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對他說什麼?
2024-08-02 20:31:44
作者: 獨笑紅塵
管家也著急的不行:「大夫呢?大夫呢?找大夫了沒有?還不趕緊叫大夫!」
大夫又急忙忙的被招進了府,見到萱娘的這幅尊容,當場大喊萬幸。
原來萱娘傷在額頭,被趙昊狠狠的撞了兩下,此時已經起了大包。若是再撞一下,皮肉被撞破,容易留下疤痕,可能就要毀容了。而此時只是裡面有潰爛的傷,表皮呈現出紫色,卻並不曾有多大的傷口。
但同時大夫也宣布,因為幾日之內連續遭到撞擊,若是三日內不醒,醒來之後便有可能是傻子。說白了,就是現代的腦振盪。撞的太厲害,腦子成漿糊,人自然就變傻了。
於是接下來三日,南宮寒便時時刻刻關注著萱娘的情況。
雖說沒有衣不解帶的照顧,但對萱娘的關心眾人也是看在眼裡的。丫鬟們只道這萱大夫肯定是安定王的心上人。
萱娘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懸浮在虛空中,她聽到很多的聲音。
她的導師嚴厲斥責的聲音:趙晴萱,作為一名軍醫,不只是醫生,還是一名軍人。永遠將國家放在第一位,永遠將人民放在第一位。面對叛國者,哪怕她是一個孕婦,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你也不能心慈手軟。該殺的時候就得一槍崩了他們,這次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果下一次再犯這樣的錯,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回到農場,給那些動物打打針種菜就行了。
萱娘想起來,那是她某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手犯下的錯誤。許多證據都表明,就是那個孕婦把國家的機密泄露出去的,那個孕婦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走私了不少的軍火。
按理來說,危險情況之下,晴萱就該一槍崩了她。可是面對孕婦的做作,面對孕婦的突然大叫和雙腿間流下的血,趙晴萱怎麼也做不到視若無睹。所以,才會放下手裡的槍,準備靠近孕婦,給她進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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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危急就在這一刻發生,面色痛苦的孕婦一改神色,如同鷹一樣警戒,迅速掏走了趙晴萱腰間的槍,將趙晴萱當做人質抓在了胸前。
如果不是她的導師偷偷的在旁邊給孕婦致命的一擊,那個叛國賊就會當場逃掉,他們埋伏几個月才逮到的籍毒販頭頭可能就此逃走。
從那以後,趙晴萱變得冷血,並不是真正的冷血,而是把紀律擺在第一位,把上位者的命令擺在第一位。再也不敢依照個人的感情行事。
一會兒又是她剛入軍的時候,所有新兵都在對著國旗宣誓。趙晴萱聽見了自己斬釘截鐵的聲音:我自願加入龍國護衛人民組織,我宣誓,服從龍國組織的領導,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頑強,不怕犧牲...
萱娘在半空中,看著當初的自己,心中仍然充滿著激動和感動。萱娘的靈魂在漂移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畫面。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好像遺忘了什麼。
萱娘感覺到自己無所依靠,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一個有點熟悉的低沉男音傳來:小婦人,你還想睡到何時?
萱娘感覺靈魂被拉扯,頓時回到了軀體。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帘的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製家具,就連頭頂的紗帳都是女兒家喜歡的粉色,繡著並蒂蓮的花紋。
窗前站著一個人,看背影,好像是…萱娘想起來了,是安定王。她怎麼又在南宮府?之前不是趙昊把她打暈了嗎?
想起了暈厥之前的一些事。她是不是已經被趙昊那個登徒子…萱娘又趕緊摸摸自己身上的衣裳,急忙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又倒向床鋪。
南宮寒聽聞動靜,轉身時正見著萱娘掙扎著起身。陰沉著臉,快步的走向她。
強行的將萱娘摁回床上,讓她躺好。「傷口未曾癒合,怎能擅自亂動。大夫交代過,你至少得在床上躺個五六天才能起來。」
萱娘愣愣的看著南宮寒,這個男人不是一向非常冷血嗎,怎麼這會兒看上去好像有點焦急,眼底的擔心是怎麼回事?萱娘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南宮寒情緒外露的這麼厲害。
南宮寒見萱娘一臉呆相,又瞪了她一眼,朝門外喊了一聲。
立馬有丫鬟進來,端著熱騰騰的湯藥,南宮寒非常自然的接過。在萱娘的目瞪口呆中,準備給她餵藥。
旁邊的丫鬟早已見怪不怪,在安定王接過藥之後,便俯了俯身,又退了出去。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安定王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接地氣。思慮當中,南宮寒手中的勺子已接近萱娘的嘴唇。
萱娘受寵若驚急忙忙的拒絕,又準備掙扎著起身。「王爺,怎敢勞煩您做這些小事。還是讓萱娘自己來吧。」
南宮寒心裡不舒坦,瞪著萱娘:「你行嗎?」
萱娘強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可是頭剛抬起,又一陣天旋地轉。差一點撞在床樑上。南宮寒趕緊扶住了她。
「行了,別犟,大夫說你得好好休息。趕緊把這藥喝了,丫鬟熱過好幾回。再不醒來,藥水又該重新熬。」
難得聽南宮還說這麼溫情的話,萱娘有點不習慣。在身體癱軟的情況下,萱娘只能被迫的張嘴接受南宮寒給他餵藥。
藥喝完又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怎麼來到這兒的?是不是真的被趙昊給強暴了?
萱娘用力的感受了一下,身體倒是酸疼不止,那令人害羞的私處倒是沒什麼感覺。會不會是她睡久了的緣故?
南宮寒見萱娘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在旁邊解釋到:「不要瞎想,你還是清白的。」
「王爺,是你救了我嗎?」
萱娘問這話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可南宮寒卻她以為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狼狽的一面。反射性的回答到:「放心,本王什麼都沒看見!」
萱娘聽聞,心裡一驚,什麼叫什麼都沒看見?難道救她的時候她正渾身赤裸著嗎?不然安定王說話為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狀況。
萱娘越想越覺得那是真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定王,乾脆把自己藏起來,將被子蓋過頭,躲在被窩裡。
南宮寒不知道萱娘怎麼了,見她將被窩蒙住頭,害怕她憋氣趕緊上來將她的被子扯開。
萱娘惱的不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王爺,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萱娘想休息了,你還是出去吧!」
南宮寒看出她的氣惱,有點不明所以。這小婦人怎麼一會兒嬌羞一會兒又生起氣來,剛剛睡夢中還喊著他的名字呢。這會怎麼又冷冰冰的?
南宮寒感到很奇怪:「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安定王這是什麼意思,萱娘也納悶了。「我應該對你說什麼?雖然是王爺救了我,我可不打算以身相許!」
南宮寒不理會萱娘的調侃,「你夢見了什麼?」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喊他的名字?
當然,後面這兩個問題並沒有問出口。
萱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點濕潤。原來是流眼淚了,難怪王爺會這樣問。「不過是一些過往,難以忘懷罷了。」
南宮寒其實很想問他,她夢見了他什麼,可見萱娘敷衍了事,也不好再深入。
「你好好休息吧,無聊的話可以喊丫鬟進來。總之,這幾天是不能下地。」
面無表情的交代了一句,南宮寒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