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悲痛的陳教授
2024-08-01 23:48:19
作者: 秦風嘯
吃了一些小雲做的可口的飯菜,感覺外面的天色尚早,我剛準備出去看看外面的境況,恰巧碰上了專程趕過來的藥王。便急忙請藥王進屋。
不曾想與藥王談了半天,卻是與藥王談了半天竟然說到了中國古代的氣功上面。
而事實上我對這些氣功也是略知一二罷了,只不過喜好這一方面,看過一兩本有關的的書籍,沒想到卻是與藥王在這方面越談越是投機。
說起了氣功也更在於一直的長期鍛鍊,而正當我隨便舉個傳言,說起那個小女孩從小一直將她養的那頭豬抱到了大,結果那女孩也練得力大無比,竟然將兩個剽形大漢的匪徒扔出去了老遠。
正說的有趣,猛然聽見小雲走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不僅大是吃了一驚,但見清秀可愛的小雲懷中此刻正抱著一頭肥大剽悍的野狼,那野狼身形龐大,看起來最起碼也有兩百四五十斤重量,更是齜牙咧嘴,滿臉的凶像。
那頭灰色的大野狼鑽在小雲柔弱的懷中,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環視著四周,仿佛帶著一股股一般野狼不曾的狂氣與霸氣,讓人心中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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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野狼吐著長長的舌頭,對著我一陣陣低沉的咆哮吼叫。
我猛然間,大吃了一驚,猛然站起身來,後退幾步,全身戒備著。
小雲卻也是吃了一驚,趕忙叫道:「陳大哥,你怎麼拉?」
我吃了一驚,指著她懷裡的大野狼叫道:「這……是怎麼一會事?」
旁邊的藥王笑著叫道:「別驚慌,別驚慌,這是小黑子,是坤子從小養大,也是與小雲一起長大的。」
小雲也是笑著道:「這是黑子,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我每天總是喜歡抱著它玩,就想你說的那樣,從小抱到大的,這都是習慣了的。」
我聞言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叫道:「好兇猛的野狼呀。」
「是呀,」藥王感嘆一聲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野狼,當初坤子在打獵時遇到了這狼崽子,沒有殺死,帶回來後因為小雲喜歡也就沒有捨得殺死,沒有想到這卻不是一般的野狼,像這種兇猛的野狼在叢林一定是稱霸一方的狼王了。這些年呀這小黑子幫著坤子進叢林打獵可起了不小的作用呀,轉眼間小黑子都已經變成大黑子了。而坤子可……」藥王正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雲,見小雲驀然臉上一陣黯然的神色,也便感嘆一聲急忙住了口。
我心中一驚,驀然大悟,看來藥王口中所說的坤子定然是小雲的父親了。
藥王說著緩緩地站了起來,看看窗子外面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淡淡地道:「看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我和小雲趕忙起身相送藥王。
剛走到門口,我突然記起適才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像魯迅先生筆下的那人物得了什麼吃不飽的癌症,想想這個可能性小。我總知道自己有沒有什麼疾病吧。那就很可能是在與馬臉老者在打鬥時撞到了腦子,使腦子裡面起了血塊了。
我急忙叫道:「藥王,麻煩您看一下,我腦子裡面有沒有凝結成的血塊,阻礙什麼神經沒有。」
藥王聞言一怔,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那裡感覺上不舒服?」
我急忙搖手道:「不是,不是。」
小雲聞言道:「是不是有些頭疼嗎,五叔的功夫是村子裡面數一數二的,而且下手也是很重的,平常是沒有人敢與五叔比賽的。」
我連忙說道:「是,有點頭疼。」
