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懲罰

2024-05-03 13:59:38 作者: 宋思錦

  掌心托著時渝白皙的脖子,他就這麼緩緩地撫摸了好一會兒,熱得發燙的呼吸噴薄在時渝的耳邊,讓時渝的肌膚快要燃燒起來。

  時渝有些受不了這樣的他,想要繼續掙扎,脖子上一片溫潤的觸感忽然襲來。

  時渝身體僵了下,指尖將楚雲行的衣服攥緊了些。

  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下唇咬得緊緊地,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漲紅著臉想將楚雲行推開,脖子忽然被用力咬了一下。

  時渝吃痛,眉心痛苦地擰了擰。

  楚雲行這一口,力度不小,他確實沒狠到將她掐死,但咬得卻不留絲毫餘力,像是在懲罰她過去兩年對他的不聞不問。

  房間裡太黑,時渝是看不到自己脖子現在什麼狀況的,但她能明顯感覺出來,他留下的壓印應該很深,沒個十來天,估計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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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在脖子這麼醒目的地方,他這是打算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楚雲行這樣的報復手段,是時渝怎麼都沒想到的。

  他是真的瘋了!

  走廊外,一道腳步聲忽然傳來。

  沉穩的聲音,屋內的兩人都不陌生,聽聲音,似乎是朝著走廊盡頭而來。

  江清辭的聲音隨之響起,「小渝,你在哪兒?」

  小渝?

  楚雲行胸口一團火氣,在江清辭一聲稱呼下,又竄了起來。

  時渝心裡有些慌,她倒不是怕江清辭誤會自己和楚雲行眼下的關係,她怕的是,她和楚雲行這副畫面被人撞上後,太過難堪,她沒臉出去見人。

  時渝臉皮太薄,這跟上樓的人是不是江清辭沒關係,哪怕是被陌生人瞧見她和楚雲行眼下這副模樣,她一樣會尷尬得沒臉走出這裡。

  楚雲行卻似乎從來不知尷尬為何物,身體依舊壓在時渝身上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貼近時渝耳畔,他輕柔地對著她吹了口氣,忽然冒出一句,「如果讓他進來看到我倆眼下這副模樣,你猜他會怎麼想?」

  時渝身體一顫,震驚望著他,臉色煞白。

  「楚雲行,你別這樣!」手揪著他襯衣的領子,時渝幾乎是哀求他。

  她和江清辭雖然只是朋友關係,但江清辭的心,時渝是知道的,時渝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傷害他。

  對她而言,她可以和他保持邊界感,和他拉開距離,甚至可以直接表示自己的態度,但沒法做到對他刻意傷害。

  「怎麼?就這麼在意他?」楚雲行卻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依舊沒起來的意思。

  「小渝,你還好嗎?」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似乎江清辭即將抵達兩人所在的房間。

  時渝驚愕睜大雙眸看向房門口方向,心在這一瞬間,跳出了嗓子眼。

  「楚雲行,你能不能講講理?」時渝手撐在楚雲行胸口,懇求沒用,和他講起了道理。

  可她卻忘了,打從她認識他以來,他從來就不是講道理的人。

  「我的理,從來在我這兒!」楚雲行掌心托著她的臉頰,緩緩地撫弄了會兒她的臉蛋,唇再次向著她的唇湊了過來。

  走廊的腳步聲,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

  停的位置,剛好是兩人所在的房門外。

  「小渝?」門外的人試探對著屋內喚了一聲,沒得到任何回應,手握著門把,轉動起了房門。

  時渝驚恐轉過頭,視線落在房門處,腦子空白一片。

  「我剛才的問題,回答我!」楚雲行壓在時渝身上,還在逼迫她,大有她不把話說清楚,就不放她起來的意思。

  他對這個問題似乎執著得很,這樣的他,讓時渝完全看不懂他。

  她和江清辭什麼關係,他就那麼在乎嗎?

  他倘若對她有一丁點在乎,又至於離婚前讓她一次次地失望?

  房門還在轉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人撞開。

  時渝僵硬轉過視線,在屋外的人進來前,忽然抬腿對著楚雲行的胯下頂了一下。

  楚雲行吃痛,痛苦擰著眉將她鬆了開。

  時渝趁機從他身下逃脫,趕在屋內的燈點亮前,向著門外就沖了出去。

  她沒敢去看身後人的臉,也沒那膽量。

  這是她認識楚雲行七年來,第一次敢對楚雲行做這種事。

  惹到他會是什麼後果,時渝顧不得去想。

  衝到門口處,在江清辭準備開燈時,時渝阻止了他的動作,「清辭,我只是上來休息了會兒,我們下去吧!」

  江清辭視線向著屋內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看清。

  沒多說什麼,拉過時渝的手,江清辭和她並肩下了樓。

  時渝怕楚雲行下來後當眾做出讓她難堪的事,一刻也不敢在現場多逗留,下樓後拽著江清辭就匆匆離開了宴會現場。

  她走得很急,躲避洪水猛獸似的,一路穿過花園出了大門,直至上了來時的車,心裡才踏實了點。

  長長地吁了口氣,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往宴會現場看了看。

  沒看到楚雲行的身影追出來,繃著的神經鬆懈了不少。

  「你……沒事吧?」江清辭視線在她脖子處停留了幾秒,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問得是否妥當。

  時渝穿的禮服,脖子上的咬痕太過明顯,想遮都遮不住,整整齊齊的壓印,印子刻得很深。

  時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卻沒刻意掩飾的意思。

  她和楚雲行的關係,他一直也是知道的。

  「我沒事的,我們走吧!」淡淡回了他一句,時渝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江清辭不是多話的人,他一直都是她想說的,他就聽,她不想說的,他就閉口不提。

  沒再問任何事,江清辭開車載著時渝回了時渝的家。

  第二天是工作日。

  時渝已經有好幾天沒去楚氏集團了,今天再不去,實在對不起沈氏給她開的工資。

  抵達公司後,捧著一大疊資料正準備下樓,卻和剛進公司的沈夫人撞個正著。

  沈夫人目光在她的脖子處停留了好一會兒,驚得抬手捂住了嘴。

  「小渝,你這算是工傷嗎?」

  她沒問是誰對時渝脖子動的手,而是用的「工傷」一詞。

  如果是楚雲行咬的,楚雲行又是沈氏的客戶,沈夫人能幫時渝算進工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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