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要你錢

  火車咚咚嗆嗆了一晚上，到了清晨6點多的時候，火車到站了，

  凌傑自然醒了，望著對面還在呼呼大睡的郭幼馨可愛模樣，笑了笑。

  郭幼馨抱著個火車上的枕頭，小嘴巴嘟的老高，小臉紅撲撲的。下身穿著的裙子，也因為姿勢的關係，露了大半截美腿出來，還好那個偷拍的傢伙已經被抓走了。

  凌傑爬到對面床上，捏著郭家儀的鼻子輕輕道。

  「小豬婆，醒啦，醒啦~」凌傑看著睡夢中的郭幼馨喊道。

  「嗯~人家還要在睡一會兒~」郭幼馨撒嬌的說道，活像個大小孩。

  「有人在偷拍吖！」凌傑小聲在郭幼馨耳邊輕聲道。

  

  郭幼馨立刻坐了起來，警惕的望著四周，小臉羞紅，

  「走吧，到站了」凌傑望著床上的郭幼馨說道，

  「嗯」郭幼馨紅著臉小聲應了一句，就像個新婚的溫柔小妻子一樣，

  模樣煞是可愛。

  凌傑拉著行李和郭幼馨下了火車，快步走了出來，現在早晨6點多，

  除了剛下火車的人，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剛剛出門的學生，天還沒有太亮，

  「一起走嗎？」郭幼馨小聲問道，好像很是期待和凌傑同一輛車，

  也許感覺和凌傑在一起特別有安全感吧。

  「不用了，我剛回這裡，想先熟悉一下這個城市，5年阿，變化太大了。」；凌傑言語裡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感傷，凌傑慢慢的說道。

  「那好吧，有機會打我電話一起吃頓飯吧」郭幼馨說道，

  「我還沒有電話，要不你把電話給我，我到時候聯繫你吧。」凌傑摸了摸頭笑道，剛從部隊裡出來哪裡來的時間買手機。

  「嗯，好吧，你把手給我」郭幼馨從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支筆在一張紙巾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遞給了凌傑。

  「這個星期天沒打電話給我你就死定了，嘻嘻」郭幼馨說便扭頭就走了，

  凌傑望著女孩笑了笑，搖頭也走開了，望著南華天翻地覆的變化，心裡一陣感觸，想起這個昔日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城市，凌傑眼神頓時又暗淡下來。

  自己父母不在了，一定要讓自己慢慢適應這個社會

  「帥哥，要不要一起玩吖，你這麼帥，姐姐我給你便宜點」一句嗲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對著凌傑說道。

  整個人顯得成熟艷麗，身材火爆，看過去年齡偏大，可臉蛋還是保養的很好的。

  凌傑雖然不是什麼個好人，但還不想連父母的頭都沒磕，就和別的女人纏綿恩愛上了，凌傑只好笑了笑，找了個藉口忽悠過去，自己又不是那種看見女人就精蟲上腦的類型。

  「我沒錢，不好意思呵呵」凌傑望著妖媚女子說道。

  拉客的小姐也重新審視了凌傑一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又有那麼點陽剛，

  很是有味道，小姐心裡暗想，這種男人在床上一定很來事吧。

  「帥哥，你長的這麼俊俏，我虧一點給你打個五折啦~」

  凌傑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我真的沒有錢啦」

  說完擺脫了小姐的手，向前走去。

  「我不要你錢了，我們快點走吧」小姐一臉饑渴難耐的樣子拉住凌傑的手道。

  這天下還真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小姐見凌傑笑起來的樣子甚是迷人，看樣子又還是個雛，幾百塊錢自己還真沒有放在眼裡，白吃這個麼處男，回去給姐妹們炫耀也好阿，小姐心裡想道。

  「阿。」凌傑一臉驚訝的望著小姐，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居然白干還不收錢？要不是自己真的沒心情，說不準還真會和她一起走了。

  何況這個女人樣貌還算的上是有幾分姿色，可怎麼會這麼一大早來這種地方拉客呢？

  「完事了兒，我給你500塊錢打車，行吧~」艷麗妖媚女子邊說邊拉扯凌傑的衣衫。

  凌傑這下徹底被這個小姐說的話給打敗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誰聽過嫖妓不花錢，小姐還給你倒貼錢的？這世界第一回兒吧，這是把自己當「解渴飲料了」還是把自己當鴨子了，見小姐百般糾纏凌傑也不好脫身，輕輕靠近小姐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又小聲道

