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藏了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緊張
2024-08-01 17:32:29
作者: 一隻大布偶
告別周教授,阮阮正要返回教室,接到了宋辰的電話。
宋辰哭的慘兮兮,「笨丫頭,你怎麼把我賣了啊,三叔讓我滾過來寫檢討,抄一百遍家訓嗚嗚嗚,你他媽賣我眼都不眨,是兄弟嗎這麼不厚道!」
阮阮很是愧疚,她不是故意要賣宋辰,實在是宋識檐接了她電話,她根本沒辦法阻止啊......
「你在哪?」她是真心想彌補,「要不然我現在過來,幫你分擔五十遍?」
宋辰一臉受傷的驚悚,「算了吧,你當三叔青光眼,我倆的字跡他還分不出來,再被發現我倆不老實,沒準都要把我發配到非洲去讀研了!」
宋辰純粹就是想吐槽吐槽,他也不是真的惱,畢竟上午三叔教訓完他不該帶著阮阮撒謊,還是給他轉了十萬塊錢,也幫他跟老宅通了電話不主張逼婚,所以這一百遍家訓,他其實接受的還算心甘情願......
「我在你家呢,他娘的我以為你今天跟我一樣要在家挨罰呢,」宋辰站在月牙灣別墅空落落的客廳里,流下了羨慕的辛酸淚,「算了,你別回來了,老子去書房抄去了。」
阮阮一聽他說書房,腦子裡猛的想起來她的U盤好像還插在電腦上沒拔,連忙拜託宋辰,「你幫我把電腦上U盤拔下來放抽屜里收好,裡面的東西你不許看,你要是看了後半輩子禿頭殘廢出門就腦梗。」
宋辰「切」了一聲,才不在意,她越是不讓他看,他就越好奇,可找了一圈,他也沒找到那插在電腦上的U盤。
「你記錯了吧?電腦上哪有U盤?一體機筆記本我都找了,一個都沒有。」
阮阮說不可能,就插在書桌正前方的一體機上,很顯眼的。
宋辰瞥著那一體機,「你當我瞎,要麼你記錯了,要麼就是被三叔拔了,你藏了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緊張,呦呵,是不是顏色視頻?」
阮阮腦子裡嗡的一聲,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在車庫那會,宋識檐好像是說有什麼資料忘拿了又折返回去。
她的U盤都是宋識檐給的,家裡好幾個都是一模一樣的,宋識檐拿錯也很有可能。
要是她沒記錯,宋識檐原本要拿的......是下午醫院高層開周會準備要用的資料?!!!
阮阮瘋了,直接朝著樓梯的方向奔去。
......
與此同時。
宋識檐在辦公室處理了一會上午堆積的文件,看了眼時間,才準備去行政樓開會。
「老宋,有沒有煙?我快被36床那病人兒子搞瘋了,」門被匆匆推開,江河大步進來,一屁股坐在主任辦公室寬大的沙發上,「主動脈夾層都破了,還在糾結那20萬的手術費,擔心做了手術也活不長,老娘的命就不是命是不是?生兒子有什麼用,我看不如生條狗!」
宋識檐沒說什麼,大手撈過桌子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扔了過去。
江河接過,利落的捻出一根點燃,猛吸了一口,「也就是看我態度好才三天兩頭的鬧,這要是你的病人,沒準屁都不敢放一個。」
宋識檐放下手裡最後一本文件。
「病人的生死決定權不在我們手裡,行醫者除了救死扶傷能做的非常有限,問心無愧便好。」
江河自然明白,也知道他不喜談論病人私事,就點了點手裡的菸灰,見他起身,「你有事要走?」
「周會。」宋識檐言簡意賅,指尖整了整白色襯衫的袖口,「把你桌上的U盤扔給我。」
醫院的周會向來都只有科室負責人能參加,江河一次也沒有去過,聞言就把U盤插在了面前的筆電上,「我先看看這次你們準備開什麼,我手上剛好有個自閉症兒童音樂療愈項目,合適的話你幫我加上去。」
宋識檐沒說什麼。
可幾秒後,江河眼角抽了一下。
似是不敢置信,他看看屏幕,還往下拉了一下,又看看宋識檐。
「你確定,要拿這個去開會?」
宋識檐不知他抽什麼風,「要加項目就快點。」
江河眼角又抽了一下,正要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讓宋識檐自己看看這裡頭到底是什麼玩意,門突然被一陣風推開。
「哥哥!」阮阮站在門口。
小丫頭臉上紅撲撲的,氣息急促,難受的大口喘著呼吸。
宋識檐實沒料到她會過來,疾步朝她走去,「怎麼過來了?」
她額頭上都是汗意,他不免蹙了眉心,「為什麼要跑,忘了哥哥跟你說的你的身體不能劇烈運動。」
阮阮是真的顧不上了,也不敢跟他說她現在確實很難受,連忙解釋,「我,我的解剖學報告作業在U盤裡,宋辰說家裡沒找到,哥哥可能拿錯了我的U盤,系裡急著要,我得拿回去。」
江河看著那屏幕里漫畫版的宋識檐正壓在阮阮身上,兩個人深情纏吻著抵死纏綿的畫面,不由挑了挑眉。
阮阮這才看見U盤已經被插在了電腦上,臉色驀的慘白。
「啊,哈哈,原來是拿錯了U盤,」江河果斷拔了U盤,「我是說這蹩腳的報告是誰寫的,差點以為老宋要去周會上跟汪院長討論解剖病案呢,拿去拿去。」
他將U盤扔給了內心如遭地震的阮阮。
宋識檐自然不疑有他,沉靜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小臉,「既然來了就別再亂跑,在這裡等我,如果心臟有任何不舒服就打護士台電話知不知道。」
阮阮努力緩著呼吸,假裝無事般點了點頭。
不敢看江河意味深長的視線。
宋識檐走後,江河也跟著走了。
「老宋,等等,」江河叫住了他,「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宋識檐按了下行的電梯,站住腳步。
「你和汪院長千金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你又是公眾人物,要是不出意外,明年年底院長換屆,你會是仁濟百年院史中最年輕的院長,你向來理智,這種時候你可別做出晚節不保的事。」
宋識檐聽著他前面的廢話尚不知他想表達什麼,直到聽到後面他言辭里難得的正色,不由轉身朝他看去,「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