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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鬥嘴勝利

2024-05-03 11:19:52 作者: 橙色羊咩

  陸蔓蔓到楚然的書房之時,他還在伏案看書,他聽見聲音之後,便將手中的書卷放下,他一臉的清風朗月,那般清澈是深宮中少見的。

  她走到他面前,對著他盈盈一拜,然後道:「蔓蔓是特地來多謝太子的款待之恩,如今蔓蔓的身體已無大礙,而且祖母大壽在即,蔓蔓也該告辭了。」

  楚然道:「陸姑娘,陸老夫人大壽,我也準備了一件禮物。」他說著,拿出一個畫卷,他剛轉動輪椅,她便已是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略微一驚,還是將畫卷交到了她的手上,「陸姑娘,這是我寫的一個壽字,雖說不貴重,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帶我將它帶回去,然後替我祝福陸老夫人福如東海。」

  陸蔓蔓將畫卷收好,她道:「蔓蔓替祖母多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字是難得的瑰寶,祖母定是會喜歡的。」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楚然將她這細小的動作看在眼中,他問道:「陸姑娘還有話要說?」

  「我……」她停頓了一下,這件事情說不好,不僅他不會相信,而且還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由於事情的特殊性,她也真的很難將這件事情說好,陸蔓蔓咽了咽口水,不管了,反正今天不管如何她都是要說的,她道:「太子殿下,蔓蔓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太子殿下。」

  「你說。」

  「我覺得太子殿下對采荷是不同的,采荷在東宮之中,也和一般的宮女不一樣。太子殿下和采荷之間,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抬眼看著她,喉嚨上下滾動幾下,然後道:「陸姑娘,我與采荷就與你和李昭一般。」

  她驚訝了,在他口中,他與采荷就與她和表哥的關係是一樣的,她與表哥之間的關係,是想愛不敢愛,莫非太子殿下對采荷也是這樣的?若是如此,那麼如果他知道采荷與其他男子那般,而且還說著他那樣的話,他會如何?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與表哥之間,最後她決定傾心付出,決定將自己交給他的時候,而他卻不要她了,將她當作草芥,將她當作向上走的階梯,而和其他女子曖昧,她一定會受不了。

  陸蔓蔓雙手緊握,很是為難,他道:「陸姑娘,若是有想說的話,便說出來吧!」

  「我……」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卻傾心於一位宮女,他覺得不給她名分,讓她以宮女的身份待在他的蛇年便是保護她,但豈不知,她的喜歡與順從都是裝的,她非但不喜歡他,而且還鄙夷他,說著讓她這個女人都受不了的話,若是知道自己心愛之人和其他男人苟且,若是知道她還在其它男人面前說他不是男人,說他是個廢人,他該是怎樣的痛心與絕望。做個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壞人,她真的有些做不來。而且采荷說的話,讓她再次重複一面,她也是開不了口。

  思索了一會兒,陸蔓蔓說道:「來見太子殿下之前,蔓蔓去了蓮花池,蓮花池裡面的蓮花開得正好,但蔓蔓覺得奇怪,這是三月,為何還會有蓮花?」

  他嘴角帶著笑意,看起來也是一臉幸福的模樣,他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是父皇知道我喜歡吃蓮子,所以才命人精心照顧那蓮花池中的蓮花,那湖蓮花池,除了冬季太冷之時,幾乎是一年四季都開花的。」

  「太子殿下喜歡吃蓮子,是因為采荷嗎?」

  她叫采荷,他便喜歡吃蓮子?

