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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玉墜作餌

2024-05-03 11:20:53 作者: 橙色羊咩

  次日清晨。

  張若水的丫鬟一早便將染了血的被褥拿出去清洗,她一路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當然,她的所作所為也讓老將軍夫人身邊的老嬤嬤見了,老嬤嬤急忙地跑到老將軍夫人面前,「夫人,夫人,出事了,將軍昨晚已是和那張若水同房了。」

  老將軍夫人原本在喝茶,她聽了老嬤嬤的話,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她的下巴抖動著,「昭兒,他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受了那妖女的蠱惑。她以為與昭兒同房之後,我便能同意他們之間的事情?休想。」

  老將軍夫人已是氣得頭暈眼花,須得老嬤嬤扶著她,她才能勉強站立,她的胸口猛烈起伏著,她繼續說道:「這樣蠢笨的女人,她絕不能成為李家的兒媳。」

  老嬤嬤道:「夫人,現在該如何?張姑娘的貼身丫鬟一早便將那染血的被褥拿了出來,而且那血跡那般明顯,怕是這會兒這件事情已是在經軍方傳開了。」

  她用手撫著她的胸口,這才微微覺得順了氣,「她自己找死,誰也救不了她,這件事情,我們就當不知道。」

  李昭的房內。

  張若水萬分嬌羞地看了桌上的焚香一眼,然後起身為他穿衣,她軟言細語道,「將軍,以後水兒就是將軍的人了。」

  李昭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的太陽穴疼得厲害,而且對於作業發生的事情,根本記得不是太清楚。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對張若水說道:「水兒,你且在房中休息,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待會兒再來看你。」

  

  「好。」

  李昭大步走出了張若水的房間,而張若水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陸蔓蔓,你對我的羞辱,我立馬就要還給你。

  李昭到了書房之後,他展開一冊書,卻是沒有心思看書的,他的手扶著太陽穴慢慢揉捏著,他心情有些煩躁,一換手,卻將桌上的一個東西碰到了地上,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只見是一個沒有繡完的荷包,荷包上面皺皺巴巴地繡著不知道為何物,而且裡面好似還裝了東西。

  他將荷包裡面的東西取出,竟然是一個小紙條,紙條上寫著:表哥,有急事相商,速來青雲寺。

  在這個世界上,喚他為表哥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陸蔓蔓。青雲寺是都城外的一座寺廟,那座寺廟荒廢良久,她一個大家閨秀,為何約他去那樣的地方?

  李昭將紙條胡亂塞到荷包裡面,再將荷包往桌子上一扔,便沒有再理會。

  不時,便有守衛來報,「將軍。」

  李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問道:「何事?」

  「剛才陸府的一個丫鬟來求見將軍,她說陸大小姐與陸丞相大吵一架之後便離開了陸府。她想求得將軍能幫忙尋找陸大小姐。」

  「陸蔓蔓詭計多端,不必理會。」

  守衛卻將一個刻著桃花的玉墜呈上,他道:「將軍,聽那名丫鬟說,陸大小姐留下了一封書信以及這個玉墜,書信中說道,君當做磐石,妾當作蘆葦,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如今蘆葦依舊堅韌,而磐石卻已移位,山盟海誓轉眼化作煙雲,已是無意人間了。」

  李昭看著守衛手中的玉墜,只見那枚玉墜上面刻著桃花,桃花之中還刻著一個「蔓」字,他想著,這枚玉墜難道是他之前送給她的?陸蔓蔓留下如此的書信一封,難道是要以死相逼,若是他不去見她,她便要無意人間?

  不管如何說,李家與陸家都是有著親密關係的大家庭,而且他的武功全無,若是這件事情被人發現,那麼李家勢必會逐漸衰敗,到時還要藉助陸家的勢力,所以,就算知道這或許是陸蔓蔓的詭計,他也得去一趟青雲寺。

  李昭道:「備馬。」

  「是。」

  明月軒內,陸蔓蔓正擦著額頭的汗珠,她今早去練習過兩個時辰之後,感覺比昨日好了許多,雖說身體快像要散架一般,不過他說了,這般的疼痛持續七日,便會有所好轉。

  晴紫已準備好了熱水,她便進入熱水裡面泡著,而晴紫卻在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陸蔓蔓道:「晴紫,將我的衣服遞過來一下。」

