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4章:見義勇為
2024-08-01 20:03:46
作者: 漢江永豐
自從余德有記憶以來,他好象還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端過飯菜,因為他的心中還沒有裝下任何一個女人。唯一一個曾經裝在他心中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可惜她已經死去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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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為什麼,余德突然商起了飯菜,遞到了王風的面前,那三歲的小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一切。突然間,王風哇地一聲哭了,哭得異常傷心。
「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是你上當了。」
「哦,我上了什麼當?」
差不多害了一輩子人的余德絲毫沒有吃驚,他看著王風,真心地希望她不要捲入到這個騙局中。各種騙人的勾當他見的多了,也乾的多了,偶爾被別人騙一回,是不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和丈夫是從外地逃荒來的,上個月丈夫死了,留下我們母女倆。那個侯三是丈夫的遠房親戚,他說我丈夫借了他一萬五千錢,要把我賣了,我無路可走,只得同意。結果侯三把我賣了,那疤痕臉王老大就來找人,說人家拐騙我,把人家打一頓,然後把我搶回去。就這樣,我已經被他們賣過四次了。」
「原來是這樣。他們是不是騙子我倒不在乎,你願意跟我過日子嗎?」
余德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緊緊地盯著王風,等待著她的回答。費鴻、梁鳴、陳倉、劉枝四個人回過頭去,不敢看他們師傅的眼神,生怕那女子說出讓他們師傅傷心的話來。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想跟你走。可是你走得了嗎?那疤痕臉王老大手下有十幾個小混混,他們現在正等著你呢。」
「王風,有你這句話,我今天這個當上得也值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安生過日子吧。」
王風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余德,不由得在心裡納悶,這幾個毫不起眼的男人,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說實話,在她的眼中,余德就是老實的農民,她也就是看中了他的老實。可是余德的話,讓她大惑不解。
「大哥,你就是想讓我跟你過日子,那就快點跑吧。要不,你們就去報官。」
「呵呵,著急什麼?我們還沒吃飽呢。等吃飽了飯,給你們母女倆賣好了衣服,我們就回去。」
「大哥,你以為我說笑嗎?真是急死人了。」
那王風是真的急了,一再地催促余德。可是余德和費鴻、梁鳴、陳倉、劉枝幾個人在酒店裡東扯西拉,邊喝酒,邊扯蛋,兩壺酒硬是喝了半個時辰,連酒店的店小二都開始翻白眼,幾個人才總算把酒喝完了他們也覺得喝得時間長了,連忙站起來,費鴻順手把錢袋往桌上一放,從裡面摸出二十五個錢,朝店小二扔了過去。
「酒錢,接著。」
費鴻拎起錢袋,朝幾個兄弟擺了擺手,幾個人搖搖晃晃地就出了酒店。五個人,拎著五袋錢,實在是過於招眼。也許他們自己不在意,可是那「叮叮噹噹」的響聲,早就吸引等在外面的幾個人的注意。
就在家酒店的對面街上,早就有人等在那裡。那伙人大約有十一、二個人,其中一個傢伙滿臉橫肉,腰粗腿壯,一對拳頭有榔頭那麼大,嘴角上有一道疤痕,直連到耳根,說起話來,那道疤痕就跟著跳動,樣子十分恐怖。他就是疤痕臉王老大,而其他十幾個人也是一臉的猥瑣,一看就不象是一夥好人。
十幾個人已經在風雪中等了好一會,見余德他們走了出來,每人還拿著一大袋錢來,十幾個人的眼睛都綠了。只見那疤痕臉朝其他幾個人擺了擺頭,站了起來。那十幾個傢伙連忙悄悄地跟了出來,疤痕臉冷冷地說道。
「這幾個傢伙太有錢了,這回不僅要把那女人搶回來,還要把那幾個傢伙的錢搶回來。」
