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長夢多

  我承認我確實是在逃避，我不敢再去面對智恩。

  雖然我每天可以進行長長達幾個小時的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是我想太多，但是事實永遠擺在這裡，它用明晃晃的字眼提醒著你這真相是血淋淋的。

  真相對於我來講永遠是最不想面對的。又不是第一次經歷背叛，我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心臟卻還是感受到了好比鋼刀刺心的疼痛。

  我承認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懦夫，一個畏手畏腳的小人。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我不知道就這麼混沌過日子可不行。

  我拿起面前在這幽暗中散發出刺眼光芒的玻璃杯，裡面是像極了血液的葡萄酒，在這種環境下，這一抹紅格外刺激人的感官。

  我搖晃著紅酒杯，看著杯裡面旋轉畫著圈的紅酒。我不知道自己喝下肚了幾杯紅酒，只知道我看著面前的阮阮雙眼迷離，就好像瞳孔失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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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我只准漸的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就好像沉浸在宿醉當中不願醒來的人一樣，在我倒在桌子上前我聽見阮阮好像在我耳邊恍惚的說了一句：「你，在劫難逃。」

  聽到她這麼說後，我心裡咯噔一下就好像是心臟在胸腔裡面跳起了廣播體操一般，難以自控。

  我的意識開始渙散，在我徹底失去意識前我望了望手機上面智恩背影設為手機壁紙的屏保，心中無限苦澀開始蔓延。

  在夢中我就像是在深海中沉淪的人找不到方向一望無際都是廣闊的大海。我想逃出去，卻發現周遭都是深藍色的海水怎麼也找不到出路，而我因為失去力氣徹底向深海里沉下去……

  遠處傳來噗通一聲好像有人跳進了這個深海想要把我救出去，本來絲毫求生欲望的我開始掙紮起來，希望他可以注意到我。

  可是，還是在我掙扎的時刻他從我的身旁遊走那個眼神冰涼刺骨，讓我終生難忘，我索性放棄了掙扎，繼續感受著深海裡面刺骨的冰涼和來自同類種族的深深惡意。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不是我所眼熟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當我看到我自己床邊躺著的人的那一刻，我瞬間覺得自己被設計了。

  阮阮比較躺在我的床上，為著一絲一毫，整個人躺在我的手臂上，當我想要起來發出動靜的時候，她還不滿的哼了哼，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向我懷裡鑽進去。

  我用眼神瞟著地上面凌亂的丟著的衣服它們向我在昭示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短路，什麼都想不出來，感覺自己被昨天的酒導致已經斷片了。

  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該怎麼處理才是最佳的辦法，我只好接著沒有動重新躺在床上，以不變應萬變。

  躺在床上的我內心裏面真的是五味陳雜，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的大腦該想什麼，只是大腦裡面全部都是智恩的模樣。

  我想著智恩現在到底有沒有醒過來，就算醒過來想的到底是我還是其他的誰。有沒有按時按點的吃飯自己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我突然又不敢想智恩了，因為智恩媽媽的話時刻在我的耳邊圍繞，那個王恩典恩名字讓我坐立難安，而我要是真的和阮阮發生點了什麼…

  我感覺自己真的愚蠢，自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人，卻還是一個根本什麼都不懂被別人困在迷局裡面無法脫身的傻子。

  別人縝密的心思和精心布置好的局面，早就已經像是展開的細細絲線密密麻麻的向我舒展開來，無法掙脫。

  阮阮此刻已經醒來，我不想面對她也不知道此刻她的面部表情究竟是怎樣。我只能閉上眼睛假寐著。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雙手拂過，認真的摸索著我的臉，從發梢直到額頭再到眼睛鼻子嘴巴就那麼認真細密的摸索。

  她的這種行為好像來自多年情人之間的愛撫和輕輕呢喃甚至還有些不舍。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內心，我不斷安慰自己就當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自己依然是一個潔身自好的謝恩典，而不想做謝濤。

  我知道自己的矛盾，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做謝濤還是謝恩典，可能我的大腦已經形成了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把受到的傷害在這兩種身份之間權衡再決定我究竟是要做誰吧。

  我只覺得無比討厭她此刻的行為，我不滿的睜開眼睛看著她，她看我睜開眼睛想要慌亂的把手抽離，卻發現她自己的手此刻抬在半空中十分尷尬抬起來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我起身沒有理會她，我盡我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與往常無異。我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雖然我昨天沒有少喝酒但是基本意識我還是會有的，我喝多了也不可能跟你發生什麼吧。」

  阮阮看著我此刻的模樣不發一言，只是把被子扯下來，讓我看她滿身的曖昧痕跡。我此刻只覺得自己吃了一個憋，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證明自己跟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阮阮看著我直視著我說道：「昨天晚上咱們兩個確實發生了什麼，我也沒有想要你負責的意思，我也沒有想要糾纏，你大可不必這樣急著否定脫身，敢做不剛當的人可真是他媽的操蛋啊。」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索性表示沉默，看著窗戶外面透過來的光亮，我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卻發現自己根本已經是陽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

  我拿著床頭不知道是誰的煙就開始拿起火來，完全不顧旁邊的阮阮開始吞雲吐霧起來，煙霧圍繞放縱自己真的是一個消愁的好辦法。

  阮阮看著我的樣子也沒有說話，也從我身里的煙盒裡面抽了一根煙開始和我一起在這個房間裡吞雲吐霧。

  我突然覺得自己和阮阮真的是絕配就好像是兩個混世大魔頭一般。兩個人在一起也許就真的是為民除害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