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金光袈裟
2024-08-02 08:03:39
作者: 斷戟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被我控制住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他抬手將面門上的符紙扯掉,拿在手裡端詳一陣。然後,直接揉碎,塞進了嘴裡。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這是什麼鬼?為什麼符紙沒用?他甚至還把它當食物給吃了?
范晴眼中的驚訝也不比我小,喃喃道:「怎麼可能?」
那紅衣女鬼,也在這個時候飄了過來,對著我們陰惻惻地笑著,嘴裡唱著不知名的戲曲,時而歡快,時而幽怨。
「媽了個巴子的,這趟算是虧了。遇上這麼個大傢伙,鬧不好命都得丟這兒。」
我湊到李維民的身邊,道:「兄弟,有什麼辦法沒?」
李維民一臉嚴肅:「我也沒什麼辦法,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即只見他將身上的袈裟一扯,咬破手指,然後再袈裟上畫著什麼,嘴中念念有詞。
看到他的這番操作,我的腦海里頓時閃過白老頭的臉。這動作,還有這畫風跟白老頭幾乎一樣,難不成他們師出同門出?
還沒等我腦袋裡相處答案,只見那原本平平無奇有些破舊的袈裟,在此刻閃爍起了金光,隨即照亮了整個靈堂。
原本四處逃竄的寧家人,也再此刻停下了腳步,見證此時的神跡。
李維民在金光的照射下,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是那麼的聖潔,讓人不自覺地產生膜拜之感。
紅衣女人跟寧小軍的父親被那金光照到,嘴裡立馬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試圖抬手遮住那金光。奈何那金光無孔不入,他們頓時身上冒起了白眼。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怕了這金光。還沒等我們來得及反應,他們就突然消失不見。
而原本漆黑的靈堂,在他們消失之後,也瞬間通了電。李維民身上的 金光也在此刻退卻,但他的臉卻白的跟紙一般。身子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去,我眼疾手快地上前攙扶。
「怎麼了?」
李維民一臉虛弱地看著我,道:「剛剛消耗有點兒大,現在有點暈。」
言罷,他便徑直暈了過去。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有些慌了,連忙叫來范晴。
范晴看了一眼李維民,冷聲道:「他沒什麼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我有些不相信,一臉擔心地問道:「真的嗎?」
范晴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臉點了點頭。
我將李維民安頓好,便去找范晴,發現她正盯著棺材發呆。我好奇地走了過去,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咦?」
天色漸亮,寧家之前那些跑走的人,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靈堂。當他們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時,眼底頓時布滿了恐懼。
「屍體,屍體 ,不見了!」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恐懼,根本不知道該幹嘛。他們很想找李維民來解決這件事情,卻被我告知此時他還在昏睡中。
病急亂投醫,他們紛紛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大兄弟啊,李師不是說你們也是幹這一行的嗎?你們有沒有辦法呢?」寧小軍的姑媽一臉期待地望著我,渴望從我這裡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就是個半吊子的修道者,哪裡能夠應付這樣的事情呢?昨晚要不是李維民關鍵時候祭出秘術,那兩個阿飄很可能都把我們給解決了。
為今之計,我只好將希望寄托在范晴的身上。
「晴妹子,你覺得呢?」
范晴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眾人:「你們要是想活命,最好馬上回家找一隻打鳴的大公雞,還有一面大鏡子,將雞冠血抹在鏡子上。記住,鏡子上不能沾水,方可保你們三日無憂。」
聽到范晴這話,他們並不是很想相信,便有人發出了質疑:「這真的可以嗎?」
范晴微微皺眉,一臉的無所謂你:「反正法子跟你們說了,至於你們信與不信,看你們自己。」
說完,范晴也不再搭理他們,徑直走出了靈堂。如今這個靈堂,仿若時一個污穢之地,他們多呆一秒都覺得晦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跑了進來,嘴裡大吼道:「李師,李師,在哪裡?」
看到她這一大把年紀,跑得如此慌張,我料想她肯定時遇到了什麼急事。否則不會踉踉蹌蹌地跑過來,就連自己受傷了都沒有關。
見狀,我立馬迎了上去,扶住了這個大嬸:「大嬸,現在李師還沒醒,我是他的朋友,你有什麼事兒跟我說,那也是一樣的。」
大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渾濁的眸子裡閃爍著幾分不信:「你真的可以嗎?」
我訕訕地笑了笑,不禁反問道:「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大嬸低頭想了想,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臉上夾雜著些許的無奈:「似乎只有這樣了。」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
大嬸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一股腦地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光棍李三出事兒了。」
李三?
我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不就是上次那些大媽說的那個嗎?我記得當時那些大媽又說李三看到過那個紅衣女鬼,莫不是跟這有關係?
想到這裡,我立馬催促起來:「大嬸你弦坐下,有什麼事兒你慢慢說,這李三到底怎麼了?」
我將旁邊的椅子推給了大嬸,讓她坐了下來,道:「那李三今天也不知道是 哪根兒筋不對了,早上起來就問我要了一塊紅色的不布,說話跟個女人似的,走起路來,也是一搖一擺的。最關鍵的是 ,他的臉上還畫上了戲劇的妝容,嘴裡哼著戲曲,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聽到這裡,我心裡的不安更加的濃烈了。
「這也沒什麼,或許是他有異裝癖吧?」
大嬸一聽這話,立馬就不答應了:「哪兒能呢?那小子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本來,我都沒當回事兒的,可這小子竟然跑到了那棵歪脖子樹,披上那塊紅布就在那裡唱戲曲呢。」
歪脖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