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徹夜交談

  楚墨軒看著鄭公公的眼睛，「鄭公公，你這樣說，是確定要離開了嗎？」

  「皇上，微臣年歲也已經大了，有些事本想儘早告訴你，今天出了這件事，只怕時日無多，，我想還是提前離開吧。」

  「鄭公公，你若想歸家修養，我是贊同的，但若是擔心連累我……你這一生為了我和父皇付出太多，我實在不能讓你這樣離開。」

  鄭公公笑道，「皇上，可以服侍兩代君王是我的榮幸。」

  楚墨軒想著鄭公公為國家貢獻實在是大，這些年也夠累了，也應該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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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鄭公公，你離開我有什麼打算呢？」

  「如果皇上你繼續需要我，可以隨時找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鄭公公這樣說著，心裡也確實這樣想的，他是甘心為楚墨軒奉獻的。

  「公公，我想你陪我喝一杯。」楚墨軒話剛出口便後悔了，畢竟鄭公公剛挨了打，可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鄭公公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然後命令宮人拿了一壺酒，幾個小菜，準備不醉不歸。

  楚墨軒不敢讓鄭公公多喝，於是只為他斟了半杯。

  鄭公公自己又拿過酒瓶，倒了整整一杯。

  在楚墨軒詫異的目光下，鄭公公一口氣直接把那杯酒喝下。

  他聽說鄭公公不能飲酒，滴酒不沾的。

  鄭公公放下酒杯說，「皇上，自從我與先帝喝過酒，第二天他就過世了，我滴酒未沾，我遮掩著自己的本性，就害怕別人把當年的事揪出來，其實對於先帝，我是心存愧疚的。」

  聽到鄭公公這樣說，楚墨軒好奇極了，他知道這裡有很多故事，可是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

  楚墨軒一動不動得拿著酒杯，聽鄭公公繼續說下去。

  鄭公公又自酌自飲得喝下一杯酒，放下酒杯，「皇上，老臣該死，老臣在先帝手上就該死。」

  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楚墨軒看到鄭公公這樣，非常好奇，可是又不知道如何發問，只好繼續聽下去。

  「皇上啊！先皇其實是太后，太后唆使我，不，不是太后，是我太自私，不想看先皇被一些奸佞小人所迷惑。」

  聽到這裡，楚墨軒忍不住了，問，「鄭公公，這話怎麼講，小人？太后？怎麼回事？」

  鄭公公喝了兩杯酒，有了幾分醉意，道，「好，今天喝酒了，我也不怕了。皇上，當年我嗜酒如命，有酒就不顧一切，先帝經常送我美酒，我這個毛病便被太后得知，惹出了事端。」

  鄭公公又喝了一杯酒，「皇上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你就格外懂事，我也很喜歡你，當時你父皇特別喜歡一個女子，便是楚墨風的母親，為了墨風母親經常冷落你母后，甚至產生了廢除你要立墨風為太子的決定。」

  「墨風的母親？聽說是當是極為美麗的女子？」楚墨軒忍不住插話。

  「對啊，不僅好看，還很有才，當時太后就受不了別的女人一直霸占先皇，送我幾罐美酒，便把我收買了，讓我那幾日一直陪同先皇喝酒。我為了這些小利益，也出於我的私心，我也害怕他們聯手把你廢了，於是便答應了太后的請求。」

  說到這裡鄭公公臉上除了懊悔居然還有一絲自豪。

  「我奉太后的命令，整日陪同先皇飲酒，誤了政事。而太后也與別人勾結，害死了墨風的親生母親，還散布謠言，誣陷墨風。」

  楚墨軒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痛，他還記得小時候楚墨風與他差不多大時候，被別人欺負，推入糞坑，也沒人幫他，現在想想，還真的是被自己的母后所賜。

  他只知道宮裡事多是錯綜複雜，結果今日聽鄭公公講的，居然更為複雜。

  鄭公公說：「那日你父皇駕崩就是因為飲酒過度，晚上我陪你父皇飲酒，我不知道太后提前已經做了手腳，事後，在太后的幫助下，我躲過了。」

  鄭公公心裡一陣難受，多年以後，想到這些事還是會很難受。

  「皇上，你會怪我麼？畢竟是我間接害死了先皇。」

  鄭公公又喝了一杯酒後，放下酒杯，盯著楚墨軒，「皇上，雖然有我的原因，但你要知道，我都是為了你，為了國家。」

  楚墨軒認同的點點頭，「鄭公公我都知道，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聽到楚墨軒這樣說，鄭公公忍不住又多說幾句，「墨軒，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還是要提醒你，那日王太醫與我透露一點，童雅秀的有喜有點異常，可是他又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也沒有繼續告訴我，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

  「什麼？不會吧！」

  楚墨軒叫出了聲音，完全不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本領。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要多留意，這個女人不簡單。還有，最近怎麼沒有見皇后，皇后雖然有點任性，可是她為人善良誠實，是個好國母，會幫助到你，你不要負了她。」

  聽到上官嫣若，楚墨軒心裡突然一陣難受，確實，這幾日事情繁多，居然忘記了她。

  鄭公公看出楚墨軒的想法，「皇上，一定要好好對皇后，相信我，她不會辜負你。」

  「還有你的毒，我觀察過，而且聽王太醫說，你只要用心克服，不再受童雅秀宮裡的薰香的影響，一定會沒問題的。」

  鄭公公已經喝了七八杯酒，臉上紅彤彤的，醉醺醺得說：「來，皇上，讓微臣陪你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