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永不再見的老熟人
2024-08-01 23:42:27
作者: 三金八兩
這美女長得的確好看,瓜子臉加上白皙的皮膚,不摘墨鏡妥妥的一位顏值高分人物啊!
既然這大妹子長得這麼水靈還願意主動跟我說話,那我就稍微調戲調戲她,要是惹得這妹子生氣了,到時候她轉頭找別的座位,這樣我能落一個清淨,要是她被我調戲也不生氣,那就別怪丘小爺我獸性爆發了,嘿嘿嘿!
墨鏡美女笑了,對我說道:「你看我眼熟,是不是想說我是你的前女友啊?」
我嘿嘿一笑,同樣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說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前女友,不過啊……」
我頓了頓,壞笑著衝著美女挑了挑眉毛,說道:「前女友是不可能了,不過現女友倒是可以的。」
反正坐火車上也沒有啥娛樂項目,這美女願意跟我嘮嗑也算不錯的娛樂項目。
不過,聽我說出那種明擺著就是調戲的話,美女不僅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了。
我看了看這美女,心說這妹子不會是腦殘吧?我這樣調戲她,她不生氣還笑,難道是真的想當哥們兒我的現女友?
就在我心裡邊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墨鏡美女忽然抬手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笑意的看著我。
美女沒有說話,臉上全都是微笑,但是我卻是當場就愣住了。
所有表情都僵硬在了我的臉上,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位摘下墨鏡的美女,臉上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這美女我之前就看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現在她摘下墨鏡了,我在看到她那雙眼睛的瞬間就想起來了。
這美女的笑容依舊,看著我說了一句:「丘處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老樣子?說話還是沒個正行。」
我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幾次三番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兒卻是又被我給咽了下去。
良久之後,我臉上所有僵硬的表情都攪和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神色。
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這位美女,我的腦海里浮現了那一個夏夜在我臉頰蜻蜓一吻的女孩。
在這一刻,我的腦海里浮現了很多以前的過往,也浮現了很多很多的念頭。
最終,我還是沒能把自己內心想說的話說出來,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我不再看向這美女,而是把視線轉移到了窗外的風景上邊兒。
「你……過得好嗎?」
就像是電影橋段一樣,我們兩個人當初分開的戲劇化,現在重逢也仍舊充滿戲劇化。
我曾經想過無數種和她重逢的場面和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過這種。
之前沒見面的時候,我在心裡想了無數種開場白,但是到了現在,我所能夠說出口的也就只有這句話了。
沒錯,我身邊的這位美女不是別人,正是我無數個夜晚都在想念的女人――蘇美。
很多年過去了,當初跟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都變了樣子,蘇美更是變得美麗異常,美麗的我都不敢相認了。
說起來,我和蘇美差不多已經三四年沒見面了,今天竟然這麼突兀的就見了面,讓我連一點兒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蘇美倒是沒有像我這樣,而是一幅沒事人一樣,笑著說:「我啊,外邊兒闖蕩累了,想回老家看看。
你呢?丘處機,看你這樣子,簡直跟那時候一個樣,一點兒都沒變。」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反倒是蘇美變成了話癆,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話。
蘇沒說,她在上了大學之後就遭到了一名高富帥的追求,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並不太合適,原因是因為那個高富帥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女朋友,成天花天酒地不說,外邊兒的女人比蘇美家親戚都多!
最終,蘇美萱?了跟高富帥分手,這幾天一直在北漂,覺得累了,所以想著回老家看看。
聽她這麼說,我的心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疼。
呵呵,這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蘇美嗎?