藥王看了看我的腦袋,抬手握著我的手腕,號了片刻的脈,微笑著道:「放心吧,你的氣脈運行順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這才笑著,心中暗自舒了口氣。
夕陽緩緩地沉了下去,仿佛是一個騰空而起的巨大的火球漸漸地被高大山峰遮擋了住。但從山峰四周散射出千萬道淡紅色的光芒,仿佛一下子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
淡紅色的光芒映襯的園子裡的幾朵美麗的花朵更是嬌艷無比,也更是映襯的小雲娟秀迷人。
只是她那懷中的大黑子卻是對我一直齜牙咧嘴,顯得猙獰兇猛,讓我一陣驚恐,生怕那東西猛然便向我撲了過來。看那塊頭,可是要比幾條野狼難對付的多了。
小雲看出我對黑子的忌憚,笑著叫道:「不要緊的,黑子很乖的,不會亂咬人的。」
小雲說著,輕聲對黑子叫道:「黑子乖一點,來笑一笑,笑一下給陳大哥看看呀。」
那大野狼還真仿佛能聽懂小雲的話,齜著牙咧了咧嘴,卻是顯得更是猙獰兇殘。
我笑著道:「這黑子看起來非常的強悍,估計三四個野狼也恐怕不是它的對手吧。」
小雲笑道:「是啊,黑子在追啄獵物時,確實的非常地兇猛,但是平時還是很乖的。聽藥王爺爺剛才說,黑子可不是一般的野狼,要是放在叢林當中,定然是一片叢林的狼王了,也不知道我們將它這樣養著對不對,是不是該放它回歸大自然呢?」
我笑道:「當然是在村子裡好了,在村子裡的是吃有的住,還有你那樣地疼愛,要是放到叢林中去不僅要處處堤防著各種野獸的襲擊,還要每天為了食物而爭鬥,什麼樣子的情況都會發生的。我想你要是現在放黑子回叢林,我感保證它即使是今天走了,明天一定會回來的。」
小雲笑著道:「是呀,我也捨不得它離開我。其實黑子也是我們的大恩人呢,爸爸打獵好幾次遇到野獸,都是黑子沖在前面,救了爸爸一命的。所以我們一直就沒有將黑子當做是一個畜生一個寵物,而是我們的兄弟姐妹的一份子,也是我們的親人。」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你知道藏獒嗎?」
小雲笑著搖了搖頭。
我道:「以前在很多獵戶,像你們這個村子靠打獵為生的人門,會將一褓同生的好幾條狗崽子放在一起,然後不給吃喝,讓它們互相慘殺,只留下最後一個活口,而這個就是傳說當中的獒。就和苗族的蠱也差不多。那種蠱就是將好幾中毒物共同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慘殺,而最後活著的一個,也就是吸食了各種毒物的毒素都沒有死的那種,就是蠱,而它也自然就是最為兇狠最為厲害的了。是平常同種類不可匹敵的。」
小雲笑著道:「你說獒呀,這我知道。我們這裡也有這種動物的,不過我們是將許多的野狼崽子放在一起,不管不顧,然後過上一段時間,將最後的一個崽子抱回來來餵養。它們長大以後都是非常非常兇猛的,五叔家就有一條,叫做霸王,非常兇猛,殺死過好多的野狼和老虎。村子裡其他的獒都害怕它。可是我的黑子卻是一點也不怕它。」
小雲笑著說著,那大野狼也仿佛是聽到了小雲在誇耀它,張著長長的舌頭,嗷嗷叫了兩聲。
小雲笑著道:「我聽七爺爺說,在古書中記載,將這樣訓練出來的動物就叫做獒。不知道和你所說的藏獒是不是一樣的。」
我道:「其實也差不多了,藏獒是說西藏那邊的獒。很久以前西藏人大多數都是遊牧民族,在大大的草原上,有非常多的野狼在猖獗,偷食著他們的羊群。甚至還會攻擊他們。所以他們需要幾頭非常厲害的狗來保護他們。而他們所培養訓練出來的獒便是非常的厲害,一頭獒甚至可以同時對付四條野狼的。因此西藏的獒因為它們的兇猛,強悍而聞名世界。在現在,西藏還專門有個藏獒基地,專門負責培育訓練那些藏獒,不過他們是不是還用那種互相慘殺的方法就不太清楚了,只不過他們訓練出來的藏獒確實是非常的厲害,有些地方都將警犬換成了這些藏獒。而這些藏獒的價值也是非常高的,一頭幼年的藏獒就要賣好幾萬,成年的最起碼也要幾十萬,有些都達到了百萬以上。我的一個朋友,就是花了好幾十萬賣了一頭藏獒。運到貴陽,結果那獒受不了那裡的熱,於是就每天為一頭獒開著五個大功率的空調。不過他早已用那頭藏獒將老本賺回來拉。」
我笑著一陣亂扯,小雲只是默默地聽著,末了她才笑著道:「陳大哥,你可懂得真多。」
我聞言不由一怔,想想剛才說的那些話,怎麼一下子說到了現代社會。不由是心中一陣吃驚,心忖:「要是小雲詢問起具體情況,盤問起我的身份來,又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我們就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現代人,突然之間就來到了他們的村子裡。告訴她,即使她相信了,又難保他對我和陳教授心存戒備。又或者小雲也是村子裡故意安排在我們身邊,打探我們真實身份的呢?」想到這裡我心中不僅一陣緊張。
