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能夠體會
2024-05-03 12:43:13
作者: 藍聆溪
果然,到了夜間檸檸就開始嘔吐,高燒,屋子裡丫鬟出出進進,沈綰兮和洛言親自守在孩子身邊,看著孩子微紅的小臉沈綰兮覺得心像刀割一樣,洛言也是一臉凝重,終於,天快亮的時候燒退了,孩子也安穩的睡著了。
「走吧,去休息一會兒吧。」洛言拍了拍沈綰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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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綰兮搖了搖頭,視線依然落在睡熟的孩子身上:「我還是在這兒守著吧,免得檸檸醒來再難受了怎麼辦?」
如今自己當了娘她才終於知道為人父母的心思,自己的兒女一點點不適在父母這裡都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兒。
「兮兒,孩子沒事兒了,昨晚累著了,她可能會睡的久一些,你要去休息一下,這麼熬著可是不行。」
洛言心疼孩子,可是也很心疼沈綰兮。
「是啊世子妃,您去休息一下吧,奴婢在這兒照看著,不會有事兒的。」冬月也附和著洛言的話。
幾個人好一番勸慰才讓沈綰兮依依不捨的出了孩子的屋子。
「如今自己當了娘我才能體會到孩子的重要性啊。」沈綰兮窩在洛言懷裡輕聲說著。
洛言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傻瓜,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的肉,也是父母生命的延續,父母自然是心疼的,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無憂,平平安安,好了,孩子沒事兒了,睡一會兒。」
沈綰兮點點頭,將頭往洛言懷裡靠了靠,是啊,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的肉,也是父母生命的延續,父母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呢。
感覺著洛言的心跳她的睡意忽然消失了,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蔣寧寧和皇上。
若是洛言真的是蔣寧寧和皇上的孩子,那他們一定也是愛這個孩子的,而蔣寧寧深知帝王家的無奈,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苦,將他換個身份放在別人家中,讓他平安長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這只是猜測,這件事有很多地方是說不通的,比如:蔣寧寧死的時間是在洛言出生的前一年,這是不對的。而根據她查到的,洛言母親當年也的確是懷孕的,若是洛言不是侯府的世子,那真正的世子又去了哪裡?究竟事實是怎麼樣的呢?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五月份的天氣漸漸長了,清晨早早就亮了,而夜間黑的也晚了不少,平日裡的戌時差不多已經黑透了,可是這幾天還微微的透著亮光。
一個婦人正在院子裡收拾亮著清洗乾淨的衣服,院子不大,但是庭院裡的陳設可是比一般人家好的多,婦人所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
忽然,門口一陣響動,原本就沒有上鎖的門一下子就大開了,幾個黑衣人站在門口。
「啊。」婦人的驚呼還未出口就已經沒了意識。
微風輕輕的吹過,四周都是暖暖的氣息,而婦人此刻跪在地上只感覺通體寒意,她戰戰兢兢的看著幾個黑衣人和一個背對著她的高大男子。
「貴人,不知您找草民是有何事啊?」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有些舊事想問問你,你如實回答就好。」男子的聲音十分好聽,可是婦人卻更加緊張了。
「十九年前,你可是在雨夜接待了一個急產的貴夫人。」男子悠悠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婦人一怔,面上閃過一絲驚慌:「這,這時間太久了,民婦不大記得了。」
「哦,是嗎?」男子的聲音依然平和,但是婦人怎麼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就在她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小孩的哭聲,婦人一驚:「逗逗。」
可是她還沒動就已經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婦人一慌,聲音也帶上了哭腔:「貴人,這,孩子還小,您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孩子。」
「我並不想為難什麼,我只是查一查這件事情,你若是願意實話實說,這一箱子銀子就是你的,若是你不願意說實話,我就讓你孫子長不到十九歲。」
男子的聲音始終平和淡然,仿佛真的只是在和她隨意聊聊天。
婦人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也複雜了起來,仿佛是在做什麼強烈的思想鬥爭。
忽然,門外的哭聲一下子加大了,婦人心頭一跳,隨即重重的磕著頭:「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放了我孫子吧。」
「說就好,那就說吧。」
屋外的哭聲漸漸消失,婦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緩緩開口。
「十九年前我確實接待了急產的貴夫人,但是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男子身子一震,身子仿佛僵了一下。
「繼續說。」
「那兩個夫人啊都長得天仙一般的好看,只是,一個是足月生產,可是另一個仿佛是未到日子強行催產的,當時我是真的不想管這樣的事兒,但是,但是還有一個夫人跪在大雨里求了我很久,我實在是不忍心啊,所以也就讓她們進來了。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那個足月的夫人先生了,是個兒子,緊接著那個強行催產的夫人也生了,不過那個夫人生了個女兒,可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那個足月生產的夫人硬生生起了身去了那個強行催產的夫人的屋子裡,好久才出來,而後抱著孩子就那麼拖著虛弱的身子上了門外的一輛馬車,而且,而且......」
婦人開始猶豫,仿佛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完,而且什麼。」男子忽然猛的一聲呵斥,婦人一陣哆嗦。
「那個足月婦人生的明明是兒子,可是她抱走的是女兒,當時我還好心提醒了,可是她們給了我很多銀兩讓我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永遠都不准說。」
男子依然背對著婦人,可是婦人能感覺到男子身子的僵硬。
沉默了許久,男子緩緩的開了口:「你還記得那兩個婦人的樣子嗎?」
婦人連連點頭:「記得,記得。」
男子對身旁的人點點頭,立刻有人拉著婦人去了側屋,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拿了兩幅畫像出來。
男子低頭看了紙上的畫像瞳孔微縮,半晌之後悄然無息的消失在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