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無賴行為

  回到自己家中，吳來簡單吃了些飯後，就鎖上門，向迷雲山的方向跑去。他來到自己平時練功的地方，把衣服、褲子一脫，掛在一個樹枝上，只穿著四角褲和鞋子，一身健美的身材顯露出來。只見他掛好衣褲後，開始打起拳來，一套少林普通的羅漢拳，卻被他施展的虎虎生風。吳來從五歲開始學習武術，學了十三年，只練了兩套拳法，一套少林長拳，一套羅漢拳。他並不笨，他練這兩套拳法只為了給內功打基礎的拳法，也可以說是基本功。而他練的內功卻是天下聞名的功法：少林易筋經。這本易筋經，是他小時在自家祖屋中無意中發現的。當時，這本易筋經和一本普通的佛經放在一起，是他從祖屋的供桌上偷偷拿走的。而這本易筋經中前四十頁，記錄著兩套拳法，一套就是少林長拳、一套就是少林羅漢拳。後面二十頁就是記錄著少林易筋經的內功圖譜。在吳來小的時候，他只覺得那上面畫的小人，很好玩，就照著上面模仿練習。他並不知道那有什麼用，只是好玩，直到上小學二年級時，跟別人打架，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一個人竟然把三四小孩都打跑了，其中還有一個是十二歲左右的大孩子。這讓他明白了這本書的重要性，於是他就開始認真練習起來。

  少林易筋經內功修練方法跟一般的功法，有很大不同之處，剛入門時，不是讓修練著一味地盤膝打坐，而是先練長拳，把長拳練熟後，就得自製一根木棒，然後，就要按照易筋經上面所說的，對自己全身開始敲打，敲打完之後，回家必須馬上洗個熱水澡，把身上搓的通紅，讓氣血散開，才不會造成瘀血、暗傷。當身體外表的肌肉都騰起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地內功修練了。用書上的話說，這叫：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而少林易筋經，正是由外而內的練習，才能修得大成。書上說，這叫：少林排打功，練得就是筋骨皮，其中，這個皮，並不是只把皮膚練得堅硬無比，而是練內腑筋膜。是為了增加經脈強度、胸腹隔膜強度的外練內強法門。通過有序地敲打身體各部位而產生的震動，來達到強化內腑強度的目的，當內腑強度達到一定程度後，再練習內氣，就會事半功倍。這就是易筋經內功的獨特之處，不然在古時候，怎麼會被稱為天下第一內功心法呢？

  吳來一套漢羅拳打完，就從一顆樹後，拿出一根光滑地短棒來，開始對自己全身細細地敲打起來。剛開始練習時，力量不能太大，那樣會傷著自己，要循序漸進，逐漸加大力度。其實，吳來已經不用每天都練習排打功了，只要隔一段時間練習一次就行了，因為經過了十年的排打練習，他的肌肉和筋膜，早就已經騰起了，根本不用天天練習。可是吳來已經養成習慣了，感覺一天不敲打自己一頓，就渾身不舒服！（呵呵他就是欠揍！）而他每天練習之後，也不用洗熱水澡了，因為，他的內功已經有一定火候了。他練功很勤奮，就是在他父母相繼去逝的時候，他都沒有停止過練習，只不過，那時，他把自己打傷了，養了一個多月才養好內傷！那時，他才十二歲。好在他父母經商給他留下了一筆錢，才讓他沒有缺過錢。

  練習完畢，吳來穿上衣褲，把木棒收藏好。看了一下表，才七點多，天還沒有全黑，他一邊慢慢地跑步回家，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想著，他臉上露出了壞笑樣子。他心道：「哼！就憑你們還想抓住我的把柄，這怎麼可能？這只是放個按釘而已，我還沒有施出絕招呢？何勇小子不是牛嗎？哼！竟然敢背後說我壞話，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我才不管他什麼迷雲中學十棍呢？哼！別人怕你們十個小子，我吳來可從來就沒有怕過誰，只要惹了我，我照樣收拾！不過嘛！有省力的方法，為什麼非要動武呢？現在的社會玩得就是腦子，這叫什麼？這叫智慧！」想到這裡，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嘭！」地一聲，正在吳來想得入神之際，從胡同口突然急步走出一個人來，一下子，跟吳來撞個滿懷。

  「你這個人走路怎麼不帶眼睛啊！把我剛買的雞蛋都打碎了，不行！你今天一定得賠我一筐雞蛋不可！」那人一把抓住吳來的衣服叫道。

  吳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見對方好象是位南方人，戴著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這人，只比自己矮半個頭，說話也有些南方口音，年紀在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吳來一聽就不幹了，於是大聲道：「我說大叔，您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走路不帶眼睛啊！您到是帶了，而且還帶了四隻眼睛，怎麼還往我身上撞啊！再說了，我憑什麼賠您雞蛋啊！是您撞我的，一看您就是文化人，這最起碼的禮貌您應該懂吧？撞了人，不應該道歉嗎？我還沒有讓您道歉呢？您到好，竟然讓我賠您雞蛋？您還講理不講？」

