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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開局遭毒打

2024-08-01 10:43:16 作者: 菲碩莫薯

  南江的夜晚最是繁華,夜幕籠罩著大地,鮮花籠罩著楚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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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淵從小就有個夢想,成為英勇的騎士,穿著鎧甲,美女獻上鮮花,人們激動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現在他的夢想實現了,只是騎的不是戰馬,是愛瑪。

  鎧甲也有,簡易版的,頭盔以及護膝。

  獻上鮮花的倒是美女,只是花店老闆娘的孩子都會打添加劑醬油了。

  至於呼喊他名字的人,每天都有,也挺激動,催單的時候含媽量極高。

  這就是楚淵的工作,可以稱之為騎手,也可以稱之為跑腿的,不過他更喜歡叫自己靈活就業者。

  畢業小半年,他的目標是一年之內賺十萬塊,現在才過四個月,距離目標也只差十二萬了。

  大學畢業前夕,沒什麼感情的二大爺去世了,雖然十多年前就失聯了,可畢竟是親人,去世後還是給他留下了一些「東西」,說是大學畢業的禮物。

  當楚淵興沖沖的跑回老家江城時,除了一棟三層樓,就剩下一張欠條,十萬塊整。

  三層小樓倒是被楚淵「繼承」了,就是BUFF疊的有點多。

  市里說這一片要拆遷,說了八年,市長都熬走仨了,現在還沒拆上。

  樓倒是很高,三層,可惜屬於違規建築,要罰兩萬多,還需要整修。

  房屋很乾淨,沒有太多雜物,因為是毛坯。

  二大爺管別人借了十萬塊建了個違規的小樓,楚淵接手後,不但欠了十萬債務,還得交兩萬罰款。

  之後楚淵慢慢懂了,這不是二大爺送他的畢業禮物,這是想給他一起帶走。

  剛畢業,一分錢沒賺,先負債十二萬,這就是楚淵的社畜生活,出生的很潦草,大學上的很生草,畢業後就開始狂草了,二十多年,全是草。

  白天,在城鄉結合部位置守著一棟破舊的三層樓短期出租。

  晚上,接接單跑跑腿,撐不死,餓不著,平淡無奇。

  楚淵剛接了一個單,送花,送給海悅大酒店總統套房的一位女士,小費給的不少,二百五,數字不好聽,不過賺錢嘛,不寒磣。

  前台小姐姐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登記、規定時間、刷電梯卡,這也就罷了,還要看一下身份證,弄得好像花束裡面藏了把噴子似的。

  來到最頂層,捧著鮮花的楚淵視線有些受阻,直奔最里側的總統套房。

  「墨小姐在…」

  話未說完,虛掩的房門被推開,香風伴隨著濃濃的酒味傳出,一雙秀臂抓住了他的胳膊。

  未等楚淵反應過來,突然被猛地一拉,重心不穩下撲倒在了一具柔軟的嬌軀上。

  鮮花散落了滿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絕美的面孔。

  女人緊閉著雙眼,滿面紅暈,似是因喝了酒的緣故,摔倒後只是感覺稍微有些吃痛。

  楚淵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胸膛,能夠感受到火熱的溫度,女人只是裹著一條浴巾,皮膚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紅暈,若隱若現的白皙皮膚是那麼的刺目。

  楚淵大腦一片空白:「你…」

  「將股份還給我,你要的,我墨無暇,都給你。」

  不知為何,女人還是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吐氣如蘭。

  「我…」

  「別說話,吻我。」

  浴巾散落在了地上,柔軟的雙唇印了上去,楚淵心臟狂跳,下意識的,完全是下意識或者是出於本能,就這麼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稍微稍微回應了一下對方。

  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楚淵跑了這麼久的騎手,什麼大波大浪沒見過,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個女主播,這種事,他聽同行們說過。

  只是對方說什麼股份…

  楚淵已經無暇多想了,覺得可能是現在的女主播比較拼,應該是劇情需要吧。

  墨無暇依舊緊緊閉著眼睛,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了嬌嫩的玫瑰花瓣上,修長的雙腿,笨拙地纏在了楚淵的腰際。

  「答應我,股份還給我家,從此以後我墨無暇就是你的人,答應我…」

  墨無暇的呼吸漸漸粗重,修長的手指撕扯著楚淵的體恤。

  「股份倒是好說。」楚淵也入戲了,以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將體恤脫了下來:「不過完事之後你得給我個好評。」

  「好…評?」

  墨無暇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下一秒,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你…你是…」

