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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自作自受

2024-08-02 17:16:36 作者: 南山雪

  李婉君看見此時正昏昏欲睡的北念池,趕緊從僕人的手中拿過了大夫開的藥膏,細細的為北念池擦在了受傷的手腕和腳踝上。

  從來就把自己的女兒護在懷裡的李婉君,看見此時的北念池,眼中隱隱泛起了淚光。

  「若初,今晚你也累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李婉君看著站在一旁一直等著的北若初,因為從北念池出事開始就一直等著北念池的消息,所以北若初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疲倦的神色,於是就讓北若初先回房休息。

  「孩子,你受苦了,爹爹和娘親應該早想到齊王會有如此下策的。」李婉君撫摸著北念池的腦袋,輕輕地親了一下北念池紅腫的臉頰,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是我不好,很早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女兒要多加小心齊王,可是女兒還是心放得太鬆了,才使得齊王有機會對女兒下手。」

  北念池笑著看著李婉君的臉,抬起手來為李婉君擦去了臉上的淚珠。此刻的李婉君眼眶紅紅的,細柳葉似的眉毛皺成了一團,靈巧有光的雙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眼眶周圍也漸漸有了黑眼圈,一旁的北文政也是這樣。

  北文政走到了李婉君身後,伸出手來,拍拍李婉君的肩膀,讓李婉君的身體依偎著北文政,她手中的絲帕不住的擦拭著眼中的淚水。

  北念池手腕上的紅痕狠狠的刺著李婉君和北文政的雙眼,心裡一陣的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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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紀閆晟,連我的女兒都敢暗自下手!我一定要和他勢不兩立!

  北文政的眼睛雖然布滿了紅血絲,但是仍然明亮有神,眼神盯著某一處地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臉上有著一種不明深意的表情,北念池看著北文政此刻的臉上,難以猜出北文政是在想什麼,不過他大致猜得出,北文政正在制定對付齊王的計劃。

  李婉君給北念池細細的擦了藥膏後,守在了北念池的床邊一直看著北念池沉沉的睡了過去,將綠嬌和小琪遣退出去後,才和北文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待李婉君和北文政離開房間後,緊閉雙眼的北念池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手伸出被子外,緊緊地捏住了被角。

  轉過頭看著窗外,天空已經隱隱變白了,雞鳴聲也從別處傳來,已經累了很久,剛剛在擦藥的時候自己都已經睜不開眼了,可是此刻北念池躺在床上卻怎樣也睡不著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真的讓北念池看清了許多,本以為紀閆晟僅僅只是想要自己和他結為夫妻才來討好自己,並沒有其他的念頭。不過現在看來,一直都是自己想錯了。

  有些人啊,表面上跟你明明關係好好兒的,可是背地裡卻一直給你搞小動作。就像是你的好朋友跟你關係特別好,但是背地裡卻給其他的人說你的閒話。

  原來,紀閆晟的內心是如此的陰暗,怪不得皇后娘娘要自己對他多留點心。自己如果多多留意他,也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說來也是自己太過大意了。

  不過,好歹有驚無險,紀清塵及時的趕到救了自己。又是他救了自己麼?

  好像自己在被紀閆晟綁架準備侵犯自己的時候,自己心中的所念所想皆是紀清塵......

  如果沒有他呢?他如果沒有來救下自己呢?是不是現在自己就已經被玷污了呢?

  自己原來已經對他已經這麼依賴了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他在自己的及笄禮上,自己落水後不管不顧地救下自己,還是在萬國寺上,自己被刁鑽的大小姐們戲耍,即將要跌倒的時候扶了自己一把的時候呢?

  或者,在即將掉下蘋果樹,一把接住自己讓自己沒有摔傷的時候?

  幾乎每次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他似乎都能找到自己將自己救下呢......

  北念池想著想著,突然困意襲來,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政和殿上。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一件事情,幸好,丞相的千金並無生命危險。對此,齊王,你可有什麼話要做解釋?」

  各個文武百官一踏進政和殿上,皇上就直接逼問著紀閆晟,天子的不怒自威讓文武百官們一言不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出了個差錯就會讓天子遷怒於自己。

  「父王,兒臣知罪,靜候父王發落。」

  紀閆晟停頓了一下,眉頭緊鎖,雙手在身側緊緊地握成了拳,緩緩地從文武百官中出列,直直走到大殿中央,朝著皇上跪了下去時才將拳頭鬆開,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老老實實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本來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那臭女人應該在被自己占有後,那丞相就算不願意和自己一同占位也必須站在自己這邊了,誰能想到紀清塵進來橫插了一腳?

