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0章 :神器出世
2024-08-01 20:02:26
作者: 漢江永豐
吃罷午飯,太陽卻不知何時躲了起來,並且還下起了小雪。周永一行人出得酒店,手牽著馬在街上慢慢行走,本來想找個地方住一宿,可是又擔心官府追來,雖然這幾個人強悍異常,可是總不能與官府對抗吧,看來只好繼續趕路。
這是一個較大的集鎮,差不多有上千戶人家,一條街道從中間穿過,街兩旁邊零星地散布著各類商戶,現在已經是下午,而且還下起了雪,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幾個人在街上慢慢走著,準備走出街道再騎馬趕路。周永突然看到典韋掛在馬背上的兩把大刀,想起了典韋的兩把大鐵戟,那可是典韋的成名兵器,為什麼他現在用得是兩把大刀呢?
「典韋兄弟,聽人說你有一對大鐵戟,你怎麼沒用呢?」
「唉……」
典韋仰天長嘆一聲,心情似乎不大好。這可讓周永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粗大的漢子也有情緒低落的時候。只見他沉默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對周永緩緩地說道。
「我的好朋友劉大哥被李永打傷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一家子人要靠他養活。要是沒有人幫他,恐怕今天冬天他們就過不去了。而我又沒有錢,只好把我祖傳的一對大鐵戟拿去當了。本想以後有錢了去贖回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原來是這樣!
周永越發地看重典韋,他不僅僅是個武功高強的猛將,而且還是個俠骨柔情的真性男兒。一時之間,許褚、何儀、何曼也不再說話,看向典韋的眼神似乎也敬重了許多。
「典韋兄弟,別傷心,到了遼東,我來幫你打造兵器,你想要什麼樣的,就打造什麼樣的。」
典韋跟了自己,他的成名兵器卻當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歷史上的典韋,就是因為他的一對大鐵戟被偷走了,才導致他命喪宛城。可如果他不是過度依賴大鐵戟,是不是能改變命運呢?
「典韋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八歲。」
「除了大鐵戟,你還用其他的兵器嗎?」
「我最擅長的還是大刀,可惜我的兩把大刀已經被砍缺了口,成了鋸子了。」
周永看了看典韋,幾乎不相信他才十八歲。看他那粗糙的皮膚,他以為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呢,沒想到他才十八歲。不過這樣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改用其他常用的兵器,也許真能改變典韋的未來。
冷兵器時代,最常用的兵器就是大刀和長槍,而最具殺傷力的兵器也是大刀和長槍,是名符其實的兵器之王。其他兵器無非是刀、槍的變種而已,在戰場上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擅長大刀?那太好了,這可是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兵器,也許比你那大鐵戟更實用。」
幾個人說說笑笑,繼續往前面走著。可是雪花越來越大,甚至還颳起了風。他們幾乎沒有任何保護設施,每個人的身上都落了一層積雪,連鬍子、眉毛上也粘滿了雪。
途經一個鐵匠鋪,典韋突然停了下來,朝著鐵匠鋪里瞄去。鐵匠鋪不大,外面櫃檯擺了些鐵製的農具,生意並不好,沒見有人來買東西。周永見典韋瞄著鐵匠鋪,以為他想買什麼東西,拿開口問道。
「怎麼啦?典韋兄弟,你想買什麼?」
「呵呵,不瞞公子,我的兩把大刀鋒刃都被砍缺了口,看這個鐵匠鋪能不能給我回個火?」
典韋手裡的兩把大刀,早已經被砍成了鋸齒狀,就是回火恐怕也管不了多久。典韋雙眼朝鐵匠鋪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擺放的兵器,心中略有些失望。看來這家鐵匠鋪只是打打農具,不知能否打造兵器。雖然失望,但他還是想上前問一下。
從與許褚、何儀、何曼的交談中,典韋知道了周永是一個太守,他跟著周永,就是周永的郡兵將領,這讓他不禁興奮起來。對於他來說,能當上郡兵將領可是一件美差,而一個郡兵將領,怎麼能沒有一件象樣的兵器呢?
