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六天魔王

  第六天魔王，佛教欲天之首。佛教將世界分為色界、欲界、無色界三界，而欲界又分六天。所謂欲是指物質的五欲─微妙的色聲香味觸，男女的性慾。天是光明的意思，梵語Deva，泛指婆羅門教、印度教被佛教所吸收之諸神。欲界分六天，從最下層起：四大天王，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第六天魔王，即此他化自在天，又稱波旬、摩羅，梵名叫做婆羅維摩婆奢跋提。此天就是不要自己樂具變現，而愛下天化作，假他人之樂事，自在遊戲，才叫做他化自在天。摩羅總是以誘惑、脅迫等方法企圖阻礙修行者修行，神話里釋迦牟尼在修行過程中，及曾多次受摩羅之誘惑。換句話說，摩羅二字代表了妨礙修行的煩惱或j望。

  「我知道了。你說這個幹什麼？」暗冷月一臉迷惑的樣子問道。自從在大學認識以後，他就常常被傲蒼穹的博學弄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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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是想告訴你我的目標是什麼。」

  「第六天魔王？」暗冷月小聲地問道。其實自從傲蒼穹再一次被他氣炸了之後，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和傲蒼穹說話。不過他的小心翼翼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小聲翼翼——傲蒼穹幾乎聽不清楚他說什麼。

  「沒錯。」傲蒼穹說道，「我的目標就是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作為一個真正自在而沒有人管的人，得到我想要得大自在！」

  「成為那樣的人你就不能不打擾別人嗎？」暗冷月問道。

  「沒辦法。」傲蒼穹笑道，「因為我要開闢出一塊屬於我自己的領地。但是現在用地這麼緊張。我只能掠奪別人的地盤。」

  這句話的意思暗冷月明白。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過了一會兒，他說出了一句可能惹禍的話：「那關我什麼事？」

  「當然和你有關係了。」傲蒼穹並沒有像暗冷月想像的那樣勃然大怒。他很平靜的說道：「你要是過得好我什麼也不說，但是你現在過得並不好。我不慫恿或者逼迫你去報仇。本來仇恨就是你的，你認為這是仇恨這就是仇恨。你認為這不是仇恨這就不是仇恨。對嗎？」

  「嗯！」暗冷月點了點頭。

  「但是，」傲蒼穹話鋒一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無論你認為麻衣教的人是不是應該死，他們都死定了。知道為什麼嗎？」

  聽到這句話，暗冷月抬起頭來驚慌得看著傲蒼穹。「為什麼？」

  「因為郝黯天竟然將我的兄弟活活做成殭屍，就算是你想息事寧人。但是讓他們的得到了好報，別人會以為我拜血教主好欺負呢！」

  「噢，那你就隨便吧。」暗冷月說道。

  他覺得此時的傲蒼穹震得很讓人厭惡。但是暗冷月自己也知道，傲蒼穹現在是拜血教主而且拜血教現在好像還挺厲害的。這麼厲害的一個叫教派的教主怎麼會沒有面子呢？

  哎，又是面子。暗冷月覺得傲蒼穹不是真心對自己好，一切都是為了他的面子，拜血教主的面子。

  傲蒼穹含笑看著暗冷月發呆。他的邪龍瞳都可以看清楚暗冷月的夢不可能不知道暗冷月在想什麼。不過傲蒼穹沒有打斷暗冷月更沒有讓暗冷月知道他在發呆。因為能像這樣的直接知道暗冷月在想著什麼的機會並不多。至少，過去不多。

  但是一切也只是在暗冷月的心理，傲蒼穹的眼中打一個轉兒。兩個人還得面對接下來的問題——如何讓暗冷月學會天殘手。

  「看不懂？」傲蒼穹看著茫然的暗冷月問道。

  「是有一點兒。」暗冷月說道。

  「好，是那一點兒？」傲蒼穹知道，暗冷月的最大好處就是不會說謊。他說一點兒就是一點兒。

  「天殘手實際上就是將天殘神功的功力集中在手上再發出就行了。所以天殘神功才是關鍵，但是我不懂的問題就是怎麼運功調系以意領氣。我根本不會！」

  「這樣吧，你體會一下，沖我胸口打一拳。」傲蒼穹說道。

  「好吧。」

  一般人要是說「沖我胸口打一拳」之類的話，總是會挺起胸膛。但是傲蒼穹沒有，暗冷月知道傲蒼穹這是有恃無恐。他用力向傲蒼穹的胸口一拳打去。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拳頭一點力量也用不上。不只如此，他的拳頭竟然還粘在了傲蒼穹的胸口上。