一上大學就被高富帥追求,就因為我不是高富帥就一腳踹了我,然後她又被人家高富帥當成玩具的戲耍,聽到這些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
蘇美看見我一直都不說話,漸漸地也就停了下來。
她良久之後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用一種滿是感慨的語氣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燕子,你的肩膀還是這麼的舒服。」
曾經讓自己欲生欲死的人現在時隔幾年又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說不出來,只是感覺自己的淚腺都要崩潰了。
我的心無比的痛,轉頭看了看衣服心安理得靠在我肩膀上的蘇美,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最終,我還是沒有拒絕蘇美,而是任由她安安靜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是啊,好多年過去了,我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年少輕狂的小伙子,蘇美也不是那個鎖住自己內心的小姑娘。
我們都不一樣了,我們都被這個社會改造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好多年都過去了,我們能夠重逢即使有緣,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火車緩緩的前行著,我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嘆了口氣。
轉頭看了看蘇美,她的呼吸很平穩,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睡著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自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回一趟老家會有這種經歷,做夢都想不到多年前的一幕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重演。
我們都不一樣了,我們都放下了過去,和蘇美不一樣的是――她還有未來,我不一定會有。
幾個小時之後,火車到站了,我叫醒了蘇美,說我要下車了。
蘇美剛剛醒來的樣子非常可愛,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對我說了一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什麼的。
我多看了她一眼,轉身下了火車。
在我轉頭的瞬間,蘇美臉上好像浮現了一抹悽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份悽然與我有關。
我沒有回頭,反而快步走下了火車。
多年前的夥伴再次見面,多年前的場景再次重現,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或許,這一次我邁步走下火車就是永不再見,但是我無能為力。
天註定的事情我無力改變,蘇美跟我無緣,我不會強求。
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去問蘇美心裡有沒有我,當初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因為我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再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能是勾起兩個人的傷心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說的就是現在的我們吧?
下了火車之後,我自己邁步往老宅子的方向走。
我家的老宅子破舊的不成樣子,讓我吃驚的是――去年我回來的時候仍舊有人居住的隔壁房子,此刻卻是也隨我家那老宅子一起破敗了。
村子裡邊兒的老人都不認識我,在我說明了自己的家長名字之後,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立刻知道了我的身份。
其中一名將近九十歲的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摸了摸我的臉,竟然哭了。
他這一哭,我的心隨之一顫,鼻子也酸了。
這老人家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當年他跟我爺爺奶奶一起經歷的事情,還一個勁兒的說我爺爺奶奶是好人,就是死得早了。
他還說,我隔壁的大娘今年開春就死了,兒孫回來辦了一場葬禮之後就走了,房子沒人住自然破敗了起來。
這一點讓我頗為感慨,我的腦海里不禁浮現了那個拉著我的手讓我多吃一些餃子的老太太,心裡挺難受的。
世事變化無常,誰能想得到那老太太開春就死了?
我過年的時候還是在人家家裡過的,那個時候的老太太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最起碼沒病沒災的,可是現在卻已經不在了,這讓我頗為唏噓。
在村子的小賣部買了啤酒和一袋子雞腿之後,我邁步來到了自己家的老宅子裡邊兒。
關上門之後,我轉頭把視線放在了那擺在那裡已經羅曼了灰塵和蜘蛛網的神位。
我嘆了口氣,用酉雞揠陽符為自己開了道眼,然後動手把白酒和雞腿都擺了過去。
從神位前邊兒拿起三根香點燃,我恭恭敬敬的對著神位拜了幾下,說道:「黃三奶奶,請您出來一下,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說完,我把手中的香放了過去,然後就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美國十秒鐘,神位上邊兒浮現了一個淡淡的影子,這正是黃三奶奶的樣子。
黃三奶奶那尖嘴猴腮滿臉煞白的樣子漸漸地浮現在了我的面前。
只見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呵呵的說:「小娃娃,你怎麼想起來回來了?剛回來?」
我陪著笑,點頭說道:「是,我剛回來,剛回來就過來看您來了。」
都說求人是世界山最難的事兒了,我看見這黃三奶奶現身了,趕緊做出一副女才想,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把手裡的白酒酒杯遞了過去,說道:「奶奶,我想您了,所以就抽空回來看看。
這將近半年沒見面了,您老這身子骨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哈!」
黃三奶奶也沒搭理我,而是伸手就抓起面前的雞腿開始啃。
這黃三奶奶是修煉多年的黃鼠狼,自然是對雞這種動物情有獨鍾,啃的那叫一個歡實啊!
吃干抹淨之後,黃三奶奶一把抓起酒杯仰脖就幹了,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我趕緊又給黃三奶奶續了一杯,一直等到她喝了大半瓶之後這才停下。
只見這小腳老太太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水,然後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道:「小娃娃,說起來我的的確確是你的奶奶,畢竟我是從你出生到現在一直看著你的。」
「是是,您老就是我的奶奶,這幾年我一直忙著打拼,也沒時間照顧您,您別介意。」
黃三奶奶擺了擺手,說道:「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是不是這一次又遇到什麼難事兒解決不了,所以才回來求你奶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