  晴紫沒有聽見她的話,依舊在繼續找著什麼東西,她唯有自己出來,將屏風上的衣服取下披在身上,她一邊穿衣,一邊走到晴紫的身邊,然後說道:「晴紫,你在找什麼?」

  她如此輕言細語,卻將晴紫嚇了一大跳,只見晴紫面色焦急,她道:「小姐,我在找你的玉墜,就是上次在老夫人壽辰之時,玥公主送你的玉墜。」

  她若有所思,那枚玉墜並不是玥公主送她的,但經過後面分析,它也不是李昭送她的,既然是一個無主的玉墜,那麼掉了便掉了,再說了,她一想起玉墜上面的桃花,便想起將軍府內那些被砍下的桃花樹。

  陸蔓蔓道:「晴紫,一個玉墜而已,丟了便丟了。」

  「小姐,那可是玥公主送的玉墜,可不能輕易便丟了。」

  就在這時,管家來報,「大小姐,將軍府的張姑娘又來了。」

  他說話之間,眼神躲閃,不敢看她。陸蔓蔓走到他的面前,語氣冰冷,不嚴而厲,「看來管家的記性不好。」

  管家一臉委屈,「大小姐,奴才也沒有辦法,可是張大小姐已經在陸府門前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了。而且張姑娘還帶了一張紙條和一個玉墜來,奴才看見那枚玉墜真是小姐所有,所以這才膽敢前來見小姐。」

  玉墜?

  她道:「將玉墜呈上來。」

  管家將玉墜雙手奉上,她看著他手中的玉墜真是那日祖母壽辰上玥公主送她的玉墜,她就知道,這是有人想要借著這個玉墜來引他上鉤,而且他若出事,那麼這黑鍋是她來背。

  昨日在楚淮王府,他們沒能驗出個一二來,所以今日便又重新找了機會?

  陸蔓蔓道:「帶我去見張若水。」

  「張姑娘哭得太厲害,在奴才進來之前,已是哭得暈死過去了,不過她手中一直拽著一個荷包,老奴不敢看,所以也帶了過來。」

  管家再將荷包呈上,陸蔓蔓見到他手中的荷包,下意識後退一步,這個荷包她太過眼熟了,是她在將軍府的時候繡的。

  她一把將管家手中的荷包拿起,一張紙條從荷包裡面飄落,她撿起紙條,看著那上面的字,然後將紙條一下子揉成一團,她高聲道:「管家,馬上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晴紫雖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絕對不是好事。

  她說道:「小姐,通知周公子嗎?」

  「需要,並且將這個紙條交給他,他看過之後,便什麼都明白了。」

  若是張若水真在門外已經哭了半個時辰了,那麼想必他此時已經身處險境了,她不會騎馬,只能坐馬車,而就算駕車的車夫用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兩個時辰,他是騎馬,晚一點出發也會追上她。

  管家與晴紫出去之後,陸蔓蔓在屋內躊躇幾步之後,便從梳妝盒裡面拿出了他們第一次見面,他送給她的那隻桃花簪,她緊緊握著桃花簪,心裡想著,李昭,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半刻之後,管家已是來通知馬車備好了,她直接鑽進了馬車,對管家道:「用你最快的速度去青雲寺。」

  「是,大小姐。」管家狠狠抽了馬兒一鞭,馬兒嘶叫一聲,便快速跑了起來,馬車顛簸,她牢牢抓住馬車的窗沿,這才能勉強不讓自己摔倒。

  晴紫氣喘吁吁地跑到竹房,她快要斷氣一般地喊道:「周公子,周公子。」

  楚擎從房中出來,晴紫汗流浹背,而且神情十分慌張,他道:「晴紫姑娘,發生了何事?」

  她將手中的紙條放入他的手中,「周公子,快去,快去救小姐。」

  他眼下一沉,接過那張濕漉漉的紙條,紙條上面的字沾了水,墨跡暈染開來,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他皺著眉頭,「晴紫姑娘,你見過這張紙條上面的內容了嗎?」

