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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你忘記我,我也忘記你

2024-05-03 11:22:38 作者: 橙色羊咩

  天逐漸黑了,外面又下起了雨,她與楚勵一起待在石菩薩後面總是不妥,她起身欲走,楚勵拉住了她,他沉聲道:「有人來了。」

  陸蔓蔓細細聽來,只聽見雨滴打落在瓦礫上面的聲音,並未聽到有人的腳步聲,由於外面下雨較大,她無法根據氣味來辨別是否有陌生人的闖入,只能文件泥水擊打在地面散發出來的泥土的芬芳。

  「荒郊野嶺,三更半夜,怎麼可能有人來。」

  陸蔓蔓執意要出去,但楚勵依舊拉住她的胳膊,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開,陸蔓蔓心中暗想,看來這段時間給他吃的東西太多了,力氣見漲,這般下去可不行。

  「公主,我們今晚在此處休息一會兒。」一身紅色束身衣的夏璇走了進來,穿著黑衣,戴著黑色斗笠的人正是陸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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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幽然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夏璇,你恨本公主嗎?」

  「夏璇不敢。」

  「本公主獨自逃了,太子留下來斷後,你難道不該恨本公主嗎?」

  「太子會平安無事的。」

  陸蔓蔓蹲在石菩薩的後面,她捏了捏袖中的短弩,真是冤家路窄,竟在這裡遇到陸幽然,若是在此處將陸幽然擊殺,那麼便會減少太多事情。

  但是壞就壞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夏璇,這夏璇是東梁國的皇帝賜給東逝水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就算她躲在這裡放暗箭殺了陸幽然,暴露了他們之後,夏璇也不會放過他們。

  楚勵緊了緊她的手,然後在她耳邊說道:「蔓蔓,不要衝動。」

  她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楚勵竟是握住了她的手,而她剛才的注意力全在陸幽然和夏璇身上,並未注意竟被楚勵握住了手,她一下子將手從楚勵的手中抽出,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我知道。」

  又過了一會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東逝水」帶著十幾負傷的黑衣人闖進破廟,「他們追過來了,快走。」

  夏璇看見「東逝水」的衣服上面全是血,她擔憂地說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帶著公主快些離開。」

  夏璇雖說不願意,但也無法違抗「東逝水」的命令,只能帶著陸幽然先離開。

  她們離開之後,殘兵將破廟的門全部擋住,外面已經被團團圍住,楚擎騎在馬上,雨水從他臉上成股流下,聲音響徹雲層,「裡面的人聽著,若是降,可以饒你們一死。」

  她認出他的聲音,心臟為之一顫,他竟然親自追來了?

  東逝水喊道:「楚擎,你若敢衝進來,本太子便殺了寧許,看你要如何向聖上交待。」

  陸蔓蔓聽罷,她仔細一看,東逝水的刀下,竟然還有一名女子,而這女子,她見過,就是寧許。

  難怪他會親自追過來,原來是「東逝水」抓了寧許當人質。

  「放了她。」

  「你放了我們,我們便放了她。」

  「在西楚境內,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本王講條件嗎?」

  「哼。」「東逝水」冷哼一聲,「擎天王,本太子沒資格和你講條件,但是殺一個女人的力氣還是有的,只要本太子的刀稍微用力,美人脖子上的腦袋就掉下來了。」

  「東逝水」手中的刀輕輕從寧許的脖子上滑過,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嚇得寧許叫道:「王爺,救我。」

  寧許的丫鬟也驚呼道:「小姐,小姐。」

  「放了她。」

  「你放了我們,本太子就放了她。」

  陸蔓蔓就站在石菩薩後面看著他,這麼大的雨,他就站在雨中淋著,就算他身體強壯,但是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他從小就在戰場上,受過很多傷,若是年輕的時候不加以調養,若是等到年紀大了,便是一身的傷痛。

  她哪裡忍心看著他在雨中一直和「東逝水」對峙,她一下子在地上抹了一把灰,然後將自己的臉塗得漆黑,她迅速起身,手中的短弩一揮,一隻鋼針猝不及防地射在「東逝水」的手臂上,「東逝水」手下一松,寧許連忙逃了出去。但他發現了陸蔓蔓,他發瘋一般,手中的大刀砍向她,楚擎眼神一凌,飛身下馬,卻是被門口的殘兵擋了一下。