  他點了點頭,「陸姑娘,我與采荷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完。陸姑娘不是要出宮嗎?我等會兒便派人送你回去。」

  她見楚然已不打算再對她說了,但是她看得出剛才他的眼神,這種眼神若不是看到自己心愛之人,是沒有那種溫暖與柔情的,這種眼神,她在表哥的眼中也見過。

  看來太子殿下對采荷已是極其喜歡了,但那句話她卻不得不說了,她一咬牙,說道:「太子殿下,蓮子羹雖好,但也不要多喝,任何東西,都是物極必反,再好的東西,喝多了也是有不良反應。」

  「陸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像是從裡面聽出了一點其他意思,他就那般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她並沒有說錯,采荷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采荷,若是他不能及早看清楚采荷的真面目,後面會傷得更重,而且他極有可能是未來的聖上,若是他身邊存了這樣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想害他,那麼她害的便不只是他,還有整個西楚國。

  表哥他們在邊疆,為了保護國家的安寧,與敵人與死相搏,他所守護的東西,她和他一起守護,陸蔓蔓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說道:「太子殿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全身濕透,其實就是掉入了蓮花池中,而且那次與我們一起掉入蓮花池的不知我與表哥還有采荷和另外一個男人。」

  楚然的表情已是有些不對,他的聲音嚴厲了幾分,他道:「不要再說了。」

  「太子殿下,采荷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她……」

  「陸姑娘,就算你是陸丞相的長女,是李昭所愛之人,也不能說這樣的話。」

  他看著她,他的眼神之中已是有了怒氣,陸蔓蔓知道,她要是再說下去,恐怕楚然真會生氣,就像現在有人跑過來告訴她,她的表哥正在花群坊和一群女人廝混,她的心情是一樣的。而且從她的潛意識裡面,她是相信表哥不會這麼做。別人這麼說,不過是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而已。

  她道:「太子殿下,剛才蔓蔓所言句句屬實。若是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自行調查,蔓蔓告退。」

  她剛欲離開,他卻叫住了她,「等等。」

  她回頭,看著書案後面,坐在輪椅上的他少了清風朗月,而顯得有些頹然,她的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心底升起,楚然是太子殿下,蓮花池離東宮並不遠,若是他連這點事情都無法得知,那麼他早就不在太子之位了,莫不成他早就知道了采荷的事情?

  楚然道:「陸蔓蔓,這件事情,本太子希望你將它爛在肚子裡面。」

  他這是威脅她的語氣。

  剛才他與她說話,還是用的「我」,此時已是用了「本太子」三個字,這就是在用太子的身份告訴她這件事了。她本是為他考慮,為整個西楚國考慮,但卻被威脅,這讓她的心裡有一點不舒服。

  她對著他行禮道,「太子殿下的話,蔓蔓一定牢記於心。」

  說罷,她便走出了楚然的書房,花蕊正在外面等她,她看到花蕊,花蕊對她說道:「陸大小姐,奴婢這就安排人送您出宮。」

  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了一眼那紅牆綠瓦的宮殿,心裡想著,在這宮牆之內,哪還有清風朗月般的人物,若是他是無能之人,也不可能身殘而居太子之位,當今聖上雖說有些護短,但在朝堂之上,他是一位明君,他絕對不可能因為愧疚,便一直將楚然留在太子之位,也定是不可能因為愧疚讓不合適做聖上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楚然,他有這個能力。

  她漸漸走出了東宮,這皇宮,還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能在裡面生存的人,有三種人,一種是會吃人的人,就是能依靠自身能力活下去的人;一種是被吃的人,想要身居高位,卻無能之人,這種人,只能成為別人成功路上的墊腳石;還有一種便是無用之人,對於別人既無重要用處,而自身不想要往上再走,這樣的人,若是沒有重大過錯,還是能活得長久。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這深宮中的生活,是不適合她的。

  陸蔓蔓與花蕊出了東宮,東宮之外已經準備好了步攆,她坐上步攆之後,花蕊便哭喪一張臉,不舍地說道:「陸大小姐,您這一走,不知我們何時才能相見,說來不怕陸大小姐笑話,花蕊竟有些捨不得陸大小姐離開,若是陸大小姐能一直住在東宮,那可就太好了。」

  會一直住在東宮的女人,不是楚然的女人,便是他的傭人,而她這兩者都不是,而且今天和楚然對話之後,她也不想再在東宮常住了。只是她沒想到,一個才與她相處了兩三天的宮女,竟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說她捨不得。不過看花蕊的表情,她並不像是裝的,或許深宮之中,人心難得,花蕊難得遇見像陸蔓蔓那樣真誠待她的人吧!