我有些警惕地打量著小雲,見她依舊是那樣的純真可愛。而且她也並沒有詢問我剛才所說的一些關於現代社會的話柄。
我這才稍微吁了口,笑著道:「我也是胡亂地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其實有學問的還是陳教授,人家可是考古界的知名人物。」
剛說完我不僅又是暗叫一聲糟糕,怎麼有說起了現代社會的一些事情。
好在小雲也沒有問這些,卻是答應了一聲,道:「那位教授老先生現在在二嫂家,二嫂說她家中也沒有人,空著的房子也多,就讓那位老先生先住在她那裡,她也可以方便先照顧一段時間。」
說起二嫂,我不僅記起那個在我和陳教授被關在那個茅草屋時便帶著東西來看望我們的,四十來歲長的頗有幾份嬌艷的女人來,記的在賽武大會還與她交談過,雖然她上次是來試探我和陳教授身份的,但每次見到她,我卻也有一直親切感,畢竟我們在這個村子裡認識的人也並不是很多,而且她也沒有像馬臉老者那般,百般地折磨我們。
想到這裡,我不僅急忙叫道:「不知道現在陳教授他怎麼樣子了,我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小雲姑娘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
小雲點了點頭,笑道:「當然可以拉,他現在有二嫂照顧著,應該生活的沒有什麼問題的。」
邊說著話兒,我和小雲走出了屋子。
小雲依舊抱著那頭叫做黑子的,大大的齜牙咧嘴的野狼,仿佛抱了那僅一百多斤的大傢伙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累,到是我看著都感覺渾身的沉重。
火紅的夕陽被大山漸漸地遮掩了住,那天邊的淡紅色的光芒也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清石街道兩旁的房子屋檐下面,也都開始亮起了一個個在微風當中咯吱咯吱作響的氣死風油燈,昏黃的燈光,將整個狹長的街道,將偶而間來往的行人也都照耀的一片昏黃。在人的身後拖著一個長長的,不斷變化著的影子,陣陣微風吹過,仿佛帶著股股寒氣,使清冷昏黃狹長的街道顯得一片陰氣森森,使人在驀然間,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村子並不多,所以沒有走上多久就到了二嫂家中。
剛到家中,便見一頭野狼不斷地圍著我們打轉,不斷地低聲嗷嗷地叫著著。
而小雲懷中的黑子立刻,跳下了地面一陣低聲的咆哮,那條野狼便不再吭一聲了。
這也是有幾間不太簡陋的茅草屋子。
我和小雲便叫著二嫂,便走進屋子,只見一間不大的茅草屋子裡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正中是個供桌放這一些水果和肉類,供奉著村子裡的所謂的神靈。和一個叫做箭大的人的牌位,好象是二嫂的丈夫。來的路上我便聽小雲說,二嫂在三十多歲時他的丈夫箭大,也是村子裡的神箭手之一的箭大便在一次打獵時死在了野獸的利齒下,因次二嫂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受著寡的。
房間裡有一個簡單的桌子,幾把椅子。右邊是一個槐木大床,上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件水綠色的被褥。而在床的旁邊是一個低矮的柜子,上面放這一些裝飾品和鏡子梳子類的東西,看來是他的化妝檯了。
而在屋子的左邊是一個比較大點的柜子,估計是放一些衣服細軟的。而在柜子的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把彎弓和一袋羽箭。估計是她叫做箭大的丈夫曾經用過的東西。
小雲看了看道:「看來,二嫂好象不在,她估計是去挑水了吧,馬上就會回來的。」
小雲正說著,我們便聽見另一個屋子裡,好象有什麼動靜。
我和小雲以為是二嫂,叫著走進去一看,但見在另一個房子裡面,一個穿著灰白色的長衫,頭髮花白,戴著黑邊眼鏡,滿臉儘是皺紋的老人正在爬在一大堆盆盆罐罐當中不斷地摸索著,卻不是陳教授又是何人?