  就在「東逝水」手中的刀快要砍到陸蔓蔓之時,從石菩薩後面飛出一顆石子,打中了「東逝水」的腿,他一下子跪了下去,眼看大勢已去,他大喊一聲,「撤退。」然後便破窗而出。

  楚擎看著陸蔓蔓,他並沒有追出去,而是由他手下的兵去追他們。

  寧許收到了極大的驚嚇,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還在哆嗦,她的丫鬟蟬兒為她披上披風,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陸蔓蔓被楚擎盯著有幾分心虛,她都將臉塗成這副樣子,莫不成他能認出她來?

  寧許拉了拉楚擎的袖子,她顫著聲音道:「王爺,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寧姑娘,外面雨大,不如就在這裡等到雨停再走。」

  他走向她,「不知姑娘深夜在此,可是有事?」

  她後退了一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姑娘了?」

  小嬋聽罷,她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對王爺講話。」

  「沒錯,我就是刁民。但剛才若不是我這個刁民出手,恐怕你那美艷艷的小姐便要命歸黃泉了。」

  「你……」

  寧許柔聲說道:「小嬋,不可亂說,這位姑娘的確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

  她走到陸蔓蔓面前,對她行禮道:「寧許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她看向寧許,她溫柔大方,彬彬有禮,滿腹才學,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他們站在一起也是那麼般配。

  「算了,我也沒打算真的救你,只是剛才那個人一直瞎嚷嚷,打擾了我的清夢,所以才忍不住教訓了他一下。」

  楚擎的眼睛看向石菩薩後面,「剛才從石菩薩後面飛出一顆石子,難道姑娘與人同行?」

  「我當然得與人同行,否則我一個小姑娘,吃飽了撐著才到處亂走。」

  「他是誰?」

  陸蔓蔓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你管得著嗎?」

  「剛才姑娘說在休息,可是和那石菩薩後面之人,一同休息?」

  楚擎的話有些奇怪,這不免讓寧許又再次看向了陸蔓蔓,「王爺,你認識這位姑娘。」

  「不認識。」他們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陸蔓蔓瞄了一眼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然後道:「天氣涼,我看這位王爺還是不要讓夫人著涼,本刁民的馬車裡面有幾套男女的衣服,王爺可以先去取來換上。」

  她與楚勵的衣服,都是重新買過的,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楚擎與楚勵的身材差不多,應該是可以穿的。

  寧許十分應景的打了一個噴嚏,陸蔓蔓說道:「馬車就在寺廟後面,衣服也是剛買的,沒有穿過,本刁民可以擅作主張去將衣服拿來嗎?」

  小嬋道:「還不快去。」

  寧許則是有禮道:「多謝姑娘。」

  陸蔓蔓去了馬車裡,然後翻出一套男裝扔到楚擎臉上,她對寧許擠出一個十分牽強的笑,「夫人,我看您還是進馬車裡面來換衣服,雖說你與王爺是夫妻,但是我……那位還在裡面。」

  寧許的臉微微一紅,然後和小嬋一起進入了馬車裡面。

  陸蔓蔓從馬車上面跳下,然後走到了石菩薩後面,抓起一把灰,就往楚勵的臉上抹了去。

  楚擎問道:「姑娘哪裡人?」

  「王爺,你調查戶口呢?」

  楚擎脫了衣服,「姑娘對寧姑娘有救命之恩,本王可以送姑娘回去,外面不安全。」

  「王爺說得輕巧,我的家,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王爺怎麼可能送我回去?」

  她從石菩薩後面出來,正巧看見光溜溜背對她的楚擎,他該是知道她出來了,手中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有條不紊地穿衣服,她買的衣服只是簡單的藍色長袍,就是覺得藍色顏色深,可以多穿幾日,然後穿完就扔,他們一路逃亡,也沒有時間洗衣服。