  晴紫見了紙條上面的字已是完全無法分辨,她急得快要哭了,她搖頭,「我沒有看,小姐吩咐之後,我便跑過來了。怎麼辦,都是我害了小姐,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晴紫姑娘,你先別忙著自責,這個紙條是誰給你的?」

  「管家……不對,是張若水,這個紙條是張若水帶來的。」

  「既然張若水能拿著這個紙條來陸府,那便說明她已經看過了紙條上面的內容,我們去見張若水。」

  張若水躺在客房裡面,她處於昏迷之中,一直說著胡話,「將軍……將軍……危險……」

  一個大夫道:「這位姑娘情緒太過激動,又驚嚇過度,只要好好睡一覺便會醒來。你們二位不用……」

  好好睡一覺?

  大夫的話還未說完,晴紫便將一整壺涼了的茶水潑到了張若水的臉上,張若水一聲尖叫,便醒了過來,從她醒來的動作來看,她哪裡是暈迷,分明就是裝暈。

  晴紫很著急,她一把抓住張若水的衣襟,然後滿眼怒氣地吼道:「張若水,你今日來陸府,是不是特地來害我家小姐的?」

  她裝得楚楚可憐,「晴紫姑娘,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內容?小姐去了哪裡?」

  她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快到午時之時,我去找將軍一同用午膳,卻被告知將軍不再書房裡面,平日裡伺候將軍讀書的奴婢說,將軍看了一個荷包裡面的紙條之後,便離開將軍府了,我想著將軍身體並未痊癒,擔心將軍的身體,這才來了陸府。」

  楚擎冷著臉,他道:「你若不知道紙條裡面寫了什麼內容,為何回來陸府求見陸蔓蔓?又為何會在陸府門口哭得暈了過去?」

  「我……」張若水眼神飄忽,她道:「陸蔓蔓是陸家的嫡女,又是聖上親封的永安公主,而且她是將軍的表妹,在之前將軍對她多次相救,如今將軍有難,她也一定會出手相救。」

  楚擎眯了眯眼睛,他的語氣字字都冒著寒氣,「張若水,這件事情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對於蔓蔓幾次出手相救的人是李昭嗎?」

  張若水聽罷,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喃喃問道:「你是誰?」,逐漸的,她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你是……」

  翠青的刀柄已是抵著她喉嚨的位置,「立馬告訴我她的下落。」

  「青……青雲寺,但……但……」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已是一陣風般的離開了,張若水如同爛泥一般坐在床上,這個男人,便是她暗戀了五年的男人,而她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認他,而他竟然會愛上陸蔓蔓那個女人。

  楚勵的府邸,黑鷹來報,「主子,他已是出了陸府,一人一馬,往青雲寺的方向而去。」

  他端著一杯茶水,輕泯一口,然後道:「黑鷹,你覺得周楚是我那三哥楚擎嗎?」

  「主子,太子殿下不會無緣無故出宮,而且他也不會因為一盆蘭花而特地去陸府一趟,更不會為了不留下話柄只有五十府兵護送他回宮。」

  楚勵的嘴角升起一抹譏笑,「黑鷹,你倒是通透了不少。」

  「全靠主子栽培。」

  「好了,你也不必拍我馬屁,父皇用計將楚擎騙入都城,想必也是開始懷疑我了,趁著他們還未正式見面,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他為了陸蔓蔓,孤身一人返回都城,如今又隻身涉陷,就算他是戰神,是沙場閻王,但雙拳難敵四手,我要你們這次派最精良的殺手,一定要取他的項上人頭。」

  「主子請放心,我們已經在去往青雲寺的近道上安排了一百精良的殺手,那裡的地形特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必定逃不了。」他想了一會兒,又問道:「主子,那麼陸蔓蔓和李昭……」

  「李昭非死不可,至於陸蔓蔓,若是她能僥倖活來下,便讓她活著,若是她實在擋了我們的路,可以殺之。」

  「是。」黑鷹雖說回答了是,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惻隱之心,而他的這個神情,沒有瞞過楚勵的眼,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又喝了一口茶水。撒了這麼久的網,終於要收了。

  他不想陸蔓蔓死,他這次派黑鷹去做這件事情,便是給她留了一線生機了。而他依舊下令殺了陸蔓蔓,只是不想讓黑鷹覺著,他是真的對陸蔓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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