我吃了一驚,急忙跑過去,拉著陳教授的手叫道:「陳教授,你……你怎麼樣,還好嗎?」
陳教授卻是滿臉的呆滯遲疑地看了看我一眼,又低頭拿手撫摩著一個瓷碗,嘴中喃喃地叫道:「宋代的……青瓷……真的……青瓷……」又輕輕地撫摩著一個陶罐,仿佛是愛惜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喃喃地道,「這……有五千年的考古價值,這……」
我心中一陣吃驚,連忙拉著陳教授的手道:「陳教授,你醒醒呀,我來看你了,你最近還好嗎?」
我喊了半天,陳教授豁然轉身叫道:「天義,天義,是你,是你……」
我吃了一驚,心想果然陳教授沒能從慘失副隊長張天義,以及小劉陸大名他們的悲痛當中走出來。
我趕忙叫道:「我是陳森,是陳森呀,你不記的我了嗎?」
好半天,陳教授才仿佛反應了過來,叫道:「陳森……是陳森。」
陳教授說著轉身拿出一片非常古舊的木頭,上面好象畫著一些符號,其中仿佛是畫著一個仿佛是魚一樣的符號,陳教授拿著那段木頭,呆呆地看著那些奇怪地符號,好象在喃喃地低語著什麼。
看到陳教授這個樣子,我心中一陣難過,知道他與副隊長張天義父子一般的感情,而且他不僅慘失了這個第二個兒子,還慘失掉了整個考古隊。十幾條的人命,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得了呢,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我上面靜靜地看著陳教授,一陣感嘆,半天才道:「陳教授您放心,我一定會找辦法讓我們回去的,會讓失去的一切都重新都找回來的。也許……我們只是共同做了一個噩夢,等這個夢醒過來之後,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像從前那樣的,大家都在的。」
陳教授聞言,半天才喃喃地道:「夢……一個,夢……」
我拉著陳教授道:「陳教授你要好好地活著,時間還是很長久的,一切都會慢慢過去的。」
我正說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他呀,整天都是這樣,專愛呆在那堆破爛上自己給自己說話。」
我回頭一看卻不是二嫂是誰。
我趕忙站起來,向二嫂道:「陳教授他現在心中很是悲傷,多謝謝二嫂照顧他了。」
二嫂笑著叫道:「大兄弟這是什麼話了,都是自己村子裡的人,還談什麼謝不謝的,豈不是見外了是不。」
我轉身對陳教授道:「教授,以後時間還長,你可千萬要保主身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半天才聽的陳教授喃喃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人如果死了,還會好起來嗎?」
我聞言心中一痛,哀莫大於心死,也許時間能夠沖淡一些他心中的悲痛。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小雲抱著大大的黑子也是什麼也沒有問。
眼看就要到了時,小雲突然叫道:「我知道,你總是要離開這裡的。」
我聞言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雲卻是繼續,堅定地說道:「但是不論怎麼樣子,我對會相信你,去幫助你的。」
我心中一陣感激,拉住小雲的手,道:「謝謝你,小雲,謝謝你一直這樣照顧我,相信我。」
小雲卻是低著頭,沒有再說什麼。
半天,小雲身體猛然一震,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心中也是一驚,感到一陣尷尬。
正在這時候,猛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響,但聽的一個沉重的聲音叫道:「什麼人還在那裡,幹什麼呢?」
我急忙抬頭一看,但見好幾個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中向我們走了過來,而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瘦高瘦高的,仿佛是非常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