  不過他穿這件衣服倒也挺合身,濕衣服裡面,一個東西被他收在懷裡,他轉身道:「多謝姑娘的衣服。」

  她卻向他攤開了手,「王爺,您和您夫人的衣服不是免費的,一共五十兩銀子。」

  正巧小嬋扶著寧許從馬車上下來,「五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呢?」

  「打算搶來著,但是看你家王爺武功不低,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寧許道:「小嬋,取五十兩銀子給這位姑娘。」

  小嬋小聲道:「小姐,我身上沒帶銀子。」

  陸蔓蔓正巧聽到,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看你家王爺長得不錯,不如讓你家王爺陪我睡一晚,抵了這五十兩銀子。」

  小嬋指著陸蔓蔓,氣得說不出話來,寧許也緊皺眉頭,「姑娘,請自重。」

  她轉身走到了石菩薩後面,「我一個鄉野村姑,都和別人私奔被家族除名了,你讓我自重,這不是挺好笑的一件事嗎?」

  楚勵看向陸蔓蔓,她此時說話的方式,和以前她對他說話的方式一點不差,但是她那句讓楚擎陪她睡覺的話,的確說出來連他也被嚇到。

  她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靠著石像,然後對他說道:「睡覺,睡覺,明天還得趕路。」

  「好。」

  直到聽到她平穩的呼吸,他輕聲喊道:「蔓蔓。」

  她沒有應答,確定她說找之後,楚勵掙扎著向她靠了靠,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往她那邊扯,將她好生蓋著,而自己的身體卻暴露在冷風中。

  他的動作被楚擎看見,但他毫不在意,這才閉上眼睛,開始休息。楚擎就坐在能看見他們的地方,眼睛不時看向她。

  陸蔓蔓半夜醒來,發現被子全蓋在她身上,她將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借著月光看見了楚擎,她拿了一件外套向他走去,正打算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卻看見他胸口有一個東西露出了一角,她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那是她給他繡的腰帶,若是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將以前他們的種種全部當作是她的誤會,那麼他為什麼要一直帶著這條腰帶?

  為他蓋好衣服後,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裏面有很厚的老繭,她輕輕抱住他,他好像瘦了不少,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傻子。」

  他也抱住了她,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睡,她與一個男人躺得那麼近,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他睜著眼睛,面容十分清醒,但是嘴裡卻模糊不清地喊道:「寧姑娘。」

  聽到「寧姑娘」三個字,她笑著流下眼睛,「楚擎,我說過,你就是個傻子,大傻子。像你這麼傻的人,我怎麼放心讓別人照顧你。」

  她很確定,他是被聖上威脅了,說不定他就是為了她,為了陸家,所以才不得不與寧許成親。

  她還要他的什麼解釋,他滿嘴的解釋,定都是謊言。她還要大張旗鼓去他的婚禮現場做什麼?那不過是讓她心傷,讓他心痛的作法而已。她越是讓自己難過,那麼他便越難過。

  她說她愛他,那麼她的愛就是讓兩人都活在痛苦中嗎?

  她的愛就是讓他痛到再也無法愛別人嗎?

  她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將她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支桃木簪放在他的手心,「這是你送給我的東西,我現在將它還給你。」

  她又將那腰帶從他胸口取出,「這是我送你的腰帶,我也取回。我們緣分已盡,再留著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都忘了吧!我忘記你,你也忘記我,從此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站起來,走到楚勵身邊,然後搖了搖他的身體,然後將他扶上馬車。

  他睜開眼睛,那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他一直期待她對他說出的話,但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卻是如此痛。

  她真的離開他了。

  從此陸蔓蔓,不再屬於楚擎。

  但是楚擎的心,會一直屬於陸蔓蔓。

  他緊了緊手中的桃花簪,看向她離開的方向。

  「駕~」

  她駕著馬車離開了,這一次,她的終點不是沙城,不是任何一個地方,她也不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

  西楚187年,西楚戰神擎天王迎娶內閣學士之女寧許為側妃。同年冬,懷有身孕的張若水被李府接納,成為李昭的妻子。

  西楚188年,太子楚然登基,次年,立統兵大都督李政長女李如雪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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