張。山草發,野花開,懸崖峭嶂;薜蘿生,佳木麗,峻岭平崗。不遇幽人,
那尋樵子?澗邊雙鶴飲,石上野猿狂。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擁翠弄嵐光。筆峰挺立,曲澗深沉。筆峰挺立透空霄,曲澗深沉通地戶。兩崖花木爭奇,幾處松篁斗翠。左邊龍,熟熟馴馴;右邊虎,平平伏伏。每見鐵牛耕,常有金錢種。幽禽し鋶裊J琢祝瘓唬毆矚熙枵娑衲J郎廈轎奘啵ㄐ晦闌怪凇U鞝司壩萊ご媯私謁氖被氬歡3銜縑炻鏨劍萄逍興嘍矗
說道了要談經論道,那必須要有道場才行。說也容易,三清為首,太上老君提議道:「我們每人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設置道場如何,最後評定何人的道場最好,如何?」
眾人皆曰:「大善!」
首先出手的就是太上老君,只見他拿出個龍頭拐杖,對著天山上面的一口水池點了一下,便見到滿天花雨飄落,一座仙台憑空升起,上面臥著一口玉石團蒲,之後從地上破土而出一面旌旗,這面旌旗非金非銀,不入五行,水火不侵,上面刻著一輪陰陽魚的圖案。而太上老君這時早已飛上了團蒲上面穩如泰山似地坐了下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暗自佩服太上老君的手段,真是美輪美奐,精彩至極。
爾後是通天教主,他也簡單,就用手中的寶劍,憑空硬生生劈出一道道的劍痕來,最後生成了一個劍閣似的道場。
眾人也是暗自點頭,雖然表面上要略遜太上老君一籌,可是整個劍閣都蘊含了一股極強的劍意,而這股劍意似乎還可以細分成無數不盡相同的劍意,可見通天教主的劍道已經近乎於道。
然後就是元始天尊,他用的是手中的玉如意,只見他對著玉如意口中默念幾句咒語,一投入東南方位的地方,瞬間出現一個世外桃源,漫天的桃花隨風飛舞,一座石橋像一道彩虹橫跨過幽幽小河,景色卻能夠同周圍的環境和諧一致。
眾人都是暗道不凡。三清的手段果然很快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一是他們的名頭本身實在是太響了,讓人不得不信服;二是他們的功力境界也是達到了出凡入聖的地步。
鴻鈞門下的三個徒弟都出手了,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實際上,要得到在場所有大神通者的認可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知道能夠來到這裡的幾乎都是准聖級別的大神通者,各人的眼光也是極高,一般的手段能夠入得了他們的法眼嗎?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三清都已經做出了榜樣,鴻鈞的四弟子女媧也不能夠屈居人下吧,看她如何應對?
但見她伸出纖纖玉手,紅繡球朝著空中一拋,南邊馬上就被紅繡球射出來的絲線包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而且不止如此,它還能夠不斷轉動,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紅繡球都收回了絲線,卻見到那個地方儼然變化成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花盡蝶無情敘,樹高蟬有聲喧。野蠶成繭火榴妍,沼內新荷出現。參天古樹,漫路荒藤。萬壑風塵冷,千崖氣象奇。一徑野花香襲體,數竿幽
竹綠依依。草門樓,籬笆院,堪描堪畫;石板橋,白土壁,真樂真稀。秋容蕭索,
爽氣孤高。道傍黃葉落,嶺上白雲飄。疏林內山禽聒聒,莊門外細犬嘹嘹。彩雲重迭,紫氣蘢蔥。瓦漾金波焰,門排玉獸崇。花盈雙闕紅霞繞,日映騫
林翠霧籠。果然是萬真環拱,千聖興隆。殿閣層層錦,窗軒處處通。蒼龍盤護神
光藹,黃道光輝瑞氣濃。」
三清首先對這個美麗的人間仙境做出了讚美,別人也是見風使舵,連忙大肆讚美女媧娘娘立下的道場。
女媧娘娘也飛到了她自己的道場,而把目光放到了西方二位的身上。西方二位一位是接引,一位是准提,還有一個是觀音菩薩,不過她沒有被列入內,原因是她的修為還沒有到家,也沒有這個資格單獨設立一個道場,所以她只好跟隨在西方二位佛祖的左右。
接引和准提見眾人把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知道這次不能夠搞砸了,否則西方的修士如何能在東土立足傳道呢。看他一人抬手,一人移步,搬運弄巧,變化神通,但見——
「
西方位置立時升起一座佛堂,當真是滿堂錦繡,一屋威嚴。佛前供
