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鬼
2024-08-02 17:57:53
作者: 夜梟257
我生怕對方突襲,猛然間轉過身,打著手裡的手電朝著身後照去。
只見張波正站在身後,渾身是傷,一臉狼狽的看著我,仿佛隨時都要倒地不起的樣子。
見狀,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剛剛見過面,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子了?
冷月凝見狀,忙叫我去扶一把!
我見狀也只得上前扶一把,回到屋子後,輝伯見有來了一個人,調侃的說道:「今晚是怎麼了,竟是來傷員!」
張波痛苦的捂著胸口,望著眼前的輝伯,開口問道:「這人是誰?」
冷月凝打斷道:「先別說這些,給你好好包紮一下!」
說罷,叫我把張波放在沙發上。
我望著眼前遍體鱗傷的張波,疑惑地問道:「你剛剛看你還正常的,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樣了?」
張波見我這麼說,倒也是一頭霧水,好像才剛剛到。
我見張波一臉茫然,疑惑地問道:「你剛剛才到?」
張波點了點頭,隨即便回憶起了全過程。
起初,他見我一直沒來,於是便尋思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連夜便開著小轎車就來冷月凝這邊看看。
車子開到一半,遇見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身著白衣,一人站在黑洞洞的山路上,尋思著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就順道給人搭乘一趟。
女人上了車後一言不發,始終低著頭,問她去哪也不應答。
起初也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沒準人家是聾子,聽不見,也就沒太在意,繼續前行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突然抬起了頭,張波透過後視鏡,赫然看見一張毛茸茸的貓臉!
這可把他嚇得夠嗆,猛地踩了個急剎車,借著慣性,車子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樹幹上,張波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失去了意識。
待他從劇烈的疼痛感中驚醒時,發現后座位上的女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求生欲告訴張波,此地不宜久留。
他強忍著劇痛,推開了變形的車門,一路上跌跌撞撞來到這裡。
如果張波所言不假,那麼我有些雲裡霧裡了,如果他才是張波,那麼剛剛和我說話的人又是誰?
張波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我輕聲耳語道:「小心冷月凝!」
我聽張波這話,心裡就有些不悅了,憑什麼叫我小心冷月凝,她可是我的女朋友,連她都要提防,那我還是男人嗎?
張波像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配合,他對我說道:「你自己看看這個吧!」
張波將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手上,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的女人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冷月凝。
我望著這張照片,疑惑地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張波警惕的看了看一旁的輝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你確定這人沒問題嗎?」
輝伯見對方懷疑起自己,有些不服氣,站起身說道:「誒,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哪有問題了?」
冷月凝提著醫療箱從屋內走了出來,忙上前勸架這說道:「好了好了,二位傷員,都給我安靜一下!」
冷月凝見他們互相都安靜了,便叫張波躺在沙發上,隨即簡單的處理起了傷口。
我望著眼前的冷月凝,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我倒是覺得沙發上的這個張波很可疑。
畢竟來路不明,這才一來就開口跟我說了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很難讓人信服!
包紮好傷口後,冷月凝起身端著醫療箱,臨進屋還不忘囑咐:「你們這段時間菸酒都不能碰!」
張波見包紮好了,裹上衣服,拽著我到樓頂天台,遞了一根煙給我,眺望著遠方黑洞洞的山頭。
我心說,你該不會就是帶著我陪他抽菸吧。
張波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想像,但是你知道那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嗎?」
我搖了搖頭,畢竟誰知道呢,就一張普普通通的黑白照!
張波看了看四周,見沒人跟上了,靠近我耳朵邊,輕聲地說道:「五十年前,那會兒的時候!」
我一聽張波這話就有些不靠譜了,如果說真是五十年前,可是那時候我估摸著張波都還穿開襠褲吧,但是現如今張波都已經五十出頭了吧。
而冷月凝卻只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叫我怎麼也無法聯想到這張照片,我只能覺得像而已。
再者說,現如今ps技術這麼厲害,想隨隨便便造舊一張照片簡直易如反掌,我倒是越發覺得眼前這張波更加可以。
張波也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眼神中的不信,拍了拍我肩膀,對我說道:「孩子,你可以不信,但是你提防一下總不是壞處吧?」
不過經過張波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在理,畢竟我身邊可信的人實在太少,如若不警惕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大晚上的,站天台吹風嗎?」輝伯走到天台,望著我們說道。
張波的眼神似乎對輝伯充滿敵意,莫不是冷月凝緊隨著到了,我估摸著兩人又要抬槓了。
我們跟隨著冷月凝回到屋子後,便打算借宿一宿,畢竟時間也不早了,再回去,路上也不安全。
冷月凝將我安排在了書房,張波和輝伯則是沙發上。
見地鋪鋪好了,我困得不行了,一躺上去沒一會兒功夫便睡著了。
「醒醒!」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見了奶奶的聲音,緊隨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臉上。
我猛然間從地鋪上坐了起來,捂著昏昏沉沉的額頭打量著四周,自己書房的門不知何時打開了,虛掩著。
吱嘎……
伴隨著一陣陰風,將屋門吹得來回晃動,胸口的玉佩也隨著不斷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
我望著黑洞洞的門縫,心說,該不會有什麼邪祟吧?
