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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李麻子,拖走

2024-05-03 10:35:25 作者: 夜月下

  「再……再來……」

  不勝酒力的程昱,說完一頭栽倒在案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仲德兄,你這酒量還是太淺、太淺啊!哈哈……」

  搖了搖不省人事的程昱,郭嘉只得吩咐下人,將其送回家中。

  酒意正酣的酒鬼郭嘉,自是沒有離去的道理。

  他賞著曲子,自斟自飲。

  「吱呀!」

  香閣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兩道陌生的身影,不請自來。

  陳宇墨朝李麻子使了使眼色。

  後者會意,打發走顰兒後,反手就將房門關死,守在一旁。

  「二位,這是何意!」

  郭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得一愣一愣的。

  面對突然闖入的兩個陌生人,郭嘉初時只覺得陳宇墨有些面熟,一時卻沒能想起。

  「你是郭嘉,郭奉孝?」

  陳宇墨不答反問,兩眼放光,一步步的逼近文弱青年。

  「正是!不知閣下……是你!」

  郭嘉大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直到陳宇墨走到近前,他才反應過來。

  眼前的不是別人,乃是反賊宣傳使——馬元義!

  「你認識我?」

  陳宇墨不解的望著郭嘉,他印象中根本就沒見過眼前的青年。

  要不是聽到「奉孝」二字,說他是荀彧或是戲忠,陳宇墨也不做他疑。

  莫非自己現在,已經如此出名了?

  「算……算是認識吧。嘉以為,你早已趁亂出逃,沒想到竟藏在這兒!」

  經過短暫的錯愕,郭嘉很快就鎮定下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可別提那煩心事了!」

  說著,陳宇墨也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郭嘉聞言,不禁多看了陳宇墨一眼,這賊人竟能說出如此精闢的話?

  「馬元義,嘉觀你也是個讀書人,不思忠君為國也就罷了。

  怎能造反從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以前我沒的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說著,陳宇墨自顧自的斟滿酒樽,連飲數杯。

  「呃……」

  郭嘉被陳宇墨的舉動搞蒙了。

  哥,你要是好人,酒倒是給我留點啊!

  看到郭嘉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陳宇墨這麼多天來的鬱悶,一掃而光。

  「奉孝,你這小氣鬼,不就喝你一點酒,至於嘛。」

  「你這也叫一點?」

  能不能要點臉?

  郭嘉差點就暴走了。

  「這個……」

  被對方這麼一說,陳宇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相逢即是有緣,我與奉孝如此有緣,今日只飲酒,不提別的。

  來來來,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敬奉孝一杯!」

  陳宇墨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活脫脫的自來熟。

  這反賊,著實有意思。

  不過倒是合我胃口!

  想到此處,郭嘉也端起酒樽,說道:

  「好,今日不提別的,來,喝個痛快!」

  一陣推杯換盞之下。

  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

  身為魂穿著的陳宇墨,謀略見解等方面,遠不如郭嘉。

  但陳宇墨各種層出不窮的新奇見識,亦讓郭嘉嘆為觀止。

  甚至連他自幼多病,身體孱弱,靠服用五石散治病都能看出來,還指出其成癮性,以及治癒的可能性等等。

  氣氛漸入佳境。

  當陳宇墨提到,一男子被五步蛇咬了,就每走四步讓蛇咬一口。

  以及男子友人被咬,每走四步就找人借一步說話的段子,郭嘉差點沒笑噴。

  他對眼前的男子,漸漸生起了好感。

  郭嘉自問自己友人眾多,但多數在他看來都有些『迂腐』。

  友人們多是士族出生,受儒道聖人思想的影響,總感覺被約束著,放不開。

  他出生寒門,生性放蕩不羈,追求活得瀟灑,乃是性情中人。

  在意世俗的看法?不存在的!

  友人們因此都笑罵他是個『浪子』。

  今日遇見陳宇墨。

  他方知自己之前,還是太過『保守』。

  眼前這位兄台,才是真的性情中人。

  喝到盡興處,身上的衣服完全敞開。

  別人都講究穿著端正,他是怎麼舒服怎麼穿。

  發冠不知何時已經鬆開,長發披灑在肩後,說是『登徒子』,一點都不為過。

  這才是浪子的真面目!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哈哈,痛快是痛快!美中不足的是這酒,淡如飲水啊!」

  在劇組裡,經常白酒打通關的陳宇墨,喝著古代未經蒸餾的酒水,總感覺味道差了許多。

  依他看,甚至還遠不如啤酒好喝。

  「元義,果然好酒量!」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奉孝,我再敬你一杯!」

  知己?

  郭嘉先是一愣,接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回敬陳宇墨一杯。

  兩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天南地北的神聊海吹,自是不提。

  天色漸晚。

  小閣中,杯盤狼藉,地上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酒壺。

  「再……來……」

  最終,還是郭嘉先敗下陣來。

  「奉孝……奉孝!」

  推了推爛醉如泥的郭嘉,陳宇墨滿臉奸笑的站了起來。

  和我拼酒,還是太年輕啊!

  喝酒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不怕對方喝不醉,就怕對方喝到胃出血。

  「李麻子,拖走!」

  「是!」

  「我吩咐你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宣傳使放心,都按你的要求去做了!」

  李麻子滿臉驚奇的望著陳宇墨,宣傳使這也太變態了吧。

  喝了這麼多酒,居然臉不紅心不跳。

  談笑間就把人給算計了。

  沒想到宣傳使居然是這種男。淫,自己以後一定要悠著點!

  凶神惡煞的人不可怕,笑裡藏刀的,才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一想到宣傳使說馬上就能離開洛陽。

  他心裡既緊張又激動。

  倘若能順利出城,到時候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天大地大,何處去不得?

  只是他心中,始終還是有些想不通,宣傳使為什麼非要帶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宣傳使,帶上這小子,可就加大了我們暴露的危險啊?」

  「你懂什麼!這小子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籌如范蠡,決策似陳平……

  富貴險中求,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陳宇墨說得天花亂墜,就差把郭嘉捧上天了,可李麻子,卻壓根就不信。

  「算了!你只要知道,這小子很牛叉,一人頂千軍萬馬即可。」

  面對不識貨大李麻子,陳宇墨又氣又無奈。

  自己總不能跟李麻子說,郭嘉不死臥龍不出。

  郭小子幾乎算無遺策,還能玩遺計定遼東這種騷操作。

  萬一李麻子問自己臥龍是誰,他總不能說,三歲的臥龍,還穿著褲衩在玩泥巴吧?

  范蠡?

  陳平?

  一人頂千軍萬馬?

  這小子病懨懨的,真有那麼神?

  李麻子懷疑之情,溢於言表。

  「你不信?」

  「打死我都不信!」

  「好啊!那我現在就先打死你。」

  「別呀宣傳使,我信你還不行嗎?」

  「不行,今天信不信,我都要打死你……」

  「殺人啦!」

  見陳宇墨『真』要動手,李麻子拔腿就跑。

  不過,沖宣傳使對那小子的寶貝程度,宣傳使該不會真的彎了吧?

  當然,李麻子也只敢在心裡這樣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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