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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她永遠記住這份恩情

2024-08-02 16:05:08 作者: 時音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一人一邊杵著,守在謝方樽院子門口,不管怎麼說,光看著是十分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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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他們一天是十兩銀子,兩個人就是二十兩,您看……」劉叔主要拿不準,謝茵茵到底想讓這些人保護多久時間。

  謝茵茵盯著那倆壯漢,道:「錢不是問題,重點是,你們要保護好我爹。」

  如此的豪氣,畢竟謝茵茵床底下藏了至少幾千兩,之前要攢錢治病不捨得花,現在既然不需要攢了,那自然揮金如土。

  劉叔跟在謝茵茵後頭,安排好了事宜,說道:「小姐,有個事忘了和您說,前兒老奴遇到無恨公子,他給了老奴一粒藥,讓老奴給老爺服下,老奴真覺得,老爺現在病越來越好,沒準就是因為無恨公子呢。小姐之前,還說想找到那位傳說中神醫來給老爺治病,依老奴看、根本不需要什麼神醫,無恨公子比神醫也不差什麼……」

  劉叔讚不絕口,心裡眼裡完全把無恨看成是謝家的貴人。

  謝茵茵一言不發,沒察覺異樣的劉叔還在道:

  「對了,公子還問老奴、小姐有沒有來過,給沒給老爺送過什麼藥……」

  謝茵茵頓了頓,慢慢看向劉叔,若有所思:「他問我來沒來,你是怎麼答的?」

  劉叔頓了頓,尷尬:「老奴自然照實說的……」

  說起來小姐在從前,的確很少來看望老爺,但小姐現在肯花大價錢僱人來保護老爺,足以說明小姐還是十分孝順的。

  謝茵茵低著頭,捏起了袖邊。這一幕正被暗中一雙眼睛瞧見。

  「那個無恨,看他對謝茵茵那麼上心,為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救醒謝茵茵的爹?」憑他的能力,輕而易舉吧?

  司修離眸子眯了起來。

  清灰目光冷著:「看來比起他自己,謝茵茵又算什麼。」不屑。

  剛才聽那劉叔說的話,說不定正是因為此,謝家才肯把無恨留在府上、當做貴賓待著,若是把謝方樽徹底救醒了,無恨的價值豈不是就沒了嗎?

  司修離這時閃爍了一下目光,幽然說道:「他不救謝方樽、我們可以救啊?」

  清灰懷疑耳朵聽錯了,不敢相信地問:「王、王爺您說什麼?」

  司修離眸子卻深了起來:「你說,我如果救了她爹,她會不會感激本王?」

  清灰呆若木雞,盯著司修離清冷若湖的臉,已經完全不敢搭話了。他覺得現在的王爺不是王爺、甚至他的想法已經讓清灰完全理解不了了。

  司修離卻一副真的認真在沉思的模樣,末了,還唇邊挑了一下。不知想了什麼。

  是誰把他家王爺變成這樣的。

  「張三宗現在躲在什麼地方?」司修離淡淡問。

  清灰更加不敢相信:「王爺難道想讓張三宗、去救謝茵茵她爹?」

  不會吧?不會吧?

  司修離神情淡漠,幽幽反問:「張三宗的醫術,救個人,沒什麼問題吧?」

  否則他費心養他,豈不是半點用處沒有。

  清灰這時,卻根本不敢接司修離的話,要知道現在這危險時候,如果讓張三宗出現的話,豈不是撞在槍口上?

  司修離之前一招踏錯,滿盤皆輸,丟掉了李家這個助力,從京城召來的張三宗也成過街老鼠。

  縣衙發了海捕文書,全縣城捉拿張先生,這時候張先生萬萬不能露面。

  「屬下、屬下安排他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那地方縣衙搜不到也想不到。」

  所謂的「安全」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曾經拿王瘸子做試驗的那間破廟裡面,讓他躲到李大慶病死之後,自然就沒事了。

  可現在讓張先生出來的話,如果張先生被縣衙逮到了,那不就前功盡棄?

  王爺不會真為了一個丫頭,置這樣的危險而不顧吧?

  「王爺,那謝茵茵……根本不值得。」清灰頗有一種「忠言逆耳」的忍辱負重。

  還要救她爹?太便宜這丫頭了吧!?

  司修離盯著清灰,「你以為本王救她爹,是想討好她?」

  清灰臉如死灰,不敢吱聲,可架不住心裡就是這麼想。

  司修離唇邊泛起一絲寒涼的笑:「可憐啊,你跟隨本王這麼多年,原來還半分不了解本王嗎?」

  清灰膝蓋再次一跪,頭低下去。他的確是了解司修離的,可自從碰到謝茵茵之後,他真的有點擔心司修離被這丫頭給蒙蔽了眼。

  「本王讓張三宗救她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司修離的眼神明顯比方才陰冷,「既然無恨都能躲在她家,她心甘情願,張三宗如果救了她爹一命……她難道還想恩將仇報嗎?」

  清灰真的被震撼到了。

  司修離這個計劃,打算讓張先生成為謝茵茵救爹恩人,之後再藉此躲在謝家?

  司修離一字字地說,「她與本王敵對,視本王為釘刺,本王要讓她認清楚,她有多麼幼稚,和愚蠢。」

  清灰臉色發白,要讓這丫頭付出代價的方法有很多,非得要救她爹嗎?

  他說道:「那王爺為何不能等李大慶死了再說?」況且那個時候死無對證,他們也都不用再擔心縣衙能從張先生身上找到什麼了。

  想不到,司修離淡淡道:「本王最不喜歡夜長夢多。」

  清灰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什麼叫不喜歡夜長夢多,應該是擔心謝方樽萬一在這段時間內醒過來吧?方才那個劉叔便說謝方樽快醒了。

  司修離收攏了扇子,冷冷看了清灰一眼:「你去通知張三宗,讓他做準備吧。」

  清灰知道自己勸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憋屈應下來道:「是。」

  司修離道:「告訴他,這次事如果還搞砸了,他就不必……回京城了。」

  可以把宛平縣,當做此生的埋骨之地了。

  屢次讓副帝失望的人,下場應該想得到。

  司修離的手,從袖中鬆了開來,才發現他的掌心原來一直握著那隻荷包,皺巴巴的,修王殿下平生受到過的最大的屈辱,大概就在這小小的荷包上面了。

  「本王要她永遠記得本王這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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