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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是我的地盤

2024-08-02 16:04:02 作者: 時音

  李捕頭帶人去搜李大慶的房間,一打開門,滿屋的凌亂,一看就混亂的床鋪,就刺痛了李捕頭的眼。

  想到在這張床上、李捕頭臉拉了下來:「仔細搜,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後來一陣翻箱倒櫃,在床的一隻腳下,找到一個皺巴巴的荷包,上面還有蹩腳的針線。

  這荷包李捕頭覺得有點眼熟,再一想在哪裡見過之後,就臉有點抽了,

  其他衙役看著捕頭大人衝著一個荷包發呆,問道:「這荷包難道就是謝茵茵的?」

  李捕頭木然一張臉,把荷包揣入懷裡:「回縣衙。」

  ……

  張先生下午離開李家,來找司修離之後,發現司修離一整天都在縣衙沒回來。

  張先生的身份,讓他又不可能堂而皇之出現在縣衙,去找司修離,所以他選擇在原地等司修離回來。

  誰知道,等來的,是縣衙帶著一大波人衝進了李家,之後一番混亂後,他看到了被押了出來,耷拉著腦袋的李大慶。

  

  張先生當頭霹靂,簡直驚呆了。

  院內,司修離直接給了張先生一巴掌:「你是蠢貨嗎?」

  這是司修離第一次親自動手打人,能讓他這樣身份自己動手打一個奴才,可見他的盛怒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張先生此刻也是被打的嘴角飆血,趴在司修離的腳邊動也不敢動。

  這麼關鍵的時候,張先生竟然私自離開李家,早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隨意離開。

  張先生匍匐在地上,渾身冷寒入體:「奴才、奴才萬死不足以贖罪……」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道歉有用的話,司修離不用苦心布置這麼久了。

  如果張先生不來,司修離自然會給蔡縣令施壓,讓他遲早放了李夫人。事實上,司修離已經這麼做了。蔡縣令其實撐不了多久。

  可是,張先生這麼一來,所有的安排,都前功盡棄了。還讓謝茵茵得到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所有的布置毀於一旦。

  「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本王不該把你從京城叫來,讓你扯本王的後腿。」司修離陰冷地道。

  張先生此刻趴在地上,已經仿佛半個死人了。

  清灰的一張臉同樣如蠟紙蒼白,他沉下了眼眸:「屬下跟丟了……屬下有罪。」

  清灰把謝茵茵從眼皮底下放走,而張先生又擅自離開李家,才造成了如今的,兩廂失誤之下,給了謝茵茵可乘之機。

  司修離明顯是譏諷,盯著清灰:「你一個見多識廣的沙場將軍,被人皮面具這種小把戲給騙了?」

  清灰臉色蠟白,這就叫燈下黑,大意失荊州。

  是沒想過謝茵茵會用,說到底還是輕敵。

  司修離看著跪著的兩人,臉色卻沒有好色,三個大男人,玩不過一個小丫頭,傳出去難道是什麼光彩的事嗎?

  清灰眼裡騰騰殺氣,盯著院牆,一牆之外,就是謝茵茵家:「王爺,還來得及,屬下現在就可以去隔壁……先殺了謝茵茵。」

  只要這丫頭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又是殺,司修離看著清灰:「送謝茵茵回來的兩個衙役,就守在門外。你是要現在殺了她,明日正好就讓縣衙的人、順著線索找到本王,或者乾脆讓他們把本王也拷走一併審問?」

  蠢,都是蠢物。

  清灰捏緊了拳頭。如此憋屈,從未有過。

  「屬下只是想為王爺分憂。」

  可惜分憂沒見著,分命還差不多。

  司修離目光盯著他們,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而謝茵茵那邊,卻是真的有神助攻(無恨)。

  這一場,司修離一敗塗地。

  「跪著吧。」

  司修離丟下了兩人在院子,推門進了屋,他需要好好思索下一步怎麼辦。

  一牆之隔,一邊冷風瑟瑟,另一邊,則是溫暖如春。

  謝茵茵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昨夜透支的精神,也基本養了回來。

  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況且,她明白,李家的案子,今天肯定才只是開始而已。

  果然,她剛進院子裡,就聽見門口昨晚兩個衙役的聲音:「你家小姐醒了沒有?昨晚的事,還需要傳她去縣衙問話。」

  李捕頭讓兩個衙役在這裡守了一夜,昨天那種情況,也沒人忍心直接把謝茵茵帶回縣衙,才讓她回來休息一夜。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準備好了,走吧。」謝茵茵出現在院中,笑吟吟望著縣衙兩人。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昨天那樣的風波,換了任何一個姑娘家,怕是都不可能短短一晚上就緩過來。

  只見老夫人從遠處拄著拐杖趕過來:「茵茵!」

  謝茵茵收斂了表情,見到老夫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把頭低下頭:「祖母。」

  老夫人拐杖狠狠一敲,已經來到謝茵茵面前,盯著又裝作做小伏低的丫頭,昨天謝茵茵回家的樣子,足夠讓老夫人這輩子銘記。

  她一口氣堵在心口,無法出來。「別人的名節,是名節。你的名節,就不是名節嗎?」

  任何一個女孩子,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清白有毀,名節有失。

  可謝茵茵,竟然主動送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孫女,老夫人心痛難抑。

  謝茵茵也紅了眼眶,不由咬住了唇,她也沒有選擇,她不能讓那些已經被李大慶侵犯過的姑娘,再受到二次打擊,她只有自己上,把自己當做魚餌吊李大慶,這是她在那種情形下所能立刻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她不在乎名節,從小到大,她也從來就沒有什麼名節。惡狀師的女兒,聲名狼藉,從來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存在,即便現在有所改善,可謝茵茵也不認為她就成為了別人眼中冰清玉潔的人。

  既然如此的話,她不介意也不在乎這種虛名。

  「祖母。」謝茵茵壓下心頭酸澀,主動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茵茵不傻,也一定會保護自己的。」她不會做白白犧牲的肉包子。

  老夫人更加心刺痛地別過了眼。

  半晌謝茵茵鬆開老夫人,慢慢轉身,走向了門口。

  劉叔也忍不住道:「小姐,一切小心啊。」

  謝茵茵看向他,勾了一下唇:「怕什麼,公堂,可是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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