  「好了。」傲蒼穹微微笑了笑，「這就是運功的一種比較難的方面，叫做吸力。就像是你知道的吸星大法和北冥神功一樣。你剛剛的力道就被我吸了進去。」

  「你會北冥神功？」暗冷月木木的問道。

  「北冥神功是子虛烏有。但是我的吸魂大法卻是真實存在的。」傲蒼穹說道，「來，提一口氣。這裡，想像一下氣走到了這裡。」

  暗冷月照著傲蒼穹說的作了，但是傲蒼穹雖然緊緊地抓著暗冷月的血脈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血脈流動的樣子。不用暗冷月自己灰心喪氣，傲蒼穹就知道這一次失敗了。

  傲蒼穹還會失敗？他是敗在了暗冷月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傲蒼穹看著暗冷月。暗冷月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傲蒼穹會這麼看自己。但是暗冷月明白的事情是他身上有問題。

  「怎麼了？」

  「我絲毫感覺不到你身上的真氣流動。甚至你連脈搏都沒有。但是……」傲蒼穹拉起暗冷月的手往他的脈門探去，「你體內卻真氣澎湃。真是奇怪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暗冷月冷笑一聲自嘲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內臟的人。」

  傲蒼穹似乎被暗冷月提醒了什麼，呆呆的看了暗冷月一會兒。突然間他大聲地笑道：「明白了，你沒有心臟自然就會沒有脈搏，因為你連血液都沒有。你能自如的活動是因為我的傲天神龍的力量支持。所以也就是我到了你身邊，你才能活動。我的九種力量貫穿了你身體所剩下的部分。所以你才會像一般人一樣活動。正常來說你已經死一個死人了！」

  傲蒼穹乾脆就解開了暗冷月的腰帶，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

  「你幹什麼？」暗冷月驚慌的問道。但是他不敢反抗傲蒼穹。

  「幫你治療。」傲蒼穹說著手上做起了一個特殊的手勢。「記住，這個是敖天九印之中的『鬼印』，以後你要用什麼法術都是要依靠這敖天九印通過解印發出來，明白嗎？」

  「噢。」來不及消化傲蒼穹所說的話暗冷月已經被切開的肚皮就被傲蒼穹抓住讓後合在了一起，因為刀口很整齊所以和在一起也很好辦。傲蒼穹對暗冷月說道：「收腹！」

  暗冷月就急忙吸住自己的肚子。但是肚皮本身是裂開的根本吸不住。可是隨著傲蒼穹得手向上移動的時候，這個裂開的肚子竟然完好無損的合上了，甚至連疤痕都沒有！

  暗冷月吃驚的低著頭，看著傲蒼穹的手從自己的裂開的小腹下端慢慢的向上移動，一直到胸口的脖子下端。讓後傲蒼穹的手又從脖子下端向下移到了暗冷月小腹的下端。

  被開膛以來暗冷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肚子能再一次吸住氣了。

  「好了，放開肚子吧。」傲蒼穹說道，「我已經把你的傷治好了。」

  「啊？」暗冷月顧不上羞澀，驚喜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吸血鬼的強恢復能力其實沒有傲蒼穹的那麼變態。傲蒼穹的超強恢復力是因為他將吸血鬼本身的高超恢復力量按照易筋經的運功方法導入全身。暗冷月的恢復力量因為郝黯天而被停止了。所以暗冷月被開膛這麼久，肚子上的大傷口還沒有恢復。

  看著暗冷月觀察自己的傷口的同時，傲蒼穹也同樣在審視著暗冷月的身體。吸血鬼本身對於美的追求也很執著。所以不少的吸血鬼都是雙性戀。

  不過很難免的，暗冷月絲毫沒有保養過的皮膚不如李思的細膩。不過屍毒水中有保養皮膚的成分。不過想到保養皮膚，傲蒼穹卻知道那裡邊絕對有很好的保養皮膚配方——不過給死人用的配方有多少愛美的能接受還是一個問題！暗冷月的身材也不如李思的好，這一點傲蒼穹應該比誰都明白。無論是暗冷月還是李思的身體傲蒼穹都是了如指掌。

  李思就像是家中的小貓一般，時時刻刻受到傲蒼穹的呵護。傲蒼穹就是他的主人他的一切。自從地下基地之後，傲蒼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無一例外的在傷害著李思。他絕高的洞察能力一點一點的將李思心底的秘密剝開，無論李思願意還是不願意，也無論李思想還是不想。