「典韋,我們隊伍里好刀多的是,趕上隊伍就給你兩把好刀。」
「哦,那太好了,這刀就不要了,當廢鐵賣給這家鐵匠鋪吧。」
典韋聽說周永的隊伍里有好刀,便不再勉強要買兵器。不過這兩把廢刀也能換幾個酒錢,他也不捨得扔了,典韋走進櫃檯,櫃檯裡面沒有人,可是櫃檯里的火爐卻燃燒的正旺,看來鐵匠打完鐵時間不久,火還沒有熄滅,典韋大喊了一聲。
「有人在嗎?」
也許是典韋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連死人也被他吵醒了。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很濃的酒氣,頭髮亂成一團,也不知多久沒有梳洗了,鬍子拉扎,兩眼通紅。嘴裡似乎還嚼著東西,可能正在喝酒。
「誰呀!今天不做生意了!」
那打鐵的傢伙雖然也長得五大三粗,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個酒鬼。整天醉熏熏的,當他一走出來,見到面前的幾個大漢,略微吃了一驚,便擺擺手,就象是在驅趕一群蒼蠅。
「不買你東西,這兩把刀廢了,換倆酒錢。」
「兩把破刀值幾個錢?給你二十錢拿去喝酒吧。」
他越發地不耐煩了,兩把破刀,也值得把他叫出來?他只會打農具之類的,對於刀槍並不感興趣。在這種平原地區,人們頂多打幾把菜刀,誰家用得著那明晃晃的大刀?
「什麼?二十錢?瞎了你的狗眼,你小子好好看看,我這可是兩把好刀,可是花了五百錢買的。」
典韋惱火地吼了起來,這可是上好的精鐵打造的,僅僅缺了幾個口子,五百錢就變成了二十錢?看來這傢伙還真是不識貨。象這種缺了口的大刀,只要回了爐,補上刀刃,仍然是兩把好刀。
「戚!」
那鐵匠酒雖然喝多了,好象沒有睡醒的樣子,可是腦子一點也不傻,生意做的賊精。他把典韋的兩把刀拿起來看了一眼,當然明白這兩把刀回個火就值五百錢。可是他卻往地上一丟,不屑地瞄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就你這兩把破刀還值五百錢?你這人看起來象是個漢子,可是你還真沒見識過什麼叫做好刀。」
「呸!你僅僅只是打幾件農具而已,懂得什麼好刀?」
典韋輕蔑地看了看那個打鐵的傢伙,不屑地說道。不過他的心裡卻打起了鼓,這刀是他花五百錢買得不假,可是今天砍了幾個人,這刀就變成了鋸齒狀,該不是賣刀的那傢伙騙自己吧。
「我不懂什麼好刀?你這漢子忒小看人。我的祖上可是打造兵器的,只是這活太累,再加上買兵器的人太少,我才懶得打造兵器。實話告訴你,我家祖傳的寶刀,恐怕你見都沒有見過。」
那打鐵的漢子見典韋如此輕視他,不由得有些惱了。他冷冷地看了典韋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嘲笑。不過他心裡還是明白,眼前這幾個大漢也不是好惹的,轉身就準備回去繼續喝他的酒。
「站住!你小子吹牛也不看人。把你的寶刀拿出來我們看看,要是真是寶刀,賞你幾個酒錢。要是不是寶刀,賞你幾嘴巴。」
見那打鐵的漢子要走,典韋連忙攔住,他瞪了那漢子一眼,有些蠻橫地說道。習武的人,總是對兵器特別感興趣,這傢伙既然說有寶刀,見識見識也算是開了眼界。
「你這漢子忒不講理,我憑什麼要拿給你看!」
那打鐵的漢子並沒有被典韋嚇到,反而氣憤憤地說道。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高大、魁偉,可是在這大白天的,又是在集鎮之上,他不相信這些漢子敢把他怎麼樣。
「呵呵,我這位兄弟性急了,你可不跟他一般見識。」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周永見那打鐵的漢子發火了,連忙走上前來勸道。不過,他也有心想見識一下他的祖傳寶刀,只見他笑了笑,朝何儀招了招手,心領神會的何儀從懷裡掏出個口袋,朝著周永扔了過來。周永接在手裡,把錢袋往櫃檯上一丟,裡面的錢幣發出一陣陣叮叮鐺鐺在響聲,聽起來是那麼的悅耳。
「讓我們看看又何妨?要是我高興了,說不定還真能賞你幾個酒錢。」
