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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各懷鬼胎,顧潯淵要萎了

2024-08-01 10:06:24 作者: 桃拉法心

  短短四個字,仿佛一柄利刃插入顧潯淵胸腔,叫他原本已經備受折磨的心更加痛苦。

  

  他好不容易從校尉爬到了將軍,才風光了不到三月,又跌回了校尉!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想到這裡,顧潯淵又「唔唔唔」了好幾聲。

  宋惜月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抬手叫青玉扶著自己後,好似累極了一般,嗚咽道:「夫君若是真的瘋了,再計較稱呼就沒有意義了。」

  說著,她好似難過極了,轉過了身:「大夫怎麼還沒來?」

  「夫人莫要心急,大夫一會兒就到了。」

  青玉扶著她,去一旁的石桌邊上坐下,寬慰道:「即便校尉真的瘋了,您也還是三品淑人,憑藉這個身份和帝後對您的寵愛,咱們顧府就不會倒下。」

  說著,青玉殷勤地給她捏了捏肩膀。

  宋惜月卻是疲累地嘆了口氣:「夫君就是我的天,也是府上的天,夫君若是倒下,我撐著顧府又有什麼意思?」

  「夫人不可說這種喪氣話,校尉如今官職品階低微,您該撐起來才是。」青玉溫聲安撫著。

  宋惜月聞言,捂著眼睛支著頭不說話了。

  而她們主僕二人的這幾句話,落在顧潯淵與白嬌嬌的耳朵里,便紛紛有了另外的計較。

  顧潯淵看著渾身透露著疲累的宋惜月,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青玉說得對,他雖然被貶謫了,但宋惜月的封賞卻沒有受到影響,可見陛下應當不是真的要叫他守一輩子城門。

  否則怎會留著宋惜月?又怎會特意寬容半個月養傷的時間?

  很明顯,陛下是要他這半個月稍微伏低做小一陣子,平息外界的輿論。

  屆時,即便不能重回五品巔峰,也不至於真的當個城門校尉!

  宋惜月方才有一句話說得極對。

  這次根本不是他犯了錯,而是白嬌嬌蓄意勾引和顧定竹的囂張狂妄,他只是無辜受了牽連罷了!

  想到這裡,顧潯淵迅速冷靜了下來。

  看著宋惜月的時候,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女人雖然愚不可及,但不得不說,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不同於他的心思百轉,白嬌嬌的想法很簡單。

  如今她的顧郎跌落了,府上宋惜月的品階最高,她的孩子一旦出生便永無翻身之日!

  她得想辦法,讓宋惜月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出生的機會!

  而宋惜月用眼角餘光將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今日貶謫聖旨在她意料之中,故而她做了萬全的準備來應對這兩人。

  卻沒想還有意外收穫。

  重生回來後,宋惜月始終不解的是,顧潯淵不過一個顧家旁支,既無地位也無權勢。

  單憑他兄長之死與宋家有關,又是如何入了陛下的眼?

  即便以顧家唯一武將的身份得到了顧中書的支持,藉此還接觸到了勢力盤根錯節的謝氏一族。

  可他到底是以什麼為利益,拉著顧府與謝氏上了他的船,叫這兩位撒手不管他對宋家的栽贓?

  當年宋家在京城並非孤立無援,可卻擋不住宋家頹勢如山倒。

  曾經宋惜月以為是宋家大勢已去,所以一個毫無根基的顧潯淵便能將宋家撬動。

  現在總算知道了。

  陛下還對顧潯淵承諾過什麼,而這份承諾,便是前世他將顧中書與謝氏拉上船的籌碼。

  而顧潯淵之所以能入陛下的眼,除了他兄長的死,定然還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裡,宋惜月眸色閃了閃,想到了兩個字。

  狼兵!

  顧潯淵第一次立功,便是在戰場上馭狼大破敵軍,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那一戰後,他得以加入宋家軍,也是那一戰後,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扶搖直上。

  但前世今生加起來,宋惜月都沒見過狼兵,一切都是從旁人口中聽說的。

  顧潯淵也從未與她談論過有關狼兵的任何事……

  「白姨娘,」宋惜月收斂思緒,讓人將白嬌嬌扶起來,道:「你可曾見過將軍……校尉的狼兵?」

  白嬌嬌聞言一怔:「夫人問這個做什麼?」

  宋惜月:「校尉馭狼兵在戰場上力挽狂瀾大殺四方的風姿,大家怕是都忘記了,所以才會對他極盡羞辱。」

  說著,她滿目柔情地看著被自己捆在樹上的顧潯淵,道:「校尉如今被貶謫,想要幫他重新回到高位,自然要讓大家都想起他的功勞與風姿!」

  「你若見過狼兵,一定要告訴我,同我好好說說當年夫君是如何馭狼兵救百姓於水火的!」

  「我好找人編撰成冊子售出,請說書先生講述,讓百姓們想起將軍的汗馬功勞,如此才能以民意請陛下讓夫君官復原職!」

  聽了這話,白嬌嬌沉默著沒有開口,不知在想什麼。

  而那邊的顧潯淵卻是聽得眼神火熱,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宋惜月果然還是有點用處的!

  「夫人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狼兵狼兵……」

  白嬌嬌猶豫了片刻:「我只見過幾次,還得讓將軍先清醒過來,叫將軍與您說。」

  「白姨娘慎言,」青玉提醒道:「如今不可叫將軍,得叫校尉!」

  白嬌嬌:「……是,多謝青玉姑娘提醒,我記著了!」

  這旁話音才落,院門外就有腳步聲匆匆而入。

  原來是大夫來了。

  宋惜月見狀,趕忙迎上前去,將今日之事簡單同大夫說了之後,大夫道:「聽夫人所說,校尉怕是受刺激後暫時性神思紊亂,容我給他紮上一針,便可好轉!」

  說完,大夫二話不說,取出半臂長的銀針,抓著顧潯淵便扎了下去。

  顧潯淵甚至來不及掙扎,兩針下去,他雙眼一番就暈死了。

  見狀,大夫粗魯地扯出了他口中堵著的破布,隨後轉身沖宋惜月拱手作揖:「夫人,我再開十日的湯藥,待校尉醒來,一日兩碗,飯後服下!」

  「不過要注意的是,校尉此前被人頻繁下藥縱慾過度,而後又沒有禁慾療養,今日又傷到了心神,醒來後會十分虛弱,但只要按時服藥調養,便有望恢復!」

  聽了這話,宋惜月頓了頓,隨後道:「具體是如何虛弱?」

  大夫:「最明顯的是無法起陽,喝十日湯藥後或許能緩解,但還是有精關不固之症,必須禁慾好生調養,否則恐影響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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