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消失的人
2024-08-05 02:39:52
作者: 呂輕侯
風靈兒看著流觴離去的背影,回頭淡淡的對二人說道:「她沒有說真話。她想的太久了,若是那些真是她的目的她完全可以馬上說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凌無邊也不知道說才好,想了半天之後他乾脆把地上的腦袋撿了起來。
即使是他知道這個腦袋不會在傷害他了,但是他看著這個烏黑的眼眶依舊是有點怕。看了看鬼王嘴上一圈潔白的牙齒,凌無邊不禁用舌頭抵住了自己的口腔。不過奇怪的是自己似乎一顆牙也沒有掉。撩起自己的衣服,此時那一道被鋼板刺穿的而造成的傷口竟然都已經脫痂了。懷著略帶驚奇和感恩的眼光凌無邊看向了風靈兒,而風靈兒此時依舊是閉著眼睛面對著樓梯,似乎在沉思著什麼。但是曲鸞則是越看這個腦袋越覺得不對勁,慢慢的她就湊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凌無邊自己也看不出來什麼花,乾脆直接塞到曲鸞的懷裡了。曲鸞一時沒做好心裡準備被嚇了一跳,拿到手裡了之後一掌就拍到了凌無邊的肩上,宣告著她的不滿。
但是在看回這一顆幾乎沒有肉,只能稱之為骷髏頭的腦袋之後,曲鸞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東西――這裡面有著一絲血跡。這一絲血跡既不屬於凌無邊也不屬於曲鸞,不屬於裡面的八腳更不屬於流觴,而是屬於……
「警察的血,這應該是警察的血。」
凌無邊一臉奇怪:「你怎麼就知道這是警察的血而不是其他,比如法醫的血?」
風靈兒此時終於也轉過了身,把手放在骷髏頭之上開始探查了起來。
曲鸞解釋道:「警察天生就有一股正氣,其他職業很難有的。這裡要是有久經沙場的一些其他軍人的話那也有,但是這裡只有警察和法醫。但是這一絲血跡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
凌無邊還沒問下去,風靈兒就說道:「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們在這裡奮戰了這麼久,除了那個流觴我們再也沒看到其他的活人了。流觴給我們留下這個信息,她應該是告訴我們這裡的警察和法醫遇到事情了。」
凌無邊問道:「可信嗎?」
風靈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流觴這人乖張的很,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和她短短接觸的那麼點時間我沒有在她的身上感覺出來多少的戾氣,這應該能說明她至少不是一個濫殺無道之人,但是也判斷不了她是不是一個向善之人。總是她留這些東西應該是想我們去看一看,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不太能面對太強的敵人但是離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曲鸞這時候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風靈兒點點頭:「你現在是我們三人之中唯一有能力追蹤血跡的人了,帶路吧。」
曲鸞聽到之後一把把骷髏頭塞到了凌無邊的懷裡,翻了一個白眼就出去了。凌無邊苦笑了一下,看了看骷髏頭之後慢慢的就給冰成了一個大冰塊,然後就從他的手裡掉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堆碎冰渣。
破骨的體型終於縮小了回去,趴在曲鸞的肩上藏在頭髮底下一動不動,而風靈兒則再次飄回了曲鸞腰間的掛飾。
凌無邊走在曲鸞的後面,開始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寒氣漸漸的回覆了一些,隨即就在手上做出來了一個略帶藍色的冰柱,這是他目前狀態能做的最好的武器了。
一行人曲曲折折,在醫院裡面漸漸的就走到了地下室。凌無邊透過樓梯間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月光他覺得靜的可怕,也亮的可怕。整棟大樓似乎就剩下了他和曲鸞還是活物,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凌無邊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裡面冒著一股濃濃的怨氣,漸漸的他體內的寒氣也開始以一個可觀的速度充盈起來。曲鸞透過自己的眼睛也一樣感覺到了門背後的不同尋常,但是同樣的她還在裡面感受到了幾十條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應該就是那些消失的人了。二人同時後退一步,緊接著凌無邊一記飛腿就蹬了上去,霎時厚厚的大門就在凌無邊這一附帶冰凍buff的攻擊之下化為了無數的冰渣。門碎了之後凌無邊看到了裡面驚人的一幕:之前大樓裡面看到的那些警察此時都是層層的疊在了一起,宛如一座小山一樣,而他們的附近則是一堆一堆圍著歡呼的小鬼在團團的打著轉。
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小鬼們都停下了自己的歡呼紛紛轉過頭看向了二人。曲鸞咽了一口口水,手不自覺地搭在了肩上的破骨;凌無邊背過去的手上漸漸的也生出了幾把片狀的冰刃,準備隨即應對危機。
但是僵局沒有持續幾秒,裡面的小鬼突然就一鬨而散,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正當他們還在奇怪什麼事的時候風靈兒就再度飄了出來,伸手感受著那一堆的警察的氣息。沒多久她就轉過身來說道:「這裡的人都沒什麼事情,但是怨氣吸收的太多了需要緩和很久。凌無邊,一會你要是休息好了給他們驅除一下怨氣,順便把這裡的怨氣一併去除了。」
凌無邊點點頭。曲鸞這個時候問道:「那些小鬼是怎麼回事?」
風靈兒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地下通風口說道:「沒多大事,湊熱鬧的小鬼,不成體統。這些人應該是那個鬼王抓來用來做什麼用的,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她的那些手下應該也一起散了。」
看了看聚成一堆的警察,凌無邊開始試著運行起自己體內的寒氣。但是那一次被八腳打的太慘,即使是這裡有不少的怨氣可以作為補充凌無邊一時也湊不出來足夠的量的寒氣。
但是就在凌無邊使勁的憋寒氣之際,他聽到了一聲「咔哧」的機械響動,然後一句冷酷而完全不帶感情的話從他的背後穿了出來:「舉起雙手,趴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