  楚淵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用戴口罩嗎?」

  墨無暇那雙清冷的眸子,先是困惑,再是惶恐,緊接著,便是如同要焚燒天地的怒火。

  一聲尖叫如同魔音貫腦,那雙不蹬三輪車都可惜的大長腿,直接踹在了楚淵的腹部。

  玩年的腿,也不知道是哪來那麼大的力量,這一腳差點沒將楚淵肚子裡的腸粉全踹出來。

  都很狼狽,楚淵狼狽不堪的靠在了房門上,腹部劇痛。

  墨無暇狼狽不堪的爬起來,用薄毯遮擋住身體,隨手抄起電茶壺,胡亂的揮舞著。

  「你別過來,流氓,你要過來,我…老娘和你拼啦。」

  「你有病吧。」揉著腹部的楚淵,疼的呲牙咧嘴:「現在搞直播都需要帶上動作戲嗎,這得加錢,低於…」

  房門突然被踹開,結結實實的磕在了楚淵的後腦上。

  一個穿著修身西裝的年輕男子沖了進來,只是看了一眼,目眥欲裂。

  「我史賓格還沒碰的女人你也敢動?!」

  楚淵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根本不是直播,要麼,是碰到仙人跳了,要麼,是誤會了。

  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因為仙人跳的話,這個叫史賓格的傢伙也不可能穿一身名牌,單單是一塊江詩丹頓的手錶就要至少六位數。

  這是楚淵唯一認識的手錶品牌了,大學實習的時候老闆讓他們這些實習生好好干,有老闆一口肉吃,就有楚淵他們一口湯喝。

  老闆很講究,沒畫餅,很直白,大家好好干,咱一起改變人生,最後大家好好干,老闆的西鐵城換了江詩丹頓,他們的午餐加了三個月西紅柿蛋花湯。

  「不是,哥們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

  史賓格怒吼道:「放屁,一絲不掛,你和本少爺說是誤會!」

  楚淵據理力爭:「你別亂說啊,什麼一絲不掛,她不是還穿著絲襪呢嗎,有話好好…」

  今夜,楚淵就如同被下了魔咒,註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有些瘦弱的史賓格揮拳便打。

  拳頭的力氣倒是不大,可史賓格手指上的玉扳指著實加了不少BUFF,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楚淵的鼻樑骨上。

  鼻血噴涌而出,楚淵感覺面部火辣辣的,身體再次重重的砸在了房門上。

  怒不可遏的史賓格還要揮拳繼續打,誰知面色突然一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酒色早已掏空了史賓格的身體,只是揮出一拳,就讓他感到身體一陣虛弱。

  楚淵都傻眼了:「真是仙人跳啊,男女雙跳?」

  史賓格體格不好,可門外有體格好的。

  楚淵的後腦勺再次遭受了二連擊,房門再次被踹開,兩個穿著黑西服長的和袈裟掠奪者的彪形大漢沖了進來。

  「打他,拖出去打。」

  彎腰支住膝蓋的史賓格叫了一聲後,兩個狗腿子保鏢極為粗暴的將楚淵拖了出去,砂鍋大的拳頭重重擊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就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生的楚淵哪裡經歷過這種事,被一腳踹在地上後,身體如同煮熟的蝦米,四十二碼的鞋底狂風暴雨一般朝著他身上使勁。

  楚淵只是捲縮著,雙手護住頭,滿下巴都是鮮血。

  或許只是過了幾秒,也或許是過了幾個世紀,當毫無還手之力的楚淵以為自己會被活活踹死時,四十二碼的鞋底終於停了下來。

  房門已經被關上了,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哭聲。

  再次映入楚淵眼帘的是史賓格那張蒼白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揚著。

  「知道你就是個跑腿送花的,無暇也是喝了酒認錯人了,和你無關。」

  史賓格嘿嘿笑著,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摞子鈔票,扔在了楚淵的臉上:「算是醫療費,便宜你了。」

  楚淵呼吸微弱,依舊抱著頭,仿佛屍體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能…能掃碼嗎?」

  一個史家保鏢面帶擔憂:「少爺,不會打死人了吧。」

  史賓格皺眉不已,朝著楚淵的後背輕輕踹了兩腳:「還喘氣沒,喘氣動一下。」

  楚淵開始動了,慢慢伸出手指,摸向了臉旁的鈔票。

  史賓格哈哈一笑,誰知楚淵的手掌放在鈔票上時,突然攥起了拳頭,準確的說,是只有四根手指攥了起來,中指,高高豎起。

  「去你*的*你個**!」

  這是楚淵今夜第一次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史賓格不怒反笑:「哎呀我去,生孩子嗑瓜子,逼嘴不閒著,給我繼續揍。」

  毫無意外,楚淵後腦又挨了一腳,徹底的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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