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章鬍子拉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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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接到電話後，立即就趕到了醫院。他走進了王醫生的辦公室，經過短暫而激烈的討論後，他倆很快地就達成了一致。

  方案是順產。

  「時間大概在明天清晨。」王醫生道，「一切要等到瓜熟蒂落得好，不然催產也是可以的，但是對孩子不好。」

  「沒關係，我知道的。」秦羽已經給羅田帶來了止痛催產藥湯。一個月嫂接了過去，用電藥壺去熬製了。

  他們的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藥湯在半個小時後熬製好了，那時節羅田正痛得厲害。

  藥湯喝下去後，果然是一陣比一陣輕鬆了。到了黃昏的時候，一個男嬰就在哇哇大叫中呱呱墜地了。

  「是個男生，叫他什麼名字呢？」羅田還未開口，周大娘就開了口。那個檔口，秦羽正在王醫生的辦公室，給孩子辦理著出生的相關手續。

  

  在醫院這邊，要有完整的入院檔案才行。

  「是個男生，男生的名字，不能秀氣，要大氣才行。」這是周大娘的意見。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羅田雖然口頭是這麼說的，但在這個問題上，她還是聽從秦羽的建議，「要等秦大夫回來再說。」

  她的額頭上，還殘存著大顆的汗珠。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產房裡，空調已經調到了三十度，不能再冷了。

  王醫生也是這麼交待的，產婦身體虛弱，一定要滋補，不能瀉氣。

  秦羽在一個小時後回來了。他還特地給兩位月嫂帶上了禮物，周大娘的禮物是一個吊墜。

  不要看吊墜很小，模樣卻是精緻得很。周大娘看了，心裡十分地歡喜。她不住地感謝秦羽：「謝謝秦大夫，謝謝秦大夫！」

  「我們都要謝謝你呢，周阿姨。」秦羽道。羅田也在床鋪上，發來了祝福，「祝周阿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啊喲喲，身體健康還行，長命百歲可是不行的！」周大娘道，「要知道，我要是活到了一百歲，還能做什麼呢？現在，我做什麼都是拿東忘西的，什麼事情可是也做不了了！」

  「沒關係，人過了八十歲，反倒是清醒得多呢。」羅田道。

  三個人的話題，還是回到了給孩子命名的事情上來了。周大娘重複了羅田甜蜜蜜的建議。

  秦羽沉吟了一下，道：「就叫它秦翰吧，這個名字，就很大氣呢。」

  「是漢水的漢麼？」羅田道。沒等秦羽反應過來，她就兀自地吟誦起來了，「『維天有漢，監亦有光。』這個字，是很好的字呢。不過，只是裡面沒有個羽字。」

  她興致沖沖地說了之後，又有些個落寞的收尾。秦羽接口道：「另外的一個翰字，裡面就有羽字了。」

  「哦，哪一個，好像是很熟悉的，一時之間又記不起來了！」這是羅田的悲哀。她常常是這個樣子的，能想得起來，卻又不知道它怎麼寫。

  「翰林的翰，怎麼樣？」秦羽道。

  這一回，不等羅田反應過來，周大娘就在旁邊歡快地說起來了：「好，這個字好得很吶！翰林的翰，裡面不僅有羽字，還有一個字。字雖然不常用，我老人家還是知道，它是超卓，不凡的意思呢！」

  「好，就是這個字了！」羅田在床鋪上，也是高興得不行，「秦大夫，你的心臟，可真夠大呀。這麼些個生僻字，你也能信手拈來！」

  「翰字不生僻好不好。」秦羽索性也跟了一句出來。羅田一聽，嫣然一笑，雖然是很虛弱，這一笑還是笑得國色生香。

  「好，好的呢。」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兩位月嫂當中，也有一位是極有文化的人。

  說來這是個姓鄭的月嫂，她之前是一所大學的講師。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四十幾歲就離職了。

  下海之後，她也曾發達過。後來幾經沉浮，加上家裡的負擔又重，就來做月嫂這個工作了。

  「是的，鄭嫂子很是有文化呢。」周大娘道，「沒事的時候，她常跟我聊天，一聊就是大半天。」

  幾個人又聊了不少的話，秦翰也由護工們抱了回來。他被抱回來的檔口，也是由人護理著的。

  「先抱給寶兒媽看看。」秦羽交待道。

  這時，有些個人也站在旁邊看了。產房的門口，就有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那裡兩眼發直。

  鄭嫂子一看，立即就開始向外趕了：「去去，這裡是產房，不是你待的地方。」

  「給他些錢吧，他也是不容易的。」秦羽說著，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紅板的鈔票來。

  「不行，這個不行。」鄭嫂子不愧是個人精，她一把奪過了秦羽的錢，「要給的話，也是給這一張。」

  說著話，她又秦羽的鈔票中抽出一張灰色的。這是一張二十的鈔票。鄭嫂子道：「你給他們一百塊，他們也就不走了，一整天就都賴在這裡。」

  這是正確的分析，羅田本來也很高興。現在，她也贊同鄭嫂子的做法。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一聽，索性就生氣了：「錢，我是不要的。」

  「那你想要啥？」鄭嫂子道，「呶，這裡有一些個水果，想要的話，拿去吃吧。」

  「我不要吃東西，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家的寶寶而已。」鬍子拉碴的男人道。

  「這才不要呢。」鄭嫂子道，「人家的寶寶，都是人家的心肝寶貝，你可不要還有什麼想法！告訴你，現在的法律很健全，你可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也不要來偷人家的孩子。」鬍子拉碴的男人道，「我在醫院外面寫生，突然間醫院裡一道紅光，直接將我吸引到這裡來了。」

  「什麼，一道紅光？」羅田甜蜜蜜一陣的眩暈，「這個大哥的話，好像是話裡有話呢。」

  鄭嫂子一聽羅田甜蜜蜜有話說，也就沒再阻止他了。鬍子拉碴的人一看，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說了一通之後，秦羽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周大娘忽然驚詫起來：「我說這位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