  陸蔓蔓說道:「花蕊,我是陸府的小姐,當然不能長久住在東宮之內,若是以後我有機會進宮,便來東宮看你。」

  花蕊點了點頭,她道:「陸大小姐,請你一路小心。」

  「謝謝你,花蕊。」

  她已是漸漸習慣了陸蔓蔓的道謝,只是這一聲謝謝,她怕是很長時間都無法聽到了。

  她剛走了一會兒,便遇到兩個步攆朝著東宮的方向而來,這處的甬道狹小,無法同時左右通過兩輛步攆,便雙雙都停了下來。陸蔓蔓打量著前方,對面步攆上,分別坐著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一個穿著紫杉,一個穿著青衫,她們身上的香味撲鼻而來,讓陸蔓蔓皺了皺眉頭。

  看這兩個女子的打扮,不像是宮中的娘娘,而且她們要去往的方向正是東宮,恐怕就是采荷口中的,住在東宮的兩位美人了。這兩位美人是楚淮送給楚然,不過聽說楚然連看都沒有去看過她們。

  她打量著兩個女人,她們前凸後翹,倒是十分符合楚淮的審美,不過既然外面傳言楚然沒有那能力,那他為何又送去東宮兩位美人?這居心,怕是路人皆知。

  原本她不該在這深宮之中多惹事端,但是一想到那夜她聽到的從這兩個女人口中說出的話,她便很生氣,她們竟污衊梁伯母與表哥,這是不可饒恕的。

  紫衣女子搖著手中的扇子,她微仰著頭,打量著陸蔓蔓,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我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悲楚淮王退婚的陸府小姐。陸大小姐,不知被楚淮王退婚之後來東宮賴著,可是想打我們太子殿下的主意?」

  青衫女子將手中的錦帕捂著嘴,她嗔笑道:「姐姐,你說話怎就那般直爽,陸大小姐好歹也是陸丞相的掌上明珠,她被庶出的妹妹奪了風頭,當然是心有不甘的。想著如果能被太子殿下看上,太子妃可比楚淮王妃的頭銜高上許多。」

  「不過我看她呀!是打錯了算盤,哪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被我們太子殿下看上,有的人呀,真該去照照鏡子,就那身材樣貌,也要去太子殿下眼前丟臉,就連我也替她覺得羞愧。」

  這兩個女人,只是說話難聽一點而已,但其實能在她面前直接說出這些話的人,她們的心計城府並不深,或者是有這個心,無這個力,反正她也決定一定要與陸幽然斗到底,她這個宅斗、宮斗的菜鳥,正好在這裡拿她們練手。誰叫她們說話難聽,而且又說表哥和梁伯母的壞話。再說了,若是她不讓她們長點教訓,就她們這樣的性子,等到東宮之中女人稍微多一點,還不被整得慘兮兮的。

  陸蔓蔓面帶笑容,她道:「兩位姑娘認識蔓蔓,蔓蔓覺得不勝榮幸,蔓蔓還不知兩位姑娘如何稱呼呢?據我所知,太子殿下好似還沒有太子妃或者側妃。」

  紫衣女子有著無限自豪,她搖著手中的扇子,然後道:「太子殿下是還沒有太子妃或者側妃,但我們是東宮之內唯一不是奴僕的女人,我們什麼身份,不用我再告訴你了吧?」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呃!這麼聽起來,蔓蔓倒是有些明白了。原來兩位姑娘才是賴在東宮等著太子殿下寵幸的人。」說著,她啞然失笑,「剛才還以為兩位姑娘在說蔓蔓壞話,不過現在明白了,原來兩位姑娘好情趣,剛才是在自嘲呢!」

  紫杉女子和青衫女子聽了陸蔓蔓的話,頓時黑了臉,青衫女子道:「陸蔓蔓,你胡說八道什麼?」

  「兩位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看來兩位姑娘不知道這件事情,在大戶人家,一般留在主人家,可以為男主人暖床又沒有名分的,被叫做通房丫鬟。兩位姑娘不會是小地方來的吧!連通房丫鬟也沒有聽說過嗎?」