  「你說什麼？什麼叫帶著四隻眼睛？你這個小伙子怎麼罵人呢？你叫什麼？家裡是哪裡的？怎麼這麼沒有家教？看你穿的校服，應該是迷雲中學的學生吧！你們老師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那人聽了氣憤地指責著吳來說道。

  這時，一些過路的人也圍了上來，那人見狀，氣焰好象更囂張了，他見吳來沒有說話，以為是他怕了或理虧了，就大聲地說道：「你今天不賠我雞蛋，就別想走！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說完還不停用力扯著吳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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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來心中暗暗冷笑，心道：「小樣，竟然跟我耍無賴，好啊！我今天就好好跟你玩玩！我要是不玩得你求饒，我就不姓吳！」想到這裡，吳來突然用內勁一震，只聽「嘶」地一聲，那人所抓住他衣服的那部分，就被他用暗勁給弄破了，於是，吳來大哭起來：「來人啊！大人打小孩了！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們，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他他自己撞了我，不但不道歉！還動手打人！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啊！你們可是親眼看到的吧！我我還是個學生啊！他他都是大人了，還欺負我這個上學的小孩！你們可得幫我好好評評這個理啊！嗚」吳來捂著臉，裝作一副被嚇得痛哭的樣子。

  這時，旁邊的人有位大哥看著有些不平了，他道：「我說同志，你看人家還是個孩子啊，長得又那麼瘦弱，你怎麼能欺負人家一人孩子呢？」

  「我我沒有欺負他啊！這是…」那人手中還抓著吳來衣服上破碎的布條，竟然說不下去了。他還真不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因為大家可是親眼看到他把這個學生的衣服撕破的。而他跟吳來相撞的場面，並沒有人看到。這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吳來聽了心中暗喜，心道：「呵呵幸好我外表長得還算「消瘦」，這下，夠那人受得了吧！」這小子楞是擠出幾滴眼淚來，還生怕別人看不到他掉眼淚了，趕緊放下雙手，特意仰著臉，咧著大嘴，不停地抽泣著。嘴裡還說道：「你欺負人！大人欺負小孩！嗚嗚我我今天豁出去了！你得跟我到公安局去，你得賠我衣服，這可是我的校服啊，是學校發的，還有一百多元押金呢？嗚明天，你讓我怎麼去上學啊！嗚」說完，吳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說什麼也不放手。心道：「小樣，這下，你可跑不了了，我到是想看看，咱倆是誰給誰賠償？」想到這裡，吳來隨手把眼淚摸在那人身上。面上卻裝得更加可憐了！

  一位老大媽實在看不過眼了，就對那人道：「我說大侄子，看你也是個文化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講理，你若是這樣下去，那可不行！我們可不依你，大家可是親眼看到你把人家孩子的衣服扯破了，人家孩子剛才可是什麼也沒說，你就這樣對人家孩子，這可是你不對了！這做人啊！要行得正，走得端，有理走遍天下，沒理寸步難行！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不講理可不行！」老大媽，開始嘮叨起來。

  「我」那人氣得滿臉通紅，說了一個字，後面的話楞是說不出來了，他渾身都有些顫抖起來。「你放手！」那人突然用力一甩衣袖，因為吳來老是偷偷地往他身上摸淚、鼻涕什麼的，那人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多想，就氣得用力甩了一下手。

  吳來卻靈機一動，隨著那人甩手的方向，一下子，撲倒在地，頭部重重地在地上撞了一下。聲音很響，吳來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那人嚇了一跳，可圍觀的人，這下可炸鍋了，紛紛指責那人，那大媽卻叫道：「都別說了，快看看那孩子怎麼樣了，唉！這孩子多可憐啊！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家孩子呢？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呢？唉！」大媽不停地搖著頭。

  這時，一個青年的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把吳來扶著坐了起來，而吳來眼睛眯起一絲縫，飛快地看了那女孩一眼，雖然，他沒有看清那女孩的長相，可卻看到是位青年的女孩。他趕緊合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生怕被別人發現他是裝昏，那就壞事了！

  而那人已經嚇傻了！一副呆呆地樣子。有個年青人，看得也氣壞了，對那人說道：「你這人太不象話了，今天你說什麼也得給個交待，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不是能欺負人嗎？我今天也欺負欺負你，讓你也嘗嘗受人欺負的滋味！」現場的氣氛，頓時被那年青人給挑起來了，人們都紛紛地指責著那人。

  而此時的吳來，身子靠在那女孩嬌軟的身上，鼻子中聞著那女孩身上淡淡的體香，心中這個美呀！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現場上，他的心思在那女孩身上，雖然他不敢睜開眼，看不到那女孩的長相，可是有個女孩抱著，這種便宜不占，那就不是男人了！所以，他儘量，在那女孩扶動他時，讓自己順勢、很自然地倒向那女孩，頭部還得枕在女孩的胸部才行！雖然，可能會有些難度，不過，他正在努力。

  那女孩又摻了吳來一下，想把他從地上托起來，吳來，借勢向後一靠「哇太爽了！」吳來感覺背後一對軟綿綿的事物，貼在背上，忍不住激動地在心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