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支招黃書吏
2024-08-01 17:25:27
作者: 摔筆驚墨
這兩個孩子幾乎都成了黃家全家上下的心病,一個不行還兩個,兩個孩子沒有一個像別人家孩子一樣正常的,遍訪名醫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就連病因都照不出來,弄得當娘的整日以淚洗面,硬是比同齡的婦人看上去老邁十歲。
按說三歲的男孩,家裡有條件的基本上都已經送去啟蒙開始念書了,自己孩子話都不會說,黃書吏每每想起也是嘆息連連,心裡難受。
今天聽到凌雲說的話之後,心裡已經動了試試的心思,不過信心卻並不大,一棵刺梨樹能有這樣的影響,他想不通,讀書人又不願去相信玄乎的怪力亂神的話,不過想著試試也沒有什麼妨礙。
更換房契的主人,流程並不費事,只要換一張空白的房契,填上變更者的姓名,再寫上房子所在的詳細位置,加蓋了縣衙的公章,一切就算完成。
就在黃書吏準備把新的房契專門送去後衙請縣令用公章,衙門外面就傳來一陣喧譁,三個人在前,守門的衙役跟在後面,嚷嚷著要告狀,進了縣衙。
他們進來了直奔大堂,沒有看到書吏這邊的凌雲他們,但是凌雲可是一眼就認出,這三個不正是換了衣裳的尤法師徒三人。
蘇佑廷也看到了那幾個人,和凌雲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今天他們要成被告。
尤法師被人鬆綁,很沒有面子的被帶出荒宅,急忙就去了事主家,看到人家葬禮都已經進行到一半,痴傻的那位已經清醒,就知道不好,一問之下就知道凌雲他們已經帶走了房契。
想要變更房契,唯一的地方就是縣衙,這不馬上就馬不停蹄地殺過來,就是要狀告,凌雲他們昨天在宅子裡對他們下黑手,致使他們和房契失之交臂,擺明了要倒打一耙。
凌雲在一旁偷聽到尤法師他們告狀的理由,直接氣笑了,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還真是個沒臉沒皮的老畢登!」
黃書吏聽完尤法師他們的敘述,簡單寫了狀子,就來到蘇佑廷他們這邊,小聲地問道,「他們這說的是你們吧?」
凌雲沒有狡辯,一點沒著急地大方點頭,「告的是我們,但都是誣告!」
尤法師剛才簡直把自己說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自己就是個狠毒,黑心肝,狡猾的江湖騙子!
不過黃書吏並不相信那個尤法師的話,他不會看相,但是在衙門時間久了,人的本性也很容易一眼就看穿,那尤法師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一臉的激憤,而是滿眼的算計和怨毒,口口聲聲說是一對夫妻和一個胖子一塊,騙走了他們做法事的酬勞,還要求不能給別人變更戶主。
現在就差一個公章的新房契還在黃書吏的袖子裡。
黃書吏有一件事還沒搞清楚,「和你們一起的胖子是誰啊?」
蘇佑廷皺著眉,沒想到尤法師還會來著觸霉頭,早知道凌晨的時候,給他們一人一拳頭,放倒算了,絕對能兩天兩夜酣睡到忘我,還能附贈一個大包。
有些負氣的嘆了口氣說道,「是沈六甲,沈老爺跟我們湊熱鬧去了!」
要說蘇佑廷夫妻騙人酬勞,黃書吏本就不信,現在又多了一個沈老爺,那法師的話就更不可信了。
但是有人前來縣衙報案,還是要通知大老爺,直接轉身去了後衙,縣太爺一家都居住在後衙的花園裡。
此時縣太爺嚴正正在看書,處理公務,妹妹嚴立爽正在一邊央求哥哥要出去轉轉,自從昨個生辰鬧出砸了花夕鋪子的事,她就被禁足,正憋得慌呢。
黃書吏進來把前面的案子大概經過講了一遍,還說起凌雲和蘇佑廷就在自己那邊,也拿出了準備好的新房契說了他們的來意。
那荒宅當初的殺人案就是嚴正剛上任審理的,內情自然比誰都清楚不過,抬手一揮說道,「升堂。」
「威……武……」喊堂威的聲音很快響起,原告尤法師師徒三人最先被帶到堂上,見了官員,直挺挺地跪下去,規矩地低著頭,腦袋都不敢抬,不過依舊沒忘記嘴裡喊著冤枉,求大老爺做主。
嚴正一身官袍,坐在大堂之上,淘氣的嚴立爽就藏在通向後衙的門邊,探頭探腦的看熱鬧,剛才聽被告的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等看到跟著黃書吏走進來的蘇佑廷和凌雲夫妻倆的時候,猛的就笑開了花。
原來是她們,凌雲那天的做法自己還清楚記得,昨天在生日宴上自己的打扮更是博得了滿堂彩,不少大家小姐和夫人宴席後都在追問自己衣裳頭面出自誰家。
看得出她們也很喜歡,恨不得馬上弄到手為自己所有。
她也想再尋凌雲,沒想到今天這就直接送到縣衙來了。
嚴正和蘇佑廷早就是舊識,對他的人品自然清楚,驚堂木一拍問躺下跪之人,「可當真是別人搶你們的酬勞?若是誣告定當重罰!」
其實這案子很簡單,不管是昨天在場看了一夜熱鬧的百姓,還是另一戶當事人王家上下,都是人證,唯一沒有目擊者的只有院子裡發生的事。
對於昨日蘇子坡荒宅門前法事還有老僕亡故的事,縣衙早就已經知曉,只是不知蘇佑廷夫妻倆就是昨天那一對神秘的年輕夫妻。
一聽到說話聲,尤法師幾人才抬頭看過來,一見凌雲,昨天被捆了半夜的仇恨全都湧上來,站起來就要上前撕巴。
「跪下!」嚴正大喝一聲,尤法師腿一軟差點給凌雲直接跪下。
隨後面對蘇佑廷的時候嚴正又是另一幅語氣,柔和也熟稔了很多,「蘇公子乃就職過百夫長的同僚,倒是不必多禮了。」
直接免了蘇佑廷下跪的程序,領域也是頭一次聽說,自家相公原來還曾經是軍營中的百夫長,以前從沒聽婆婆或他自己說起過。
所有人都看向凌雲的時候,嚴立爽兩步上前,親昵地抱著凌雲的手臂開口叫道,「乾姐姐,你怎麼在這,女子最好不上公堂,咱們後堂聽審去。」
嚴正又說道,「另一位胖……比較富態的被告,乃是我們安遠城有名的富商善人,沈老爺!你這廝有何過人之處會叫人家覬覦,事實究竟如何你還不從實招來!非要本官把人證帶到你們眼前嗎?」
別看嚴正長得白淨,一臉的書生氣,這會板起臉來拿出官威,還是很唬人的,尤法師沮喪地說道,「昨夜打賭,他們夫妻二人暗中出手偷襲我們師徒,還把我們綁起來,才導致賭約失敗,一早他們帶了屍身離開,就騙走本應該屬於我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