養,儘是仙果仙花;案上安排,皆是素餚素品。輝煌寶燭,條條金焰射虹霓;馥
郁真香,道道玉煙飛彩霧。正是那講罷心閒方入定,白雲片片繞松梢。靜收慧劍
魔頭絕,般若波羅善會高。青磚砌就彩雲牆,綠瓦蓋成琉璃殿。黃金裝聖像,白玉造階台。大雄殿上舞
青光,毗羅閣下生銳氣。文殊殿,結采飛雲;輪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頂上寶瓶
尖,五福樓中平繡蓋。千株翠竹搖禪榻,萬種青松映佛門。碧雲宮裡放金光,紫
霧叢中飄瑞靄。朝聞四野香風運,暮聽山高畫鼓鳴。應有朝陽補破衲,豈無對月
了殘經?又只見半壁燈光明後院,一行香霧照中庭。」
這一手段也是毫不遜色於先前,終於沒有失禮於眾人,准提和接引心中渡了一口氣。
就這樣在場的大神通者都一一耍弄手段,創造出別有特色、與眾不同的道場,最後只剩下了仙君自己獨自一人還沒有設道場。仙君這才發現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看著眾人期待和疑惑的眼神,仙君輕笑一聲,嘴角一撇,笑道:「本尊獻醜了!」
話畢,仙君跳到半空,對著乾位一指,驟然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空洞,默念幾口咒語,對著那個空洞一拂袖,一弄法,就看到空洞發生了變化,裡面竟然無中生出有來,好像是萬千變化竟在其中,最後仙君一念「停!」。時間凝固起來,空間裡的變化立時停止,這時候眾人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形成了一個世界,而且不是虛幻的世界,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一個世界展示在了大家的面前,驚得這一幫大神通者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無所適從、不知所措,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初次見到了從來沒有見過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一樣。
仙君跳進自己隨手造出的世界之中,世界像是歡迎主人似地馬上升起一座白如雪美死人的蓮台來,仙君坐上去之後環顧四周,看到大家還是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自己,不由笑道:「恩,難道本尊臉上開花了嗎?怎麼大家都這樣看我?」
老君第一個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恢復平淡。通天也會過了神,只是眼裡的好奇卻出賣了他。其餘的人都是一一恢復了正常,只是這時看向仙君的態度是明顯不同了,有敬畏,有妒忌,有好奇……
既然是論道,當然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了,只不過這不是武鬥而是文斗。太上老君作為鴻鈞首徒,第一個展露自己的道,只見他手握龍頭拐,一邊講道,一邊演道。他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
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
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惟見於空。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謂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謂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
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