  陳有龍這個別有用心的師父被傲蒼穹殺了兩次。左護法平城就是死在李思的手中，但是李思為此也付出了代價。那一戰李思根本就是求死的一戰。其實最上海李思的就是傲蒼穹將雲在天和艾通天兩個人趕出了火雲教。隨後李思的生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是始終如一的是他對傲蒼穹那種唯一的感情，還有就是傲蒼穹對他的感情。雖然兩份感情已經絲毫沒有了信任。

  暗冷月卻更像是一隻傲蒼穹撿回來的小野貓，雖然可憐但是——還是不聽話的。傲蒼穹在傷害李思，但是自始至終傲蒼穹都被暗冷月傷害著。

  小野貓和家貓都是同一種貓但是他們的世界很不一樣。

  「大哥，你在想什麼呢？」暗冷月穿好衣服問道。

  「我在想兩隻貓的故事。」傲蒼穹笑道。

  「我的肚子好了！」暗冷月沒有系好衣服，袒胸露腹對傲蒼穹笑道。

  「嗯。」傲蒼穹將雙手背在身後，對暗冷月笑道，「冷月，過來，到我面前來。我送你一個禮物。」

  「啊？什麼……啊！」

  暗冷月走到傲蒼穹面前的時候，他並沒有發覺傲蒼穹的神色很嚴肅也很緊張。他身體之中的十二種力量在不斷的匯聚，最後面成了一個黑色透明的籃球大小的球！

  暗冷月正好走到傲蒼穹身邊的時候，傲蒼穹勾手一推將這個黑球打到了暗冷月的肚子上！暗冷月慘叫一聲，被傲蒼穹這一下打得飛了出去，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你瘋了，你幹什麼？」

  傲蒼穹總算是送了一口氣。他走到暗冷月的身邊，替暗冷月揉著肚子說道：「你再試試不是有一種力量在你的身體裡邊轉。而且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就和……你有內臟的時候一樣。」

  暗冷月試著用帛卷中的方法提起內息。他這一次發現自己的內息一切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暗冷月看著傲蒼穹問道。他明白這絕對是傲蒼穹地手段。

  「你就別問了。」傲蒼穹微笑說道，「我能幫你練成天殘手。」

  其實暗冷月不知道傲蒼穹身體之中的陰、陽、吸、魂，鬼，惡，妖，滅，魔，屠，靈，死的十二種力道已經同時匯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了。其中傲天神龍地九種力量因為比較強，而且與體內的力量產生了共鳴。所以它們扛起了內臟的作用。至於陰、陽、吸三種力道。這是傲蒼穹送給暗冷月的。

  任何的武功都超不出這幾種力量。天殘神功的功力傲蒼穹自己也有，他知道天殘神功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功力。

  此後的日子似乎已經很簡單了。

  暗冷月在專心致志的領悟和練習他的天殘手，而傲蒼穹他依然回到劍墓的高台之上，去看著那柄帶有龍字的劍。

  當這柄劍出現之後建木製種所有的劍都在微微的顫抖，就像是對著它鞠躬一般。甚至是傲蒼穹體內的傲天神劍都變得很不安分，似乎想要時時刻刻的出來與這柄劍一較高下。

  傲蒼穹的心裡邊自然明白。劍是劍客的分身，這柄劍恐怕就是邪龍蕭殘龍本身的佩劍。這柄劍與邪龍老大的人一樣。本身雖然不邪不惡但是邪氣逼人。

  蕭殘龍和傲蒼穹都是無冕之王都是曾經叱吒一時無人可敵的奸雄。

  看著這柄劍，傲蒼穹突然想到了劍朝君的心法。劍如劍客，蕭殘龍這是在向傲蒼穹展示劍朝君練成之後的效果！劍朝君的意思就是萬劍朝君。不，不只是萬劍是天下間所有的劍都來朝拜。一旦出劍不是像一般的劍客一般以身擋劍血濺五步。天子之劍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一招擊出天下響動。

  但是這個天子的效果不是心灰意冷的傲蒼穹要得。如果是剛剛到西域的傲蒼穹可能還會對這種天下響動激動萬分。但是現在傲蒼穹卻有一些倦怠了。因為他本身的武功已經能達到這種天下響動的境界了。

  傲蒼穹想到了李思，想到了玉臨風，想到了程天涯。更加想到了他一手創立出來的拜血教。

  「蕭殘龍，我明白了。」傲蒼穹釋然的微微一笑。

  雖然傲蒼穹本來就是武學天才而且功力無人可及，但是劍朝君也足足讓他領悟了一個月才明白。包括易筋經在內從來沒有任何一種武功會讓傲蒼穹想一個月才想出來。不過當他領悟到的時候，傲蒼穹才發現原來劍朝君才是最適合傲天神劍的武功。