  「我——有——性——病」

  「阿！」小姐驚訝的望了一眼，急忙甩開了凌傑的手，生怕多抱上幾分鐘，就會染上什麼病一樣，拽著個小包跑走了。

  「這個傢伙不是外面賣的吧？長的這麼帥，說不準還真是。」艷麗妖媚邊走邊嘟囔道，好在自己沒和他發生什麼關係，不然還真走運了！

  凌傑望著走遠的小姐，嘴巴微微上翹。

  「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KITTY貓了」

  凌傑揮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小伙子剛下火車吧，去哪阿？」的士司機殷勤的問道。

  「先隨便逛逛吧，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南華了，想先看看南華的變化」凌傑不緊不慢的說道。

  確實這凌傑走了幾年，一回來連路都不認識了，可見南華變化之大。

  「這幾年南華變化可大了，可謂日新月異阿，你瞧那棟新建的大樓，投資幾個億建的呢」司機興奮的說道。

  一個城市繁榮當地居民也會感到自豪，這個的哥也是這樣的吧。

  計程車司機帶著凌傑逛了比較繁華的街道，由於天色還早，路上的車輛並不多，

  所以很快就把南華小逛了一圈。

  「師傅，XX小區」凌傑說道。

  「誒~好類~」司機操控著汽車轉了一個彎加速向前行駛著。

  「外地打工回來嗎？小伙子」司機笑眯眯的問道。

  「我當兵退伍回來」凌傑慢慢說道。

  凌傑皺了皺眉，凌傑不是很習慣回答這些比較私人的問題。

  司機很驚訝的望著凌傑。「小伙子這麼年輕就退伍了？你才20出頭吧」

  「我15歲參軍」凌傑很自豪的說道。頓時又想起了15歲那一刻一幕。眼神又灰暗了下來。

  「呵呵，小伙子有前途阿。回來準備幹什麼工作呢？現在工作可不好找阿，滿街大學生拿著文憑求工作呢」司機無奈笑道。

  眼高手低」是當代大學生的一個通病。其表現一是只想做大事，不屑於做小事，甚至於看不起做小事的人；二是在觀念上認為自己什麼都行，而實際上又往往不行。

  凌傑沉默的閉上了眼，想著自己的命運到底會如何。

  「到了，！」司機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看著倒車鏡對凌傑說道.

  「一共是107元,你就給100吧，我給小伙子你挺順眼的，心眼又不壞，又是退伍軍人」司機呵呵笑道。

  「給」凌傑遞上了一張紅老人頭的票子，匆忙下了車」

  凌傑急切的想回到自己家裡，呆呆的站在小區門口，看著熙熙攘攘剛出家門的孩子。

  沉浸在了5年前的回憶中，以前也是這麼早背著書包去上學的吧。

  7點了，晨練們的老人越來越多，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

  當凌傑從回憶中醒來，正往小區里走的時候，被一個聲音喊住了。

  「誒！誒！，你哪裡的人。」

  一個保安從保安亭里探出了一個頭來大聲喊道。這個社會有些人就這樣，

  以為自己穿著身和警服類似的狗皮就可以牛逼哄哄，誰也不放在眼裡了。

  對誰都可以大喊大叫，普通居民小區和高檔住宅小區保安素質就是不同阿。

  「我是住在這裡的人」凌傑說道。

  「你住幾單元幾室阿，我怎麼沒看過你阿，」保安斥聲問道。

  「我……」凌傑沒有說完，又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凌傑，是你嗎？」一個年今7旬的老人驚訝的望著凌傑。

  「張大爺是你阿，是阿，我是凌傑，我回來了」凌傑笑道。

  「小傑阿。你可回來了阿。你爸媽他們都……」老人神色暗了暗說道。

  「大爺，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退役了準備回家然後找份工作」凌傑道。

  「誒……不說了，不說了，凌傑阿，你可回來了，長的這麼俊俏高大了，大爺我

  差點都認不出你了，呵呵」老人笑呵呵望著凌傑。

  在部隊劉營長辦公室的時候，如果凌傑在的話，也許會聽出那個電話里的聲音是誰了。

  「張大爺，你認識這個人嗎？」保安望著張大爺問道。

  「是阿。是阿。凌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怎麼會不是這裡的人呢，你才來了2年，他可是在這裡住了7、8年阿」老人望著保安說道。