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而通天也不甘示弱,針對他的無情之道,講出他自己獨到的劍道:「世間本無劍,心中自有劍,恨聲笑聲見,不見生生件。凡夫假作真,美衣為體飾,徒務他人觀。美食日復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計生死。總被名利牽,一朝神氣散。油盡而燈滅,身屍埋壙野。驚魂一夢攝,萬苦與千辛,幻境無休歇。聖人獨認真,布衣而蔬食,不貪以持己,豈為身口累。參透天與地,與我本一體。體雖有巨細;靈活原無異。天地有日月,人身兩目具。日月有晦明,星與燈相繼。縱或星燈滅,見性終不沒。縱成瞽目人,伸手摸著鼻。通身俱是眼,觸著知物倚。此是心之靈,包羅天與地,能見不以目,能聽不以耳。心若能清淨,不為嗜欲逼。自知原來處,歸向原來去。凡夫與聖人,眼橫鼻長直。同來不同歸,因彼多外馳。若能收放心,提念生與死。趁此健身驅,精進用心力。洗髓還本原,凡聖同歸一。」
元始當然不是那種自甘屈居人下之人了,看他講道:「堪笑我心,如頑如鄙。兀兀騰騰,任物安委。
不解修行,亦不造罪。不曾利人,亦不私己。
不持戒律,不徇忌諱。不知禮樂,不行仁義。
人間所能,百無一會。飢來吃飯,渴來飲水。
困則打睡,覺則行履。熱則單衣,寒則蓋被。
無思無慮,何憂何喜。不悔不謀,無念無意。
凡生榮辱,逆旅而已。林木棲鳥,亦可為比。
來且不禁,去亦不止。不避不求,無贊無毀。
不厭醜惡,不羨善美。不趨靜室,不遠鬧市。
不說人非,不夸己是。不厚尊崇,不薄賤稚。
親愛冤讎,大小內外。哀樂得喪,欽侮險易。
心無兩視,坦然一揆。不為福先,不為禍始。
感而後應,迫則復起。不畏鋒刃,焉怕虎兒。
隨物稱呼,豈拘名字。眼不就色,聲不入耳。
凡有所相,皆屬妄偽。男女形聲,悉非定體。
體相無心,不染不滯。自在逍遙,物莫能累。
妙覺光圓,映徹表里。包裹六極,無有遐邇。
光兮非光,如月在水。取捨既難,復何比擬。
了此妙用,迥然超彼。或問所宗,此而已矣。」
女媧聽了也暗自點頭,暗贊不已,然後她也講道:
「
須將死戶為生戶,莫執生門號死門;
若會殺機明反覆,始知害里卻生恩。禍福由來互倚伏,還如影響相隨逐。
若能轉此生殺機,反掌之間災變福。未煉還丹即速煉,煉了還須知止足。
若也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修行混俗且和光,圓即圓兮方即方。
顯晦逆從人莫測,教人爭得見行藏。女子著青衣,郎君披素練。
見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見。
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變。
一霎火焰飛,真人自出現。內藥還同外藥,內通外亦須通。丹頭和合類相同,溫養兩般作用。
內有天然真火,爐中赫赫長紅。外爐增減要勤功,妙絕無過真種。白虎首經至寶,華池神水真金。故知上善利源深,不比尋常藥品。
若要修成九轉,先須煉己持心。依時採去定浮沉,進火須防危甚。」
伏羲對女媧的道大以為然,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道:「五行取象,皆以對待而分陰陽,即始終而變化。如
甲子乙丑對甲午乙未,海中沙中,水土之辨,剛柔之別也;
庚申辛已對庚戌辛亥,白蠟釵釧,乾巽異方,形色各盡也;
壬子癸酉對壬午癸未,桑柘楊柳,一曲一柔,形質多別也;
庚寅辛卯對庚申辛酉,松柏石榴,一堅一辛,性味迥異也;
戊辰己巳對戊戌己亥,大林平地,一盛一衰,巽乾殊方也;
戊子己丑對戊午己未,霹靂天上,雷霆揮鞭,日明同照也;
丙寅丁卯對丙申丁酉,爐中山下,火盛木焚,金旺火滅也;
甲辰乙巳對甲戌乙亥,覆燈山頭,含光畏風,投光止艮也;
庚子辛丑對庚午辛未,壁上路旁,形分聚散,類別死生也;
戊寅己卯對戊申己酉,城頭大驛,東南西北,坤艮正位也;
丙辰丁巳對丙戌丁亥,沙中屋上,乾濕互用,變化始終也。
圓看方看,不外旺相死休;因近取遠,莫逃金木水火土。以干支而分配五行,論陰陽而大明始終。天成人力相兼,生旺死絕並類。
嗚呼!六十甲子聖人不過借其象以明其理,而五行性情,材質,形色,功用無不曲盡而造化無餘蘊矣。」
然鎮元子臉上卻很是不以為然,他認為這皆是小道耳,絕不是真正的大道,他說道:「此言差矣!看我道如何!」鎮元子把拂塵從左手換到右手,講出了自己的道:「……」
對境不須強滅,假名權立菩提。色空明暗本來齊,真妄休分兩體。
悟即便明淨土,更無天竺漕溪。誰言極樂在天西,了即彌陀出世。善惡一時忘念,榮枯都不關心。晦明隱顯任浮沉,隨分飢餐渴飲。
神靜湛然常寂,不妨坐臥歌吟。一池秋水碧仍深,風動莫驚盡恁。法法法原無法,空空空亦非空。靜喧語默本來同,夢裡何勞說夢。
有用用中無用,無功功里施功。還如果熟自然紅,莫問如何修種。我性入諸佛性,諸方佛性皆然。亭亭寒影照寒泉,一月千潭普現。
小即毫毛莫識,大時遍滿三千。高低不約信方圓,說甚長短深淺。本是無生無滅,強求生滅區分。只如罪福亦無根,妙體何曾增損?