因為我很清楚,只有有邪祟靠近我的時候,我胸口的玉佩才會發出這樣的光芒,見狀我警覺的望著四周。
就在我視線掃過書架時,只見一道黑影「嗖」的一聲,順著我身邊就撲來,但是不料我的玉佩猛然浮了起來。
黑影不偏不倚碰到了玉佩上,只覺著那黑影發出一陣悽厲的哀嚎聲,順著門縫就溜了出來。
迷迷糊糊間,我覺著視線越來越模糊,待我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睜開眼,我警惕的環顧四周,見書房的門鎖的好好的,窗戶也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估摸著昨晚是做夢了。
見狀心說,昨晚這夢做的還真真實,不知不覺間都信以為真了!
咚咚咚……
房門被人敲響了,我應了一聲便去開門。
輝伯站在門口,看了看沙發上,見張波沒醒,對我輕聲地說道:「我能進屋嗎?」
我點了點頭。
輝伯進了書房後,鎖上門,對我輕聲的說道:「我感覺這張波身上很邪乎,總覺著不是什麼善茬!」
我見輝伯都感覺出來了,這人確實很可疑,為了確認眼前這個張波是他本人,我摸出了手機,正準備撥一個電話過去。
但是不曾料想,號碼還沒輸完,就聽見屋外張波的聲音,見他愜意的舒展聲音地說道:「嗯,睡的真舒服!」
隱約間,聽見他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隨即便聽見一陣敲門聲。
張波敲著門,急促的喊道:「起床了嗎!」
我應了一聲,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張波見我醒了,便擰開了門,見輝伯也在,臉色有些不自然,開口說道:「哦,倒也沒什麼,只是尋思你們醒了沒!」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波的手掌,見到一處燙傷,那形狀與我的玉佩形狀及其相像。
見狀,我心說,看樣子昨晚不是夢,而是真的,眼前這個張波就是邪祟,但是為了確保準確無誤,我現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
那便是按兵不動!
張波似乎注意到我再看他手上的燙傷,急忙扯著衣服遮擋住了手掌心,開口說道:「哦,這是我夜裡不小心泡泡麵的時候燙到的!」
這形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可能有人泡泡麵會燙出的形狀,而且張波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
冷月凝伸展著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書房,見我們都起床來,打了個哈欠,對我們說道:「你們都起這麼早的嘛?」
正當我覺得懷疑對象只有張波時,我下意識的看見,冷月凝手掌處竟然也出了與我胸口玉佩一樣形狀的燙傷。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定睛看,那塊燙傷依舊還在。
冷月凝見我看著她的手掌,也好奇的看了看,見自己手被燙傷了,一臉驚訝地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燙到的?」
我望著眼前兩個人,我倒是情願相信冷月凝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想借刀殺人,我覺得是張波的可能性極大。
畢竟冷月凝跟我在一起雖說不久,可是我對她還是很放心的,因為一看便沒有城府,什麼情緒波動都是寫在臉上的。
轉眼再看看一旁的張波,我連他是不是本人都不確定,就更別說相信他的話了!
再加上就連一邊的輝伯都懷疑他,這所有的疑點無不是都在告訴我,眼前這個張波絕對有問題!
冷月凝見一大早上氣氛有些壓抑,試圖打破這一言不發的尷尬,於是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出去逛逛?」
我們見冷月凝都說話了,不得不給她一個台階下,一口便答應了。
不過倒也正好,不是說鬼沒有影子嗎,一會兒出了門,有了太陽,一看便知!
出門後,我一路上都在注意地上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錯覺了,我從冷月凝的影子裡看出了兩個影子!
我見狀,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見冷月凝的樣子還是正常的,見狀我鬆了口氣,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是我眼花了!
張波就在走過十字路口時,面色有些難受,渾身自冒虛汗,隨即便急匆匆的捂著肚子說道:「哎呀,我肚子疼,要不你們先逛,我一會兒趕上去!」
我見張波這反應,肯定有鬼,估摸著是在太陽下時間太長了吧?
冷月凝見狀便許可了。
我為了張波不使詐,也跟著張波到了一處公共廁所,隨即見他走進去了,我這才悄悄地靠近,隨即躡手躡腳的走進廁所。
我側耳傾聽著裡面的動靜,正當我來到走後一個隔間時,猛然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人影。
心說,不好!
我反應過來似乎晚了,只見對方的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