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何去何從

  古德瀟灑離去之後，留下獸王和老薩滿面面相覷，這時聽到瓶碎動靜的侍衛們才蜂擁而進，很明顯在古德的刻意為之下剛才他們根本沒有聽到獸王的召喚。

  「好了，收拾一下都出去吧。」洛奇斯揮了揮手，他沒想到古德的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您怎麼看？」在侍衛們都下去之後，獸王模稜兩可的問道。

  「奇怪，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是這麼感情用事的人，無論怎樣他也應該留下些線索給我們。」老薩滿皺著眉頭說道。無論獸王和古德有多少恩怨，古德對他可一直都是很恭敬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前還從未發生過、

  洛奇斯冷笑了一聲：「恐怕是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對如此重大的預言做出正確的解釋吧？」相對於老薩滿來說，還是獸王更了解這位以前的摯友，現在的冤家。

  老薩滿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不

  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了，我們是這個語言中涉及到的人中最後知道這個預言的，不知這算不算他對我們的報復呢？」

  洛奇斯苦笑了一下，從情報堆中抽出了幾份情報說道：「看來以前被我們忽視的一些情報倒是很能說明問題啊，譬如說這幾個人類的到來，很難說沒有那面那位的意思。」他指的是人類的教皇陛下，同時他在情報里艾瑟雷、亞諾、蘭傑斯等人的名字上重重的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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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認為預言中的那個『汝』會是指的誰呢？」老薩滿再次把剛才古德未能回答的問題拋向了洛奇斯。

  「很明顯，不是嗎？」洛奇斯走到一個高大的石櫃前，小心的打開櫃門，從裡面取出一卷看樣子塵封已久的羊皮紙，遞給了老薩滿。然後又從桌子上那一大堆情報的最上方取過一份說道：「十有八九是一直隱世不出的巨魔部落吧？我推斷那個『汝』應該就是那群人當中叫做贊米特的那個巨魔。」

  老薩滿看著手中的這張情報，臉色變得格外凝重起來，上面詳細記載著巨魔部落血腥祭祀的由來和功

  用。老薩滿看完之後，深深的感嘆道：「真想不到你的情報系統已經到了這種無孔不入的地步，巨魔部落隱匿數千年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秘密竟然也被你探知了。」

  洛奇斯得意的微微一笑，又將手中的情報遞了過去：「而且幾天以前，這個血腥的祭祀確實已經發生過了。據可靠的消息表明，這次祭祀的成果就是使巫妖克爾萊尼斯復活了。並且和那隻地精以及畢修特、洛迦他們有過一次小小的交鋒。至於結果嘛…」

  「這個我知道，至少他們能夠全身而退。我趕到血堡的時候，他們剛好從巨魔部落回來。」老薩滿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您怎麼看？能夠從號稱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巫妖克爾萊尼斯手中全身而退，難道您還是不認可那隻地精的能力嗎？」獸王精明的看著老薩滿，「您難道還是死抱著恢復精靈一族往日的榮光不放嗎？」

  老薩滿有些驚訝的看著態度和變得逐漸強硬起來的獸王，他沒想到本來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竟然被洛奇斯挑明了。老薩滿揚了揚眉毛，沉聲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獸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給了您足夠的暗示了，或許您真的老了，已經不復往日的睿智；或者您是不願面對現實。我的情報部門既然連巨魔族隱匿數千年的秘密都能挖出來，難道還不能偵得您得出身嗎？獸人一族的老薩滿或者說精靈大長老希斯的兄弟希爾頓殿下！」

  老薩滿驚愕的看著洛奇斯，此時的洛奇斯已不再是剛才那個對老薩滿唯唯諾諾的垂垂老矣的獸人首領，而是一個充滿豪氣的獸族之王。老薩滿沒想到自己在獸人部落中隱匿了如此之久的身份竟然真的被識破了。

  「不必擔心，儘管您是一個使用過獸化之法的精靈，但是您仍然是獸族德高望重的老薩滿，雖然您有的時候確實太過執著於藉助獸族的力量去恢復精靈一族往日的榮光，可您畢竟為獸族聯盟的建立和發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獸族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種族，我們將永遠的感謝您。」獸王再次從那個大石櫃中取出一卷羊皮紙遞給有些發懵的老薩滿。

  「這份記載著您來歷的情報，是我最忠心的一個部下費盡心思才得到的。不過您放心好了，他已經不

  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現在知道您身份的除了您的那位哥哥之外，只有我們兩個，而唯一的證據就在您的手上，您隨時可以把他毀去。現在您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把我解決掉，然後看看以您的威望是否能在魔族大軍壓境的情況下徹底掌控獸族聯盟的力量幫助您恢復精靈族往日的榮光。但是我提醒您，如果您成功的話，不但要面臨魔族的挑戰，同時還要提防人類的反撲，畢竟當初我們獸族和人類為什麼要反抗精靈的統治您心知肚明；而且如果失敗的話，不但精靈一族的夢想會就此破滅，而且可以說是您一手建立的獸族聯盟也將分崩離析，很快的淪為魔族進攻西蒙大陸的第一個犧牲品。除此之外您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徹底放棄您試圖恢復精靈族統治西蒙大陸的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不指望您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對獸族盡忠盡力，但我真誠的希望您不要充當我們獸族前進路上的絆腳石。」這時洛奇斯仿佛再次回到了當初他金戈鐵馬意氣風發時的樣子，這時的他仍是那個受到獸族各個部落景仰的獸王。

  老薩滿呆呆的看著桌子上那塊仍然光彩奪目的獸王令諭，想當年正是在他的極力斡旋之下，才說服了

  自己的哥哥精靈族的希斯大長老，拱手將統一獸族部落的機會讓給了獸王洛奇斯，老龍神才會頒下這塊獸王令諭承認洛奇斯在獸族大陸統治者的地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麼一天，面臨如此艱難的選擇：一面是他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獸族聯盟；一面是祖祖輩輩夢寐以求的期望。或許自己當初就錯了，就不該答應希斯接受這獸化之法，到獸族這裡來當臥底，最後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獸族最德高望重的薩滿。老薩滿這時才明白自己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成了獸王洛奇斯和精靈大長老希斯兩位高明對弈者手中的一枚棋子。

  最讓老薩滿痛心的不是自己養虎為患，親手為精靈一族培養了一個可怕的對手洛奇斯，而是來自於自己親哥哥希斯大長老的利用，想想他能從一個身世不明的小小「獸人」成長成為獸人族舉足輕重的薩滿，背後未嘗沒有希斯的影子在做手腳。

  何去何從？老薩滿面臨著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