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能被美色所惑!

2024-08-01 10:26:30 作者: 一支藤蘿

  晏歸荑被耳邊叮叮噹噹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直起腰,揉了揉惺忪的眼,下一秒就回過神來,綠豆眼瞪得溜圓,好感度破半百了?好感祈願池開啟了?啥是好感祈願池?

  她下意識想研究一下,但馬上就發現月蘭岑不在床上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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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人趁她睡著把人偷走了?!

  「月蘭岑!」晏歸荑馬上嚎了一嗓子,撒腿就往外跑。

  「你醒了?」月蘭岑站在白馬旁,輕撫著馬身,見她出來,薄唇輕揚,勾起好看的弧度,黃昏後的光暈揮灑在他身上,夢幻又溫暖。

  晏歸荑輕嘖一聲,這是要迷死誰?

  月蘭岑走近,問道:「怎麼不多睡會?」

  晏歸荑時刻不忘本職工作,勤勤懇懇地刷好感度:「我這剛一醒沒看到你,嚇了一跳,哪裡還能睡得著?我太擔心你了。」

  呵,她可是個很有操守的打工人,不能被美色所惑!

  按照月蘭岑的個性,聽到這話,定是要面紅耳赤斥一聲油嘴滑舌的,但這次聽晏歸荑說完,卻只是抿了抿唇,也沒扣好感度,清俊的臉上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沒事,已經退熱,傷口也敷了藥,已經好多了。」

  話落,他沉吟片刻,認真看著晏歸荑道:「多謝。」

  晏歸荑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以及星眸中噙著的認真,不由眨了眨自己的綠豆眼,嘟囔道:「這麼客氣還怪不習慣的,倒也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是她的身份被那小賊揭穿,他也無需一路縱馬疾馳,導致傷口崩裂了。

  月蘭岑搖了搖頭,後退半步,朝晏歸荑作了一揖。

  他身上月白廣袖拂過,姿態翩翩:「是姑娘救我性命,何言連累?」

  晏歸荑輕嘖一聲,看來這什麼月蘭山莊富貴非常,教養出來的公子哥作揖都好看。

  話說回來,她自從和月蘭岑結伴以來,他還從未提及過自己的背景來歷,以及落魄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從胸口和右腕的傷勢來看,分明是不死不休的折辱。

  如今好感度也破了50,勉強算是熟識了,要不然問問?

  晏歸荑偷瞄著月蘭岑,心裡頭不斷思忖著。

  她倒也沒那麼好心,只是想著他如果想找仇人報仇的話,她能給他提供武功秘籍和武器,這東西在神豪商城貴的一批,一旦出手,回血的時候真是別提多爽了。

  不過,她又有些猶豫。

  這月蘭岑看著清風朗月,人畜無害,實際上卻是個彆扭性子,不喜旁人肢體接觸,應該也不會願意她多管閒事,他既然沒有主動提及,那就是不想回憶往昔的痛苦,她要是大喇喇問出來了,萬一他給她降好感度,那就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在晏歸荑躊躇不定時,月蘭岑開口道:「怎麼了?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說話間,他微微靠近了幾分,被白玉冠束起的烏髮從肩頭散下來,溢出一股清淡的皂莢香氣,晏歸荑倏爾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輕咳道:「沒,沒事。」

  她還是不多此一舉了,好感度來之不易,著實不能浪費。

  月蘭岑要是想說,早晚會說,要是不想就算了,反正好感度眼看著就要刷滿了。

  這麼一想,晏歸荑胖乎乎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痴漢笑。

  月蘭岑頓了一下,又稍稍退開了一些。

  他環顧了一下棲遲村,這裡地處深山,人煙稀少,但距離淄陽城還是有些近了。

  「我們已經休憩一晚,須得儘快出發了,漠國軍為了抓捕你,定會沿途細緻搜查,我們留在這裡,會給棲遲村的百姓招惹禍事。」月蘭岑如是說道。

  聞言,晏歸荑打了個寒噤,猛然想到了被漠國將軍陳煜摸過去的小漁村。

  她鄭重道:「嗯,你說得對,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月蘭岑頷首:「你此前說不去漠國了,說要畫圖予我看,可有了眉目?」

  晏歸荑一愣,旋即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先前在淄陽城客棧的時候本來想找掌柜的借個紙筆,卻突然被那小賊認了出來,匆匆忙忙就策馬逃到了這裡,倒是忘了要畫圖確認漠山骨位置這一茬了。

  如今想和棲遲村的老百姓借個紙筆,應該不大容易。

  這裡的百姓一看就十分困苦,而紙筆又是金貴的物什,怕是拿不出。

  晏歸荑苦惱之際,綠豆眼忽然掃過略顯疑惑的月蘭岑,眼睛一亮!

  她轉頭就進了屋裡,再出來時,手裡捧著一張雪白的蠶繭紙,及一支鋼筆。

  這兩樣東西價格不菲,蠶繭紙是神豪商城裡最貴的紙,一張定價就要一萬撩漢金,鋼筆也選了最貴的,不過經商城改造,完全成了一支披著毛筆桿的鋼筆。

  晏歸荑一出來就把東西塞進了月蘭岑手裡。

  月蘭岑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的東西,有些驚訝,也略感疑惑。

  這紙潔白縝密,觸之細膩柔軟,這筆桿乃是玉質,通透非常,只怕是皇室都少有此物,這是棲遲村的老百姓家中能有的嗎?

  晏歸荑隨意解釋了一句,眼神很熱切:「別擔心,我自己的東西,揣兜裡帶來的,送給你了!現在有紙筆了,我來給你說,你來畫,怎麼樣?」

  月蘭岑微頓,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腕,薄唇輕抿,沒有拒絕,只默默點了點頭。

  他聽聞過燕國皇太女不學無術,只喜好貌美男子的傳聞,應是不會丹青的。

  他思緒剛落,下一瞬,東西又被晏歸荑給「奪」走了,她關心地看了一眼他右手包紮的白棉紗,試探問道:「你傷口還沒好,要不還是我來畫吧?」

  月蘭岑微愕,晏歸荑已經咧嘴笑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她就抱著紙筆匆匆回屋,伏案開始作畫了。

  月蘭岑看著她粗壯的背影,眼神莫名,她的行徑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月蘭岑感受著右手腕的無力,又想到晏歸荑的「體貼」,搖頭笑了。

  這燕國皇太女的性情與傳聞中不大一樣,但眷注男子的秉性卻能窺出一二。

  晏歸荑一邊打開千里姻緣一線牽,一邊照著畫圖,她雖然不是美院出身,但在GG公司打過工,勉強和設計師學過幾手圖稿,照著線條畫,再標註地名,總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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