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你怎麼還活著浪費空氣？

  後來才知道，長平娘娘是中原的長平公主，就是中原皇帝的長姐，因為和親而遠嫁東楚。不過為人十分和善，也正因如此，常常受到東楚王妃百般刁難，日子也勉勉強強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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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小仙同蘇月白說的。

  蘇月白休息了沒有兩日，這兩日裡王妃聶氏常常會給長平找茬，從前在宮斗劇里看過的那些小把戲，這幾日差不多是樣樣齊全了。

  蘇月白穿戴好衣物，看見小仙正要往外走：「小仙？去哪裡？」

  「眼下就要入夏了，我去內監局看看有沒有給娘娘的衣服。」小仙說著就要走出去。

  「小仙，不如我去吧？」蘇月白突然毛遂自薦，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姑娘你身子還沒大好呢。」蘇月白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姓名，只說稱呼自己小白好了。小仙年齡小，對人也恭恭敬敬的，常跟著喊她白姑娘。

  「不礙事，我去吧，你回去照看著娘娘。」蘇月白拍拍小仙，出門去了。

  要去的內監局離長平娘娘的雅軒有一個時辰的路程，要穿過花園子。

  「咦，這不是長平娘娘身邊的……哦，不對，這不是長平娘娘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丫頭嗎？怎麼？病好了？」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一個小女使，說話尖聲尖氣的，趾高氣昂的。

  蘇月白沒理她，邁著步子蹭蹭往前走。

  「瞧你這，是要去內監局啊？哎呀，要我說，反正王上也是不回去雅軒的，何必年年都要製衣裳浪費錢又浪費料子的。」小女使見她沒說話，以為她是不敢，膽子更加大了起來。

  蘇月白轉頭看她一眼，她雖然不知道這小女使叫什麼，但是瞧著眼熟，應該是那個王妃聶氏身邊的。

  蘇月白笑了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

  「誒誒誒，你笑什麼。」

  蘇月白停下來，好讓小女使追上自己：「王上也沒正眼瞧過你，你怎麼還活著，浪費空氣？」

  「你！你敢如此對我說話？」小女使雖然對蘇月白的話一知半解，但也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蘇月白看看天色不早了，也沒時間跟她在這浪費時間，繼續大步往前走：「沒主子的命就別自己掂著了。矯情什麼？」

  小女使沒再追上來，站在原地狠狠跺腳。

  蘇月白一路到了內監局，看見門口的管事：「您好，我是雅軒的，來領我們娘娘的衣裳。」

  內侍也好聲好氣的，請她在門口等著，進去取衣服了。

  旁邊有兩個內侍，應該不知道蘇月白是長平的人，聲音不小的就議論起來：「每年都要給長平娘娘制咳藥，真是麻煩死了。」

  「你別嘮叨了，快些幹活，這個等一下還要給娘娘送過去。」

  蘇月白正想說自己一併捎過去也免得兩位大人費力跑一趟，哪知聽見兩人說：「你說這長平娘娘，又不得寵，咱們給他幹活還落不著王妃的好，何必呢？」

  「這長平娘娘怎麼說也是中原的長公主，政治聯姻嘛，哪裡有真情實感的，咱們王上看來不過是借著中原皇帝的勢力罷了。」

  蘇月白臉上的笑容凝固，接過小內侍的衣裳道聲謝又提醒說：「娘娘這兩日都在佛堂禮佛，咳藥送到佛堂好了。」

  從內監局到佛堂再到雅軒，足足得繞上半日的路程，是狠狠繞了個大遠。

  蘇月白回到雅軒，小仙說長平娘娘被正妃叫走了。

  蘇月白內心暗叫不好，從那個小女使回去告了狀，到王妃把長平娘娘叫過去訓話，時間是差不多剛剛好。

  她內心不由得覺得有些後悔，要是自己剛剛忍住嗎，不是為了逞一時之快回嘴，就不會有這件事了。但願但願，千萬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

  蘇月白把衣服扔進小仙手裡，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正妃聶氏住的是戚風塔，蘇月白匆匆趕到時，長平娘娘正在殿外跪著，身邊也沒有打傘的人。

  即將入夏，太陽變得毒了不少，蘇月白看著心急，就要衝進去找正妃理論。

  「回來，小白！」長平娘娘喝住她，「我的人犯了錯，王妃罰我是應該的。」

  蘇月白要緊牙，撲通一聲跪在長平身後。

  沒多時，從殿裡走出來白天和蘇月白拌嘴的那個小女使，走到蘇月白跟前。長平娘娘沒看她，蘇月白也沒有，她只是默默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王妃娘娘說了，女使小白不懂規矩，口出妄言，掌嘴五次。」

  蘇月白跪著由著她打，忍住忍住不要讓眼淚掉下來。

  眼前有些發黑，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蘇月白知道自己這是中暑了。

  正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看見前面的長平娘娘身形一晃，是暈過去了。

  「娘娘！」她撲過去，眼前一下子明朗起來。蘇月白正要扶起長平娘娘，被從裡面出來的聶氏的女使攔下：「有沒有點規矩了？娘娘還沒說可以起來，你們就自己起來了？」

  「姐姐。」蘇月白行了個禮，「長平娘娘若是有個什麼好歹，王上與中原皇帝動怒，兩國交戰，百姓遭殃，敢問，這樣的罪責，是姐姐承擔還是娘娘承擔？」

  承擔兩國交邦，是長平的使命，自然也容不得別人反駁。

  女使不敢說話了。

  蘇月白帶走了長平。

  在長平醒過來之前，蘇月白一直在她的床前跪著。

  暑熱散去，長平一睜眼，就看見蘇月白跪在她身旁。此時正值深夜，蘇月白跪著打盹，模樣是可愛極了，還沒睡穩就立刻醒過來，沒清醒了就又要睡著。

  蘇月白迷迷糊糊醒了，看見長平娘娘正在看著自己。

  「娘娘？你醒了？我去叫太醫！」蘇月白驚喜的叫起來，趕緊往門外跑去。

  長平一把拉住蘇月白：「別叫了，他們也累了，你讓他們好好睡一會兒」她的聲音很弱，看起來比較虛弱。

  「娘娘，您責罰我吧。小白給您惹麻煩了。」蘇月白帶著哭腔，她不想再看見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受到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