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超越了兄妹界限
2024-08-01 17:35:20
作者: 一隻大布偶
阮阮手一抖,杯子裡的水差點濺出來。
她抬了眼眸。
視線撞進宋識檐深邃漆黑的眼底。
宋識檐看著她,「當年宮廷政變,把你送走並非王妃所願,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很想你,所以臨走之前,她想見一見你。」
阮阮聽懂了哥哥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娟秀的指尖摩挲著骨瓷杯的邊緣,好半天,才輕聲開了口,「哥哥,您從小教我做人要懂得孝順,不管當年是什麼原因他們把我送走,為人子女,這一面應該見的,我都可以,您來安排吧。」
宋識檐知道她懂事,她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就點了點頭,「好。」
既然要出國做手術,就有很多東西需要提前準備,這些阮阮都不需要操心,宋識檐也只讓她這段時間少出門,不要感冒,一旦要是感冒生病,免不了會影響手術時間。
阮阮都明白的。
「哥哥,那到時候您會陪我一起去嗎?」
宋識檐不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問題,看了她一眼,「哥哥自然會陪你一起去,你做手術我怎麼能不在身邊。」
阮阮也知道自己這話問的多餘,但聽見他這麼說,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的,畢竟要去異國他鄉做這麼大的手術,哪怕那邊有她素未謀面的親人,她還是覺得忐忑。
「等做了手術,還要觀察一段時間的排異反應,哥哥都會陪著你。」
後面的話宋識檐沒有再說。
阮阮當然也沒有聽出來,只要有他在,其實就算闖刀山火海她也不怕,甚至哪怕手術最終的結局是失敗的,或者她死在了排異反應中,這輩子人生的最後一刻能有他陪著,她就沒有遺憾了。
她只是有些難過人世無常,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縱然知道,老天也不給她承歡母親膝下的機會了。
她認真的想了想,「那等手術觀察期過了,我是不是應該繼續在那邊留一陣子,陪陪那邊的親人,然後在研究生開學前和哥哥您一起回來?」
其實這樣算下來,她能在那邊呆的時間也不長,不會超過一個月,她就是不知道宋識檐有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如果沒有,那她還是過了觀察期就回來好了。
反正她一定是要哥哥陪著的,她一個人會害怕。
宋識檐握著茶盞。
聽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修長的指尖微微凝住。
茶葉在碧色的茶湯中浮浮沉沉。
青白色的茶霧自茶盞中浮起,氤氳著男人深邃硬朗的五官輪廓。
他眼底神色未明。
幾秒的靜默後,他鬆開了緊握著茶盞的手,微微頷首,「好。」
有些話,顯然現在並不適合同她說。
阮阮這就放心了。
時間已經不早,聽見宋識檐囑咐她早點回房休息,她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兄長道了聲晚安。
但剛走出一步,小腹突然莫名一麻,她驚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猝不及防倒了下去!
宋識檐迅速起身,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身子抱在了懷裡。
「有沒有撞到?」他沉聲問,低眸看著她驚魂未定的小臉。
他的手還擱在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肩膀,阮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尤其是,因為他高出了她一個頭,以她的高度剛好看見他頸間那幾處曖昧的紅痕,哪怕他刻意將襯衫扣子扣到了喉結,可昨晚藥效太烈,她實在被他弄的太動情,哭著吻了他好久,脖頸下面好幾處,根本遮都遮不住……
她心慌意亂的別開視線,耳根子卻控制不住的紅了個徹徹底底。
宋識檐看著她突然害羞不已的模樣,豈會聯想不到她看到了什麼,清俊的眉目一貫的平靜,「沒什麼不舒服,哥哥鬆手了。」
他收回了放在她後腰的手。
剛走出一步,懷裡卻突然拱上來小姑娘柔軟的身子,女孩兒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
宋識檐不得不頓住腳步,還沒來得及垂下的手臂只能被迫僵在半空。
他垂眸,無聲注視著她。
「哥哥,我好像不舒服……」
她聲音有些遲疑,卻又帶了絲隱忍的痛苦,宋識檐神色微變,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阮阮簡直難以啟齒。
剛才小腹痛,她以為是坐久了,但這會兒卻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不是。
因為痛的那個位置……實在不太對勁。
且痛感越來越明顯,像是有針在扎,阮阮從小就怕疼,她不知道怎麼了,緊張的眼淚汪汪,「肚子疼……」
宋識檐當即扶著她坐下。
修長的大手隔著衣服按在她的肚臍,「是不是這裡?」
阮阮忍著疼,搖頭。
宋識檐的手又往左邊一寸,按在闌尾的位置,「這裡疼不疼?」
阮阮知道他誤會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能搖頭。
就在宋識檐要讓她躺下的時候,她輕著聲,硬著頭皮來了句,「不是闌尾,是那個地方……」
她說的隱晦,聲音又輕,宋識檐沒能第一時間聽清,視線朝她看了過來。
阮阮哽咽著呼吸,小臉紅透。
卻只能破罐子破摔的回答,「是那裡……就是,你昨晚碰過的那個地方……」
宋識檐按在她肚子上的手驀的一頓。
阮阮哪裡還敢跟他對視,垂落的髮絲遮著她泛紅的眼睛,萬分羞恥的低下了腦袋。
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昨晚的事,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知道宋識檐也不會忘。
那時候為了讓她最快的疏解藥性,他把她抱在懷裡,在她情難自抑羞紅了臉在他頸間哭泣著喘息的時候,他甚至低聲問過她,需不需要再快一點......
她當時渾身都在顫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身體被烈火燒著,腦子裡升起無數炫燦的煙花,眼前是心愛的男人溫暖又炙熱的懷抱,他們做著早已超越了兄妹界限的親密情事,她什麼都不能思考,只能憑著本能吻著他的脖頸,用力的吻著,才勉強壓抑住滾在喉嚨口的呻吟,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是怎樣的疼法?」宋識檐問。
阮阮呼吸滾熱,纖長的羽睫閉了閉。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男人溫沉的嗓音就傳了過來,「是刺疼,還是鈍痛?」
阮阮抿著唇。
但話已經出了口,再說,心裡的負擔就少了一半,好像就沒有那麼難堪了,她沉默了數秒,繼續用著很小聲的聲音,「刺疼……針扎一樣的刺疼……」
宋識檐看著她。
隔行如隔山,他畢竟不是婦科醫生,僅憑丫頭這樣的描述他很難判斷這是她初次經歷情事後身體的炎症應激反應還是昨晚那個東西不小心損傷了她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