這時候,雪好象下得小了些,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余德帶著幾個人,正在街上慢慢溜達,尋找著做衣服的店子。他們為了省事,乾脆把那些錢袋都綁在背上,也沒有用心看著。
走到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疤痕臉朝幾個人努了努嘴,大家急忙緊走幾步,成扇形悄悄地向幾個人靠了過來。疤痕臉幾個人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好象都不認識的樣子,各自埋頭走路,可是他們卻離余德錢袋越來越近。
「抓拐子啊,抓拐子啊……」
突然間,只見疤痕臉點了點頭,其他幾個人突然發動,猛地沖了上來,一個人假裝腳下一滑,用力撞向余德,把余德撞了個大馬叉,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幾人也好不到那裡去,統統被撞倒在地。
「哎喲,我的屁股,你們沒長眼睛啊。」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山賊,余德他們早就發現了疤痕臉他們,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眼見他們滑了過來,連忙也跟著摔倒。故意一邊摸著屁股,一邊哼哼著,心裡無比的惱火。當他看到疤痕臉他們開始割他們錢袋的時候,立即大聲呼喊起來。
「搶劫啊……」
費鴻、梁鳴、陳倉、劉枝幾個人被摔倒在地,雖然早有準備,心中也很惱怒,聽到余德喊搶劫,嚇了一跳。他們平時最怕聽到這句話,只要是有人一喊,他們肯定拔腿就跑。可是今天余德自己喊起來了,抬頭一看,好傢夥,敢情那些傢伙正在割他們的錢袋。
這真是土匪遇到了強盜。雖然他們想動手,可是師傅有言在先,他們幾個只好坐在雪地上,學得他們師傅的樣子,跟著大聲喊叫。
「搶劫啊……」
幾個人齊聲高喊,喊聲立即打破了涿縣縣城的寧靜,引的街上的行人和城裡的居民紛紛往這邊跑了過來。
不過,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幾個搶劫的傢伙並沒有被他們的嚎叫嚇跑,而是很鎮定地割下了他們每個人的錢袋,臨走時還瀟灑地踢了他們每人一腳,然後把錢袋甩在肩上,打了個唿哨,幾個人拖著王風,揚長而去。
而圍過來的行人一看是疤痕臉,就象是看到了瘟神,連忙掉過臉去,裝著什麼也沒看見,繼續往前走自己的路。更有的行人轉身就往回走,嘴裡還連叫著晦氣。
「原來是疤痕臉王老大,不知道又該那個倒霉,聽口音是幾個外地人,碰到這個災星。」
原來城裡的人都認識這個疤痕臉,他就是涿縣縣城裡有名的混混疤痕臉王老大,殺人放火的事不干,坑蒙拐騙的事不斷,這種東西怎麼什麼時代也不絕種。涿縣縣城裡的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誰會為了幾個外地人惹火燒身?
「難道涿縣城裡沒好人了嗎?」
余德真是氣憤了,這些行人沒有一個人上來幫他們,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本來他不在乎那一袋錢,可他在乎自己的尊嚴,從來都是自己搶別人的,還沒有人敢搶自己的。
「都快起來,纏住他們,不准用輕功和飛刀。」
余德冷冰冰地小聲說道,只有他們幾個人才能聽見,他迅速爬了起來,顧不得屁股的疼痛,朝那幾個傢伙沖了上去。
「還我錢來。」
余德抓住疤痕臉王老大,與那幾個傢伙糾纏在一起。費鴻、梁鳴、陳倉、劉枝這時也從雪地上爬起來,一起跑了過去。大家衝上來拉住那幾個混混,裝著可憐的樣子,大聲喊叫著,等待著有人上來幫忙。
這些混混也還真有些武功,也敢於拼命。不過他們沒料到今天他們遇到的是些土匪,不僅武功差了許多,心機也差了許多。在外人看來,費鴻、梁鳴、陳倉、劉枝等人只是拉著他們,躲閃著他們的毆打,其實他們拳拳落空,一拳也沒有打著他們。
「住手!」
就在他們糾纏不休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暴喝,猶如晴天裡響起了一聲霹靂,震得那飄揚的雪花也跟著發抖,顫巍巍地滑落在地。正在走開的行人停下了腳步,遠處觀望的居民也慢慢地靠攏過來,那些臨街的窗戶也悄悄地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個好奇的腦袋。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只見他身長八尺,膀大腰圓,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活脫脫一座威武的鐵塔。他那邁動的雙腿猶如兩根石柱,每走一步,連大地也跟著顫動,一雙鐵拳就似兩把銅錘,雄糾糾、氣昂昂地隨著主人前後擺動。