我有一輪明鏡,從來只為蒙昏。今朝磨瑩照乾坤,萬象昭然難隱。妄相不復強滅,真如何必希求。本源自性佛齊修,迷悟豈拘前後。
悟即剎那成佛,迷兮萬劫淪流。若能一念契真修,滅盡恆沙罪垢。」
正當目光轉移到接引身上的時候,接引已經講道:
「
如來本性,原是圓陀陀、光灼灼、淨倮倮、赤灑灑的。不色不空,不明不暗,不真不妄。悟之者立地成佛,何須對鏡強滅塵情乎?因其人多不悟,諾佛菩薩,假名權立菩提,使人由漸歸頓,以證佛果耳。菩提者華言正道,言返邪歸正,漸次有悟也。如來禪性如水,體靜風波自止。
興居湛然常清,不獨坐時方是。
今人靜坐取證,不道全在見性。
性與見里若明,見向性中自定。
定成慧用無窮,是名諸佛神通。
幾欲究其體用,但見十方虛空。
空中了無一物,亦無希夷恍惚。
希恍既不可尋,尋之卻成乖失。
只此乖失兩字,不可執為憑據。
本心尚且虛空,豈有得失能豫。
但將萬法遣除,遣令淨盡無餘。
豁然圓明自現,便與諸佛無殊。
色身為我桎梏,且憑和光混俗。
舉動一切無心,爭甚是非榮辱。
生身只是寄居,逆旅主號陳
陳煥床蝗ィ酥鷂抻唷
或問陳嗡疲晃邢嗖皇恰
眼前業業塵塵,塵業非同非異。
見此塵塵業業,個個釋迦迦葉。
異則萬籟皆鳴,同則一風都攝。
若要認得摩尼,莫道得法方知。
有病用他藥療,病差藥更何施。
心迷即假法照,心悟法更不要。
又如昏鏡得磨,痕垢自然滅了。
本為諸法皆妄,故令離盡諸相。
諸相離了何如,是名至真無上。
若要莊嚴佛土,平等行慈救苦。
菩提本願雖深,切莫相中有取。
此為福慧雙圓,當來授記居先。
斷常纖塵有染,卻與諸佛無緣。
翻念凡夫迷執,盡被塵愛染習。
只為貪著情多,常生胎卵化濕。
學道須教猛烈,無情心剛似鐵。
直饒兒女妻妾,又與他人何別。
常守一顆圓光,不見可欲思量。
萬法一時無著,說甚地獄天堂。
然後我命在我,空中無升無墮。
出沒諸佛土中,不離菩提本坐。
觀音三十二應,我亦當從中證。
化現不可思議,盡出逍遙之性。
我是無心禪客,凡事不會揀擇。
昔時一個黑牛,今日渾身是白。
有時自歌自笑,旁人道我神少。
爭知被褐之形,內懷無價之寶。
更若見我談空,恰似渾淪吞棗。
此法惟佛能知,凡愚豈解相表。
兼有修禪上人,只學斗口合唇。
誇我問答敏急,卻原不識主人。
蓋是尋枝摘葉,不解窮究本根。
得根枝葉自茂,無根枝葉難存。
更逞己握靈珠,轉於人我難除。
與我靈源妙覺,遠隔千里之殊。
此輩可傷可笑,空說積年學道。
心高不肯問人,枉使一生虛老。
乃是愚迷鈍根,邪見業重為因。
若向此生不悟,後世爭免沉淪。」
聽了西方二位佛祖的佛道,就像是遲暮里的一道鐘聲,讓人如沐春風、一朝頓悟之感。讓人不得不佩服西方也有高深的道法,領略了佛道的獨特魅力。
冥河老祖在洪荒這麼些年也積攢了些名頭,在這次的論道大會上也想展示一下自己,他也跳出來講道:「山頭,絳宮。海底,氣血海……
三千年的時光在論道之中悄然逝去,道法高深那是一場論道大能囊括進去的,只是大家都把自己的道展示出來罷了。當論道只剩下最後一人的時候,所有的人期待的目光投射到了仙君樂毅的身上,看著坐在一方世界的蓮花寶座之上的仙君,沒有人不會說沒有一絲妒忌的感覺,只是仙君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神秘了,所以所有的人心裡都有一絲的忌憚和戒心。
仙君看著無數道銳利的目光,好像不把他的身體射穿就誓不罷休似的。仙君不在意地笑笑,也拿出自己的武道:「如是我聞時,佛告須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於此。此名靜夜鍾,不礙人間事。白日任匆匆,務忙衣與食。三餐食既竟,放風水火訖。抵暮見明星,燃燈照暗室。晚夕功課畢,將息臨臥具。大眾咸鼾睡,忘卻生與死。明者獨驚醒,黑夜暗修為。撫體嘆今夕,過去少一日。無常來迅速,身同少水魚。顯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報,四緣未能離,四智未現前,三生未皈一。默視法界中,四生三有備,六根六塵連,五蘊並三途,,天人阿修羅。六道各異趨,二諦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見見非是見,無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見離,得了涅意?若能見非見,見所不能及。蝸角大千界,焦眼納須彌。