  雖然沒有配合過，但是傲蒼穹明白。劍朝君所擁有的那種天下動容的力量如果再被傲天神劍擴大十倍的話。恐怕就是戰神也要退避三舍了。而且他的內里充足甚至意念一轉的時候就能發出劍朝君。

  內功大關通過的那一天，天空正好下著大雨就像是天哭一般。

  面對著天哭，傲蒼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他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感覺。

  蕭殘龍只是一個有情有意的昏君。但是傲蒼穹卻知道自己是一個暴君！一個如同秦始皇一般可以開創天下的暴君！所以當他翻身掠下高台的時候，沒有功成時的喜悅，擁有的只是平靜。

  這個時候，在劍墓的另一個角落之中，一道白色的強光閃起！這道強光就像是雷電落到了地上所爆發出來一般。但是沒有雷電落下。

  「這是怎麼回事？」傲蒼穹好奇的走到了強光來源的地方。

  只見暗冷月正在對著山岩喘氣，這個山岩之上已經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洞，整個的山岩已經殘破不堪了。

  「冷月，你在幹什麼？」傲蒼穹走過去問道。

  一個暗冷月從本來的暗冷月的身上分離開來向傲蒼穹撲過來！

  傲蒼穹知道這是暗冷月在向自己的展示他的練習成果。但是這個招數卻讓傲蒼穹吃了一驚！

  「殘影劍之中的影殺術！」

  傲蒼穹揮拳向暗冷月的殘影打過去。不過這個拳頭卻穿透了暗冷月的身體！暗冷月微微一笑。

  「大哥，你上當了！」

  但是暗冷月的手掌卻也穿過了傲蒼穹的身體！傲蒼穹微微一笑，說道：「你也上當了。」說罷，傲蒼穹輕輕用手指彈了暗冷月的額頭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在練天殘手嗎？什麼時候轉練殘影劍了？」傲蒼穹問道。

  「不止，」暗冷月看著傲蒼穹饒有興致地說道，「我還練了地煞神功呢。」

  「我看出來了。」傲蒼穹說道，「但是山岩上的洞是怎麼回事？」

  「那時我自己創出來的招式。」暗冷月說道，「用天殘手的運功方法將地煞神功的力量擴大之後再打出去。在平平常常的每一擊之中都包含了很大的力道。」

  「你這個打法我明白就像是心臟的跳動一般。」傲蒼穹說道，「雖然心臟在無時無刻的跳動。但是他卻也有自己的休息的時候，其實你就是將強大的攻擊力的積攢過程變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所以休息過程也變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在外表看來是沒有休息和間歇的攻擊。」

  「大哥，你真的很聰明啊！」暗冷月說道，「這個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

  聽到稱讚，傲蒼穹笑了笑說道：「要不是你的所有武功都是雜而不精，恐怕這一招的威力會更大的。現在，這一招打小兵還行，但是要是遇到了我這樣的高手，雖然你沒有性命的危險，但是也只能自報。」

  傲蒼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讓暗冷月發出了一聲沉重的鼻音。

  「嗯！」

  暗冷月自己也明白，傲蒼穹說的的確是事實。他自己所修煉的天殘三絕沒有一樣是完完全全練成了的。他的確是雜而不精，多而不專！

  「不過，你現在已經略有小成了。」傲蒼穹笑道，「想不想好好的試一試你的身手？」

  「怎麼，大哥你……」暗冷月心知傲蒼穹還有別的安排。

  「我想讓你去一趟麻衣教，將四大長老的首級取回來為自己報仇！」傲蒼穹說道。

  「我不想……報仇。」看著傲蒼穹的眼睛，暗冷月唯唯諾諾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不過，傲蒼穹倒是並不惱怒，他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其實讓你報仇也只不過是給你一個殺人的理由。我想你還有沒有殺過人是不是？其實，郝黯天那麼對你他死有餘辜。你不殺他我也要殺了他。你希望他死到誰的手中？」

  看著傲蒼穹的笑容，暗冷月的心中也明白。如果郝黯天要是落到了傲蒼穹得手中恐怕會經歷過漫長的生不如死的過程才會慢慢的死去。倒是不如讓暗冷月自己給他一個痛快。

  「好吧。我答應你。」暗冷月說道。

  傲蒼穹笑著點了點頭，並且摟住了暗冷月。但是傲蒼穹的心中還是在感嘆：「哎，冷月啊，你依然還是那麼的不聽話。看來我必須要找一些手段來制服你了。」

  李思代為處理教政已經一個多月了。程天涯和玉臨風的離開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現在李思每天早上都會去網球場上坐一坐，一直坐到士兵出操他不得不回去辦理教務。他不打網球了，因為傲蒼穹不在了。他和傲蒼穹的感情就在這裡一點點地建立起來。