「快跑,那個煞星來了。」
正在與余德糾纏的疤痕臉聽得那聲吼叫,嚇得一哆嗦,他心裡明白那才是真正的煞星,搞不好又要挨他一頓打。連忙向小混混們喊叫了一聲,也顧不得費鴻、梁鳴、陳倉、劉枝的糾纏,撥腿就跑。
那幾個小混混當然清楚那聲怒吼意味著什麼,使勁想推開費鴻一伙人,準備逃跑。可是余德怎麼會讓他們跑,從來都是別人抓他們,今天第一次抓別人,心情格外的爽,死命抱住他們不放。然而他們畢竟人多,雪地又滑,還是跑了幾個。
「打死他們!」
機會終於來了,余德等的就是這一刻。只要有人見義勇為,就證明他們是正當自衛。余德朝他們使了個眼色,冷冷地說道。費鴻、梁鳴、陳倉、劉枝他們抓住那些混混,就往死里打。他們可是真正的行家裡手,知道那裡能打,那裡不能打。僅僅只要一擊,立即報銷一個。
被他們纏住的幾個混混,根本不知道他們面臨的危險,不僅不求饒,還與他們對打,這更加觸怒了余德,他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點點頭,轉眼間就被他們全部滅掉,而他們還在高喊著搶劫、救命,那些個混混卻不出聲了。
「站住!」
疤痕臉王老大沒逃出幾步,那大漢又是一聲怒吼,把一個緊跟在他身後的小混混嚇得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疤痕臉王老大也管不了這些混混了,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跑。
「哪裡跑!」
那大漢也沒管摔倒在地的混混,徑直向疤痕臉王老大追去。也是大雪天地下太滑,慌不擇路的疤痕臉王老大不知踩到了什麼,身體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就要摔倒,慌亂中他緊緊抓住身邊的混混,結果三個人一下子都摔倒了。
「我叫你跑!」
也是命中該絕,一個混混好不容易從雪地里爬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站穩,抬頭就看見那大漢追了上來。媽呀,嚇得他兩腿一軟,腳下一滑,竟然衝著那大漢奔過去了。
那大漢正追著幾個混混,卻突然看到一個混混朝他撲來,顧不得許多,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那混混的胸脯上。也不知是雪地太滑,還是那大漢用勁太大,那混混竟然被一拳打出十幾仗遠,狠狠地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兩腿蹬了兩下,再也不跑了。
「把錢還來!」
疤痕臉王老大抓住身邊的一個小混混,才從雪地里站了起來,剛好看見那大漢把那小混混一拳打出去,嚇得他轉身就跑。卻不料那大漢緊追兩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鄰,結果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兩個大漢往地一摔,腳下的大地都為之一顫,慌亂之中,那大漢一把奪過錢袋,並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掙扎著要爬起來。
就在這時,余德等人跑了過來,不知什麼時候,費鴻的手裡多了根木棒。正當疤痕臉王老大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嘣」地一聲脆響,費鴻掄圓了手中的木棒,朝著疤痕臉王老大砸了下來。
「別殺人!」
那大漢眼看費鴻就要打死疤痕臉王老大,立即大叫一聲。這些混混雖然討厭,但是也罪不該死,何況還是同城中人。他只是路見不平,撥刀相助,卻不想殺人。
然而他已經遲了,費鴻的木棒狠狠地砸在疤痕臉王老大的頭上,那疤痕臉王老大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一命嗚呼了。可憐他在涿縣橫行了十幾年,最後卻死在一個外來山賊手裡。
「衙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