沒有什麼聲音比錢幣的聲音更能吸引人的了,那打鐵的漢子肯定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那因為醉酒而迷離的雙眼突然變得清晰了,他下意識地抬起了手,可是他沒敢伸出來。
「那好,你們等著,我讓你們看看。」
那鐵匠轉身走回裡間,只聽得一陣嘩啦啦的亂響,顯然是在翻箱倒櫃地尋找。過了一會,那個鐵匠肩扛著兩把帶有刀鞘的大刀走了出來。從他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兩把大刀份量不輕。
「就是這。」
鐵匠把兩把大刀放在櫃檯上,得意地朝著周永點了點頭。周永笑了笑,和幾個人一起便圍了上來。兩把大刀的刀鞘是皮製的,表面非常樸實,絲毫看不出是什麼寶刀。
「昂……」
周永拿起兩把大刀,在手裡試了試,估計每把刀有六十斤重。他把手放在刀柄上,輕輕地抽出大刀。隨著那大刀慢慢抽出刀鞘,只聽得大刀發出一聲長長的龍吟。
「好刀!」
一股涼氣順著握刀的手瞬間傳向全身,周永差點打了個寒顫,周永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雙刀,第一反應就是這刀非同尋常。這確實是兩把寶刀!雖然大刀的形狀與周永他們所用的朝廷軍隊用的大刀並沒有多大區別,可是那兩把大刀的材料非常特殊。
一般的大刀,不是用精鋼打造,就是用鑌鐵鑄造,也有的用精鋼、黃銅混鑄。為了增加鋒刃的強度和鋒利,很多大刀甚至用精鋼、黃金混鑄,更有的用精鋼、白金混鑄。
而這兩把大刀,通體漆黑,甚至連鋒刃都是黑的,而且手感奇寒,顯然不是用這些材料打造的。以現在的工藝,周永實在是猜不到這兩把大刀究竟是用什麼材料打的,不由得問道。
「你知道這兩把大刀用什麼打造的嗎?」
「不瞞各位,聽我爺爺說,這是我爺爺的爺爺用天上掉下來的隕鐵打造的。不過,你別看大刀的鋒刃是黑的,可是它不會缺口。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試試。」
「哦,典韋,就用你的廢刀試試。」
「好。」
典韋正想試試這兩把寶刀,連忙撿起那兩把被鐵匠扔在地上的大刀,周永則拿起兩把寶刀。兩個人正對著站好,周永點了點頭,典韋大叫一聲,右手揮舞著那大刀就朝著那寶刀砍來。
「鐺……」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周永和典韋同時感到雙臂一麻。周永急忙低頭查看,發現那鐵匠的寶刀果然完好無損,而典韋的大刀則缺少了一大塊,就象老太太崩掉了一顆大門牙。
「好!」
眾人齊聲叫好,眼神中充滿了驚喜。而典韋則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周永把大刀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地看著,當那鐵匠伸手來拿大刀的時候,周永突然說道。
「把這兩把大刀賣給我。」
「不賣!」
那鐵匠回答得非常乾脆,急忙從周永的手裡拿過了大刀,生怕周永把他的大刀搶走了。然而就在他轉身就要離去的時候,典韋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睛裡似乎冒出了凶光。
「你想幹什麼?」
「買刀。」
「不賣!」
周永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那鐵匠的肩膀,沒料到卻把那鐵匠嚇了一大跳。周永笑了笑,把那鐵匠按在旁邊坐下,然後拿起那個錢袋搖了搖,衝著那鐵匠說道。
「一千錢。」
「不賣!」
「二千錢。」
「不賣!」
「三千錢。」
「不賣!」
周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重。當那鐵匠說了三遍不賣之後,他停了下來不在報價,而是冷冷地望著那鐵匠。一時之間,誰也不再說話,都看著那個鐵匠。那鐵匠似乎感覺到了寒冷,渾身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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