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乾淨的東西

  來人正是自己的同桌陳靈，看到陳靈，林玄突然想起，自己來住院時交了三萬多塊錢，還是陳靈給交的。

  但是他記得陳靈家庭條件並不好，似乎和自己一樣是學校的貧困學生，至於對方哪裡來的錢給自己交醫療費，陳靈也是絕口不提。

  今天林玄心情好，決定陪陳靈下樓逛逛。

  剛到醫院樓下，一道立即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陳靈，老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聽到這話，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只見來者竟是校內赫赫有名的小混混趙剛，身後還跟隨著幾個年紀相仿、氣勢洶洶的男子。

  他們臉上肌肉緊繃，走路時頭顱高昂，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肆無忌憚的傲慢，仿佛將整個世界都踩在了腳下。

  見趙剛一行人逼近，陳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剛，剛哥，你們怎麼跑到醫院來了，那個，咱們有事等回學校再說好嗎？」

  見陳靈這樣，林玄輕輕拉了拉陳靈的衣服道：「怎麼啦？」

  陳靈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沒事，要不你先上去醫院，下次我再來找你吧！」

  不等林玄開口，趙剛便一口唾沫吐在醫院門口，大聲嚷嚷起來。

  「怎麼？難道你借錢給這小子看病的事他不知道啊，嗯？」

  林玄的腦子瞬間嗡的一聲差點摔倒。

  沒想到陳靈為了給自己看病，竟然找趙剛借錢。

  這趙剛雖然還是學生，但聽說他爸是北市的一個大老闆，家裡特別有錢。

  黑白兩道都有些關係，學校對他的所作所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學校里，趙剛不僅時常欺負人，而且還在學校放高利貸，只要學生還不起，便會任由他拿捏。

  平日裡大多數人見到他都是繞道走，可萬萬沒想到，為了自己，陳靈竟然找他借錢。

  「陳靈？你交的住院費是找他借的？你……你怎麼能找他借錢？」

  林玄的話剛說完，趙剛跳起一腳便將他踹倒在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你他媽的這叫人話嗎？老子借錢救你的命，老子還錯了不成？」

  說完，他又要動手。

  陳靈都被嚇哭了，連忙趴在林玄的身前喊道：「剛哥，錢我一定會還你的，你別打了，林玄本來身體就不好……」

  趙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

  「哼，你不說我還忘了，他已經沒幾天可活了，老子可不想招這晦氣。」

  「不過你記住了，你說好一個月還錢的，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利息馬上就翻番了，要是再還不上，老子就讓你肉償。」

  說完，趙剛帶著幾人瀟灑離開，臨走時還瞪了瞪周圍圍觀的群眾。

  圍觀的人都看得出來幾人不好惹，被他們一瞪，都各自散開了。

  肉償兩個字像刀一般刺在林玄的胸口，疼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將陳靈扶起，安慰道：「沒事，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不過最近幾天你還是別去學校了，那趙剛就不是人。」

  陳靈抹了抹淚水，輕聲道：「沒事的，我已經給家裡打電話了，或許過幾天他們便會想辦法給我湊錢。」

  「你先回醫院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陳靈低著頭迅速跑開了。

  看著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林玄的心早已如刀絞，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想辦法借錢，得先把趙剛的錢還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林玄急得團團轉，他明白，趙剛的話絕不是說著玩的。

  肉償兩個字像刀一般狠狠割在他的心頭，讓他內心一陣絞痛。

  他努力回想著，自己有誰能借錢。

  但似乎自己讀書這些年來，除了認識幾個同學外，並沒有什麼朋友。

  大山老家裡的那些親戚……

  自己都還想幫助他們呢。

  此刻的林玄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無助，什麼叫絕望。

  按趙剛所說，三萬塊現在已經變成了五萬，甚至是六萬了。

  此時六萬塊對他來說，仿佛一個天文數字。

  現在自己唯一的機會，便是看看能不能在那人的記憶之中找到突破口了。

  「看相占卜！」

  「風水驅邪！」

  「奇門遁甲？」

  「靈氣治病。」

  「捉鬼抓妖？」

  林玄猛的睜開眼，這人真是大寫的牛X呀。

  仔細斟酌一番，他發現記憶中還有如何修煉靈氣的方法。

  為了證明記憶中的方法是否管用，他開始閉目按照記憶中的方法修煉起來。

  第二天一早，林玄緩緩睜開眼睛，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竟然能聽到護士站的護士姐姐們在聊天。

  轉頭向窗外看去，相隔數百米的那棟高樓上貼的房屋出租也清晰可見。

  這……

  這種感覺，讓他如夢似幻。

  他再次感知，發現體內竟有了一縷神奇的氣。

  這東西自動遊走在他的全身，但當他心念一動時，便可輕鬆指引它的運動軌跡。

  「果真有用！」

  這一發現讓林玄激動萬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之前每天頻繁的頭暈頭痛竟然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林玄來到衛生間，準備洗把臉之後出去想想賺錢的路子。

  卻突然發現，在衛生間的角落裡，有一個臉色慘白如紙的小男孩正在死死盯著他。

  這小男孩穿著醫院的病號服，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仿佛死魚眼一般看著自己。

  林玄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他緊緊地盯著那個小男孩，只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也在害怕什麼。

  隨後，讓林玄幾乎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小男孩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地向天花板上漂浮。

  林玄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小男孩絕對不是正常人。

  聽說醫院裡常常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難道這世上真有那些東西嗎？

  他的心跳加速，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但他努力保持冷靜，想要看清這個詭異的現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男孩飄上天花板之後，逐漸隱沒，消失不見。

  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林玄竟然沒有叫出聲來。

  他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覺得這些東西自己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