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意想不到的轉折

  我困惑地問米樂：「那份高薪工作是什麼呢？」

  米樂湊到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告訴我：「你不唱歌的時候，可以做陪酒女郎，就是陪客人喝喝酒，給客人推銷酒水，客人不僅會給你小費，你酒水推銷出去了，你也可以有豐厚的提成拿。」

  我愕然：「陪酒女郎？那萬一客人對我提出過分的要求怎麼辦？我可不是那種出賣自己的人。」

  米樂大概是怕我誤會，趕緊向我解釋：「小滿，你別多想，我可不是要把你往歪道上領，我這裡也不走歪道，掙得都是乾乾淨淨的錢。陪酒女郎就是陪客人喝喝酒，推銷一下酒水，客人如果有過分的要求，我會報警的，堅決捍衛我們員工的權利。」

  我搖搖頭：「我還是算了吧，這份工作很考驗情商的，我屬於社恐性格，哪有那份情商去陪客人喝酒聊天，推銷酒水就更別說了，我口才不行。你讓我唱歌啊演戲啊，我可以，別的我真不在行。」

  米樂見我沒意向，也就不再勉強我：「那好吧，你不喜歡我也不強迫你，你要只靠著唱歌賺錢，那就只唱歌好了。我也就是給你提個建議，覺得你唱歌之餘可以做做陪酒女郎，這份工作有時候賺的比唱歌多。」

  我對著米樂勉強一笑：「米樂，我真的做不了陪酒女郎，我還是賺我有把握賺到的錢吧。」

  米樂拍拍我的肩膀：「行，有自己原則的女人，我欣賞。明天晚上你就來唱歌吧。我給你一份歌單，你回去練練。」

  我納悶地問米樂：「你不讓我去錄音棚試試音嗎，這麼信任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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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樂語氣篤定：「害！你翁小滿的實力我還用懷疑啊，那我這個連鎖酒吧的老闆豈不白當了。放心吧，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的。你回家練練吧哈，我相信你明天會開個好頭的。」

  我欣慰地握住了米樂的手，感激不已：「米樂，謝謝你這麼信任我，鼓勵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米樂擁抱我：「加油，小滿。我相信你一定會熬過黑暗，迎來光明的。」

  我也相信。

  我媽見我從米樂酒吧回來了，焦急地問我：「怎麼樣了小滿，你那位朋友願意讓你在她那裡唱歌嗎？」

  我如實告訴我媽：「放心吧媽，人家米樂可是非常善良的女強人。人家知道我遇到了困難，立馬就答應了我留在她那裡唱歌。」

  我媽舒了口氣，然後她又問我：「那她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我也沒瞞著我媽：「米樂說，我在她本地的酒吧唱歌期間，她一個月會保證我起碼兩萬的收入，等去她別的地方的酒吧演出，以及接商家演出之類的，她會保證我一個月五萬的收入。」

  我媽聽完後，臉上浮現失落。

  「小滿，你以前當演員的時候，即便是演配角，你起碼一個月也能賺十萬塊，要是演的集數多，你掙得好多。現在可好，淪落到去酒吧唱歌，掙的錢真是過山車似的下降。」

  我安慰我媽：「媽，你不能這麼想啊，此一時彼一時。我當演員的時候，也不是一下子就一個月賺十萬的，我當群演一個月只賺兩千塊的時候你忘了嗎？我不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奮鬥上去的嗎。現在我唱歌也是一樣，從頭開始，厚積而薄發。」

  我媽眼眶濕了，她伸手輕輕觸摸著我的頭髮，眼神溫柔。

  「小滿，你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也越來越堅強。很多時候，你比媽要沉穩，要看得開。媽這次確實對不起你。媽欠你的。」

  我摟我媽入懷，言語真誠：「媽，你跟自己的女兒說什麼欠不欠的，怎麼這麼見外呢。我是你的女兒，我爸走得早，你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期間你吃過多少苦，難道我不清楚嗎。

  「要說欠，我欠你的才對，你的養育之恩我都還不完。現在你遇到了困難，那麼或許這正是老天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

  我媽抱緊了我，聲音沙啞了：「小滿，媽有你這個女兒真是媽的福氣。媽也在外面找了份工作，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介紹的，在一家飯店後廚負責給涼菜擺盤，一個月三千塊。雖然薪水少了點，但能掙點是一點，媽不能讓你一個人那麼辛苦。」

  我不忍我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出去工作，就阻止她：「媽，你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出去工作了，你女兒不是養不起你的。」

  我媽卻勸說我：「小滿，你就讓媽出去工作吧，媽年紀大了不要緊，心態年輕，還能工作才是關鍵呀，對不對？擺盤這活兒媽是擅長的，不累的。媽不想當寄生蟲，媽也想讓自己有點價值，這樣媽活得也安心。」

  見我媽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再阻攔她。

  反正她老人家開心就好。

  第二天晚上，我正式到米樂酒吧上班。

  米樂怕我緊張，給我加油打氣：「小滿，別緊張，你就當台下的觀眾是鈔票就行了。看著大把大把的鈔票，你就更有信心把歌唱好了。」

  我很感動米樂對我如此重情義，那句話說得真沒錯：患難見真情。

  深呼吸了幾下，我定了定心神，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舞台上。

  音樂聲響起，我將自己沉浸其中，投入了感情唱起來：

  我多平常

  我可以推開過往

  .....

  你看花兒多紅啊

  笑話一般散落地上

  .....

  曲終了，台下一片安靜。

  我鞠完躬站起身，發現大家都齊刷刷地望著我，一時間，我還以為我唱垮了，大家那麼靜悄悄。

  誰知，過了能有五秒鐘，台下掌聲雷動。

  看來，我真如米樂所說，開了個好頭。

  我真誠地向大家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要走，猝不及防的，兩個醉漢攔住了我。

  其中一個瘦高個兒上下打量著我，眼神猥瑣。

  「你不是那個被強了的女演員翁小滿嗎？哈哈，本人長得還真是比電視上都漂亮哈，來吧美人兒，大爺給你一萬塊，陪大爺去家裡唱一首歌去。」

  語畢，他拽起我的胳膊就要走。

  我推開他，反感地回應道：「這位先生，我不會去你家裡唱歌的，請你尊重一下歌手。」

  瘦高個兒直接惱了，罵起我：「你個賤人，大爺給你臉你還給大爺擺起架子來了，一個被人侮辱過的戲子，你特麼有什麼值得清高的！」

  啪！

  我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他罵我不行，罵我媽更不行！

  「你個賤人，敢打老子！找死啊你！」

  瘦高個兒衝過來薅住我的頭髮就往牆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