  那兩個女子氣得滿臉通紅,卻又說不上話,剛才陸蔓蔓正巧說中她們的軟處,她們是小地方上來的,原本以為馬上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來了東宮之後,雖然衣食無憂,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太子一面。

  她口中的通房丫鬟,她們是知道的,但她們甚至覺得自己連通房丫鬟都算不上,通房丫鬟至少還能為男主人暖床,但是她們進入了東宮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過來做什麼的?沒有名分,也沒有寵愛,在人生最美的年紀,便在這深宮大院之中慢慢凋謝。

  有時候無聊得緊了,便去後宮之中看望各位娘娘,想處好與她們之間的關係,就算以後楚然真有了太子妃,有了其它側妃,她們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紫衣女子結巴地說道:「陸蔓蔓……你……你當真是陸府的……嫡親小姐?既然口中說出如此……如此……低俗不堪的話……」

  「我當然是如假包換的陸家大小姐,你說我說話低俗不堪,難道是在說陸丞相教女無方?」

  紫衣女子被陸蔓蔓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她哪裡敢說是陸丞相教女無方,她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

  陸蔓蔓繼續說道:「我是陸府的嫡親小姐,又是雲麾將軍的表妹,是驃騎將軍的外侄女,我來東宮住兩三日,是很正常的。但兩位姑娘既然不是太子殿下的通房丫鬟,也不是他的妃子,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住在東宮?這一住就是一年多,可不知外面傳言多麼難聽。女子,最可怕的便是沒有羞恥之心,你們這般做,不僅自己臉上無光,甚至連家族中人也是臉上無光,這件事情若是傳到家鄉,怕是一家人便在當地抬不起頭了。」

  她們指著陸蔓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她還繼續苦口婆心地說道:「我說的都是老實話,你們在深宮之中或許是聽不到,而且就算深宮之中有人議論,也不會當著你的面議論,但如果你們走出宮門,你們就會聽到,都城的大街上,有人在討論一直住在東宮的兩個女子是不是花樓出生,否則正常人家的姑娘才不會做出這般沒有體統的事情。還說你們是特地想去魅惑太子殿下的狐狸精,但是太子殿下初心如一,並沒有被你們迷倒。」

  她們臉上難掩羞愧,「我們……我們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哎喲喂,正經人家的姑娘能在男子家中住了一年多也不說走的嗎?再說了,太子殿下不攆你們,是他有肚量,你們不能這般不識趣。否則若是太子殿下真發了話,到時候你們可多丟臉呀!」

  「你……你……」

  她看到紫衣和青衫女子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陸蔓蔓內心還是有著一點成就感的,「兩位姑娘可敢與我們打賭?若是太子殿下真寵幸了你們兩人,我陸蔓蔓三拜九叩到你們面前,呈上白銀一千兩。若是兩位姑娘在深宮之中等到老死,都沒有等來太子殿下,你們所付出的賭注,便是自己的一生幸福。」

  抬著步攆的太監被陸蔓蔓的話逗樂,幾個人都笑著,他們的笑更是刺激了兩位女子,兩位女子道:「陸蔓蔓,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話說,剛開始是你們想欺負我來著。她笑道:「兩位姑娘嚴重了,陸蔓蔓可沒有欺負你們,只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你就是在欺負我們,你言語之中帶著侮辱。」

  「若是兩位姑娘真這麼認為,那麼蔓蔓也就不解釋了,借過。」

  她說完,抬著她步攆的太監便直直走了過去,而抬著兩位女子步攆的太監便自動讓開了,女子在步攆上面吼道:「你們做什麼?是想造反嗎?」

  他們心裡想著,就憑你們還想做太子殿下的女人,也不看你們是被誰送來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寵幸悲楚淮王送來的女人。剛才陸大小姐說的話,簡直太大快人心了。

  其中一位太監道:「兩位姑娘,陸大小姐身份尊貴,我們理應為她讓路。」

  陸蔓蔓回頭一笑,這算是鬥嘴的初次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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