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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2章 :北山寺廟

2024-08-01 20:00:48 作者: 漢江永豐

  送走了許褚三兄弟,周永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張寧、陳惠母女倆,只見陳惠小丫頭低著頭,紅著臉站在那裡,兩隻手扯著自己那破爛的衣服,而陳夫人張寧則臉上掛著笑,似乎在等著周永說話。

  他這次出來,本來是準備到何家山莊去求親的,沒想到半路上遇到陳夫人張寧和陳惠小姐,看陳惠小姐那個樣子,似乎她是喜歡自己的。而只要是喜歡自己的女孩子,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周永走上前來,果斷地說道。

  「陳夫人,把陳惠嫁給我吧。這隻老虎就是聘禮,請你收下。」

  對於周永這種直接的求親,陳夫人似乎還有些不適應,一時之間讓她手無足措。她望著周永,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拉起了女兒的手,笑了笑,輕輕地問道。

  「小惠,我們要這隻老虎嗎?」

  「娘,給你做個虎皮大衣吧。」

  沒想到,陳夫人剛剛說完,陳惠就立即回答,甚至連虎皮的用途都已經想好了。陳夫人當然明白小丫頭的心意,不由得笑了起來,用手點了點陳惠的額頭,嗔怪地說道。

  「你個小丫頭!我生了個女兒,難道就換來一件虎皮大衣?」

  「呵呵……」

  周永笑著走上前去,從陳夫人的手裡接過陳惠的手,順勢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那陳惠可是嚇了一大跳,她根本沒有想到周永會當著眾人的面抱著她,稍微掙扎了一下,就伏在周永的懷裡不敢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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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夫人,你生了個寶貝女兒,將換來一生幸福。」

  「但願吧。」

  看到女兒已經乖乖地伏在周永的懷裡,陳夫人張寧也只好笑了笑,算是認可了周永。對於她們母女倆來說,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憑周永的武勇,任何人也不敢再欺負她們。

  「陳夫人,派幾個家丁把老虎送到周家大院,我們繼續到譙郡去,如何?」

  「就按你說的辦吧。」

  ……

  「真漂亮啊!」

  吃早飯有時候,周永見到張寧、陳惠母女倆,不由得衷心地贊道。來到譙郡城,休息了一晚上,換上周蓉為她們母女倆買來的衣服,母女倆立即恢復了尊貴的氣質、美麗的面容。

  「亂說。」

  陳惠嗔怪地瞪了一眼周永,伸出那雙白玉般的縴手,掀開門帘走進客棧的餐廳。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

  陳惠笑吟吟的站在周永的面前,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顯得溫柔嫻淑,粉紅色的小嘴濕漉漉的,全身白嫩的肌膚像雪一樣,好象能捏出水來,每一個部位都散發出健康、迷人、的氣息。

  「你們今天有什麼安排?」

  「周公子,你能不能去太守府去求見太守大人,請太守大人出兵攻打老疙瘩山的土匪。」

  突然間,陳夫人張寧的臉色一片黯然。陳大老爺雖然襲擊了老疙瘩山的土匪,可是老疙瘩山的土匪差點滅了陳家大院的滿門,這血海深仇,陳夫人是不會忘記的。

  「好的,我派人寫個狀子,遞到太守府去。你們去幹什麼呢?」

  周永並不想去太守府,他怎麼可能去求太守大人去剿滅劉辟、龔都?不過,陳夫人這邊也要應付一下,寫個狀子也就罷了。這事本沒有對錯,要是陳大老爺不是貪心招惹劉辟、龔都,會引來殺身之禍嗎?

  「我們想到北山寺去燒柱香。」

  陳夫人淡淡地說道,神色越發的傷感,母女倆的眼睛裡已經擒滿了眼淚。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心中的傷痛可想而知,也只有去燒柱香,既是對亡人的悼念,也是求得自己的心理安慰。

  「那好吧,我陪你們去。」

  周永找人寫好狀子,親自送到了太守府。可惜太守大人不在,周永只得將狀子交給了郡丞大人,托他轉呈太守大人。至於太守大人管不管這事,周永就懶得操心了,要是太守大人不管,那正是周永希望的。

  回到客棧,周永帶著周虎、周豹、何儀、何曼四個家丁,並讓周蓉陪著張寧、陳惠母女倆,徑直往北山寺而去。出得北門,遠遠地就能看到北山寺。路兩邊田裡的莊稼長得稀落落的,葉片枯黃,明顯是乾旱嚴重,不少莊稼乾死了,看來今年的農民又難以吃飽飯了。

  「唉,今年又是個災年,老百姓更加艱難了。照這樣下去,這叫天下百姓怎麼生活?」

  周永看著滿眼的災難景象,感慨地說道。黃巾軍之所以能起兵造反,一方面是因為地主豪強土地兼併,造成大量流民,另一方面是因為連年饑荒,農民飢不裹腹,不跟著造反只有死路一條。今年又將欠收,難道老天也不給百姓一條生路?