  真該死!

  紀閆晟此時的心中特別憤憤不平,自己本應該成功的。

  ------紀清塵!!

  跪在地上的紀閆晟緊咬牙關,眉頭緊鎖著。自己此次難逃此劫。

  而北文政目光如炬地看著皇上,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正在等待皇上會怎樣給他個交代。因為昨晚尋找北念池,所以只和衣睡了一小會兒就立馬起身上朝了,現在北文政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眼睛四周隱隱約約看得見黑眼圈,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皇上眉頭緊鎖,直直的盯著地上的紀閆晟,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傳朕旨意,廢去齊王紀閆晟的封號,貶為庶民。」

  終於,皇上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轉頭緩緩地瞥了北文政一眼。

  「謝皇上,草民告退。」

  紀閆晟說出的一番話,讓自己突然有些刺痛,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若不是時事所迫誰會願意這樣呢?

  退朝後,北文政被皇上叫到了書房。

  「丞相,此次,是朕對不住你,是朕教子無方,你......不會怪朕吧。」

  皇上眼中隱晦不明,嘴邊沒有一絲弧度,眉毛緊鎖著看著北文政,雙手放在雙膝上,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就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

  明明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有一種「我已經給了他懲罰,你不准再追究下去了」的感覺。

  北文政身居相位多年,所以也與皇上相處了多年,早已經習慣了皇上身上的各種氣勢,自然而然地就懂得皇上的一個動作和一個神態表達出的意思會是什麼了。

  「既然皇上都已經有了定奪,而且小女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其餘並無大礙,臣全憑皇上做主。」

  北文政站在皇上的文案前兩米,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中的紅血絲盡顯疲憊之色,眉頭緊緊鎖著。

  「為昨晚的事想必丞相已經略顯疲倦,就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

  得到了一個答覆後,北文政終於放下心來,將一直緊鎖的眉頭放鬆了下來,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上了馬車,準備打道回府。

  坐在馬車上,北文政靜靜地閉著雙眼,用右手輕輕揉捏著鼻樑,眉頭鎖著,時不時疲睏地打著哈欠。

  李婉君等在門前迎接北文政,仍然是一副疲憊之色,和北文政一起回房休息了。

  「皇上怎麼說?」

  李婉君滿臉的擔憂,邊問著邊為北文政寬衣,希望皇上能好好兒給他們一個交代,因為齊王這次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齊王已被貶為庶人,革去封號。」

  北文政眼皮沉重,捏著鼻樑對李婉君說道。

  「要我說,這齊王就該賜死!」

  李婉君聽紀閆晟只是被貶為了庶人,心中不滿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況且念念只是受了皮外傷,其他的沒有大礙,我累了,休息吧。」

  北文政說完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李婉君躺在一旁也一起睡著了。

  而北念池因為晚上發生的事,困的一直睡到了通天亮。

  雲歌因為昨日跟北念池出去逛集市出了這麼一件事,本來定在第二天回國,所以延遲了一天。

  「你們家小姐怎麼樣了?」

  雲歌來到丞相府後,便直接來到了北念池的房前。

  「回使臣,我們家小姐已經好多了,並無大礙。從昨晚塗抹了膏藥後一直睡到現在還未醒來。」

  小琪和綠嬌守在北念池的房前,雖然為了昨晚的事情忙到了很晚都還在等著北念池,但是她們倆還是早早地就起了身,聽見雲歌突然來訪,對自家小姐帶有關心,於是綠嬌開口回答道。

  「還沒醒嗎?那我在這兒等等吧。」雲歌說完後,就站在房門前靜靜地看著水塘中的景色。

  「綠嬌,小琪,北念池怎麼樣了?」好巧不巧,太子上完早朝後,也來到了丞相府,綠嬌於是照著剛剛對使臣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太子這才注意到了房門前的雲歌,眉頭一皺,雙手環保抱在胸前,用一種打量的眼神轉身看著雲歌,眼裡滿是敵意。

  「太子別誤會,昨日大小姐與在下去逛集市,不料竟發生這等事,在下內心有愧,便來探望一下大小姐,別無他意。」雲歌看見紀清塵這種眼神,連忙轉身面對著他,拱手行禮,對紀清塵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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