昏昏醉夢間,光陰兩俱失。流浪於生死,苦海無邊際。如來大慈悲,演此為《洗髓》。須侯《易筋》後,每於夜靜時,兩目內含光,鼻中運息微,腹中寬空虛,正宜納清熙。朔望及兩弦,二分並二至,子午守靜功,卯酉干沐浴。一切惟心造,煉神竟虛靜。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須行持。惟虛能容納,飽食非所宜。謙和保護身,惡癘宜緊避。假惜可修真,四大須保固。柔弱可持身,暴戾災害逼。渡河須用筏,到岸方棄諸。造化生成理,從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機,漸進細尋思。久久自圓滿,未可一蹴企。成功有定限,三年九載余。從容在一紀,決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隨意任所之。一切無掛礙,圓通觀自在。隱顯度眾生,彈指超無始。待報四重恩,永減三途苫。後人得此經,奉持為宗旨。擇人相授受,叮嚀莫輕視。
宇宙有至理,難以耳目契。凡可參悟者,即屬於元氣。氣無理不運,理無氣莫著。交並為一致,分之莫可離。流行無間滯,萬物依為命。穿金與造石,水火可與並。並行不相害。理與氣即是。生處伏殺機,殺中有生意。理以氣為用,氣以理為體。即體以顯用,就用以求體。非體亦非用,體用兩不立。非理亦非氣,一言透天機。百尺竿頭步,原始更無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元氣久氤氳,化作水火土,水發崑崙巔,四達坑阱注。靜坐生暖氣,水中有火具,濕熱乃蒸騰,為雨又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滿人世。水久澄為土,火乃氣之燠②。人身小天地,萬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質,總是氣之餘。本來非我有,解散還太虛。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骸何時留,垂老後天地。假藉以合真,超脫離凡類。參透《洗髓經》,長生無盡期。無假不顯真,真假渾無際。應作如是觀,真與假不二。四大假合形,誰能分別此。
萬物非萬物,與我同一體。幻出諸形相,輔助成生意。有人須有物,用作衣與食。藥餌及器皿,缺一即不備。飛潛與動植,萬類為人使。造化思何鴻,妄殺即暴戾。蜉蝣與蚊蠅,朝生暮死類。龜鶴糜與鹿,食少而服氣,竟得多歷年,人何不如物,只貪衣與食,忘卻生與死。苟能絕嗜欲。物我皆一致。
凡夫假作真,美衣為體飾,徒務他人觀。美食日復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計生死。總被名利牽,一朝神氣散。油盡而燈滅,身屍埋壙野。驚魂一夢攝,萬苦與千辛,幻境無休歇。聖人獨認真,布衣而蔬食,不貪以持己,豈為身口累。參透天與地,與我本一體。體雖有巨細;靈活原無異。天地有日月,人身兩目具。日月有晦明,星與燈相繼。縱或星燈滅,見性終不沒。縱成瞽目人,伸手摸著鼻。通身俱是眼,觸著知物倚。此是心之靈,包羅天與地,能見不以目,能聽不以耳。心若能清淨,不為嗜欲逼。自知原來處,歸向原來去。凡夫與聖人,眼橫鼻長直。同來不同歸,因彼多外馳。若能收放心,提念生與死。趁此健身驅,精進用心力。洗髓還本原,凡聖同歸一。」
此道一出,眾人皆驚。不是太高深,而是簡單卻能夠直指大道真理。讓人都明白了道不是晦澀難懂就是道,而是大道至簡。
這一下子,讓所有的人都見識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混元仙君,沒有人敢再小瞧於他。
而仙君的道演練完畢,又是過了一千年的歲月。所有的人都回去領悟自己的道還有吸收其他大神通者的道,所以講道完畢全都鳥散巢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道場閉關起來。
而洪荒也就此暫時地平靜了下來,而洪荒的兩大勢力也經過這一場戰役傷筋動骨,急需休養生息,不宜大動干戈,所以這一時期洪荒竟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發展的壯觀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