  說完張大爺就拉著凌傑向小區里走了進去，

  張大爺原來是小區傳達室工作的，小區里沒一個人不認識他，

  熱心待人，為人善良，所以小區里不管老人小孩都很親近他，別看凌傑小時候是個小霸王，

  無法無天，對張大爺可是很尊敬的，一直把張大爺當自己親爺爺看待，所以凌傑特喜歡張大爺，小時候張大爺經常買冰棍給凌傑吃，

  「來來來。坐。坐阿，小傑」張大爺拉著凌傑的手道。

  「恩，大爺你也坐，」凌傑靠在了沙發上。望著張大爺笑道。

  凌傑心裡很暖，自從父母去世後，仿佛張大爺就是他最後一個親人了，

  凌傑和張大爺談論了一番後，就告辭了向自己家走去。

  張大爺走出了老舊的傳達室門，望著凌傑的身影搖了搖頭，又笑了笑。

  有一件凌傑這一輩子也想不到的事，那就是把凌傑送去部隊的主意，

  就是這個老頭出的。張大爺本名張超山。也是一名退伍軍人，參加過越南戰爭

  膝蓋骨被子彈打穿過，所以腿腳不是很利索，正當虎年就退伍了，可是幾年後，他又進入了一個中國秘密軍事組織。也就是這個張大爺改變了凌傑的一生。

  凌傑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看著房子裡的擺設和幾年前一樣，

  只不過換了一些新的家電而已，房子不是很大，三室兩廳，普通格局，裝修的也很簡單，普通的民宅。

  客廳和飯廳只有一個簡單的隔斷，整個房子都被攏上了一層薄灰，

  昔日照料打理的人已經不在了。

  花了一番功夫，重新打掃好房子後，已經臨近中午，家裡也沒有開火，只好去外面吃一頓先了，部隊裡帶出來的現金也不多，凌傑便走進父母的房間，看看自己家裡有沒有現金。

  凌傑父母的房間，除了一台電視和一台空調，也沒有過多的裝飾了，牆壁也只是粉刷白漆，讓整個房間顯的乾淨整潔，床頭上掛著父母多年前的婚紗照。

  凌傑望著床頭的那副照片，眼眶不由的濕潤了，在部隊裡一個嚴謹有素的地方，凌傑不敢哭出來，也不敢過分表露他的情緒，只好默默忍著。這個昔日嘻嘻哈哈的少年，終於忍不住趴在床頭失聲痛苦起來。

  凌傑抹了抹眼淚，抽噎了幾下，走進房間裡的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個狂妄不及的自己，看見了自己父母無奈的把自己送進了部隊。

  深吸了幾口氣，凌傑又番騰起了衣櫃，想看看老爸老媽有沒有給自己留下些什麼東西，半個小時的搜索後，發現了十萬元的現金，和一些證件之類的，

  凌傑取了幾千元錢，先把自己一身行頭弄好，穿的這麼邋遢怎麼去應聘。

  其實凌傑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只不過這一身太過於休閒了。

  找出幾件老爸以前穿的衣服後，穿戴整潔凌傑便出了門，

  走到小區門口時，那個年邁滄桑的老頭又走了上來。

  「凌傑，去哪阿？」張大爺問道。

  「去吃飯，然後買下衣服。」凌傑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剛剛在家裡發泄完後心情還沒有調整過來，哪裡叫凌傑笑的出來。

  「要不要到我這吃口便飯？」張大爺笑著說道。

  「不用了，哪裡麻煩你，還是我自己去外面吧，謝謝你了大爺」

  凌傑打了一個招呼後，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商場奔去。

  老頭走進屋內，拿起桌上的一份檔案，嘴角微微上翹，滿臉皺紋的他顯的這個笑容很是詭異。

  「凌傑，XX小學，中學畢業，XX年正式服役，2年後特招進中國海軍陸戰隊……」

  凌傑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這份檔案實在是太詳細了，甚至連凌傑在部隊裡說過些什麼話，犯過些什麼錯也都有一一記錄。

  老頭拿起檔案端詳了一會兒，走到旁邊小火爐把檔案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