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秘密

  盤算的結果，還是要去，不去是不合適的。

  不去，也透露了我的心虛。既然，她已經是個沒有臉皮的女生，那我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我義無反顧地去了。剛一到陽台，無面女生就一把抱緊了我：「吳磊，你，好帥呀。」

  「我是很帥，」這一點，我很是自信，「你也很漂亮呢。」

  「是吧，」無面女生，咬著我的耳朵，說，「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姐也曾是校花一朵呢。」

  「你的，」我三句話不離本行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好像很是疑惑的樣子。

  「別在那裡跟給裝蒜，」我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了。在這裡，你只針對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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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多了，」她也愍然一笑，好像很寬厚的樣子，「我的法術，只針對那些個陰氣極重的人。」

  ！什麼，陰氣極重？這麼說來，我的身上，就是陰氣極重了？

  這麼說，我可以接受。只是做夢，我都夢到過好幾次紅艷和小麗了。而她倆，早在八十年前的一九三九年，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據說，還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這樣的說法，使我罪莫大焉。所以，每一次見到她們的魂靈，我都忍不住地退避三舍。

  「你，」有了這個說法，我也不再害怕了，「到底是在哪裡學到了法術。今天，你能說一下，告訴我不？」

  「不，不，」無面女生搖了搖頭，「說出師父來，那就叫欺師滅祖了。我不敢說，不敢說的。」

  唐萍又在裡面叫人了，兩個人不敢耽誤時間，就都走了進去。

  中午時分，我去叫了美團外賣。現在，各種網絡上的服務項目，也都熱絡了起來。

  關鍵是，價格也還不是很貴。我叫了一份廣式叉燒飯，又給唐萍叫了份流食，就是皮蛋瘦肉粥。

  一共也才三十幾塊錢。當時，無面女生也在，我也順便幫她叫了份紅燒茄子飯。

  女生的胃口，在我看來，總是那麼地奇怪。不為別的，就為她今天的一句話，我也要敬她一杯。

  「可樂，還是雪碧，還是咖啡，」她開了口，「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飲料。」

  「一杯不加糖的藍山，」我說著，就望向了唐萍，「萍兒，你需要點什麼呢？」

  「我，還是喝粥吧。」她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醫院方面說，我還是不要胡亂進食的好。」

  我點了個頭，無面女生也同意了。於是，她就只點了兩杯的飲料，一杯藍山咖啡，一杯可樂。

  至於糖塊的問題，她表示沒有特別交待：「反正，你不吃的話，可以拿出來給我。他們配置的糖塊，是很甜很甜的那種。」

  我不再客氣，無面女生也隨之走了出去。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也就離開了。她剛一離開，就又有兩名女醫護走了進來。

  「擦拭傷口，」其中的一名，聲音清晰地說，「病號的傷口，需要護理。」

  「不，不是，」唐萍好像有些抗拒，「不是，都已經包紮好了的麼？還要弄開清理麼？」

  「那個，當然了，」兩名醫護，都是一致的意見了。「關於這點，你們儘管放心好了。這個，都有上面醫師的交待呢。」

  唐萍沒有辦法，只得打開衣物，讓她們來清理。不大一會兒，她就發出了驚人的慘叫聲。

  我大喝一聲，就闖了進去。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我悲憤莫名！

  唐萍的上衣，被掀起老高。她胸口的傷口，也暴露在外。兩名女醫護，一老一少，正在她的傷口附近來回的擦拭。

  傷口還很新，根本經受不起那樣的折騰。唐萍的臉上，額頭上，已經滲出大量的汗水來。

  她幾次三番地要求，停下擦拭的動作，都沒有人回應。「你們，在幹什麼？」我大聲地喝斥道。

  「擦拭傷口呀，」她們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擦拭傷口，有必要擦拭得這麼痛麼？」我根本就不想聽他們的解釋。

  「哦，哦，」她們一個人摁住唐萍的手，一個人還在繼續地擦拭。唐萍的貅，幾乎都扭曲變形了。

  「結束了沒，」我走近一看，唐萍玲瓏的身材顯露無遺，「結束的話，我就不說什麼了。不然……」

  我做了個嚇人的手勢。

  「你想襲擊醫護人員麼？」那個老醫護，抬起了頭，好像是在警告我的魯莽，「你再這麼做，就是不負責任了。」

  「誰不負責任？」我質問她們道，「你們把一個病號折騰成這樣，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沒有人大放厥詞，」那個老醫護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就你一個人……」

