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塊冰冷的鐵

  「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們兩位這麼久的時間，接下來就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再找找線索就好。」倫納德苦著一張臉看向南宮羽和辰。

  「你一個人可以嗎？」南宮羽有些懷疑，這人看起來被打擊得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沒事的，如果有進展的話我會通知你們兩位的，謝謝你們今天跟著我跑這麼久，快回去休息吧！」倫納德強打起精神，舉了下自己的手機，「有事手機聯繫！」

  南宮羽和辰對視一眼，也沒再堅持，準備回阿蘭為他們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不過，可能今天不是什麼適合休息的黃道吉日。

  「速來我的辦公室！」

  是黑塔。

  南宮羽和辰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朝著黑塔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想都別想！」

  門剛開，兩人就聽到黑塔幾乎是暴怒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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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關心阮·梅又跟你吹了什麼耳旁風，想關停模擬宇宙？門都沒有！」

  「黑塔，這是我的決定。提問：我們為這個項目投入了什麼？上百個系統時的時間，一整顆星球的資源，還有全宇宙最先進的技術，我們又得到了什麼？未知，疑惑，和一連串的報錯。」

  哦豁，這是在吵架？

  南宮羽的腳步一頓，看向一旁的辰。

  『怎麼辦？要退出去嗎？』

  『不知道啊。』辰回了個眼神。

  好在沒有讓兩人僵持多久，黑塔注意到了兩人的到來，臉色緩和了些：「你們來了，先等一會吧。」

  「最初，我們為模擬宇宙加以定義，希望創造一個能夠窺探星神行跡的微縮世界。可現在，它正在離這個目標越來越遠。」螺絲咕姆對著剛來的兩人禮貌地點了下頭，繼續試圖和黑塔講道理。

  黑塔完全不想聽：「『模擬宇宙需要錯謬』，這是你自己說的話，現狀明明完美符合，你怎麼就不滿意了？」

  「我欣賞知識的奔流，但不認可模擬宇宙永遠只是待辦事項上的一紙合約。黑塔，想一想，這個項目，它給了你多少驚喜？再想一想，它給了你多少失望？」

  「模擬宇宙從不會讓我失望，讓我失望的是你......螺絲。」黑塔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紳士般的男人，「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現在就像一個，一個......一個蠢材俱樂部的傢伙。」

  「......」螺絲咕姆嘆了一口氣，看著黑塔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黑塔，我無意質疑你，也不會否定你曾為模擬宇宙做出的努力，只是，我希望給予知識和靈感更多自由生長的空間。」

  「夠了！」黑塔忍無可忍，「你不想干就退出吧，自己去跟剩下兩個人講，哦，把你的技術也一起帶走，我不稀罕。」

  黑塔轉過身，背對著螺絲咕姆：「我可以去找阿德里安·泰勒，可以去找艾普瑟隆的紅鼻老人，甚至可以去找博識學會——至少他們不會中途撒手跑路！」

  大概是氣狠了，黑塔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也沒管尷尬站在一旁的南宮羽和辰，打開門就要出去。

  只是，在打開門的那一瞬：「螺絲咕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覺得你就是塊冰冷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