  北山寺坐北朝南,是一座長方形的院落,寺廟大門之外,廣場南有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橋,其左右兩側為綠地。左右相對有兩匹石馬,整個建築隱藏在半山坡的一片參天大樹中,看起來幽靜的很。和尚們正是會挑地方啊,天下的好山好水好風景都被他們占盡了。

  進得寺來,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原來燒香的人,要麼是女人,要麼是老人和孩子,周永帶著幾個高大的漢子走進寺廟,顯得不倫不類,引得眾人紛紛回頭,更有膽小的,退到了一邊。

  佛龕前站滿了人,燃燒的香燭散發出縷縷清煙,整個大殿充滿了香燭的味道,善男信女們跪在地上,高撅著,五體投地,虔誠地如搗蒜般地磕著響頭,一下一下,額頭上竟然磕出血來。高高在上的如來佛,雙手合十,以他那千年不變的微笑看著天下芸芸蒼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人們的供奉。

  周永對這些不怎麼相信,長期受到的無神論教育,讓他的心中對神靈之類沒有感覺。不管別人如何說法,他不反對,也不支持。他一貫認為,各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他自己就是自己的佛。

  按照信徒們的說法,周永「請」了一把香,不過「請」這把香卻是花了錢的,看來神佛也是這麼虛偽的。周永可不想趴在地上去磕頭,在他的信條中,還沒有向誰下跪這麼一條,那怕是木偶泥胎,他也不會跪下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個世界,但我既然來了,我將試圖改變這個世界。」

  他站在佛前,在心中說道。然後恭恭敬敬地雙手合十,在佛前拜了三拜,把香插進香爐。周永前世從沒燒過香,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時代,自己也變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看到別人跪在地上那麼的虔誠的燒香,周永的心中只是覺得無奈。是啊,也不能責怪別人什麼,如果他們沒辦法改變今生,難道不讓他們祈求來生?如果他們沒能力把握現在,難道禁止他們奢望未來?

  張寧、陳惠母女倆跪在神像面前,一邊燒香,一邊傷心地痛哭著,發泄著心中的傷痛。她們既是為失去親人而傷心,也是為自己的悲慘命運而哭泣,更是為她們未知的未來而傷感。

  周永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們母女倆勸住。不知為什麼,聽她們哭得那麼傷心,周永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便拉著她們走出了寺廟,從北山寺的後門,來到北山寺的後山上。

  「這後山挺漂亮的,我們到山上看看吧。」

  天下的寺廟,幾乎都建在風景優美的大山之中,占盡了人間的美景。周永看她們母女倆還有些傷心,便提議到山上走走,放鬆一下心情,忘卻心中的傷痛,讓她們母女倆開心起來。

  「你們到山上去看看吧,我有些累了,就在這裡歇會。」

  陳夫人看了看周永,又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朝周永點了點頭。她心裡明白的很,周永提議到山上去看看,也只是想陪著陳惠去,她如果跟著去,就顯得多餘了。

  「那好吧,你們在這兒歇會,我們去轉轉。」

  周永拉著陳惠,朝山上爬去。這北山拔地參天,直上青雲,特別是滿山鬱鬱蔥蔥的松柏和濃蔭中常見的清澗流水,幽徑曲橋,更給攀登的人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

  「公子,剛才看到你也燒香,你信佛嗎?」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閒聊著。北山上只有他們倆,並沒有其他遊人,似乎沒有多少人有這個閒情逸緻。走到一個偏僻的樹林裡,周永和陳惠停了下來,剛剛找了個地方坐下,陳惠望著周永,突然問道。

  「呵呵,實話告訴你吧,我不信佛,我也不懂佛,我不會信我不懂的事物,我來燒香只是給我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人們為什麼要互相殘殺?」

  「你提出了一個天大的命題,如果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光互相殘殺的理由就有一萬條,可以寫一本厚書,但歸根結底是一條,那就是爭奪生存資源。」

  「如果為了爭奪生存資源,你會殺人嗎?」

  陳惠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陳家大院血流成河的場面。她爹不就是為了幾百車糧食和財物去攻打老疙瘩山的土匪嗎?結果糧食和財物沒搶到,反而丟了陳家大院所有的男丁性命。

  「爭奪生存資源的互相殘殺就是戰爭,而戰爭就是你死我活,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犯罪。當你面對敵人時,你的敵人會因為你信佛而不殺你嗎?勝利總是屬於強者,而對於弱者,你殺了他,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一種超度。」

  周永看著陳惠,耐心地向她解釋。大漢朝廷的動盪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要麼殺人,要麼被殺,失敗者是沒有未來的,未來只屬於那個最後的勝利者。

  「這麼說,誰要是觸動了你的生存資源,你就會殺了他,對嗎?」

  「是的,誰要是觸動了我的生存資源,我就會殺了他。比方說,你現在是我的,誰要是敢動你一手指頭,我就不會放過他。」

  「誰是你的,人家還沒有嫁給你呢,怎麼就成你的了?」

  小姑娘到底臉皮薄,聽周永大言不慚地說陳惠是他的,陳惠的臉一下子脹的通紅。她嗔怒地瞪了周永一眼,轉過頭去,看著樹林的深處,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嫁給我嗎?那別人動你,我就管不著了。」

  「你、你,人家又沒說不嫁給你。」

  陳惠有點急了,急忙調過頭來,兩眼竟然滾下了淚珠。看到把陳惠惹得流淚了,周永的心裡突然一陣激動,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別人,一下子將陳惠擁進懷裡。

  「你、你……」

  陳惠急忙掙扎,但周永有多大的力氣,豈是她能掙得脫的。她掙了幾下沒掙脫,就不在掙扎,索性把頭靠在周永的肩上,慢慢地伸出手,放在周永的腰上。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抱著……抱著……知了不停的叫著,一對對小鳥在樹林裡穿行、嘻鬧,訴說著情話。等了好久、好久,周永親了親陳惠的頭髮,

  「陳惠,跟著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嗯,我一輩子都跟著你。」

  陳惠抬起頭,看著周永,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周永兩眼緊盯著陳惠,只見她粉臉滿含春意,鮮紅的小嘴微微上翹,挺直的粉鼻吐氣如蘭,那種無奈、嬌媚、有氣無力的聲音讓他發狂。

  一陣陣山風在樹林裡輕輕拂動,如空谷幽蘭馨香裊裊,似涉水伊人清影悠悠。凝聚千年的那滴清淚在紅箋素帛中,澆注出一道永恆的風景。殘紅零落中素袂輕舞,恣意著尺素無托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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