  啪，我一個巴掌打了過去：「老不死，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打了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老不死的醫護，站在那裡，還不相信剛才的感覺似的，「你，真的敢對我動手？」

  「再說一句，我就還要打！」說著，我再一次地揚起了巴掌。她退縮了，躲到了門口，去向上匯報。

  很快地，幾名保安就過來了：「誰是吳磊，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你嗎的頭！」我幾乎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好臉色，「人是我打的，她們是在折騰我的朋友，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她們，」為首的那名保安，是名五十上下的中年人。他的態度，也比較地客氣，「是醫護的專業人員。你不要，那麼多話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是不會去的，」說著話，我就坐到了病床上，「你們有本事的，過來請吧。」

  保安隊伍中，自然有身強力壯的年輕他。他們一看，頓時就來了勁，想上來跟我來個近距離的搏殺。

  我做好了準備，正在這時，科室主任進來了。她一出馬，那幾個保安就乖乖地退到一邊去了。

  整個病房，也只剩下了兩名醫護和我，當然還有唐萍。唐萍已經被折騰得幾近麻木。

  雖然她的額頭上，臉上，脖頸里，都流出嘩啦啦的汗水，她還是不出一言。

  「你們，兩個，」科室主任嚴厲地斥責道，「到底是奉了誰的旨意，來這裡大手大腳的？」

  「那個，姜副主任……」年紀大的那個老不死醫護，囁嚅著回答。

  「把他給我叫過來！」科室主任，大聲地叫喊道，「叫他帶急救工具包過來！」老醫護立即馬不停蹄地就離開了。

  十分鐘後，另一場急救手術，就直接地病房裡展開了。雖說是個小手術，卻是緊急得很。

  科室主任，一連努力了三四次，才將一個唐萍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她走下手術台時，已經渾身濕透，連厚厚的鏡片，也模糊不清了。

  我當即表達了謝意。對著我的雙手抱拳，她也是同樣地抱拳回應了。之後，她把我叫出了門外：「小伙子，這個醫院裡，有股逆流，你一定要注意。」

  我點了點頭，大腦裡面一片空白。

  又到了那個無面女生值守的時間了。她走了進來，見到我就滿面春風：「今天，上峰給了我極大的獎勵。」

  「啥子，」對於我來說，錢財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實物，最好是食品啥的，才是最好，「拿來看看。」

  「當然是好吃的了，」無面女生笑了起來，「別的東西，我也不是很在乎呢。」

  說著話，她將手包一抖，好多的食品，嘩啦一聲就跳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還真的有不少男女皆宜的東西。

  比如豆乾，還有饃片啥的。我隨意地拿了一包，無面女生不高興了：「見面，分一半；那麼一點點東西，是不行的。」

  隨後，她又做了個人高馬大的手勢，意思是我是男人，不能只拿那可憐的一點點。

  手勢做完，她立馬扔了好多的東西過來，包括好多女生最愛的食品：辣條，薯條，蝦條。

  好多女生，對於這些個東西，都是愛不釋手的。無面女生也是。

  吃了一會兒，唐萍才醒了過來。她一看旁邊的監控設備，立即就激動了：「怎麼了，我，又做手術了麼？」

  「嗯，」我不敢太刺激她，只是輕輕地點了一個頭。她突然激動起來，非要去拔掉身上的管子不可。

  無面女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很快，一個人的力量不略顯單薄了，她叫上了我。

  兩個人，四隻手，還加上了一兩條腿，這才壓制住她。唐萍開始痛哭流涕：「我，我，難道是不行了麼？」

  「沒，沒有呢，」我趕緊安慰道，「你的身體很棒。一切，都只是暫時的，過了這一陣子就什麼都好了！」

  「你，你們，都在忽悠我，忽悠我！」她幾乎是在歇斯底里了，「沒有別的可能，都是在忽悠我。」

  之後，她又激動了好大一陣子。又耗費掉我倆好大的體力，這才將她安穩下來。

  這時，她屏去無面女生，對著我一對一地說：「吳磊，我有一個秘密，你願意幫我保守麼？」

  我點了點頭，以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