  但是現在，傲蒼穹究竟在哪裡呢？

  一隻手放在了李思的肩膀上，接著就是傲蒼穹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李思，想什麼呢？」

  「我想你呢。」李思說道。對於傲蒼穹的到來他並沒有太多的驚奇。每一次傲蒼穹都是出現在不經意間，因為那總是夢幻。

  「你還真會說話。」傲蒼穹將李思的身體扳過來說道，「李思，我現在想交給你一個任務。」

  「任務的獎勵是什麼？」李思問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整個拜血教對我來說就是空的！」

  「我知道，」看著李思含淚的大眼睛，傲蒼穹嘆口氣說道，「我知道，所以這個任務要是完成得好了。我的獎勵就是永遠把你帶在身邊，而且還教給你我獨有法術！怎麼樣？」

  「說話算話？」李思問道。

  「你大哥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了？」傲蒼穹摟住李思說道，「但是這個任務是關乎我生死的一個大任務。你要是完不成的話，我可能形神俱滅，你會永遠看不到我的。」

  「到底什麼任務？這麼兇險？」李思聽到這句話不禁驚奇了！

  傲蒼穹看著李思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你用你最快的速度練成殘影神劍！」

  「啊？」李思問道，「殘影神劍是什麼？」

  看著他驚奇的樣子，傲蒼穹微微一笑說道：「要是以後暗冷月和我為敵，你就負責對付他。我對他下不了手，但是我想讓你來攔住他。」

  「行！」李思的眼睛放出了光芒。

  「我就知道。」傲蒼穹心中想道，「一旦讓你去攔截住李思你是怎麼樣都會幹的！」

  傲蒼穹當然不是真得去了李思得身邊。他的意念一轉就到了李思的身邊。不過當他回到暗冷月的身邊的時候，他只是用意念一掃就知道暗冷月已經不在這個殘破的逍遙閣了。

  「看來，他已經走了。」傲蒼穹看了看說道。

  在一處石頭上，傲蒼穹發現了暗冷月給自己的一封信。

  這塊石頭本來應該是凹凸不平的。但是，一面已經平滑的像一塊寫字板了。看來這是暗冷月的所為。石頭上寫道：

  大哥

  我知道只有在你神遊其他的地方的時候我才有機會走。你應該知道，作為你的第一個血奴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也能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找一些手段來克制我。你還是不相信我，還在防著我。從你的心裡邊我能知道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李思是多麼的想和我較量。我承認我打不過他。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你心裡。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很失望，也很傷心。所以我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哎。」傲蒼穹還沒有看完就長嘆一聲。「好像很麻煩！」

  暗冷月還沒有走遠，剛剛走到山口。其實他不想走遠，他真得很希望傲蒼穹能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挽留他。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離開的時候傲蒼穹地意識根本剛剛離開。現在他也許還沒有回來。

  每踏出一步，暗冷月的心頭就會升起一個希望，但是當他走到下一步的時候希望就會變成失望。就在這種希望和失望互相循環的過程之中，暗冷月幾乎走出了這個山谷。

  在最後的一段路程之中他看了看山谷，不再抱有希望，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已經沉浸在失望之中出不來了。

  沒有希望的人就會永遠失望，這就是為什麼人們不放棄希望的原因。

  但是剛剛走到山口的時候，也就是暗冷月剛剛走進山的陰影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讓暗冷月幾乎喘不過來氣。但是這種熟悉的壓迫感正式暗冷月一直在等著的。

  「傲蒼穹！」暗冷月的眼睛亮起來。

  「是我！」傲蒼穹從虛空之中出現，站在了暗冷月的面前。

  「你……你想怎麼樣？」暗冷月問道。他很難判斷傲蒼穹究竟是不是在暴怒的狀態。

  「我不想怎麼樣。」傲蒼穹說罷從身體之中將傲天神劍抽了出來。他拉起暗冷月的手，將傲天神劍的劍柄放在了暗冷月的手中。

  傲蒼穹看著遠處，說道：「前路漫漫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傲天神劍我先暫時借給你。有時候它就代表了我，對你的幫助更是大。」

  「謝謝。」暗冷月小聲說道。

  「謝什麼。」傲蒼穹說著摟住了暗冷月，「記得，只要我不過另外的兩個天劫就會一直在這個世界生存。只要我在這個世界上，拜血教就永遠是你的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