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眼瞳獨特

  司妄斜睨了晏歸荑一眼，平靜道：「解決白麓書院的事本就是我要做的。」

  「叮——004號男神司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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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歸荑聽到耳邊的提示音，彎唇笑了笑，這人就是嘴硬。

  司妄抱著晏歸荑一路平穩前行，接下來倒是沒再出什麼事，皎潔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晏歸荑時不時看一眼司妄瑰麗的眉眼，好奇道：「你的眼睛自小就是金色？」

  雖然人族各國長相也有差異，例如戎國人，就有藍眼眸，但金瞳確實沒聽說過。

  司妄目不斜視，聲線又低又沉：「嗯，我眼瞳獨特，可看穿一切妖邪。」

  聞言，晏歸荑眼神詫異，旋即艷羨地看了看，這個世界太危險，有可能路上隨便擦肩而過的都是妖怪，若是有這麼一雙眼，心裡多少也算是有底氣了。

  雖然她接受的教育，是妖也會有好妖，人也有惡人，但來到這個世界後，不論是遇到的影妖還是剛剛的蛛妖，都滿心戾氣，害人害己，自然給她留下了不算友善的印象。

  但轉念一想，司妄自小就能看穿妖邪，那個時候他什麼都不懂，應該很害怕吧？

  這麼一想，晏歸荑眼神又有些憐憫：「你是什麼除妖世家出身嗎？」

  司妄腳步一頓，看了晏歸荑一眼，想到世俗女子成婚嫁人都很在乎夫家的背景，菲薄的唇抿起，淡淡道：「我是孤兒，自小乞討，後來被武察衛衛主帶回。」

  他很清楚，儘管如今他已經位居武察衛指揮使，可乞兒出身在世人眼裡仍是污點。

  更何況，武察衛在世俗貴族女子眼中，都是莽夫，可利用，但絕不是夫婿人選。

  他懷裡這個女人，容色清艷又是宗師武者，在世俗應該有著極高的出身，對她而言，高貴的血脈傳承應該十分重要，想來是瞧不上他這個孤兒的。

  司妄手指微蜷，已經做好了晏歸荑開口譏諷拒絕的打算。

  誰知，她只是皺了皺眉，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角，嘆氣道：「那你幼時應該受了很多苦吧？我都不敢想像，如果是我，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混在人群里的精怪，該是什麼反應，所幸你運氣好，被帶回了武察衛，如今你再也不是小時候的乞兒了。」

  聽到這麼一番解析之言，司妄眼眸不自覺眨了眨，金色的眼瞳自帶肅然，卻很好看。

  他深深看了晏歸荑一眼，敏銳察覺到她眼底的驚艷，不知怎的，竟有些愉悅。

  司妄抱著晏歸荑的手緊了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晏歸荑沉默了，她的大名應該挺有名的，不知司妄有沒有聽過？

  她輕咳一聲，到底是硬著頭皮道：「晏歸荑。」

  司妄點了點頭，沒問什麼，也沒說什麼，晏歸荑鬆了口氣，原身給她留下的名聲響亮是挺響亮的，但著實算不上好聽，她還真怕一聽到她的名字，司妄好感度歸零。

  她三個月內就要還清債務，希望幾乎都在司妄身上了，漠山骨那廝裝模作樣，對她完全是利用的心思，感情短時間內肯定培養不起來，好在又給她送了個工具人。

  更幸運的是，陰差陽錯和這個工具人有了密切的關聯，儘管非她所願，但事實就是，攻略一個已經有了親密關係的人，效果會更顯著一些，但想到回了白麓書院，要面對對她痴心一片的月蘭岑，晏歸荑又覺得頭疼，遲疑地看了看司妄，要不要提前說？

  她忽然覺得，這司妄還不如聽過她的大名呢，最起碼不用她在這裡為難要不要把曾經的「風流韻事」一一告知，應該挺損好感度的，這可是要命的事！

  要不要說呢？

  晏歸荑心裡不斷思忖，天人交戰，忽聽司妄道：「白麓書院到了。」

  「到了？」晏歸荑回頭，果真看到了白麓書院熟悉的大門。

  她回頭看看，又看看司妄，疑惑道：「這一次武察衛就你一人來了？」

  司妄側眸看她，冷冽的金色眼眸中透出些許寧靜：「我一人，足矣。」

  嚯，聽著這二五八萬的話，晏歸荑給司妄豎了個拇指，想來也是，西域鳳初境的人應該寥寥無幾，最起碼在七國面前，司妄可以挺直脊背，受人膜拜。

  司妄一手抱著晏歸荑，一手去敲門，後者掛在他脖子上，等著審判。

  不過，她私自逃離影妖的地盤，只怕是月蘭珏已經逃了，丟了一個傀儡，不知影妖作何打算，還是說會在學院中另尋一個傀儡，繼續害人？

  晏歸荑眯了眯眼，雖然不知真正的影妖是誰，但對方定與白麓書院有糾葛。

  司妄輕扣大門後，看了看晏歸荑髒污的長裙，以及上面點點腥紅的血跡，一頓後，長眉緊蹙，將人攬得更緊了些，隱隱遮住這些痕跡，不叫外人看去。

  晏歸荑倒是沒什麼反應，想著待會可能會碰上月蘭岑，就有些頭痛。

  新一輪的修羅場又要開始了，只希望不要打起來，不然月蘭岑真不夠送菜的。

  司妄看著不像是脾氣好的人，只怕是有他在，想同時攻略漠山骨和西陵很難很難。

  「你在想什麼？」司妄看晏歸荑愁眉緊鎖，低聲詢問了一句。

  晏歸荑回過神來，看著他平靜漠然的眉眼，呵呵一笑，擺手道：「沒，沒事。」

  話落，白麓書院的大門應聲而開，是院內負責灑掃的人，看了看司妄和晏歸荑，瞧出前者身上洶湧的氣勢，也不敢怠慢，恭聲道：「請問您是？」

  司妄金眸看向來人，淡淡道：「武察衛指揮使，司妄。」

  聞言，灑掃的人面色一變，旋即就是大喜，忙道：「大人稍等，稍等，小的這就是稟報山長，我們白麓書院可算是有救了！大人千萬別走，勞煩您稍等片刻！」

  話落，灑掃的人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晏歸荑嘴角一抽。

  她看看神色平靜的司妄，咂咂嘴，還真是做大事的人，記得昨日剛到時，武察衛的人在林夫子的書舍讓她給安排一間奢華的住處，說是司妄喜好奢靡，不知真假。

  在她看來，大概率不真，只是武察衛為了討好司妄的說辭罷了。

  倘若司妄真的喜好奢靡，就不會一路走來，還一路除妖了，畢竟山中蚊蟲多，還吃苦受累的，司妄可沒這樣，他似乎是把降妖除魔當做己任了，就是有點潔癖。

  晏歸荑輕嘆，沒想到，被影妖擄走後，她竟然能和這位傳言中的指揮使春風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